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时间 作者:卡比丘

    好运时间——卡比丘(17)

    比起胡以追,蒋舸更关心今晚高三动员晚会的抽奖情况。

    毕竟陶思稚从生日开始,就已经在为自己的晚会中奖作准备,最近还每天都要猜测一番奖品的内容。

    饭后,蒋舸陪母亲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回到房间,发现陶思稚几分钟前给他发来了一条短信:抽到了别人。

    蒋舸被逗笑了,给陶思稚回电话过去,对方却占线,他等了一会儿才接通。

    蒋舸,陶思稚一接起来,就告诉他,噩耗,我哥明天出差,派他的下属来带我了;喜讯,你可以来接我去书店了。

    还可以陪我看电影,他高兴地说,我哥不在,我又可以看我想看的电影了。

    蒋舸问他:你不是怕他管吗。

    他又不在。陶思稚理直气壮地说,让蒋舸觉得他学坏很快。

    蒋舸想了想,对陶思稚说:我来接你吧,让你哥下属别来了。

    但是你午饭之后出发,是来不及接我的。陶思稚说。

    蒋舸顿了顿,说:你昨天在听啊。他还以为昨天和陶思稚通话时,陶思稚并没有在听他说话。

    陶思稚嗯了一声,忽然说:而且我查过了,导航显示从你现在所在地到明德驾车需要四小时五十六分钟,傍晚还会堵车。

    蒋舸不知怎么,愣了几秒,才对陶思稚说:我会早点出发。

    哦,陶思稚顺从地说,好的。没叮嘱蒋舸不要迟到。

    第二天一早,蒋舸说要先走。

    他爸大概误会他是因为胡以追而不高兴,因此没责备他,便点了头。

    蒋舸在五点钟到了明德门口,站在树下等着,等放学人群散的差不多了,陶思稚就走出来了。

    陶思稚一个人,背着书包,又手拽着书包肩带垂下来的带子,走路时眼睛无神,步速时快时慢,看起来有些怪异。

    他很瘦,所以宽松的冬季校服大大地套在他身上,他还戴了一个新的黑色毛线帽,可能是家里人买给他的,因为他怕冷。

    蒋舸叫了陶思稚一声,陶思稚脚步顿了顿,看向蒋舸,没有表情的脸上有了一点笑意。他张张嘴,说了很轻的两个字,蒋舸没听见声音,但知道陶思稚在叫自己的名字。

    陶思稚走到了蒋舸旁边,用喜悦的语气和蒋舸分享:好消息,昨天抽到奖的人,把大奖转让给我了。

    奖品是什么?蒋舸把他书包拿下来,拎在手里。

    陶思稚靠近蒋舸,神秘又高兴地说:接下来的两个月,每晚都在教师办公室晚自习。

    蒋舸差点要笑,不过忍住了,他给陶思稚打开车门,让司机往陶思稚家里开。

    陶思稚一打开家门,就跑到客厅,把投影打开了。

    蒋舸把他的书包放在一旁,走过去,看他选电影,问他:你多久没看这系列的电影了?

    半年,陶思稚珍惜地说,我每年只有四次看这部电影的机会,在做完季度电影的总结文本之后。

    你做总结文本干什么?蒋舸问他。

    他没说话,选好了电影,走过去关了灯,又回到蒋舸身边,和蒋舸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电影。

    客厅的窗帘拉得严实,除了投屏,房里没有光源。

    陶思稚脱了外套,靠在蒋舸怀里。看了一会儿,在他喜爱的主角戏份结束后,他转过头看看蒋舸,凑过来,和蒋舸吻在一起。

    陶思稚的嘴唇很软,湿润温热,手搭在蒋舸肩膀上,眼睛闭着。他的外套脱了,身体贴着蒋舸,一动一动的。

    蒋舸许久没和陶思稚有肉体接触,很快就硬了,陶思稚解开了他的裤子,手隔着内裤碰他。蒋舸也脱了陶思稚的裤子,顺着他的腰往下摸,他碰着陶思稚腿根的时候,陶思稚很轻地颤了颤,小声叫蒋舸的名字。

    蒋舸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可能是因为见面太少,也可能是因为陶思稚总是似是而非,让他感到压抑和头脑发热,他把陶思稚的腿又分开了一些,问陶思稚:思稚,可以吗?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段吧,不确定几点写完

    第28章

    蒋舸的手碰在陶思稚腿根,微微用力地按了按。

    陶思稚身上有些热,他仰躺在沙发上,垂眼看着称他身上的蒋舸,稍稍坐起一些,伸手碰在蒋舸肩膀上,凑近蒋舸,轻声问蒋舸:可以什么?

    陶思稚说话带着一点鼻音,几乎贴着蒋舸的嘴唇的吐字,刚刚问罢,又靠近一点,抬手搂住蒋舸的脖子,和蒋舸接吻,舔蒋舸的上唇,胡言乱语地说:可以。

    蒋舸抱着他的腰,既觉得自己在带坏陶思稚,又觉得是陶思稚在带坏自己。

    陶思稚拉扯着蒋舸,蒋舸觉得热,把上衣脱了,陶思稚躺在蒋舸身下,低头摸蒋舸的腹肌。

    陶思稚的手很白,搭在蒋舸皮肤上,很轻地游移,又看了看蒋舸的眼睛,将自己的上衣撩起来一些,说:我没有。

    蒋舸伸手碰他一下,他好像觉得痒,就笑了起来,抱住了蒋舸,吻蒋舸的下巴,睫毛刷在蒋舸的脸上。

    蒋舸没把手伸出来,把陶思稚的衣服往上拉,沿着陶思稚的肋骨,碰到胸口,又往下滑,将陶思稚的内裤拉了下来。

    陶思稚敏感地抓紧了蒋舸,喘着气,过了一会儿,夹紧了腿,又松弛下来,射得流满了小腹,挂在蒋舸脖子上的手滑了下来,双眼失神地看着蒋舸。

    蒋舸看了他许久,想替他擦干净,却不想从他身上移开,于是又俯身吻了他的嘴唇。

    蒋舸,接吻时,陶思稚含含糊糊地问蒋舸,你刚才碰我那里,是想和我做爱吗?

    蒋舸怔了怔,陶思稚又轻声问:男生和男生做爱会痛吗?

    过了一会儿,蒋舸说我不知道。

    那你轻一点。陶思稚说。

    房间里很暗,电影还在播,蒋舸抽了几张纸,擦了擦陶思稚的小腹,低声说算了。

    陶思稚躺着,用指腹碰蒋舸的手背,问他:为什么?他看起来有些迷糊地撑起一些,伸手摸蒋舸下腹,说:你不想吗?

    蒋舸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关了电视,陶思稚坐起来,迷茫地看着蒋舸。

    蒋舸问他晚上想吃什么,他也没说话,跪坐起来,抓着蒋舸的手肘,像很看不懂蒋舸的意思似的,又问蒋舸:为什么。

    他细白的腿跪在沙发上,上衣遮住了一半,嘴唇一张一合的。蒋舸看着陶思稚尖削的下巴,没看多久,陶思稚又拽了他一下,他低头含住了陶思稚的嘴唇,面对面把陶思稚抱起来,往陶思稚房间里走。

    进了陶思稚房间,蒋舸想了想,还是没直接做,问陶思稚拿了钥匙,先下楼,去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了安全套和润滑剂。

    买单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冰柜,又给陶思稚带了一个冰激凌,收银员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陶思稚爱吃的冰激凌很容易化,蒋舸回到他家,甜筒上的冰激凌已经摇摇欲坠。蒋舸拿着冰激凌和袋子,穿过客厅,进了陶思稚的房间。

    陶思稚看到冰激凌很高兴,吃了几口,凑过来吻蒋舸,他的嘴唇和舌头都是甜的,又冰又柔软。蒋舸也记不清他有没有让陶思稚继续吃下去,只记得陶思稚躺在床上的样子。

    他给陶思稚做润滑,挤得太多,润滑剂流得陶思稚腿间都是。

    陶思稚说不痛,蒋舸又给他扩张了一会儿,才拆了一个套子。蒋舸不大会戴,安全套的型号似乎又有些小,弄了半天才戴好。

    他试探着往里挤,陶思稚看着他,膝盖曲起来,碰着他的肋侧,睁大眼睛,仰脸急促的呼吸,像在忍痛。等完全进去,蒋舸着动了几下,陶思稚还是忍不住哭了,对蒋舸说有点痛。

    蒋舸想退出来,陶思稚不知道怎么想的,抱住了蒋舸的脖子,腿颤着缠住蒋舸。

    他的呼吸很热地贴在蒋舸耳旁,蒋舸回抱着他,过了一阵,陶思稚就不哭了。

    蒋舸弓身动得很慢,动了一会儿,陶思稚很轻地喘了起来,他的面颊泛红,眼睛没什么焦距,泪痕未干,嘴唇张开着。

    蒋舸亲他,他就轻轻地舔舐蒋舸的舌头,蒋舸忍了一会儿,按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完完全全压在身下。

    陶思稚的房间里有一种陶思稚特有的气味,像干净的皂香,混合着香草冰激凌的奶甜气息。

    做完爱以后,陶思稚困乏地贴在蒋舸怀里,身上很热,手放蒋舸的身上。

    蒋舸吻他的额头,问他还痛不痛,他没说什么,又往蒋舸身上靠了一点,闭上了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蒋舸去陶思稚的浴室给他放水,抱着睡着的陶思稚泡了澡。

    陶思稚在浴缸里短暂地睁开眼,下意识挣扎着拍了一下水,蒋舸来得及没躲开,肩膀和脸湿了。

    陶思稚靠过来,大概想擦掉蒋舸脸上的水珠,又抹了蒋舸一脸的水,为了道歉,他亲了蒋舸一下。

    陶思稚回到床里,坚强地拿出手机,开始做日常,做着做着,头又点了起来,最后靠着手机闭上了眼睛。

    蒋舸哭笑不得地把陶思稚的手机屏锁上,放到一旁,把想到客厅的一片狼藉,便走出去清理。

    他把沙发清理干净,忽然看见茶几上陶思稚哥哥给他留的纸条,写这周不许看电影之外的电影了,觉得这家人的行为有些离奇和好笑,便顺手拿起陶思稚的电影单,看了一眼,又把单子翻过来,忽然看到了单子另一面上印着的字。

    华东自闭谱系干预服务中心 。左下角签名栏签着李纯。

    蒋舸前阵子见过一个叫做李纯的人,是他妈新的慈善项目的专业顾问。

    她受蒋舸妈妈的邀请,来家里做客,蒋舸和她打了个照面,是个面目和善的中年女人。

    蒋舸的妈妈叫她李老师。

    蒋舸拿着电影单,在陶思稚家客厅里站了一会儿,又放下回茶几上,走回陶思稚的房间。

    关门的时候,蒋舸没控制好力度,弄出了点声音,陶思稚醒了,迷糊地叫他的名字。

    蒋舸走过去,俯身碰了碰陶思稚的脸。

    蒋舸。陶思稚抓住了蒋舸的手,双手握住了。

    陶思稚的手很软,和普通人并没有区别,声音和表情也是,对蒋舸表白、和蒋舸上床的时候也是。

    蒋舸,陶思稚又闭上了眼,细声细气告诉蒋舸,关于旅游,我又制定了一个新计划。

    你知道吗,海滨公园旁边,有一个和陆地以沙洲相连的小岛。

    退潮的时候,沙洲露出来,他将脸埋在蒋舸手中,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我们一起走过去。

    蒋舸看着他,嗯了一声。

    陶思稚没接着说,他又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想想还是讲一下,其实自闭患者也是具有xing需求的。缺失部分见微博,不是很多的。

    第29章

    这晚蒋舸没怎么睡着,不过陶思稚靠在他的怀里睡得很香。

    蒋舸开了一盏床头灯,陶思稚的睫毛柔软地贴在面颊上,他的嘴唇原本是粉色的,由于被蒋舸吻了很久,泛着少许的红。陶思稚有一颗很小的唇珠,下巴很尖,一只手垂在身侧,另一只放在蒋舸身上。

    蒋舸握起陶思稚的一只手,与自己十指相扣,陶思稚稍稍动了动,在蒋舸怀中重新找了个位置,仿佛已经习惯在蒋舸身边,与刚认识时在蒋舸床上放打印版睡觉养生手册的陶思稚已截然不同。

    蒋舸还记得陶思稚第一次去他家,自己心情很差。他妈非要他送陶思稚回家,他故意走得很快。

    陶思稚默不作声跟在蒋舸身后,就像被人冷落是他的生活常态。

    隔了一天在食堂碰到蒋舸,陶思稚突然对他挥手。叫陶思稚小偷的人笑了,而像陶思稚认识的所有人一样,蒋舸没有回应他,他就把手放下。

    陶思稚说蒋舸对他很好,其实不是真的,蒋舸对陶思稚并不是很好,最早时时常嘲笑他,强迫他出门旅行,把他忘在书店,带他去人多的地方,然后甩开他的手。

    因为觉得陶思稚什么也不懂,不会生气、不会反抗,所以蒋舸随便地、并不珍惜地亲了他。

    蒋舸的妈妈谈及陶思稚总是充满慈爱,希望蒋舸能和陶思稚交朋友。如果知道蒋舸和陶思稚交的是这种朋友,蒋舸大概会变成她慈善人生的奇耻大辱。

    天蒙蒙亮的时候,蒋舸起来了。他轻手轻脚地把手臂从陶思稚手里抽出来,陶思稚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蒋舸又看了陶思稚片刻,下了趟楼,把该扔的垃圾都扔了,买了早餐上楼。

    他回到楼上,电梯门打开的时候,看到陶思稚穿着睡衣和拖鞋,一动不动地站在家门口。

    陶思稚看着蒋舸,慢慢朝蒋舸走过来,伸手抱住了蒋舸的腰,说:蒋舸。将温热的脸贴在了蒋舸胸口。

    回到陶思稚家里,陶思稚吃了早餐,坐到沙发上,要蒋舸陪他看一部片单上的电影。

    我哥昨天给我发短信,说回来要考我影片内容。他说着,打开了一部讲宠物的电影,还调成了一点五倍速。

    蒋舸陪他看了一会儿,发现陶思稚明显对影片没什么兴趣,只看了没几分钟,眼睛就开始乱看,一直走神,最后自顾自拿出手机玩起了游戏。

    他仔细地做完日常,又到游戏论坛看别人的帖子,研究其他人的卡有没有自己的全,刷论坛一直刷到电影播完。

    片尾字幕放了一会儿,陶思稚忽然反应过来,抬头问蒋舸:你看了吗?

    看了。蒋舸说。

    电影讲了什么?他问蒋舸。

    蒋舸把大致内容说了一遍,陶思稚看上去似乎没怎么听懂,不过没有提问,哦了一声。

    近中午时,陶思远给陶思稚打了个电话。

    陶思稚又在玩游戏,一接起电话就熟练地开了声音外放,然后重新切回了游戏,让蒋舸感同身受地想到了给他打视频电话的自己。

    陶思远问陶思稚:没看什么不该看的电影吧。

    陶思稚不说话。

    陶思远静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清清嗓子,又说:规定你看的看了吗?

    看了。陶思稚说。

    是么,陶思远好像不是很信,道,别骗我啊,你看没看我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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