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BOSS总在养肥我[无限流] 作者:鹤望兰

    逃生BOSS总在养肥我[无限流]——鹤望兰(39)

    他抬起眼来, 最后将视线落在陈念身上, 眼尾压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你倒是听话。

    男人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可陈念小动物般的直觉却分明感受到对方话语里充满了掠食者被侵/犯领地的暴戾。

    于是他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收回,并把脖子往下缩回毛茸茸的毯子里,陈念一声不吭地贴着窗帘站着,但是他这样的沉默不仅没有能够去安抚到对方, 反而依旧让男人沉寂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令人浑身发颤气息扑面而来,哪怕陈念反手抓起权杖想要抵挡在自己面前,他还是被德拉斯一手搂住自己的腰, 被压着往床上倒去。

    冰冷的黑眸停在上方,陈念用尽全部力气屈起膝盖想往对方腹间踢过去,可是脚踝便在下一刻被男人冰冷的手给一把握住。

    盛卫铭看着那双被踢落到自己面前的毛茸茸的卡通拖鞋,一时间也不知道他们几个人刚才往床下躲避的选择到底正不正确。

    希望床板没事。

    他双手合十在前,心中默默祈祷着。

    德拉斯为了防止青年逃跑,他单膝跪在对方两个膝盖之间,顺便还用右手掐住了那截腰肢。

    可是你不乖。

    浑身散发着可怜气息的小猎物正略带恼火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的眼角带着一些淡淡的红色,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很是艳丽。

    你放开我,唔他奋力挣扎着,然而德拉斯却伸出手指按在了他还未闭合的嘴唇上。

    沿着双唇间的空隙往下探去,德拉斯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却是无动于衷说道:我为什么要放开你?

    作为一个祭品。

    你现在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是属于我的。

    陈念瞪大的眼睛,对方的语气随意,好像只是在讲述着一件很是普通的事情。

    嘴里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正开始擦过牙齿,陈念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却发觉男人的瞳孔开始猛然紧缩了一下。

    就好像是兴奋起来的前兆。

    我...我要和你绝交!陈念抬手搭在男人的手腕上,见自己的力气并不能去撼动对方,就只好用力朝着嘴里的手指咬了下去。

    唇齿接触间,原本修长的手指倏然变化为了几根分化开来的细长触肢,陈念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相信地瞧着男人嘴角的弧度。

    将青年口腔中早已变回来的手指慢慢抽出,男人捏着陈念的下巴,恶劣地操控着他的头转动向一边。

    鼻尖触碰落在他的脖颈间深深地吸了口气,尖锐的犬牙在上方留恋般蹭过。

    探过身去将青年眼角的泪水一点点亲吻掉,德拉斯侧过头贴近对方通红的耳垂,绝交?

    昔日的神祇轻蔑地否决道:我可不同意。

    床底下的几人虽然看不见画面,但是却听到了全过程。

    方家兄妹的反应倒并没有很激烈,但是盛卫铭却已经一边崩溃一边好奇地比划起手语和队员们讨论起来。

    或者说,是单方面向方离探究上头两人的关系。

    听着青年小猫一样时有时无的哭声,盛卫铭最后捂着脸,一度觉得自己不应该在床底经历这些。

    但好在德拉斯没有把人欺负得太狠。

    他看着陈念已经开始打起哭嗝来,就一边扶着对方的后背坐靠在自己怀里,一边瞧着他后颈上的牙印,若有所思道:你还是睡着的时候最乖巧。

    被男人的喜怒无常的态度给吓怕了,陈念的声音还带有还带着没彻底恢复过来的粘稠和轻软,为什么......为什么抓我?

    耳边的话依旧还带着点儿哽咽,德拉斯拨弄着陈念纤细的黑发,极有耐心地回答道:因为你很好吃。

    陈念在最开始的时候其实还不能去理清楚德拉斯的回答和自己的问题的逻辑关系,干巴巴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专门盯着我?

    德拉斯诧异地挑了挑眉,他按了按青年毛茸茸的脑袋,喟叹道:因为你是最独特的。

    抱着自己的手臂越发用力,陈念没敢反驳,只能用双手紧紧扒住德拉斯背后的衣服,但却是听到一声宛若转瞬即逝的笑声擦着耳边轻轻飘过。

    我改主意了。

    从今晚开始,你搬过来和我睡。

    没有给陈念一点反驳的机会,他就被迫接受了这个同床共枕的请求。

    甚至等德拉斯松开自己并整理好衣服继续去办公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管家便已经开始动手把他几乎没有的东西给搬运到了德拉斯的卧室。

    从床底下爬出来的盛卫铭看着陈念脸上还没有消散的泪痕,便用力拍了怕对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兄弟,接下去就辛苦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情戏太难了,所以就短了这么一丢丢(心虚)

    于是我丢下更新飞快跑走,顺便下次更新前揪所有留言的发安慰小红包!

    另外另外,放心没有睡,这种事情德拉斯怎么会允许别人床底下有人偷听呢

    第72章 黑白颠倒十

    因为被迫接受了深入打进敌人内部的机会, 陈念莫名其妙就扛起了重任。

    而在他们四人返回画室之后不久,管家便又带来了另一个消息。

    有其他宾客要来?!

    细长的舌头在嘴边晃来晃去,管家站在门口, 听到这个问话便笑眯眯点了点头, 他解释着:是的, 是另外的几位大人得知主人苏醒后, 特意前来拜访的。

    能拜访一位昔日的神祇的客人, 除了旧日支配者们就没有其他的可能。

    盛卫铭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措辞开口询问道:那我们要干什么吗?

    管家脸上硕大的复眼转了转,随后五官扭曲成奇怪的表情,他回答道:有。

    因为城堡里人手不够,所以还希望各位可以帮助着来准备一些食材。

    食材。

    这个词语对于他们几个玩家来说可是有不一样的含义。

    毕竟在旧日支配者们的眼中, 活蹦乱跳的人类可比那些动物好吃极了。

    被自动归类于食材一类的盛卫铭,倒是顶着管家的目光嬉皮笑脸答应了下来。可等到房门一关, 他脸上的表情就瞬间僵硬起来。

    这个任务可真可怕。

    想他们第一个任务还没有完成。

    现在就又来了第二个。

    而且两者还在时间上是相互冲突的。

    并且让一群食材去找食材。

    一听就没安什么好心思。

    窗外的乌鸦又在扑腾着翅膀,仰起头嘎嘎叫唤着, 它们的躯体隐藏枝叶间看不清楚, 只能瞧见阴影那里黑黢黢的几个扭曲的身影。

    在宫殿往后, 穿过后花园和一小片池塘的地方, 有一个废弃的小型农场。

    那是之前的信徒为了满足他们自己的日常需求而在那里养殖的,但是在德拉斯苏醒之后,所有的信徒都从庄园里退去,那边的动物就失去了照顾。

    而能在庄园内生活的生物,久而久之也自然会受到德拉斯的精神影响。

    荒芜的草丛已经长得有一人高, 枯黄又灰败的桔梗稀散丢掷在地面上。巨型的兽类在后方匍匐在地,缓慢又奇怪的咀嚼声卷带着刺鼻的臭味时不时响起。

    边上碎落的木条上还缠绕着深绿色的青苔,但是深红色的泥土之中却露出了不少样貌奇特的白骨。

    管家临走前交给了他们一张地图, 农场二字清晰地表明在图上的左上角。

    这也太远了。陈念凑过眼去看着,我们要绕好多路。

    这一天只有二十四个小时,除去画室时间之外,这个任务就要在其余的十四个小时内去完成。

    他也没有说宾客会什么时候来。

    所以,食材的解决还必须趁早。

    陈念裹着毯子坐在地上,他举手发言道:那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在画室待满十个小时的?

    画室里没有监控。

    甚至整个庄园都给他们呈现出一种复古的欧式风格。

    会不会,是靠他们突袭时看到的人数确定的?陈念脑回路清奇,就比如刚才的管家,他在开门之后,还特意往我们里面扫了一眼。

    方离沉吟道:有可能。

    虽然现在谁也不知道对付究竟是如何来检查他们几个的任务的,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打算先去勘探一下农舍。

    万一那边的情况很是棘手,那么他们几人晚上就铁定要在画室里过夜凑时间去了。

    除了陈念。

    对于这个暂定的方法,某位当事人却表示很是难受。

    那我要是凑不齐十个小时怎么办?陈念瞪圆了猫眼,犹豫了几秒问道,我晚上可出不来。

    方离拍了拍他的肩膀,举起了两根手指在青年眼前晃了晃。

    要是你真的凑不够,那倒是有三个选择。

    一是,在晚上趁着德拉斯睡着之后,你再偷偷跑过来补时间。

    二是,跟德拉斯撒个娇,让他陪着你过来补时间。

    三嘛......女孩冲他比了比眼睛,你可以晚上在他边上吹吹枕边风,让他把这个任务给走后门走掉。

    陈念本来一脸认真,都想掏出小本本去记录对方的建议了。但是在听到第二个选择的开头之后,他便缓缓将攥着衣服的手指松开。

    等等,这些选择听起来为什么像是卖身求荣。

    这和念念想的似乎完全都不一样。

    在陈念单方面的郁闷之中,大家还是照着队伍去农舍一探究竟。

    地图上的比例因为缩小的缘故,农舍和城堡的距离看起来并没有特别的大。但是在花了老半天才穿过后花园和小池塘后,陈念才意识到是自己过于天真了。

    破碎的玻璃躲藏在草丛里,墙体破败甚至坍塌的农舍歪歪斜斜矗立在一旁。

    它们很高,但是很空,甚至二楼的窗没有窗柩,只有两个黑乎乎的大洞

    就好像一个个巨型的人,一直用空洞的表情凝视着周围的一切。

    尽管现在上午,可是越靠近农舍就越来越暗。

    电源虽然看起来都完好无损,但是却没有一个可以派得上用场。

    周围巨大又空旷的建筑就宛如张着一张张大嘴,将所有光线都给吞噬了个完全。

    陈念自从踏入草丛的那一刻起,就感觉到了浑身的不对劲。

    明明周围没有一点生物的影子,甚至连一丝风吹草动都不存在。

    可是他总觉着有好多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方离也是头一回遇见这种情况。

    她被方沐拽着手爬到一块石头上,她快速地转过头,目光追随着空中飞过的乌鸦,我们的目标似乎很警觉。

    草垛里有什么东西窸窸窣窣钻过,一条手臂粗的灰黑色尾巴在其间时隐时现。

    在片刻的沉默之后,那些凄厉的吱吱声便也此起彼伏般在周围的农舍和田地里冒了出来。

    你说那些宾客吃不吃老鼠?盛卫铭回头对着陈念说道。

    后者默默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回答道:祂们吃不吃老鼠我不知道,但是这些老鼠看样子倒是很想来吃我们。

    红溜溜的小眼睛像是发着光似的,陈念微微把挡在自己眼睛前面的手岔开了指缝,便就瞧见浑身冒着红光的巨大鼠类在田野间开始蹦跶了出来。

    这些老鼠其实整体样貌和普通的老鼠并没有什么过大的不同。

    但是光从它们的头都链接在一个身体上这一点来看,就足以让在场的四人感到震惊。

    我只知道鼠王。方沐开口说道,但鼠王不过是一群老鼠因为尾巴纠缠在一起而已。

    但是面前的这只老鼠却不一样。

    它除了自己原本的一个头外,浑身上下还有七八个其余的鼠头,就连尾根两侧都有。

    所有老鼠的眼睛都是红通通的一片,这也就导致在光线较暗的田野里,这些奇形怪状的老鼠就好像是一个个巨大的红色灯球。

    真的是怪诞极了。

    那些多出来的鼠头好像是被咬掉的。陈念认真地透过指缝打量着那群生物,语气笃定道,它们进行过内部厮杀。

    就好像是约翰卡尔宏做过的老鼠乌托邦实验一样,在食物充足的情况下,当鼠类的数目达到一个量的时候,它们就会开始暴躁起来。

    或许当信徒们撤离庄园的时候,这里的粮食足够丰富。

    但是久而久之,所有的老鼠开始暴躁,再加上它们的精神和身体开始发生的变化,就导致了它们在杀死自己同伴之后,还会将它们的身体吃掉,并最后将头颅粘合在自己身上。

    哪只老鼠身体上的头数量越多,那么谁就是那时候的鼠中之王。

    拖着身体缓缓从草垛里面钻出来的鼠类耳朵动了动,全身上几乎要把它的皮肤全部覆盖住的鼠头,也随着它的动作而上下晃动起来。

    它们嘴里发出一致的吱吱声,和后方所有的老鼠一起,眼睛一眨不眨瞧着站在石头上的四个人类。

    我们似乎缺一只猫。陈念小心翼翼地开口。

    别。盛卫铭摇着头否决道,比起这样的老鼠,浑身上下都是猫头的猫也不是我们可以接受的。

    黑色的羽毛缓缓落在两边之间的空中,黑色乌鸦收拢着翅膀落在草坪里。

    站在最前方的老鼠似乎被它的动静吓了一下,头顶上的耳朵立马往下贴去。

    但是在这个时候,远处的农舍里突然发出了几声激烈的犬吠。

    不断张合的肉瓣从门口探了出来,肉瓣上还有两只瞪圆的眼睛滑稽般停驻。

    狗头下方并不是意料之内的身体,而是一团覆盖着乌漆嘛黑皮毛的触须。它们缓缓蠕动着站到门前,鼻头灵敏地嗅动了好几下,接着那狗就开始朝着几人快速滑动而来。

    我的天。方离轻声惊叹着。

    而陈念则是一早就又把自己的眼睛捂了起来,心里不断回忆着方离的那几个建议。

    他开始心动了。

    毕竟面对德拉斯那张帅脸,也比看这些辣眼的东西强。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只乌鸦却开始在草丛上跳动起来。

    它的步伐很是诡异,不断扑飞的羽毛在落到草地上的时候就倏然化为了一团团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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