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怀了Alpha影帝的崽后跑了 作者:何处东洲

    霸总怀了Alpha影帝的崽后跑了——何处东洲(

    真是惭愧,我也不知道。贺铸无奈地摇摇头,这题实在太难了,感觉我要跟你们一起挂科了。

    晏容秋冷眼旁观:啊,有内味了。

    走。移形换影般从人群中抽离,贺铸一把牵过晏容秋的手,先去人工湖那边。

    晏容秋看了眼手中地图,你认为答案就在湖畔雕像那边?

    没错。贺铸一边走一边跟他解释,刚才那段文字的意思是这是强有力的密特拉神,是所有创造物中最强大者,我谨以酒献上。出自祆教圣经《阿维斯塔》中的密特拉赞美诗。

    而人工湖边的雕像,正是仿大英博物馆那座著名的密特拉神像。

    你看

    晏容秋抬起头,顺着贺铸的指尖望去,波光粼粼的湖边,果然屹立着一尊威风凛凛的雕像。罗马人打扮的卷发男子正用金剑刺入公牛的颈脖,月光为它镀上一层银霜,极富庄严与神圣之感。

    光明神密特拉是罗马国教众神之一,他的诞辰被教徒们当作春天的希望。为吸引更多的罗马人信仰基督教,早期的教会就把这一天选作了圣诞节。

    还真是够应景的题目。

    贺铸很轻地叹了口气。明明顺利解开了谜题,可他却突然有些低落。

    晏容秋读不懂他这种情绪,只是略抬起手,不自觉地往口袋里摸了摸。

    (在圣诞节诞生的人,难道不是饱受祝福,在许许多多的爱与期待中成长起来的吗?)

    走近密特拉神像,只见底座边沿正摆放着一支红玫瑰、一碗液体和一张卡片。晏容秋端起小碗扇闻了一下,是醋。再看那卡片,银亮月光清晰映照出上面的一行字:

    【盼望在新天新地新耶路撒冷中的团圆】

    团圆那就是指少了什么,需要我们去寻找?晏容秋又拿起那支玫瑰看了看,不过平平无奇一朵花。

    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时候,士兵拿海绒蘸满了醋,绑在牛膝草上送到他的口中。耶稣尝了那醋之后,便低下头,将灵魂交付给了神。贺铸顿了顿,拿过晏容秋手里的玫瑰,又缓而慢地放回了醋碗的旁边,而它,则是圣母仁爱的象征。

    晏容秋嗯了一声。贺铸声线本就沉悦,在溶溶夜色中,听他讲述这些晦涩的宗教知识,别有一种奇妙的氛围。

    了解这么多,你是信教的吗?

    贺铸摇头,我妈妈是很虔诚的基督徒。

    因为我们活在基督里,通过忏悔而洗净过错,就永远是新造的人。这是她最常说的话。她是特别宽容的人,从来都没有责怪过任何人。

    至死无法宽宥的,唯有她自己而已。

    继续看题吧。贺铸拈起卡片。

    你前面说得没错,盼望在新天新地新耶路撒冷中的团圆,就是在暗示我们需找到缺失的那一部分。

    醋指耶稣。

    玫瑰指圣母。

    缺少的那位,就是圣约瑟。是耶稣的父亲,圣母的净配。

    传说玛利亚虽到了合法结婚年龄,但她只想把一切都献给主。这时一个声音说,让当地无配偶男子都拿一根树枝放到祭坛上来,谁的树枝开花谁就是玛利亚的丈夫。等约瑟夫把树枝放上去,枝头马上开出花朵,一只鸽子飞了下来。

    另一代表性的传说,是圣约瑟的手杖。相传他每每行了善事,手杖就会开出花来。

    所以开花或者花,就是指引我们找到圣约瑟的关键?晏容秋打开地图,借着月光凑近了细瞧。

    这里。他手指一移,指向小山坡位置标出的一座温室植物园,只有这儿能和花花草草扯上点关系。

    好,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说。贺铸站起身,见晏容秋还是跟个小鹌鹑似的蹲在那儿一动不动,您怎么了?是又发现什么了吗?

    不晏容秋有点尴尬地瞄了他一眼,我好像起不来了。

    一蹲腿就麻,腰还使不上劲儿,不愧是晏总,二十多岁的年纪,七老八十的身体。

    你别扶我。晏容秋推开贺铸的胳膊,我自己可以的,缓一缓就行。

    说着,他一手撑住膝盖,一手扶稳老腰,颤巍巍地把自己从地上拔了起来

    然后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在贺铸眼皮子底下,他哧溜又坐摔了下去,看上去既自然,又自然。

    在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神秘氛围里,晏容秋的脸从下往上红了个透。

    所幸贺铸还是一脸风云不惊,只是俯下身,把手掌递向他。

    我脚好像崴了晏容秋的脸越发红得厉害。你就把我放在这里,他强调,不要因我个人过失影响比赛。

    贺铸没应,从口袋里拿出跌打损伤的药油,蹲下身,替他卷起裤腿,哪里?

    晏容秋垂下眼帘,这里大概。又略抬起一点视线,只见贺铸正在搓热掌心的药油。

    肿得不厉害,缓缓就能好。药油被充分搓开,空气里都弥漫着清凉的药香。贺铸伸手,轻轻按上他的脚踝,手指轻而缓地用力。

    唔。

    晏容秋忍不住溢出一点鼻音,自觉不好意思,便故作漠然地抿紧嘴唇,把头别了过去。

    贺铸装没看见,只觉那人现在正像个倔倔的小老头,然而因为吃痛,他长眉略蹙,眼角微湿,却也是个很有楚楚之致的小老头。

    好了。

    贺铸把药油放回口袋,转过身背向晏容秋,你现在还不好走路,我背你过去。

    等了会儿没动静,他回头,正好对上晏容秋那张在月光下红得越发透亮的面孔。

    注视着他,贺铸忽然轻声笑了一下。

    晏总,您是不是想到什么电视剧桥段了?

    晏容秋:

    贺铸:西游记?

    晏容秋明显吸了口气,脸颊都鼓了起来,那也是你当二师兄!

    贺铸理所当然点点的头,对啊,那你就是

    晏容秋一把捂住发烫的红耳朵,我听不见。

    高翠兰。

    贺铸闭上嘴,在心里把话补完。

    结果,还是变成了这样。

    晏容秋趴在贺铸的背上,大黑|鸟驮着它的圆圆的小白啾,踏着满地密匝的树影,一步一步地在坡道上走。

    作者有话要说:这什么鬼题目啊,太扎狗男人的心了吧,多坏心眼的人才会出这种题目啊喂(摔

    狗男人下章表白!

    第47章 生日快乐

    重吗?晏容秋小小声地问。

    贺铸想了想:重。

    其实晏容秋一点也不重, 只如一只鸟,一团猫,或者一株花, 在微风中轻飘飘地落到他的背上。但是, 此时的贺铸却不是贺铸, 此时的贺铸变回了少年贺晚之。少年贺晚之背着他的小胖子, 是一定会累得气喘吁吁的。

    重也是你自己主动接的任务。

    嗯。

    真的很重吗?

    嗯。

    那你应该庆幸没碰上以前的我。

    贺铸没声儿了,过了会儿, 他才低声说:

    不。

    月光斑驳撒下, 被两旁树木切割成满地碎银, 枝条影子深深浅浅地印在地上, 忽幽忽明宛如水中青荇。

    晏容秋抬起视线, 又缓缓落下,落在贺铸的一侧脸庞。

    不动声色地,轻轻将胳膊环得再紧一点。

    于是贺铸身上的香气更紧密地将他萦绕, 使得他整个人仿佛真的置身于月下海洋之中。

    奇妙的。梦幻的。沉醉的。

    不可思议。

    贺铸。

    嗯?

    没什么。晏容秋抿了抿嘴唇,就是想叫叫你。

    嗯。

    马上,今年就要结束了。

    嗯。

    谢谢你。晏容秋慢慢把脸贴得离他更近, 凝视他清晰的鸦鬓,白皙的面影, 许多事,都想谢谢你。

    我曾经很抗拒和别人相处, 拒绝任何人的靠近。认为自己无所不能,所以一个人就是最好的选择。

    坡道连绵, 四野无人,树尖轻轻飘摇,是月光下一脉银色的浪。

    吹来一星点簌簌风声。

    晏容秋向前靠着贺铸的后背, 暖暖和和的像拥着一个火炉。

    但是,并不尽然。

    遇见你,和你在一起,是很好的事情。

    是吗。贺铸略略向后偏过头,晏容秋看见他唇角略勾,是淡淡的笑。我也是这么想的。

    一直。

    通往温室花房的坡道并不长,也不陡,可在贺铸的脚下,它绵延得没有尽头。垂眼,能看见胸前攀着的晏容秋的一双手。小爪子,软软的,薄薄的,手指细细长长,苍白的皮肤几乎薄成了半透明的纸,但还是被他硬生生瞧了曾经白胖馒头的影子。于是他辨不清今夕何夕了,忽而是少年时候,忽而又回到此时此刻。

    过了会儿,贺铸抬起头,已能望见一小团暖黄的光亮,被玻璃墙壁围绕着,宛如一盏风灯,那就是他们的目的地了。

    坡道已到尽头,却又不是尽头,他很想知道真正的尽头在哪里。是悬崖或者深渊都没关系,反正,自己一定比强盗键陀多执著贪心得多,哪怕只有一根蜘蛛丝,都能叫他爬回任何想抵达的地方。

    (但是,如果尽头根本就不存在呢?)

    终于到了。

    响起晏容秋的声音,他从贺铸背上下来,贺铸扶着他,两个人一起慢慢地走近温室花房。

    好漂亮。

    不由一齐睁大了眼睛。

    面前的建筑物,就像一个盛满了金色光辉的透明珠宝匣,推门而入,清雅淡香裹挟着丝缕暖意扑面而来,视界中,满天满地铺延开去的,尽是一片纯白花海。

    再无他物。

    晏容秋低下头,脚边的花有六朵椭圆的瓣,嫩黄的蕊,茎叶青青,绽着嫩生鲜洁的美丽。

    再一细瞧,却也发现不了什么别的特别之处。

    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他抬眼,见贺铸很缓慢地点了点头。

    这是,被选来祭祀圣约瑟夫的花朵。

    晏容秋一听,那我们的推测是正确的?

    没错。贺铸俯身,指节拂过花叶,摇开一痕纯白涟漪。

    这种花多半野生于巴勒斯坦,而巴勒斯坦中部犹太山地的顶端,是犹太教和基督教的圣地。

    名叫伯利恒。

    所以,这种花朵也被人们称为贺铸直起身,转向晏容秋。

    伯利恒之星。

    与照亮伯利恒早晨、指引东方三贤者找到初生耶稣的星星同名。

    晏容秋一怔。

    那不就意味着,最终答案就是大厅圣诞树顶端的那颗星星吗?

    是啊。贺铸微笑,圣父、圣母和耶稣的象征都被集齐,确实提示中所说,是新天新地新耶路撒冷中的团圆。

    我们走吧。他准备推门,现在,只要赶到大厅

    等等。

    晏容秋突然出声打断了他。

    贺铸回过头,怎么了?见晏容秋眼巴巴地盯着他,一和他视线相触又拧巴地别过脸去,于是很自觉地弓起背脊,我背你。

    不是,我已经可以走了!晏容秋赶紧否认,顺带还发现自从和贺铸在一起,自己连感叹句都越用越多了!

    他怎么会想不到呢?晏容秋故意略作停顿,给对方留下思考的余裕,可那人还是一副浑然不解的样子。

    怎么傻了吧唧的?于是晏容秋忍不住有点生气。其实本不该气的,他以前根本就不是容易生气的人!

    非要我主动说出来吗?晏容秋又把手伸进口袋,好像只要攥住那个小盒子就能平心静气似的。

    说,还是不说,这是个问题。不说,他憋着;说了,他又慌。忽然有些恼羞成怒地抱起双臂,他站成一个气势汹汹的姿态,抬头直视了贺铸的面孔,漫不经心地开了口:

    今天,是你的生日吧。

    圣诞,很好的时候。

    我听别人说过,在这天出生的人,一定天生幸运,饱受祝福。

    话一说出口,晏容秋脸颊瞬间红了个透,眼神也闪烁着没了焦点。他就像个纸老虎,哧溜一声漏了气,再也支棱不起来了。三句话,区区三句话,在他肚子里翻来覆去地酝酿了一整天,眼下终于挤出了口,终于好叫他解放了!

    收拾起最后一点气力,晏容秋一抿嘴唇,又垂下睫毛做遮挡,掩去跟前这位大高个的身影,他只管一扬手,朝对方抛去那只在口袋里捂到现在的小盒子。

    员工礼物。

    在空中完成一道标准的抛物线,小盒子很争气地啪唧落入贺铸的掌中。

    不用谢我,这属于企业员工关怀。晏容秋迅速一转身,看似潇洒利落,实则脚下虚浮。

    溜了溜了。

    手腕被准确地握住了。

    靠,没溜掉QAQ

    利落的翻转之间,晏容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贺铸轻轻一扯一推,按到了花房的玻璃墙上。玻璃上带着点温室特有的微温水汽,背脊一贴上去,就无端潮润了一片。

    这一番动作实在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后背的触感还没来得及传递到大脑,眼前却又见贺铸蓦地靠近,长臂一舒,将手撑在了他身后的玻璃墙上,把他整个人困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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