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服第一混分王[星际] 作者:妾在山阳

    全服第一混分王[星际]——妾在山阳(87)

    林镜坐在仙鹤上,独自离开落霞峰时,风一吹感觉自己就要咳血了。

    太虚弱了。

    我可不可以灵魂飘到幽河冥宫啊!林镜跟系统商量。

    对方只回他一句:不能。

    因为那些法宝的保护,林镜一路上也总能逢凶化吉。

    从凌霄派到夜哭城的一路,林镜是听着楚非欢的事迹过来的。听得最多的是他和顾相思之间的风花雪月,毕竟世人最津津乐道的就是这两人的牵扯羁绊。

    他们说起二人相识微末之际。幼年时的楚非欢孤僻可怜,是顾相思爱他怜他,引他入宗门。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她是他深渊里的光。全世界都不相信他时,是她站出来不顾一切为他挡下刀锋剑雨,拿命相护、为他坠崖。这样情深伉俪,本该天作之合。谁料造化弄人,现在一个是神秘残忍的幽河冥宫之主,一个是清冷如月的九阳剑宗娇女,隔着生死爱恨,隔着正邪两道,再回不去当初单纯模样,终究情义不能两全。

    林镜:好好的故事,硬是讲得他心里一咯噔一咯噔的。

    系统说:幸好你不是玩家,不然你拿什么和人家比。

    林镜嘀咕:谁要和她比啊。而且,能影响人善恶的只有爱情吗?

    他那个乞老三演的难道不好?该救的也救了,该陪伴的也陪伴了,还细心体贴吹曲楚非欢他入睡,顺便讲了无数人生大道理。

    输在颜值而已!

    系统又说:其实你有很多影响楚非欢的机会。

    林镜:废话,你以为我不知道?

    系统:

    林镜哼笑:你在教求生者榜一玩游戏?

    系统:啊啊啊它再也不想理这个讨厌鬼了!

    把系统气走后,林镜一个人走进了夜哭城。

    他知道系统的意思,无视一切传音的千纸鹤确实是刷正义值的绝佳武器,可是他都已经不是玩家了,还是善良点吧。

    而对楚非欢最好的善良,就是冷眼旁观。

    这地方现在怎么变得那么阴森。

    林镜重新走上那条正对城门的大街,微有疑惑。街上清冷,林立的酒楼茶肆上方覆盖着挥之不起的血光黑雾,夜哭城现在像是一个死城,唯一的活下是路边苟延残喘呻吟的乞丐。

    林镜按着记忆里的路线,往幽冥魔宫走。

    阴风吹得他白裙上璎珞环佩相撞,像上官晚这么一个细皮嫩肉、单纯圣洁的大小姐出现在极恶之地,自然而然成了所有暗中隐藏的恶鬼的目标。再多的法宝都改不了他是个凡人的事实。

    林镜受伤了,还被绑了。

    他一边骂着系统什么傻逼玩意儿,一边用牙齿咬断捆住他手的绳子,跑了。

    几个魔修暴跳如雷:个小贱人!我看今天你能跑到哪里去?

    林镜跑到了忘川河畔。

    这里完全是杀戮过后的场景,地上一堆横尸,死状无比凄惨,扑面而来一股恶臭差点让他吐出来。

    荆棘和荒草遍布,忘川水已经血染红。

    后面的几个恶人还在追,眼放绿光,啐了口水阴邪道:跑?我看你哪里跑?小贱人,兄弟们几天没碰过女人也几天没吃过肉了,现在倒是有个啊

    鲜血从脖颈间喷涌而出。

    是风声。

    还有剑出鞘的声音。

    林镜僵住了,他回头。

    楚非欢从半腰高的草中缓缓走出。血液低落在地上。

    萤火蓝蝶,黑袍鹤翎,忘川河边草轻轻晃动,仿佛相遇就在昨日。

    夫人,他轻描淡写地收剑,青瞳望向他,微笑:我们又见面了。

    林镜浑身僵硬,大脑空白了一秒,愣愣看着楚非欢朝自己走近。

    这种感觉真的太奇怪了

    他围观了楚非欢的人生,看遍了他的爱恨,可见面始终是不知姓名的陌生人。

    从来没想过,朝夕相伴和萍水相逢,这两个词居然可以同时出现。

    楚非欢神情散漫,唇角噙笑,就像什么都不曾改变。

    他还是当初那个光风霁月的少年,路见不平顺手相救。

    楚非欢问:夫人这回又想要去哪儿?

    林镜古怪又冷漠:幽河冥宫。

    楚非欢说:幽河冥宫现在只有死人,尸骨成堆,肮脏血腥,夫人还是换个地方吧。

    林镜固执己见:我就要去幽河冥宫。

    楚非欢顿了顿,笑起来:好。

    不过冥宫太过危险,我送夫人一程。

    忘川河边飘着很多的竹筏,水草一米多高,藏着无数小虫子,被惊动就扑哧扑哧飞了出来。

    幽河冥宫之主说冥宫危险,骗谁呢。林镜心情复杂坐上竹筏,思绪混乱,闷不做声。

    楚非欢视线落到了他腰间的千纸鹤上,淡淡问:夫人这些纸鹤都是自己亲手折的?

    林镜当机立断否认:不是,我怎么会折这种东西。路边一文钱一串买的。

    楚非欢轻轻一笑,平静说:一文钱能买到修真界千金难求的明离纸,夫人果真厉害。

    林镜:

    他闭嘴,不理他。

    楚非欢非常自然地:夫人送我一只如何?

    林镜把一个不知好歹的大小姐演到极致:不如何。

    楚非欢一笑:也罢。

    夫人前去冥宫所为何事?

    楚非欢这一次似乎很喜欢和他搭话。

    林镜想到了自己当初在乞老三身体里那逼逼叨叨劲,一时间有种风水轮流转的感觉。

    找人。

    楚非欢道:找谁?

    林镜又不说话了。

    楚非欢已经习惯了他古怪的脾气,淡淡道:夜哭城这边最近很危险,魔头在此为祸人间,夫人找到人后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林镜气笑了:魔头?楚非欢?

    你搁我这装啥呢?

    楚非欢:恩。

    林镜冷漠说:他啊,不是已经被四大门派联手杀死了吗。

    楚非欢目光平静,微笑:夫人很恨他?

    林镜:这样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谁不恨呢?

    楚非欢说:确实。

    林镜更气了,冷笑一声说:我还听闻他长得奇丑无比,贪婪好色,专门干些下流龌龊的勾当。奸杀抢掠,无恶不做,夜哭城的女子见了他都得绕道行走。

    楚非欢若有所思重复着他的话:奸杀抢掠,贪婪好色?

    也对。他语气平静冷淡:所以夫人最好不要被他看到,不然以夫人的美色,怕是会被那魔头强行占为己有。

    楚非欢笑了下,偏头静静望向林镜,青色妖瞳很深,一字一句道:然后被他以金笼相囚、铁链为缚,日日夜夜关在冥宫之内,只能辗转床榻间,永不见天日。

    林镜:什么玩意儿???

    林镜咬牙切齿:呵呵。

    楚非欢偏过头,苍白的侧脸上一如既往冷漠,唇角讽刺的笑转瞬即逝:夫人,冥宫快到了。

    冥宫前长满了鲜红的彼岸花。

    和上一次看到的一模一样。

    白骨为桥,尽头是腐尸蓝蝶,栩栩生辉。

    竹筏靠岸。

    林镜一下子站起来,走到岸上。

    不过接下来该怎么做,他却是犯了难。

    上官无涯在哪里啊?他下意识想要摘下腰间的千纸鹤,给上官无涯递个信,可楚非欢的视线一直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林镜又马上故作从容地放下手,踩过地上的人骨往里面走。

    幽河冥宫真如楚非欢所说,到处都是死人。上官晚体虚病弱,这里死气血味太重,林镜走两步就觉得不太行。瘴气堵在胸口,憋的他难受。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牵住了。

    那只手冰凉修长,贴着皮肤像是剑的刃,林镜整个人都被冻了一下,可马上一股冰凉的气流贯穿全身、又在血液里变成暖流。人血、瘴气的影响都散了。

    林镜错愕地偏头,不过也只是错愕了一秒。很快转回来,抿着唇,由楚非欢带着他往前走。

    楚非欢本就是魔宫之主,他衣袍过处,所有腐虫冥蝶都一一散退。

    林镜一身的白色璎珞长裙和整个血光冲天的冥宫都格格不入。

    风卷着他裙子上的环佩,响声振起了很多蝴蝶。

    楚非欢漫不经心问:夫人找到想找的人了吗?

    林镜站在门前,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冥宫内会很凄惨,但没想到冥宫内会是这样的地狱。

    尸首分离,四肢横乱,内脏和脑髓各种东西混在一起,黄的黄白的白红的红,还有眼珠子落在他脚尖。上官晚这具身体受不得刺激,林镜生理性又想吐了。

    在他吐之前,楚非欢蒙上了他的双眼。

    青年薄凉的唇几乎贴在他耳边,轻笑说:我就说夫人见不得这些。

    林镜:你放开。

    谁料楚非欢直接道:上官无涯不在这里。

    林镜被他握着的手都明显一颤,彻底懵逼楚非欢知道他的身份?

    楚非欢意味不明笑了下,从善如流说:我带夫人去个地方。

    他蒙着他的眼,带他跨过尸山血海。

    最后停在了一片莲花池面前。不同于璎珞殿的华美圣洁,这里的莲花长在黑色池水里,池内密密麻麻的黑色毒蛇你缠我、我缠你,细看让人头皮发麻,可是万条毒蛇上方,却盛开着至纯至净的莲花。

    那莲花是近透明的,因为下方黑池的照应,边缘显出一点点暗色。花瓣晶莹,琉璃剔透。

    楚非欢指给他看:夫人你看,至暗之地竟然能长出至纯之花。

    林镜闭了下眼、又睁开,声音寒冷: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楚非欢自言自语:我说过此处像极了夫人的眼睛。

    够了!林镜出声打断他,到现在他也早就不耐烦陪他演下去了,内心烦躁的怒火无名由浮起来,他视线望向他说:你就是那个魔头是吗?冥宫之主,楚、非、欢?

    楚非欢对上他的眼眸,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微笑:我们也算幸运,赶上了莲花盛开的时候,再过几日估计就要落了。

    林镜真是卧槽惊了:楚非欢,你还在给我装什么呢?

    楚非欢接着自己的话:夫人知道莲花落吗?

    一瞬间林镜所有的话卡在喉咙,血液凝结,愣愣看着他。

    楚非欢饶有兴趣着看着他的表情,静静说:夫人自是知道的。当年一曲莲花落,孤坟野岭,风月相邀,毕生难忘。不知我此生可有幸听夫人为我唱第二次?

    林镜脸色煞白,后退一步。

    仿佛一道雷直直从脑海劈下,劈开混沌的思维,剩下发黑的焦土,和彻骨寒冷的血液。

    楚非欢终于敛了笑意,向前一步,声音很轻:是你还在装什么呢?夫人。

    第93章 挽风挽月(十一)

    林镜冷却的血液慢慢回温, 大脑一片空白。

    有一瞬间,他感觉楚非欢在透过上官晚的皮囊,视线冰冷审视他的灵魂。

    他怎么会知道?楚非欢怎么知道乞老三也是他?!

    林镜玩这一局游戏本就是看戏, 没有节奏、没有安排、没有目的,现在被楚非欢一句话更是搞得全盘皆崩。

    病弱苍白的大小姐僵直站在莲池边, 向后再退了一步, 洁白的裙裾几乎要沾染莲池的水, 腰侧的千纸鹤微微晃动。

    林镜抬头,深棕色的瞳孔迷茫而震惊。

    楚非欢俯身, 身上还有未散的冷意,青色妖瞳诡异冷漠,他轻轻一笑:我与夫人之间, 从来不是萍水相逢。

    楚非欢冰凉的手指一点一点扶上林镜的脸,动作暧昧, 撩拨得人发麻,可说出的话却让林镜身体寸寸僵硬。

    夫人真是我在这世间见过最奇怪的人。

    你在破庙里救了我, 又在山洞里抛弃我。

    你对我十年的苦痛冷眼旁观, 又在我坠入幽绝之狱时纸鹤传书。

    你看着我差点活活被淹死,也看着我从鬼门关回来,你看着我盛名一时, 也看着我跌入深渊。你真实地看遍了我的人生, 可你却想充当一个局外人。没有这样的,夫人。

    没有这样的道理。

    林镜豁然瞪大眼, 话语从牙齿间挤出:你看的见我?!

    楚非欢笑了下, 垂眸冷淡说:我看不见你, 但我知道你在身边。

    楚非欢说:在学堂旁边的座位上,在练剑后山的石头上。在宗门前的桃枝上, 剑潭旁的柏树上。最后幽绝之狱,就在我身边。

    你数清了石壁上多少块石头了吗,夫人?

    林镜人都懵了,愣愣看着他。

    三百零四,夫人。楚非欢的手指雪一样冰凉,带着薄薄的茧,声音冷静而疯狂:我数了无数个三百零四,也画了无数遍你的样子。

    随后,楚非欢讽刺地笑了下:可我始终摸不清你的想法。朝夕相伴,竟不如陌路之交。

    多奇怪啊,夫人。

    楚非欢冰冷漂亮的眼眸竟然浮现一丝迷茫来。

    你没参与过我人生里任何大起大落,可忘川河畔见到你眼睛的第一眼开始我的所有爱恨都是为了你。

    最后一句话他放低了声音,犹如情人的低语。

    却在林镜脑海里犹如落下一道震天撼地的雷,思维灰飞烟灭。

    楚非欢说:夫人知道吗,银光天莲其实是有暗香的。我也是在寻找它时,听闻璎珞殿里种满一池,才明白了你身上的味道和那些千纸鹤的味道从何而来。那夜寺庙里,我知道你在,我也清楚天莲就在骸骨后面。可我不敢要,夫人。

    林镜有些恍惚,颤抖喊了声他的名字:楚非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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