真千金不干啦(GL) 作者:游鲲

    真千金不干啦(GL)——游鲲(90)

    要不自己还是当个高冷的钢琴家吧,或者傍着她家金主姐姐混吃等死,天天写写歌,弹弹琴,年纪轻轻就当条快乐等死的咸鱼。

    嗯,想想就很美妙呢。

    余心月翻着微博,柳夭夭明显已经急了,连发几条语无伦次的微博,想解释那天的事,然而越解释越苍白。如果说从前只有一成的人真信她背后有个变态金主,现在人数已经涨到了四成。

    一步步把自己锤死,这操作真是闻所未闻,一时间,让余心月不禁想到了计傅。要是计鹅看到柳夭夭的操作,大概会觉得一见如故吧。

    她无聊地翻着,忽然收到条微信,是姜导发来的。

    姜导:月月,你想当《宫锁墙柳》的主演吗?

    余心月有些惊讶,难道裴导想解除和柳夭夭的合约吗?也是,他们闹成这个样子,除非柳夭夭主动、真诚地道歉,不然很难罢休吧。

    姜导:她态度这么不认真,严重拖慢了进度,而且那张脸也化妆师根本下不了手,如果情况再这么下去,我只能考虑换一个人了。

    余心月叹口气,回道:姜导,我不想被扇耳光。

    扇人多好。

    姜导看到这个回复,又好笑又无奈,只好打字:好吧。

    余心月托腮,继续刷微博,又打开向雪介绍她的豆豆八卦。

    她眉尖微蹙,看到顶起来的热帖猜猜作妖女王背后的金主到底是谁?

    里面给出很多人,甚至有钻石黄老五、黄金单身汉颜垣的名字,并且讨论热度还很高。

    评论里赞数最高的话:长得越帅的人越变.态,我一看这个人的样子,就知道衣冠禽兽这四个字怎么写的。

    余心月嘿嘿一笑,把这个帖子转给了颜霁。

    颜霁看完贴子,发了个微笑的表情,截图给她哥去看。

    莫名躺枪的颜垣:???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他品味这么差吗?居然被怀疑是柳夭夭的金主爸爸?

    贴子后面有人提出了秦瑄煌的名字,你们忘了这个人吗?光云总裁哎,而且听说性格很笑面虎。

    路人纷纷表示:光云总裁?哪个光云总裁?

    总裁不是我家长公主,这男的谁。

    嘿呀你们都不知道吗,陛下眼看就要驾崩了,太子回国来争江山,前不久才回国的。

    什么太子,我只要秦姐姐!姐姐赛高!长公主赛高!

    都忘了秦家还有这号人物,都是长公主太耀眼,把男人们都比下去了,恕我直言,秦家的男人跟长公主比起来,都是个垃圾。

    话题最后收回来了:时间正好对得上,秦瑄煌回国,柳夭夭离开片场,柳夭夭带伤,所以真的就是这个男人吧!

    不对,太子早就结婚了啊,太子妃可是星觉的千金,我去,听说太子妃又美又有才,顶级白富美了,就这还要到外面偷腥啊?

    吃惯了山珍海味,就想去外面偷偷吃糟糠试试,好多成功人士不都这德性?

    有些人看起来人模狗样,实际是个变.态。

    余心月还在翻看手机,一双玉臂缠上她的脖子,她回头往上看,对上冰雪雕琢的容颜。

    秦卿像是从公司匆匆赶来,身披件黑色的小西装,白色衬衫微微敞开,露出截纤细完美的锁骨。她看着余心月,极深的眉眼缓缓绽开温柔的笑,眼里迷蒙着动人的光,亮得惊人:回来啦?

    余心月勾住她脖子,深深吻上去,两个人久别重逢,在沙发上搂在一起,纠缠好久才松手。事后,秦卿捡起地上的衣服给余心月披上,女人眯起眼看她笑,像只慵懒而惬意的猫。

    秦卿俯身,把年轻的爱人紧紧抱在怀里,贴着她细腻温热的肌肤,才有种相思落到实处的感觉。她的眼波柔情似水,向来淡色的唇漫开一缕艳色,轻声呢喃:想你了。

    余心月拨弄秦卿柔软的长发,埋怨:想我都不来看我。

    她撒着娇,鼻音柔软又娇嗔,轻轻哼了声,撩得秦卿心动了几下,我在剧组也一直想你。

    秦卿安抚小奶猫一样亲着她,膝盖触到冰冷的东西,蹙眉往下看。情浓时手机不知什么时候跌到地上,安静地躺在那儿。

    秦卿捡起手机递给她。

    余心月接住,打开锁屏,看到秦瑄煌那楼讨论热度最高,忍不住笑了。笑意在她脸上漫开,还染着艳色的眉眼一瞬间绽开,秦卿有些看痴,直到余心月再次说话才回神:嗯?什么?

    姐姐,你看看他们在讨论什么?

    秦卿看到那楼,也微微笑笑,没说什么,只是把手机拨开,继续抱住爱人,轻轻吻上她的眉眼。

    这边和气融融,春光旖旎,秦家大院却正好相反。

    计长亭把手机拍到办公桌上,眉尖微挑,两个镯子叮当相撞: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

    秦瑄煌放下手里报纸。

    第104章 2010

    他看着相撞的镯子,太阳穴疼得厉害,没听清计长亭的话。

    你又闹什么?

    计长亭:我又闹什么?秦瑄煌你自己说,你和柳夭夭是什么关系?

    秦瑄煌揉着额角,以为柳夭夭因为前几天的事恨上自己,因此找计长亭摊牌。于是皱了皱眉:她说的你都信?

    计长亭:她说什么?

    两个人面面相觑,有几分尴尬。几分钟后,计长亭反应过来,一拍桌面:你真的和她搞上了?就这么一个绿茶又毒又蠢的女人,你也看得上?

    这对她而言简直是种莫大的羞辱!

    要是正常点的女人也就算了,可是柳夭夭?那个发个微博都能把自己捶进地心的女的,就这智商还能把自己三了?

    秦瑄煌的眼睛被马桶里的东西糊上了?

    秦瑄煌脸色苍白,喝口咖啡,恹恹道:别吵行不行?

    计长亭瞪大眼睛:你出轨还好意思叫我安静,怎么想的,你们秦家男人活在大清?

    她眼睛发红,抵着桌:你就告诉我,什么时候和那绿茶搞上的?

    激动中,两串镯子剧烈撞击,叮当响,声音像是许多口针扎进秦瑄煌的脑袋里。他又喝口咖啡,不知道为什么,回国之后他的精神越来越差,别吵了,你烦不烦?就这么点小事至于大做文章吗?

    计长亭气极反笑,安静了会,拿起桌上手机:行,直接离婚吧,我会让律师起草协议的。

    说到离婚,秦瑄煌眼皮子抬了抬,意识到事情有点超出控制,计长亭不是柳夭夭那种一心攀附权贵的女人,她本身就是权贵。

    我没有和她怎么样。

    计长亭冷笑:你骗鬼呢,是不是和柳夭夭待一起待久了,把自己脑袋都不好使,真把我当柳夭夭那种货色?

    想到这里,她气得胸口疼,转身就走。

    再怎么说她也是计家捧在掌心培养出来的,比计傅那个私生子重要得多。

    她没必要受这个侮辱。

    秦瑄煌站起来,紧紧攥住女人的手腕:等等。

    计长亭: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秦瑄煌一只手揉着太阳穴:我和她没关系,网上有几句话可以信的?

    计长亭手腕隐隐发痛,开始挣扎起来:放手!

    你就听网上几句风言风语就过来指责我?秦瑄煌放软语气:这几年我不在国内,所以没什么流言,长亭,你知道的,媒体最爱捏造这种八卦,你不能因为一个八卦论坛里的话就提出离婚,说出去让你长辈怎么想?让大家怎么想?

    焦头烂额解释半天,女人表情终于松动一点,你敢做出承诺吗?

    秦瑄煌皱眉:什么承诺?

    计长亭拖出自己被拽住的手,冷着脸说:我让律师去起草一纸婚内协议,谁出轨谁就要付出代价。她嗤了声:你敢不敢?

    秦瑄煌眉微微跳了下,想着先答应下来安抚女人。

    至于婚内协议,后面的程序多着呢,还有很多回旋的办法。

    他说:好,如果我出轨,我会把手下的股份转给你。

    计长亭笑了笑:你还算个男人,如果我出轨,我手里星觉的股份,我旗下的公司,还有所有不动产都给你。

    说完,她面无表情地离开,门口放着个小提包。

    秦瑄煌问:你去哪里?

    计长亭头也不回:这段时间我去和小卿住。

    秦瑄煌微微皱眉,什么时候这两个女人关系开始变好?他忽然倒退几步,捂住额头,头疼欲裂,躺在沙发上,大口喘息,像只搁浅的死鱼。

    酒店,还是熟悉的陈设。

    秦卿穿着宽大白色衬衫,赤脚踩在地板上,站在厨台前准备晚餐。

    大理石厨台上摆着个彩色的玻璃碗,是上次去R国时候,在音乐厅外面买的。

    秦卿看了会碗,忽然笑笑,连锅里牛排煎得老了也没发现。

    仓皇从R国逃回来的时候,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和月月在一起。

    她想起那天大雪纷飞,华灯如林,在雪中朝自己跑过来的人,心脏跳得快了几拍。

    像个公主,她想。

    在想什么?余心月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上。

    秦卿把牛排翻个面:没什么。

    余心月:没什么?都烧焦啦。

    秦卿耳根红了红,把火关掉。

    余心月又问:是不是在想豆豆八卦上的事?也不知道计长亭性格怎么样?

    到底是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女人。

    秦卿似乎明白她想说什么:她不是。月月,松开手。

    余心月更加用力地抱:不松。

    秦卿无奈:我拿个盘子才能盛菜呀。

    几分钟后,余心月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好吧,那就拿个盘子再继续抱。

    秦卿唇轻轻勾了勾,你是长在我身上了吗?

    鲜嫩多汁的牛排摆在雪白骨瓷盘上。

    余心月面前的那个是煎得正好的,而秦卿拿起刀叉,割开微微变焦的肉。

    我喜欢吃老点的。她说。

    余心月弯起了眼睛。

    秦卿的厨艺很好,每次相聚,都是她负责下厨烹饪。余心月也不明白,明明自己不爱吃饭,又忙得脚不沾地,为什么还有这么好的厨艺。

    她喜欢趴在沙发上,看秦卿做菜的样子。

    女人垂着眼睛,纤长五指按在砧板上,很认真地切着菜。光线照在她的脸上,柔和清冷的弧线,淡色的唇安静地抿起,像片含苞待放的花瓣。

    余心月觉得心动极了。

    她吃完牛排,擦擦嘴,餍足地眯起眼睛,抬眸对上秦卿的眼睛。

    秦卿不知看她多久,深黑眼睛像是无底深渊,让人一眼望了就忍不住溺进去。

    余心月看得恍惚几秒,然后打了个幸福地嗝。

    嗝。

    她脸刷地变红,连喝两口水,用杯子挡住自己的脸:我、我

    秦卿笑笑,没说什么,收拾好桌上的厨具,拿去厨房清洗。

    其实厨房有洗碗机,也可以随时叫工作人员把碗具唤醒。但秦卿似乎很喜欢自己亲手来做这些东西,为爱人准备食物、为爱人清洗碗碟

    在她冰冷忙碌的生活中,能有资格扮演另外一重角色,放缓脚步细细品尝生活里的油盐酱醋,她欣喜若狂,又受宠若惊。

    余心月跑过来,自告奋勇:我来洗吧!

    带有泡沫的手指按住她的手,秦卿道:我来。

    余心月撇嘴:姐姐,你都快把我宠坏了。我真怕有天自己变成电视里那种野蛮任性的女朋友。

    秦卿笑着,眼睛暗沉沉的,心里却在想,那样正好。

    把月月宠得无法无天,眼高于顶,任意妄为,宠到,她要的一切只有自己才能满足。

    然而事实却是,她自己才是被宠爱到患得患失的一方,以至于每次想到余心月或许会因为某种可能和她分开,她就她甚至不敢去设想这种可能。

    余心月:到那个时候,你可不许不要我,不许把我捧到天上,再一下子丢下来,我可不许!

    秦卿洗干净手上泡沫,亲了亲她的脸颊:你本来就应该在天上。

    余心月怔了几分钟,反手抱住她。

    她们两个人在黑暗泥泞中遇见,却互相把对方看作是天上人。

    黑暗中秦卿吻着余心月的脸,温柔而缠绵,似乎想把对方每寸肌肤都烙上自己的痕迹。她的动作总是这样,徐徐,轻又缓,把余心月当作一块易碎的珍宝,稍重一点就会弄碎。

    余心月闭着眼睛,月光照在这张年轻而完美的脸上。

    秦卿静静看她,半晌,忽然有些落寞地垂下眸,收回手。

    怎么啦?余心月侧过身搂住她,腔调带点鼻音,懒懒的像是在撒娇。

    秦卿没有说话。

    床褥很柔软。其实余心月睡不惯软床,她从小受苦惯了,习惯硬邦邦的床铺,但睡在秦卿旁边,就算是很软很软的床,她也能睡得很好。

    余心月深深吸口秦卿身上的气息,忽然问:你用的什么香水?

    秦卿:你喜欢?

    余心月对香水并不熟悉,闻不出是什么款式,只是觉得很好闻,和秦卿很合适初初闻上去是冷的,后来又变得暖了起来,像是雪水慢慢融化,覆雪的桃花渐渐绽开。

    很好闻,和你很配。

    秦卿嗯了声。

    余心月张张口,又把话咽下去了,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说起秦瑄煌,总觉得太煞风景了。

    秦卿淡淡开口,语气没什么起伏:明天就要走吗?

    余心月靠紧她,埋在她的肩窝:嗯,明天早上就要动身,下午戏就开拍啦。

    等了很久也没有听到秦卿说话,余心月抬起头,却见秦卿眼睛亮得出奇,里面隐约有水光。

    姐姐?余心月直起身,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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