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怀了Alpha影帝的崽后跑了 作者:何处东洲

    霸总怀了Alpha影帝的崽后跑了——何处东洲(

    她没想到有朝一日你还愿意拿起小提琴,还能演奏出那首《春天奏鸣曲》。

    黄昏时分。

    飞机亮着夜航灯,一闪一闪地飞过已经逐渐暗下来的天空。

    贺铸和晏容秋一左一右,并肩在暮色降临的街上走着。

    你好像从来没有问过我,光惠明星慈善夜那晚,我在台上为什么会表现得那么失态。

    很难得的,晏容秋主动开了口。

    我对小提琴也好,对那首曲子也好,都有很不好的回忆。

    不巧,贺铸顿了顿,我与您正好相反。

    晏容秋嗯了一声,心道若非贺铸不是真对《春天奏鸣曲》满怀一腔赤诚真挚的爱,绝不可能把它弹奏得如此美妙动人。

    我的妈妈,原来是很有名的天才小提琴少女,如果她没有被迫走上联姻这条路,恐怕现在已经是很了不起的音乐家了。

    牺牲了自己的梦想,以及未来所有的可能,她得到的,却只是一座把自己永远束缚的鸟笼。

    所谓家庭。

    晏容秋的眼睛里含着几颗冷冷的星光,和他平稳安静的声音很匹配。

    对她而言,我就像一面镜子,每看到我一次,都是在反复提醒她,自己究竟经历了多么失望的人生。

    其实,那天妈妈到底有没有留下来,吴奶奶根本不必让我知道。

    我明白她的心意,她是因为我得了那样的病,希望我珍惜时间,弥补和妈妈之间的遗憾,所以才特意告诉了我。

    但是,晏容秋停下脚步,过往的车灯照亮他的轮廓,贺铸看见他的眼眶在风里被吹得发红。

    恐怕早就来不及了。

    天色彻底暗了,市中心的景观灯全都亮了起来,汇聚成一条金色的巨大光河。

    就像是这样的河流。

    横亘在彼此中间。

    晏容秋曾无数次地幻想过,或许随着时间推移,河床上逐渐积满流沙,然后水位不断上升,当几个旱季过后,就会露出河底平整的地面,而对岸的妈妈,会慢慢朝自己走来。

    但事实却是,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妈妈,亦或是某只看不见的手,日复一日地开凿着河流,清理着泥沙,引来更多渠水,最终变成一道一眼望不到头的天埑,一脚踩下去,只能被瞬间没顶吞噬而已。

    沉默了几秒,晏容秋拉低围巾呼出一口气,抬眼看向贺铸,竟是微笑了一下。

    谢谢你,愿意听我讲这些话。

    听过就忘了吧,别让我的负面情绪影响到你。

    贺铸走上前去,伸手替他重新整理围巾,裹得只剩一双挑着浓秀长睫的眼睛露在外面。对着这双眼睛,贺铸低声问他:那,我能做些什么,让你可以开心起来?

    哪怕只有一点点。

    晏容秋楞了一下,加倍努力工作?

    贺铸:

    定了定心神,凝神略加思索,晏容秋忽然冒出个念头:你能不能再弹一遍那支曲子给我听?

    当然可以。贺铸的声音沉沉的,磁性到震得晏容秋胸口微微发麻。

    但您刚才不是说,对《春天奏鸣曲》有不是很好的回忆吗?

    这次换晏容秋语塞了。

    不。他望着贺铸,街头灯光洒落下来,深浅线条勾勒出那张脸的轮廓,既深刻,又鲜明,令他不由有些恍神。

    垂下眼睛,晏容秋轻声重复道:不完全是。

    你的钢琴声有令人怀念的感觉。

    (没想到吧,这礼拜堂的破钢琴竟然还能发声。)

    好像在很久以前

    (要一起来么?我正好缺一个合奏的人。)

    就曾经听到过。

    作者有话要说:吴医生真是无意识的神操作orz

    接下来晏总麻麻要上线了,晏总麻麻特技就是瞎说大实话,真对儿宝具

    第37章 狼狈为奸

    浮动在脑海深处的模糊记忆, 就像一尾轻捷灵活的金鱼,一荡便不知去了何处,晏容秋终究没能把它打捞上来。注视着他, 贺铸也只是淡声道:或许真的就是我。似玩笑非玩笑的, 晏容秋自然不会往心里去。

    可是,撑着半边脸颊,听贺铸坐在钢琴前叮叮咚咚地按动琴键的时候, 晏容秋于舒缓与困倦之中, 又被翻涌而上的熟悉感与亲切感再度包围住了。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贺铸那句话不是玩笑,而是真实的呢?

    晏容秋恍恍惚惚地阖上眼睛,眼皮似有千斤重。他想要解释, 他需要解释, 许多小小的累积在心中的疑问, 此刻像水中的泡泡,争先恐后地咕咚咕咚冒了上来

    为什么对贺铸无视距离感的靠近从不觉得反感?

    为什么在慈善夜的舞台上看见的幻象会和贺铸的身影重叠?

    为什么听他弹奏的《春天奏鸣曲》, 只会觉得温柔和煦?

    还有那些散落在日常中的细枝末节。

    和曾经傻乎乎的自己一样,贺铸对蜘蛛符咒传说有异乎寻常的执著。

    他似乎总是随身携带(和他画风不服, 但是自己很喜欢)的桃子味水果糖。

    还有, 按照他的说法,把那份馈赠书留在自己家,是为了能有一个再见到自己、让自己愿意同他说话的理由。可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不放在一个显眼的地方, 甚至直接来找自己都可以,结果,反而放在了隐蔽的沙发靠垫的后面。

    这可真不像他的作风,一点都不明确, 一点都不果决。

    如果此刻,晏容秋再稍微往深了想想,一定可以破译这种心情

    一边希望对方发现,一边又不愿对方发觉,这种既雀跃又恐惧,既期待又失落,矛盾到极点的心情。

    就像拆开一件半成品毛衣,只需要找到没藏进去的线头,然后一点点地拉扯,就能无法停止地哗哗扯动下去,直到重新散成一堆简单干净的毛线为止。

    只可惜,他真的太累了,要想的事情太多了,绷紧到极限的神思很不争气地就被钢琴声给勾了去。贺铸天生一双好手,适合揍人,也适合弹琴,干什么事都利索得紧。

    听完最后一串滴溜溜的滑音,晏容秋泛着泪花儿打了个哈欠,抬起双手插|进满头墨发,用力向后拢去。他的头发有段时间没剪,黑亮亮地滑过指缝,纷纷散乱,将雪白的面孔簇拥成一瓣开在夜色中的玉兰花。

    站起来一旋身,晏容秋向着贺铸说:我要走了。

    大概在医院陪他折腾了一天,这会儿贺铸脑子也不清爽了。他合上琴盖,怃然问道:你又要去哪里?

    晏容秋:回家?

    贺铸沉默了一下,那我送你。

    晏容秋摇头:不用,我自己想走回去。

    贺铸走过来,伸手替他一一整好围巾和帽子,确保一丝夜风都吹不进后才肯罢休。

    现在都还没入冬。真希望今天冬天可以暖和一点。

    晏容秋仰起脸,其实我以前一点都不怕冷,大冷天的叫我多穿一点,我还嫌捂得慌。

    这话说得憨里憨气,贺铸一听忍不住想笑,那还不是因为你胖。

    然后,心有灵犀般地,两个人都没了声音。

    等贺铸意识到的时候,晏容秋已经先开了口。

    他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明显,晏容秋看到了贺铸如自己预想中一样的沉默表情,他一动不动地站着,等着贺铸的回应。

    贺铸抬起手,轻轻抚平晏容秋帽檐底下翘起来的一纠黑发,在这间隙中,他慢慢道:前年《全球商界》九月刊,Entrepreneurial Spirit专栏,右下角有登过一张您高中时金融创新激励项目获奖的照片。

    晏容秋不说话了,过了会儿才点点头,你记性还真好。

    贺铸不置可否地一挑眉,因为是关于您的事情。

    我想你纠正一点。临走前,晏容秋偏过头,板着脸严肃指出,我高中时已经瘦了很多,那根本就不算胖!

    望着晏容秋气呼呼又毛茸茸的背影,贺铸若有所思地琢磨,还是得把人再养胖点,胖点才可爱,最好圆成一颗花生米,白胖红润看着心里就喜欢。

    十一月,大面积的霜降在地上迅速打了几个滚,整个川源市就开始嗖嗖冒起了寒气。浓重的白雾与连绵的雨水随之而来,满地鲜红的梧桐叶和浓绿的香樟叶湿|淋|淋地铺满路面,腐烂后蒸腾成辛辣的草木清香,浅浅浮动在阴冷刺骨的空气里。

    漫长而难熬的冬天,终于开始了。

    所幸的是,这段时间以来,晏容秋的病情有了很大起色,虽然出门还是必须里三层外三层地把自己包裹起来,但终究不像之前,一点儿寒意就能冻得他手脚冰凉骨头发痛,连带着就精神头儿都好了很多。

    摸了摸后颈略微痛痒的伤口,晏容秋脸颊一热,心想这羞耻Play还真算没白捱。

    直到如今,他依然没法坦然接受这种耳止度Max的治疗方法,每次都能把他扌斤腾得七荤八素,乱七八糟。吴医生见他总是苍白着张脸进去,然后红彤彤地冒着热气出来,忍不住提议他们以后不必次次都在医院进行,可以选择一些熟悉的环境,好让情绪放松缓和下来。

    怎么说,听上去是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晏容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倒是贺铸,爽快地一口答应,并且兢兢业业,谨遵医嘱。

    结果就是,办公室(明明是神圣的工作场所!),家里卧室(差点被小新发现,险象环生!),车后座(当初买了后座宽敞的迈巴赫简直就是天意!),全都被很听医生话的贺铸积极尝试了个遍。

    虽然一点效果都没有。

    晏容秋就像一只美味大虾,该怎么红还怎么红,该怎么烫还怎么烫。

    不过,撇开被噬咬脆弱的致命之处的时候,晏容秋还是保持了他一贯莫得感情的计算机作风,一门心思地投入到了工作里。在他的魔鬼鞭策下,川源电影制片厂终于完成整改重塑,被天盛娱乐收购后拍摄的第一部 影片《普兰孔雀谷》也在近期于各大院线上映。

    初期,这部由国内本土文学奖改编的作品并不敌同期商业片的票房,但随着一致好评的口碑,票房逐渐反超对手,一举成为全平台热议的最大黑马。

    趁着这把火烧得正旺,天盛娱乐经内部会议后一致决定,送《普兰孔雀谷》参选今年的斯图加特国际电影节。

    于是,到了十一月中旬,晏容秋就带着贺铸,和天盛娱乐的执行总裁以及主创团队一起,动身飞往这座靠近黑森林与施瓦本山的德国城市。

    作为欧洲最具影响力、最顶尖的国际A类电影节之一,斯图加特电影节历来都是全世界众多业内外人士关注的焦点。在这座舞台上,每年都会涌现出许多优秀的导演、演员和作品,其参选门槛也是高得怕人。而今年,国内共有两部作品入围,除《普兰孔雀谷》之外,另一部是西壬影业旗下公司推出的影片。

    说来也奇怪,和西壬影业以往大开大合的作风不同,这次的这部电影仅公布了几个主演的名单和一张主视觉海报,其余的宣传一概没有,连正式片名都被严格保密。而且,它事先也并未在国内上映,一场点映都不曾举办,可以说截止目前,尚没有一人目睹过它的真容。

    怎么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晏容秋拉下遮光板,缩在毛毯底下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新闻。西壬的大老板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赞助了斯图加特电影节这么大一笔资金,难道只想刷个脸吗?这摆明了就是赔本买卖。

    贺铸倒了杯果汁递给他,谁知道呢。

    对了,你之前不是在西壬工作过吗?晏容秋放下手机,捧着杯子啜了一小口,那你有接触过你们董事长吗?

    贺铸摇摇头,我职位太低了。

    那也是总监级。晏容秋看着他,又若有所思道,说起来,你刚入职那会儿我就感觉到了,就你做事的风格和方式来看,并不太像中层管理。

    您过奖了。贺铸谦逊地笑笑。可能您不知道,西壬的董事长并不常驻企业内部,通常只把控个大方向就算完。所以别说是我,就算是级别更高的管理层,都很少有人有机会能见到他本人。

    听说今年,他还转头忙起了更重要的事情。

    晏容秋不解,有什么事情能比工作更重要?

    贺铸掷地有声:婚姻大事。

    晏容秋:

    西壬的董事长,好像有一个心心念念惦记了很多年的人,那是他的初恋。贺铸的声音忽而多了些许暖意与温柔,像阳光照射下波光粼粼的江面。

    嗐!

    不会吧不会吧,贺铸不会真相信有人为了谈恋爱可以弃工作于不顾吧?

    晏容秋竖起一根手指头,在贺铸眼皮子底下左右晃了晃。

    听我的,以后少看狗血爆料。

    贺铸:

    食指啪地收回去,绷成个苍白的小拳头,晏容秋的眼神突然犀利了起来。

    你知道曾经有篇八卦报道是怎么写我的吗?

    贺铸:愿闻其详?

    我,跟贺浔分开,是因为早跟贺浔他弟贺晚之暗通款曲,两个人想早日狼狈为奸。晏容秋干了一大口果汁,往小桌板上重重一顿,还是连载。

    你说这种营销号该不该鲨?

    贺铸:该。

    想看。

    等飞机抵达斯图加特,已经是深夜两点半。一行人入住了主办方安排的酒店后,很快便各自休息了。第二天一整天,都是开幕式的彩排。

    斯图加特电影节的最大亮点,就是为期两天的开幕式活动,包括首日的走红毯和第二天的开幕影片环节。前者众星荟萃,巨星扎堆,后者则是最受评委会期待的佳作。能作为开幕影片亮相的作品,通常都能顺利入围主竞赛单元,竞逐最佳影片罗兰金奖为纪念德国伟大文学家罗兰冯茨迈尔曼的至高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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