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齿缝间嘶声地吐出冷然似冰不掀波澜的话句,「喔~忘了告诉你,我从小就跟在泰哥身边学近身搏击,只是我不爱打架,但不代表我就可以受制於人,这一点请易子寒先生记住了。」然後抬脚跨过易子寒倒卧於地板的强壮身躯。

    跟随在皇甫桀身後的随扈们听见了男洗手间传来隐隐约约的重击声,打算冲进里头去一探究竟之时,却看见自家的太子爷站在洗手台前微弯著腰就著水龙头冲洗双手,接著像一般正常人一样的抽下在墙边的纸巾擦拭濡湿的双手後,将揉成一团的纸巾像在投掷篮球似的半跳了一下才落到地面上,然後对著准确扔进垃圾筒的纸团做了一个握拳叫好的姿势,看起来就像一个青少年会做出的无聊却又可爱的举动。

    果然还是个孩子嘛~

    黑衣随扈们看在眼里嘴角弯著淡淡地笑意,而且笑意还在皇甫桀发现到自己可爱又无聊的举动竟被自家的手下看到时而不好意思赧红的脸庞时瞬间加大,「少爷真的辛苦你了,很无聊吧?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皇甫桀露出无辜小弃犬的眼神望向手下们,用著不解的语气问道。

    黑衣随扈们哂然一笑,「等少爷待久了就会明白的,现在少爷想做些什麽?」

    皇甫桀歪了歪头,露出骗死人不偿命的甜美清纯笑容,「那可不可以带我到附近的麦当劳去买东西吃?我肚子好饿喔~」说完了还揉揉肚皮。

    好可爱喔~~~~

    这是黑衣随扈们心中一致的感觉。

    然而在皇甫桀的心里头只有一种想法──不能让手下们知道刚刚在洗手间发生的事,他还不想太快暴露出自己底细,他要让皇龙会所有的人都认定他不过是个被叛徒带走被退隐黑道人物养大的“单蠢”青少年,一个对皇龙会没有任何杀伤力任凭摆布的棋子。

    躺在厕所隔间地板上的易子寒完全没料到自己竟会被看似无害的一只“小吉娃娃”三两下就解决倒地不起,更诧异於皇甫桀近身搏击的能力居然会如此狠厉快准!

    他当真是那个自己在半夜里捡到的小吉娃娃季桀吗?

    如果是,那这只小吉娃娃瞒天过海的本事还真是不容小觑!

    他冷静地从地板上爬起,用姆指划过嘴角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残酷:或许是该去找小吉娃娃口中的“泰哥”请教一番了。

    易子寒拿出西装口袋中的手机,按下了一串号码,待对方接通电话之後,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简单到不行的话,「出来见个面吧,我有话想问你们。」便迳自挂上电话离开饭店。

    钟无豔接到易子寒的来电之後,一整个头皮发麻坐立不安地在工务行里面走来走去,咬著下唇盘算著到底要跟易子寒那个看起来就不太好惹的家伙约在什麽地方见面会安全些?

    自从那天季桀到店里来看大家却被尾随在後的黑衣人抓走後,她整天就心神不宁地担惊受怕。

    怪都怪大家太平日子过太久了,一看到季桀带著好料的回来就忘了一切,欢天喜地的直接在店里庆祝了起来,压根就忘了注意进入店里的人。

    直到小玉跟小铁一脸恐惧地被亮晃晃的西瓜刀架在脖子上时,钟无豔才意识到黑衣人的存在。

    要逃已经来不及,黑衣人那客气中带著威胁的语气,令钟无豔无能为力束手就擒乖乖地把季桀交出去。

    如果只有季桀跟她及范楚在场的话,动手拼搏不见得会输,但是小玉跟小铁还小且不会任何防身的武术,一旦被人压制,其他人只有听话认输的份。

    况且,黑衣人似乎也熟知她的身份,进来的时候竟然对她略略点了点头,语气中有黑道中人才知晓的礼数,仅说了句,「大小姐,老爷有交待,请你不要插手,不然小的们会很难做人。」

    没有指名道姓,也没有说出自己所属组织的名号,可是脸上的表情清楚地说明了一切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她们眼睁睁地看著季桀为了保住小玉及小铁跟在黑衣人身後离去,仍不忘回头给她们一个安心的回答,「不要紧,我会很安全的,记得不要乱来,一切都听泰哥的安排。」

    过不了片刻,那个“收养”季桀的男人打了电话过来,紧张质问逼供般的语气让钟无豔知道刚刚季桀在混乱中接听的电话是何人所打来,她叹了口气告诉那个男人季桀被人押走的事实後,那男人就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现在,都已经过了好几个月的时间,那个她原本以为放弃了季桀消息的男人却在此时此刻打了电话要跟她们见面,难道他有了解救季桀的方法?还是…………

    她摇了摇头,还是等泰哥与范楚回来,大家商量过後再决定吧!

    范楚身穿著沾满油渍污垢的蓝色工作服,俐落地从小货车的後面跳下後,拉开後头的挡板,示意坐在切割机台上的小玉跟小铁把东西搬下来,便迳自走到工务店的铁卷门前拉起离地约二十公分的门片将它推到头顶上方,吁了口气用袖子抹了下流至脸颊的汗水,才想转头去看一下小玉跟小铁的进度,一道带著杀气的阴风自脑後袭来,他下意识地举起手臂去挡,转身手作虎爪状探出欲往对方的胸口抓去………

    「啊~~~色狼~~~~你想做什麽?!」拔尖窜高的女声如魔音穿脑般震得范楚手下一软,硬生生地停留在胸前五公分处,冷不防地一个“匡当”声自後脑勺传来,范楚觉得自己还能直挺挺地站立於地表之上,算是老天爷保佑了。

    而原本乖乖地搬著工具下车的小玉跟小铁看到范楚被袭後,竟毫无同情心的大笑出声,「无豔姐,你打得好准喔!」

    无端端被自家女友用重型杀伤力武器殴击後脑勺的范楚捂著肿了一角的头,怒目瞪视著半蹲半立於车後小玉跟小铁,「还笑?!我都快被打死了,你们还敢称赞打得准?!晚上都不准吃饭了!」

    接著转过头去一样瞪著钟无豔发飙,「你没事拿把六角扳手做啥?防贼还是防色狼?!凭你跆拳道黑带三段的功夫,谁打你主意谁倒楣,现在你居然需要拿把扳手来防身?!你吃饱了没事干啊?!给我拿过来!」说罢一手抢走钟无豔用双手紧紧抓住的六角扳手,用鼻孔对著她的脸喷了一口,「幸好你老公我身强体健像打不死的蟑螂,让你敲不死,要是你今天敲到的是别人,我看你怎麽收拾!」

    钟无豔拿出平时犯错就装傻的撒娇软语,依偎进范楚的怀里,「人家当然知道老公你最棒了~绝对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跟做老婆的我生气的~疼不疼?老婆呼呼喔~」边用眼睛暗示车後面那两只小的进工务店里去,边用柔荑轻轻地抚摸范楚看起来还挺严重的瘀肿。

    无奈地叹了口气,范楚反手环住钟无豔柔软的身躯,「说吧,到底是什麽惊动了你?不然你不会这麽小心翼翼的拿东西防身。」

    钟无豔由下往上望进范楚的眼里,里面写满了不舍与心疼,她有点鼻酸想哭,却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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