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被放过,鲜血把土路变得泥泞,每栋房子都被翻找过,不知道是结得什么仇要这样赶尽杀绝。

    看着昨天晚上还跟自己讨论烹饪技巧的几个妇女就倒在不远处,身下还护着已经没有呼吸的孩子,姜汉的双拳不由自主攥紧,又无可奈何的放开,赶跑已经在尸体上聚集起来的鸟类,他把几辆车里的油都抽了出来,淋在村子中,让火海吞噬了整个村庄,他能为这些有一日之缘的人们做的就是这些了,不让他们的尸体成为野兽果腹的食物。

    “就算要走也应该叫醒我,跟村里人告个别啊。”文风小声嘟囔。

    “我看你睡得香,就没叫。”

    “该不会是你趁我睡着了,跟昨天聊得热火朝天的已婚村妇们发生了什么,弄得咱们不得不落荒而逃吧!”文风眯着眼睛一副确有其事的样子。

    “开玩笑,我这么熟练,可能被抓到么。”

    “咱们这是去哪儿啊?”文风觉得上一个话题可以打住了。

    “直接去鲁家基地。”之前总想着找个安静的地方让文风好好养伤,但是小的村庄太不牢靠了,不如直接去大型基地,虽然在阶级势力上比较麻烦,尽量不惹事儿吧,如果总要发生的,怎么躲也躲不及。鲁家基地文风是一定会去的,跟那个“小孩儿”约定好的,所以直接过去好了,不要四处周折了。

    “也好,那要走多久?”

    姜汉看了一眼仪表盘,“照这个速度再有三天。”

    “恩,”文风看向窗外,他不知道现在这是哪里,徒然的寻找了一下不可能还能看到的村庄,他想,这一定是很远以外了,“走得太匆忙了……”他不是想要姜汉的回答,真是在说出自己的感受。

    姜汉目视前方,即使不是在这个令人窒息的末世中,大多数人也只是生命中匆匆的过客,小风,你不用感慨这个瞬息万变的世界,不用为了分别的匆忙而感到忧伤,相聚、分离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不变的守候有一份足以,你只需要我,就像我只需要你一样。

    一个男人倒在地上,他挣扎着似乎是想要爬起来,或者那轻微的动作只是疼痛引起的抽搐,这是一个浑身都散发着血液腥臭的男人,他受了很重的伤。

    不轻看着贯穿男人整个背部的伤口,皮肉翻起,泛着红肿,说明这个男人的身体正在跟伤痛作斗争,这是还有生命里的标志。他与文风间所有的“直接联系”都不切断了,有什么东西一直在阻止他感知文风,这代表着即使文风就在他眼前走过,他也“看不到”他,文风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所以不轻只能从间接关系下手,也就是说,他可以找到曾经接触过文风的人,眼前的这个男人带着最“新鲜的”气息。

    “你从哪里来?”

    男人已经虚弱的说不出话来,但还是本能的害怕着眼前的神秘男子,这是个人类吧,可是人类怎么会带着这么强烈的野性的凶猛,人类怎么会和鳞甲结合的如此自然。

    此时的不轻因为补充了充足的能量,已经是完全成年体的样子,身上起伏的肌肉线条并不夸张,但是却让人觉得它的力量不可反抗。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带着完美微笑的“女人”,穿着就像最普通的大学女生,安静的守在一旁,不置一词。

    “治好他。”不轻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远方还有文风的气息,虽然很弱了,却还是想要去看一看。

    看似娇小的女生走上前,一只手很轻松的将趴在地上的男人提起来,男人因为她粗鲁的动作拉扯到伤口,顿时鲜血迸溅,一下就只剩半口气了。那女人脸上笑容不变,空气中传来一个孩子童稚的声音:“四,女孩子不能这样粗暴的,而且你要是不小心让这个人死了,王是会非常生气的。”

    虽然知道只要还活着的生物到了四的手里,就不会再轻易死去,可是七还是忍不住担心。

    “那换一个豪放些的脸蛋儿是不是就能这样拎着人了呢?”女人的声音就像是她的五官一样甜腻,她抬起空着的那只手,在脸上轻轻一抓,整张脸就被撕了下来,露出里面一片正在蠕动的黑暗,受伤的男人登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哎呀,吓晕了?我现在还不能换上他的脸啊,王还要见他。”女人“一脸惊讶”的说。

    “我就说了女孩子不能这么粗鲁,你现在还不要脸了,快给自己动手术啊,不对,快给这个男人动手术啊。”空气中的小人儿似乎在跳着脚的着急。

    “好了好了,先让我透透气。”女人拿着面皮像拿扇子一样扇了扇风,感慨道:“还是你好啊,都感觉不到热的。”

    “是啊,因为我‘不存在’啊。”语气中似乎有些委屈和遗憾。女人赶紧赔笑(虽然说看不出来吧……)着说:“对不起,我开玩笑的,你可不要跟队长说我欺负你了啊,喂,真生气啦,怎么走掉了。”

    女人拎着还在滴滴答答流血的男人赶紧追上去,她的前方什么也没有,没有在光线折射下的虚影,地上也没有留下足迹。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虫族的直属卫队的问题,首先在王没有诞生的时候,有女王直属卫队,和王直属卫队,等到王降生,女王死去,两个卫队就会合二为一,按照出生顺序重新排号。之前死去的,加上女王吃掉的,现在整个王直属卫队剩下九人。

    53、痒痒 ...

    车的后座上铺着厚厚的被子,文风靠在窗户上将腿放直,他的伤口已经不疼了,就是这两天痒得厉害,可能是在长新肉愈合中,他忍不住就是想伸手去抓,在被姜汉抓了两次现行以后,他被华丽丽的捆上了双手……

    低头看看缠在手上的布带,他觉得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起水痘的那次,被班里的小同学传染了以后,他的脸上肚子上都起了很多小水包,文风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痒法,那简直就是恨不得拿锥子来扎自己才解气的十级瘙痒!姜汉怕文风把水痘抓破留下伤疤,就时时刻刻的盯着他,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也是攥着文风的双手搂着他睡,小孩子浑身痒着,又被紧紧束缚动弹不得,别提多难受了,根本不可能睡着,他也不折腾不吵闹,就把小脑袋扎在姜汉怀里默默地流眼泪,把姜汉心疼的眼圈也跟着红了,真想干脆就让他抓去吧,留下疤也没关系,小风怎么着他都觉得好看,可是他最终也只能是更紧的搂住他,在他实在痒得不行的时候用手掌抚着他。

    文风从小就是个不给人添麻烦的小孩儿,他很少提要求,于是在第二天,当文风红肿着双眼,举着一根短短的手指头可怜兮兮的跟姜汉说:“我就挠挠一个包好不好?”的时候,姜汉的心顿时就软成一滩烂泥了,抓过他的小手亲了亲连连说好,最后在检查了小风全身的水痘分布,再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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