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Omega信息素超甜还能打 作者:狼刀在先

    这个Omega信息素超甜还能打——狼刀在先(55

    他的Omega还穿着睡衣,趿着拖鞋急匆匆跑出来,睡眼惺忪地接过丈夫揽住,有些抱歉:实在不好意思,你们快回房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了。

    裴越川皱着眉:堂嫂辛苦了。

    不辛苦,我应该的。

    裴瑜的Omega温温柔柔的,说话声音也细软。正撑着身形高大的丈夫往房间走,他却猛地被裴瑜推开了,不用管我。

    Omega显得有些委屈:你喝多了,需要休息。

    裴瑜转过身看了眼矮了他半截的恋人,语气稍微放柔了一些,脸色还是很冷,抱歉,你去睡吧。

    那个Omega不说话了,眼睁睁看着裴瑜摇摇晃晃进了另一个房间。

    又啪地一声关上了门。里面隐约传来落锁的细微响动。

    目睹了一场不愉快的家庭纷争的薛延有点尴尬,无所适从地站在裴越川边上,犹豫着要不要安慰这位堂嫂两句。

    然而,饶是被自己的Alpha这么冷落、忽视,对方还是笑得很温和,落落大方的,朝两人解释道:裴瑜就是这样,喝多了心里有不如意很正常,怪我没能力替他分担。

    裴越川多看了刚刚落锁的房间几眼,难得多管闲事问了句:那不是他书房吧。

    啊,那间啊

    Omega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又道:就是间储藏室,他挺喜欢在里面待着的。

    裴越川没再问了。

    回房之后,薛延有点纳闷:你堂嫂那么温良贤淑一Omega,裴瑜也发得下去脾气?

    他的字典里就没有怜香惜玉这词儿。

    裴越川刚洗完澡,拿毛巾擦着湿发,又黏了些润润的水汽捏了捏薛延的耳垂,刚泡温泉那会儿的事,还有的说吗。

    没,你别想了。

    薛延拍开Alpha不安分的手,回绝得极其冷酷。想起刚刚在客厅看见的画面,他总觉得裴瑜这人像藏着什么沉甸甸的心事一样,但想着是别人的家事,他也没多大刨根问底的兴趣了。

    裴越川也没缠着他,掀了被子挤进来,又说:回去之后直接在我那里过完发情期吧。

    六月份的发情期,Alpha的标记太深了,以至于到现在都八月初了,薛延也没什么发情的症状。

    明明稳定下来差不多是月底,现在又因为对方变得日期跳跃不定。薛延有点窝火:你下次能不能掌握个度,别总让我发情期紊乱的。

    薛硬O还是很不好伺候的。要标记的时候娇滴滴跟个奶猫似的,平常却动辄就凶了吧唧、恶声恶气的。

    这话说得Alpha无辜死了:我又不是抑制剂,还带看刻度定量注射的。

    之前薛延一发情,就缠他缠得厉害,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那种。在高契合度的Omega面前本就容易彻底失控,没顶进生殖腔里都算薛延走运的了,还在这里跟他讨价还价算着标记的深浅。

    薛延一脸苦恼:那你多练习几次标记,能不能大概控制个量?

    下次我试试。Alpha承诺得信誓旦旦。

    不过薛延还是不放心。发情期不固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虽然有提前几天的预兆反应,但他无法预知下次的具体日期,就没办法完全做好准备。况且裴越川也不可能时刻都陪在他身边,总可能会有疏漏意外的情况存在。

    想了半天,薛延忽然灵光一闪,问着Alpha:你之前说的永久标记呢?能不能

    不能。

    Alpha直接打断了他的奇思妙想,要笑不笑的,Omega的发情期会一直持续到腺体衰退,永久标记也改变不了。

    薛延立刻收了话锋,眉眼恹恹的,又听对方继续道:永久标记会将你的腺体永远打上我的烙印,就算是发情期,也只会对我一个人产生反应,不会受其他任何Alpha的影响。

    听上去似乎也不算太亏。薛延问:如果这样,其他Alpha也不会受到我的影响吗?

    裴越川点头,相当于你的腺体,以及每一次释放的信息素、每一次被标记、发情、受孕,都是属于我一个人。永远。

    薛延一愣。并不是因为对方说得赤.裸又下流,而是他忽然想起,在运动会那次发情期过后,Alpha也跟他提过永远这个词。

    似乎是见他分神犹豫,裴越川又补充说:现在永久标记可以洗掉,但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所以最好谨慎考虑。

    薛延当然知道要谨慎考虑。他有点烦躁了,仿佛Alpha还以为他一问三不知的懵懵懂懂当儿戏呢。他踹了下Alpha的小腿,顿了下,才闷声道:再说吧,永远这事儿太虚了。

    也不是信不过永远,他跟裴越川几乎100%的契合度就足够难遇了。谈不上什么患得患失、杞人忧天的,只是薛延做事向来全凭心情,也懒得计后果,他只做他认为对的。

    这时候,Alpha让他谨慎考虑,他硬是把那句没什么好考虑的给咽了下去。

    不过随便想想,也确实没什么好考虑的。薛延也实在想象不到他被除了裴越川之外的Alpha标记的样子,也实在受不了除了雪松味以外的信息素灌注进他身体的滋味。

    裴越川将他揽进怀里,低声道:那我随时准备着,你考虑好了跟我说。

    薛延脸一热,背过身嗯了声,又觉得AO这种构造真是不公平。只能Alpha标记Omega的份儿,要是能咬着裴越川的腺体,把这个95%的高岭之花A给标记了,他觉得那才是大快人心。

    其实裴越川没有提的是,永久标记也是双向的,并没有公不公平一说。给了永久标记的Alpha同样也只受他的Omega影响。

    仿佛为所有的神经、感官、腺体绑上了枷锁,一牵一引都伤筋动骨、只为那一个Omega疯狂。

    第80章 返程

    夜里, 薛延睡得不安生,又开始断断续续做梦。他其实没什么认床的怪习惯,夜半蓦地惊醒, 发现还躺在裴越川旁边。

    Alpha半搂着他, 睡眠很浅, 像是被他的动作闹醒了,声音沙哑, 怎么了?

    没事, 继续睡吧。

    薛延翻了个身,又听见窗外有几声此起彼伏的狼嚎,像是从很远的山头传过来的一般,并不真切。

    摸着手机看了眼时间, 刚过凌晨四点。裴越川似乎是睡意迷蒙,低声说:我抱着你睡。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间挤进来, 在床边落了层银色。薛延没拒绝, 用鼻音轻轻嗯了一声, 便主动滚进了Alpha的怀里。

    对方怀里是令他痴迷的雪松气息,将他裹在一片清冽舒服的植物辛香里。被梦惊醒的心慌得到很好的安抚,可是他的后颈又开始隐隐发痒。仿佛是一束带着霜雪的松针,泛着丝丝入扣的凉意, 挠着他后颈的腺体。

    薛延彻底没了睡意。

    身旁Alpha的鼻息规律下来,陷入睡眠。对方的胳膊缠在他的腰间, 依旧箍得很紧,温热的呼吸扑在他的后颈边, 像是快要烧起来一样。

    大概是又快到发情期了,薛延想。或许是还未到破晓的时候,窗帘露出的一点罅隙还是漆黑的颜色, 房间里只亮着些月光。他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回去要带裴越川去梧市见老头子了,不知道狗A会不会跟他见他堂哥一样紧张?还有这次发情期,干脆直接让他永久标记算了,免得以后一发情还各种担惊受怕的,麻烦死了。

    还有改性别的事儿开学返校之后,他已经是个成熟的Omega了,继续混在AB寝里有点不太像话了,况且郑亦凡还是个顶A,到时候裴越川指定醋死。

    想了半天,薛延烦躁地啧了一声,又摸起手机翻了翻,百无聊赖。

    这个点朋友圈里也没人发动态。薛延上游戏里收了把菜,又神使鬼差般切了网愈云,接着白天放的那首歌,关了音量,随意地往下翻着歌词。

    正在播放的是舒瑾的《雪前》。

    按了静音的歌唱到一句,苍苍又莽莽,天留我不留。

    薛延其实会哼几句舒瑾火遍大街小巷的歌,朗朗上口。他刚出名儿那时候,白星就评价说,这才是个有故事的吟游者。

    切到评论区里,顶端最高赞的热评说的是有关这首歌的故事。

    我那么多遗憾你知道吗:这首《雪前》是舒瑾在北境酒吧驻唱时期创作的,当时只有demo,有歌迷问他这么好听为什么不出完整版,舒瑾说这首歌是他的求婚礼物,完整版要在婚礼上唱出来。三年前,《雪前》出歌,歌迷纷纷会意祝福他新婚快乐,舒瑾开玩笑说,这歌一点也不甜怎么会快乐,没有新婚,这是分手礼物。

    薛延对明星的八卦没什么兴趣,不过看到对方是在北境创作的歌,还有些很微妙的滋味。整首歌的旋律本就是带着点异域风情的慵懒小调,再填入这么艰涩难啃的词,显得悲沉又压抑。

    或许失恋的人更能感同身受,薛延却觉得没什么意思,放下了手机。

    隔天早上,裴越川刚醒,就闻见了房间里浓烈如炸开般的水蜜桃味信息素。

    怀里的Omega睡得不是很安稳,阖着眼,蝉翼般的睫毛抖得簌簌的。淡淡的潮红从耳下一直蔓延到锁骨,起着黏糊糊的薄汗。

    裴越川蹙了下眉,压着眼按捺住心底被勾起的躁动,起身摸着在床边靠着的行李背包。他来的时候带了几盒阻隔剂,本来是为程双双那位喜欢散味的幼年Alpha准备的。

    还没摸到盒脚,薛延便被Alpha的动作吵醒了。他嗓子涩得发干,开口都沙沙糯糯的,起来了啊?

    裴越川沉声:你快到发情期了吧。

    同样也察觉到了腺体上的不对劲,薛延又缩回被子里,将后颈死死贴住枕头压下去,仿佛这样就能有效阻止信息素的散发一般,你闻到了?

    又甜又烈的水蜜桃味,简直令Alpha大早上就食欲旺盛。裴越川想,估计不止是他闻到了,这个别墅里其他两个Alpha应该也闻见了。

    他垂眼看着薛延,压着对方的肩膀,声音温和:闻到了。延延,翻个面让我标记一下。

    薛延的意识还算清明,还没到发情,为什么现在就要标记?

    纳闷归纳闷,裴越川一喊他延延,薛延就有些招架不住了,还是乖乖地翻了个面趴在枕头上。

    没带阻隔剂,我咬一口给你消消味道。

    顺便宣示主权用的。

    Alpha压了过来,咬上了薛延的腺体。

    完事过后,两人收拾着行李就下了楼。

    裴瑜出门了,没在家里。程双双也没在客厅,估计是闻到了Omega的味道难以自控,只能先关在房间里避一阵子。

    堂嫂还在厨房洗菜,听见动静后连忙出来送他们,小裴这就走了,不多玩几天吗?

    出了点临时状况,所以必须提前回去了。

    薛延的预兆期反应来得很突然,估计没几天甚至今晚就可能进入发情期。裴越川可不想在还有其他两个Alpha的别墅里标记他的Omega。

    显然,堂嫂也闻见了Omega水蜜桃味的信息素,表示理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这边的路有积雪,不太好开。

    裴越川颔首,跟堂嫂道了个别。

    来北境只玩了两天不到,薛延压根就没玩尽兴,上了车,还是呆愣着看车窗外飞快掠过的雪景。

    车内蓦地又溢满了水蜜桃的清甜气。薛延软了背脊靠下来,润着薄红的下巴尖瘦削又漂亮,被稍长的淡棕色发丝遮了大半。

    薛延用手指绕着碎发,前言不搭后语的,什么时候再来啊,裴越川。我又忘记理发了。

    Omega大概是隐隐勾着点发情期的热潮,开始迷糊了。裴越川又加了码,打算开得再快一点,尽快回公寓,什么时候都可以,想来就来。

    薛延又不接他的话了,偏过脸看窗外。

    雪原开往集市的那段路确实不好走,处处积雪。直到外面满眼的白茫茫变换成充满烟火气的街景,薛延才像是回过神一般,忽然说:好想下雪。

    跟小孩子取无厘头的生日愿望似的。裴越川轻轻笑着道,冬天就会下雪了,现在才夏天。

    薛延又哦了一声转过脸。

    两人临近中午才从雪原出发,回到帝都的时候天色都快黑了。

    薛延又在车上断断续续睡了几觉,热醒了好几次。车开进市区,裴越川原本还想在街上兜转着买点吃的带回去,在车里几乎半天,两人都没怎么进食。

    车停靠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路边,裴越川松了安全带,刚想起身,便被薛延按住了小臂。

    抬眼,是Omega水雾雾的眼睛,睁得圆溜溜,你要去哪?

    一看薛延这忽然黏人的状态,裴越川眼眸一暗,放下了扣住车门把的手。

    饿不饿?回去没东西吃。

    有,走的时候那盘麻辣小龙虾还没吃完。

    尽管意识已经被发情热烧得燎原,可薛延还记得启程前他放进冰箱里的麻辣小龙虾。

    裴越川捉着他的手腕,低声说:那都两天前的了,吃了容易坏肚子。

    薛延垂着脸,不说话了。

    半晌,Alpha还是放弃了下车的想法,开着车往小区里绕,回公寓了。

    薛延也知道自己估计是快发情了,眼眶烫得他视线里都蒙了层模糊的水雾。比起胃里空空的感觉,更为强烈的是腺体里难耐的空虚。

    他闷声解释说:不是不饿,我只是不想你走,一小会儿都忍不了。

    眼睁睁看着他的Alpha离开他的接触范围,哪怕只是停个车去买个吃的,薛延也接受不了。他抿着红得水润的唇,眼睫也湿漉漉的,反倒像是被欺负哭了一样。

    车内的Omega信息素的浓度陡然升高。裴越川也忍得辛苦,散了些信息素安抚薛延,快到家了。

    车倒进车库里,似乎是见Alpha终于脱离了驾驶状态,薛延立刻低喘着凑了过来,攥紧了裴越川的衣服,裴越川,我忍不了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解的安全带,薛延弯身勾他的脖颈,连呼出的气都是暧昧又甜烈的水蜜桃味。

    我知道,就回去了。

    裴越川也气息不稳,揽着薛延的腰准备横抱起来下车。却耐不住薛延散味儿散得太凶了,刚俯身,便被对方按着脖子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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