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人设今天又崩了[无限] 作者:鱼木樨

    高冷人设今天又崩了[无限]——鱼木樨(85)

    宁子善心中一喜,拿起钥匙试了一下,果然是603的钥匙,门打开了。

    欣喜过后宁子善心里却又不禁冒出个疑问,他明明记得自己出来的时候没拿钥匙也没关门,如今门为什么是被锁住的?钥匙又是谁重新放进花盆底下的?总不会是鬼吧?

    走进房间后宁子善心中的疑惑便更大了,原本一片狼藉的客厅现在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哦,或许不该用干净这个词形容,这个客厅只不过恢复成了昨天他第一次进门时的样子,连摆在桌上的残羹冷炙和地上酒瓶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卧室里自然也没有了鬼的影子,昨晚在他逃走后,这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宁子善不得而知,思来想去,最后只能将一大堆问题暂时放进肚子里,但问题终归不顶饱,在肚子发出第N声催促后,宁子善走进了柯栩家那个小小的厨房。

    相比客厅或卧室,厨房虽小,但打扫的却意外干净,老旧的灶台被擦的锃亮,虽然边角依旧淤积着经年累月已经无法洗去的油污,但看的出打扫的人已经尽力了。

    厨房里没有冰箱,宁子善到处翻了翻,在灶台边的柜子里找到了一把挂面,一点大米和几根发蔫的小白菜。

    这种时候好像也没什么资格挑剔,有的吃就不错了,于是宁子善用锅烧了锅水,把挂面下了,又挑挑拣拣扔了几根菜叶,最后放了点盐和酱油整个厨房只有这两种调料。

    煮熟后盛在碗里,宁子善凑合着吃了这一天两夜以来的第一顿饭。

    吃饱后他开始思考今晚要用什么来杀那只鬼。

    宁子善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厨房是有刀的,不过是把小刀,而且还钝,别说杀鬼,恐怕连水果都削不动。

    之后宁子善又在客厅的抽屉里翻了翻,找到一堆没用的鸡零狗碎,之后是卧室的衣柜,里面有些十分宽大,看起来就是胖子穿的衣服,还有几件瘦小的,一看就是孩子穿的衣服,整齐地叠好摞在衣柜里。

    这里是柯栩的家,总会有一些他生活过的痕迹,说不好奇是假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总会忍不住想要去从各种方面了解他,哪怕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对宁子善来说都是一种宝藏。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柯栩自己的原因,刚才宁子善在客厅翻箱倒柜的时候,几乎没找到什么能和他有联系的东西,就好像他下意识想要淡化自己曾经在这里居住过的痕迹,所以当宁子善看见这些衣服,就忍不住伸出自己蠢蠢欲动的手,从最上面抽出一件,展开。

    那是一件十分普通的蓝色短袖,布料的手感很差,因为洗涤的次数过多,已经有些褪色,很旧,却干净,仔细再看看,衣柜里其他衣物和这件也差不离多少。

    宁子善虽然是单亲家庭,但从小得到的爱却一点都不比其他孩子少,他的母亲是个中学老师,却意外地十分民主,每当母子间有分歧或要做什么重大决定时,都会心平气和地坐下来慢慢谈,有时候宁子善甚至感觉自己的母亲与其说是家长,更像是一个朋友,她不会强迫宁子善做什么,也不会打着为他好的幌子替他做什么决定,只是一直默默地引导他,潜移默化地教给他许多做人的道理。

    相比之下柯栩的童年恐怕就要悲惨的多的多,宁子善忽然想,昨晚自己经历的一切会不会也是柯栩曾经经历过的,自己身上的那些伤,是不是柯栩曾经受过的?

    那种惊惧与疼痛已经成年的宁子善只经历了一次,就觉得受不了了,更何况还是孩子的柯栩一想到这种可能,宁子善的心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掐住,揪得生疼。

    就在这时,从短袖的口袋里突然掉出个什么东西,那东西像是一个玻璃球,落在地上弹了一下,宁子善下意识伸手去捞,结果捞了个空,然后他看见那颗玻璃球居然无视了地面的摩擦力的地心引力,骨碌碌地一路从卧室滚到了客厅,最后钻进了沙发底下。

    宁子善把柯栩的衣服放回衣柜,疑惑地走到沙发旁。

    沙发下的缝隙很窄,弯腰根本看不见里面,于是宁子善蹲下,发现依旧看不见,最后只好很没形象地跪在地上,双手撑地撅着屁股往里瞅,这次他看见了,沙发下的缝隙里好像有个书包。

    书包的位置不深,宁子善一伸手就能够着。

    那是一个廉价的军绿色帆布包,有些沉,在沙发底下沾了不少灰,宁子善把它提起来拍了拍,能感觉到里面装着一些书本,隔着粗硬的布料被拍得啪啪作响。

    宁子善在沙发上坐下,打开包,里面果然装着一些课本和习题册。

    宁子善从里面抽出一本,32开的大小,用旧报纸包了个书皮,翻开扉页,能看见语文和第三册 几个字,在下面的空白处,写着初二一班和柯栩的名字。

    字迹清隽有力,透过那个名字,宁子善仿佛就看见了学生时代俊秀内敛的柯栩。

    宁子善不禁伸手在那个名字上摩娑了一下,看来自己没猜错,这里真的是柯栩的家。

    他翻了翻,能看见书页空白处认真整齐的笔记,之后宁子善把书放在一旁,又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笔记本。

    还没等他把笔记本打开,忽然从夹页里飘出一张纸片,落叶般晃晃悠悠擦着宁子善膝盖落在了地上。

    宁子善低头一看,居然是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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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照片

    一张泛黄的旧照片, 大概是被反复看过, 边角都被磨毛了, 照片里有两个孩子,一高一矮, 穿着同样的海魂衫,并肩站在一起。

    高个的孩子看起来有些拘谨,不知是因为不习惯照相, 还是不习惯稍矮的那个孩子微歪着、向自己靠拢的身体,总之站姿又僵又直。

    奇怪的是两个孩子的脸却像是曝光过度了似的一团模糊。

    宁子善盯着这张照片良久, 越看越觉得分外眼熟,结蛹的记忆里就像有什么在逐渐复苏, 挣扎着想要破茧而出。

    可那层茧太过柔韧, 被时间掩埋的记忆多次尝试依旧无法挣脱桎梏, 也让宁子善越来越焦躁,恨不得自己上手把脑袋掰开, 看看这钟磨人熟悉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最终宁子善放弃了,他叹了口气, 捏着照片的手随意垂在腿侧,仰头靠在龟裂的沙发背上, 抬起另一只手捏了捏山根。

    头很疼,那是没休息好、焦躁外加着凉的后果。

    他闭了会儿眼睛, 重新坐好, 继续把书包翻了个底朝天, 可惜再没有发现其他有用的线索。

    宁子善有点不死心, 又站起来把沙发挪开,结果只收获了一地厚实的灰尘。

    然后宁子善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最终决定还是先把这点疑惑搁下,去找武器,也许等晚上杀了鬼他就能想起来了。

    公共浴室和厕所都没什么用的上的东西,宁子善下到一楼大院,踩着湿丶漉漉的地面在那些堆放杂物的角落梭巡起来。

    小雨依旧下个不停歇,就好像永远不会停似的。

    这次宁子善的运气还不错,东翻西瞅片刻后终于在一堆废家具后面找到了一把斧子。

    斧子不大,就像农村劈柴时常用的那种,木柄光滑泛黑,斧刃看起来也还算锋利。

    宁子善把斧头拿在手里掂了掂,又找了块废木板试了一下,很轻松就把木板劈成了两半。

    不知道用这玩意能不能一斧子把那只鬼解决掉,如果照着脑袋或脖子那种脆弱的地方,应该也差不离吧,宁子善想,只是希望那只鬼的骨头不要比斧子还硬。

    之后宁子善又到处挑挑拣拣了一番,没找到比斧头更好用的武器之后才作罢。

    回到三楼后,宁子善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下午三点。

    他把斧头放在沙发旁,又找了块发硬的毛巾擦了擦被雨淋湿的肩背和头发,打了个哈欠,在旧沙发上找了个位置躺下,准备趁还没天黑再补个眠。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希望还能梦见柯栩,梦中那个骨瘦如柴的柯栩实在是太让他揪心,就算那只是一个梦,宁子善也想问问他,究竟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哪怕只是听听他的声音也是好的。

    不过让宁子善失望了,这一觉他睡得依旧很好,没有梦见任何人。

    窗外已经暗了下来,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多,宁子善睡了五个小时,明显感觉自己的精神好了很多。

    宁子善走到走廊上往院子里看了一眼,雨依旧在下,昏黄的路灯下却没有昨天那群围在一起唠嗑的NPC。

    鬼今晚真的还会来吗?宁子善不由得开始怀疑。

    回到房间后宁子善去厨房把另外半把挂面也煮了,现在整个厨房就只剩一点大米,恐怕还不够明天一天的口粮,如果明天还找不到柯栩,出不去这个梦境,自己将来是不是就得饿肚子了?

    吸溜吸溜吃完面条后,宁子善带着他找到的斧头再次躲进了公共浴室。

    鬼出现后的动静很大,完全不用担心躲在这里会听不见,就是不知道它那些语言攻击在宁子善听不见的情况下会不会生效。

    大概在接近十二点的时候,地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颤动,宁子善一惊,猫着腰从浴室里钻了出来,躲在走廊围栏后,他看见那只红色的鬼果然又出现了!

    因为这次楼下没有NPC,所以鬼并未耽搁,它径直走向楼梯口,壮硕的身躯挤上了狭窄的楼梯,一路不停,朝三楼而来。

    宁子善重新躲回公共浴室,听见走廊传来开门声,之后就和昨晚一样,宁子善先是听见一阵乒铃乓啷砸东西和呜哩哇啦骂人的声音,大约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再次静了下来。

    也许是因为这次宁子善没有在房间里,亦或是因为距离的原因鬼的声音小了许多,这次宁子善并没有受到不明的鞭笞。

    但这次很奇怪,鬼沉寂过一小段时间后,并没有像昨晚那样随便骂两句就睡了过去,而是传来更为暴躁的打骂声。

    宁子善不知道它这是又在发哪门子疯,但光是听声音就让他如芒在背,不寒而栗,恨不得找个什么把耳朵堵住。

    就这样又过了半小时,整栋筒子楼才再次沉寂下来。

    宁子善不敢妄动,又等了好长一段时间,确定鬼似乎真的像昨晚一样睡着了,才提着斧头走出卫生间,蹑手蹑脚地朝306接近。

    房间里亮着灯,宁子善趴在窗户上小心翼翼地往里瞅了一眼,整个客厅似乎比昨晚还要惨,桌子板凳翻的翻倒的倒,更诡异的是宁子善看见了一道血痕,那是昨天他逃出来时没有过的。

    那道血痕从卧室门口一直延伸至客厅正门,歪歪曲曲像是拖拽后的痕迹,在肮脏的地面上鲜艳得比火焰还要刺眼。

    突然宁子善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头朝306门外的那段走廊望去,果然看见水泥地面上有一条深色的痕迹,看起来就像被打湿了一样,可宁子善知道,那是血迹,在宁子善没有看见的时候,有什么受伤的东西从屋里出来了。

    是鬼吗?可为什么会连出门的声音都没听到呢?而且从昨天自己的观察来看,这个房间里应该没有其他人,总不会是鬼自己把自己弄伤了吧?

    宁子善:从刚才房间里打砸的声音听来这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宁子善疑惑地顺着血迹往前走,想看看那东西到底去了哪里。

    血迹一路向前,在地面拖拽出一条暗红的河,而且宁子善发现这些血迹每路过一个房门前就会停顿片刻,最后断在302也就是离楼梯最近的那家门外。

    而302也是整条走廊血迹最多的地方。

    302房间里一片漆黑,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宁子善在门外停顿了片刻,决定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先回306看看鬼是不是真的不在了再说。

    宁子善重新提着斧头回到306,掏出钥匙轻轻打开门,然后像只野猫一样从门缝里溜了进去。

    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地上的血痕在近看下更加触目惊心,宁子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以前还看过更血腥的场景,但就是感觉哪一次都没这些血痕这样让他难以忍受。

    强忍着不适感,宁子善双手握紧斧柄,做出防御的姿势朝卧室走去。

    有细微的呼噜声从卧室里传出,宁子善一愣,难道地上那些血不是鬼的?

    冷汗从攥着斧头柄的手心里溢出,宁子善不由得紧了紧双手,探头朝卧室看去鬼果然还在床上,抱着它的大酒瓶睡的正香,那那些血又是谁的?难不成这屋里在自己离开后还进了别人?

    宁子善垂眸,在衣柜与床之间的空地上又发现了一滩血迹,血迹旁还扔着好几个碎了的酒瓶,满地的玻璃渣,有的泡在血泊里,有的崩裂在地板上,被灯光一照,晃得人眼晕。

    宁子善逃避似的从那滩血上移开视线,然后轻手轻脚地绕过血迹和满地玻璃渣,走到了鬼的身后。

    熟睡的鬼并不知道有人正提着斧头虎视眈眈地窥视着自己,依旧自顾自地打着小呼,坚若磐石的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

    宁子善双手举起斧头对准鬼的脖子,却怎么也砍不下去。

    这是鬼,虽然表面是鬼,到宁子善知道,在鬼的表皮下它其实是个人,是那个宁子善曾经在柯栩幻像里看见过的胖子,所以如果自己真的一斧子砍下去,杀死的究竟是鬼还是人呢?

    不不,就算是人,这里也不过是一个梦,他顶多算个NPC,怎么能算杀人

    宁子善混乱了,事到如今他才发现自己好像根本没勇气杀人,哪怕是一个披着鬼皮的人。

    就在宁子善纠结的时候,鬼忽然动了一下,宁子善一惊,以为它要醒了,手中的斧头差点脱手,那些纠结的情绪瞬间被恐惧抛到了九霄云外,宁子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跟随本能,挥动斧头重重朝鬼的脖子砍去!

    咔嚓!是斧刃斩进脖子的声音,宁子善一愣,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这么轻易就得手了。

    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发生什么血浆乱喷的情景,甚至连一丁点的血星都没有,鬼就这样被斧头砍断了脖子,失去连接的鬼头骨碌碌从枕头上滚落在地,最后停在了那滩血泊边上,就像想要去喝那滩血似的。

    而脖颈和头颅的断口参差不齐,居然呈现出一种石头的质感。

    斧刃劈卷了的斧头被宁子善扔在地上,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没了头的鬼,难道自己猜错了,它就是一只鬼,根本不是柯栩的监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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