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恋爱游戏变惊悚游戏了 作者:扶苏与柳叶

    一觉醒来,恋爱游戏变惊悚游戏了——扶苏与

    最开始说时,根本没人相信。尤其民工们平日里本来就不接触论坛,听了这话都当他是在耍人。

    但陆燃紧接着就把钱掏出来了,明晃晃的粉红票子,一大把。在几个人面前那么一闪而过,就让他们心动了,眼珠子也跟着转。

    怎么样,陆燃蘸着唾沫,把那一大叠钱数了一遍,末了又在手上打的啪啪作响,厚厚的钱松散开来,像是一朵被攥紧根部的花,去不去?

    平常赚辛苦钱的民工眼睛都不会动了。那么厚一叠,数下来足有好几万。

    去,去!

    还得再找几个,陆燃说,这游戏新手进去越多越好。

    他说这话时,没有半点心虚。实际上,新手进去的多,只对他一个人好他到时候把那些成就点都抢了,剩余人也就能勉强蹭蹭油水,大头都是他的。

    要是不带新人进去,那可就是一群老手和他抢成就点,这就跟学生做题一样,刷题多的,肯定得分也高。

    陆燃当然想找竞争系数低的。

    他笑眯眯道:放心,不坑你们,另外两个我都看好了。你们来的话,分的钱肯定比他们多。

    这也纯粹是胡扯,但陆燃扯过的谎多了,这种完全都是小菜。

    不值一提。

    凑够一行七人,他才正式选择进入了《亡人》游戏,随机开启了游戏副本。结果也如他所愿,这时的《亡人》还没有强制性的新手教学环节,他成功地将其他六人全都带入了团队副本。

    这一次的任务,是要给庄园里的小少爷准备生日宴。他们的起始地点在庄园的三公里外,需要自己徒步前往庄园,并通过管家的面试。

    第一个考验就出现在途中,这地方全是沼泽,而且一个比一个深。他们光是走前期预备环节都走的精疲力竭,红发女骂了好几句娘,并且言语逐渐朝要被屏蔽的方向进化。好在最终还是平安抵达了庄园,陆燃敲响后门,半天才瞧见个男仆过来应门,目光在他们脏兮兮满是泥垢的衣服上停留了许久。

    是过来应聘的吗?

    陆燃说了句是,旋即便被领进去,进来吧。

    红发女早已又饿又累,忙向里面迈去,待看清庄园里装潢,不由得发出一声响亮的惊叹:卧槽!

    陆燃狠狠瞪了她一眼,她还没回神,失声道:这也太

    她的目光在这华丽的壁纸、柔软的地毯、各色古典又精致的家具里流连。窗外的阳光洒进来,这里简直像是油画里所画出来的,全然不同于外头的黑暗。

    和外面那些沼泽荆棘相比,这才是认认真真装饰出来的。就好像这副本只偏爱这一个角落,外面不过是随便应付应付而已。

    太有钱了吧!

    不只她这么想,剩余人也同样这样觉得。他们的目光在这些上头拔都拔不下来,甚至有些自惭形秽。

    要不要我们先换套衣服?

    不用,男仆领着他们,平静道,你们这副样子,正好也能让少爷笑一笑。

    明白了。

    感情我们之所以成这样,就是为了当给这位少爷取乐的工具人。

    工具人一到七号骤然明白了自己的位置。

    他们跟在男仆的身后从边角的楼梯上楼,停留在管家的房间前。男仆率先上前,小心翼翼敲了敲门,得到里面的回答:进。

    男仆这才拧开门把手,道:来应聘的人来了。

    里头回答的声音很年轻,倒像是个年岁不大的青年,让他们进来。

    陆燃心里一突突,知道这即将要见到的就是引导他们任务的重要NPC,不由得先呼了一口气,这才缓慢进去。第一眼看到的是这里面摆着的两张桌子,桌上的书都一模一样,甚至连摆放位置也基本相同,一位生了双碧青色眼睛的俊美青年坐在其中一张的后头,取下了脸上还拴着细细一条金链子的眼镜。

    他的模样不像是个管家,反倒更像是个金娇玉贵的小少爷。领口扣的也没那么严实,可见生性并不像展现出来的那般严谨,反倒更偏活泼。

    只是,他的目光里头却满是高高在上的忖度。在那样一双眼睛注视下,经过了几个副本的陆燃不禁也有些紧张,磕磕绊绊半天才将自己介绍完毕。

    我想来试一试您这儿的职位。

    管家仍然盯着他,那眼神让陆燃想起发现猎物的鹰。

    很好。

    他不咸不淡道,紧接着便直奔主题,我们只需要几个人来给我们短暂地帮一下忙,以准备好少爷的生日宴会。生日宴会在七天之后,这七天里,如果你们的表现能让少爷满意,自然会拿到让你们满意的酬劳。

    陆燃的心里一下子就给几个词汇画了重点。七天,让少爷满意,管家连提都没提其他人。这也就意味着这七天的时间里,那位少爷的评价将会是判定他们最终成就点的唯一标准。

    那就再简单不过了他甚至可以放弃寻常任务,只要试着去刷少爷的好感度就好了。

    但,管家又补充了句,有一点需要强调。

    他的视线一一从几人身上扫过,每扫过一个,那人都不自觉缩了下肩膀,仿佛有谁拿刀子戳了他一下子似的。

    管家的脸上有一种近乎冰冷的警告意味。

    所有人,都不能触碰少爷。哪怕是衣角,头发,都不可以。

    一旦发现,将会被立刻驱逐出去。

    更不能惹怒少爷,他缓慢道,若是少爷哪一天心情不好

    他的话没有说完,其他人却都已经明白了其中意味。若是少爷的心情不好,被管家知道,他们的任务恐怕会算是直接失败。

    换句话说,他们的最终结局,现在都系在那位所谓的少爷一个人身上。

    这其实是个让人不安的条件。毕竟一个人心情好不好,哪儿是他们能决定的?

    陆燃有些担心了。

    管家接下来又嘱咐了一些事,大抵都是与少爷相关,将少爷的喜好、厌恶都说的一清二楚。几个玩家默默记下,半天后,红发女终于忍不住问:可我们还没见过少爷。我们是不是,该先去见一见?

    管家蹙了蹙眉,冷硬道:不需要。

    他根本没给出原因,直接冷漠地把几个人逐出了房间,安排他们各自去干活。几人无论如何没想到一进来就会被分开,一时间看着陆燃,都有些茫然无措。

    看我干什么?陆燃压低声音,粗声粗气地教训,还不快着点!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可,民工怯怯道,我都不知道该干什么

    陆燃没好气道:不会干活?你之前怎么赚钱的?

    剩余人这才恍然大悟,连忙散了。这么说,实际上还是打工,只不过打工地方从外面换到了游戏里而已,本质上还是一样的。

    他们反倒更能踏踏实实去干了。

    他们全都走开后,陆燃独自朝楼上看了一眼,眼里头全是势在必得的光芒。

    楼上的房间里,有一道身影缓慢从浴盆里跨出来。一个同样长着碧青眼睛的青年侍立于一侧,立刻展开宽大的浴巾,从头到脚将出浴之人牢牢包住。

    他与楼下房间里的管家生的别无二致,只是衣服穿得极为严谨,从头到脚寻不出一丝不妥。他的手为面前人擦拭着湿润的头发,待擦干后,又小心翼翼去擦了对方的脚。

    擦着擦着,他的嘴唇禁不住于脚面上轻微一碰。

    其神态近乎于信徒亲吻自己信奉的神明。

    少爷并没有计较这些事,也许是习惯了。他被包在浴巾里,声音有些不甚清晰,他会回来吗?

    您说主人?

    对。

    主人还有些其它事要处理,青年轻声道,又将他从椅子上抱起,穿过几扇门,放置在摆满玩偶的大床上,但您的生日宴,他定然会回来。

    少爷把头往云朵似的被褥里一埋,似乎因为这个答案而不太高兴。青年又补充道:但是,因为怕您无聊,我安排庄园里进了几个新人。今天,他们都是穿过了沼泽,脏兮兮过来的。我已经让人把当时的场面画下来了。

    少爷猛然坐起,眼睛又有些发亮。

    青年微微叹了口气,似是拿他没办法,您

    能陪我吗?少爷打断他,小声道,能让他们,陪我多玩会儿吗?

    青年一动不动,心里头清楚地知晓不行。主人的占有欲,他比谁都清楚,甚至于他们也都有着同样的无法宣之于口的占有欲。少爷就该是只有他们的,被他们侍奉着的,在他们保护下的。陌生人,无疑等同于危机。

    但少爷不过也才十几岁。他穷极无聊时,他们愿意用一切办法来哄他开心。

    少爷。

    这才是他们被写进骨子里的第一行动准则。

    当然可以,青年最终道,只是,您仍然要保持距离我会安排他们远远地陪您玩。

    他轻轻捏着少爷纤白的脚腕,塞进了被子里。

    请您今晚,好好休息。

    床上的豌豆公主,笼子里的金丝雀。

    矜持又娇贵的、只适合被人囚禁的造物。

    他偶尔也会有一点暴虐的念头。

    比如。

    他吹灭了蜡烛,走过了那间玩偶房。

    他也想顶替他的主人,让他的少爷在玩偶堆里哭。

    作者有话要说:

    寇冬:我太难了QAQ

    第154章 回忆(二)

    寇冬其实并没有熟睡。他躺在自己云朵般深陷下去的床上, 脸颊紧贴着松软的被褥。感觉到双胞胎悄无声息地吹熄了蜡烛,从房里退出去。

    黑暗是略厚重的绸布,月光是薄纱, 松松悬着一层在它上头。寇冬拥着被子,在床上轻轻翻了个身。

    他在想其它的事。

    寇冬记忆中是被这宅子的主人亲手养大的。他不记得自己出生何地, 总之睁开眼时便已经身处这里, 处在这神秘的、不知来历的主人的膝下。庄园中没人和他解释这主人究竟是何身份,那些仆从对他予取予求, 从不拒绝他提出的任何要求, 却唯独对男人的事三缄其口。

    那些不该我们告诉您, 他再追问时,双胞胎就会这样告诉他,您还太小, 有朝一日,等您长大了,主人自然会把这些都告知于您。

    寇冬不明白他们嘴里的长大是什么含义, 他觉得自己早已经过了他们所形容的这种少不更事的年纪。但仆从们不这么看,他们满怀怜爱地注视着他, 就仿佛在看一只尚且走路踉跄趔趄的幼鸟, 只恨不能自己亲口把食物嚼碎了,再一点点喂进他嘴里。

    他们的目光太集中了。寇冬在这样集中的注视里长大, 慢慢也习惯了被他们这样热忱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好像这些人的使命就是为了他,生下来也是为了他似的。

    寇冬有一次于半夜惊醒,站起身想给自己倒杯水,手还没碰到茶壶, 门前已经传来了轻轻的推动的响声。

    双胞胎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您需要什么?双胞胎几步快走上前来,拿过他面前的茶杯, 您需要喝茶吗?我现在为您泡。

    寇冬感觉很不可思议,他有些不能理解。

    他是突然起来的,并没什么前兆,也没有拉响金铃。

    可双胞胎是如何察觉到他醒了的?

    这个疑问在他心里存了会儿,不知为何,他并没说出来。在几分钟后,他喝了茶上了床,在不知是什么样的心思作祟下,他重新又坐起了身,刻意屏着呼吸,听着门前的动静。

    不出所料,双胞胎再次拉开了门,一如往常地向他优雅走来。哥哥的手里端着烛台,烛光把两个人的影子都拉的细长,像是两个瘦瘦高高的木偶被人提着线,在地上板正地立着。

    还有什么需要吗?少爷。

    寇冬隐约感觉到了些不对劲,在男人回来时,他向男人提出了这个疑惑。

    他们都不睡觉的吗?整夜整夜守在我的门口?

    男人为他整理衣角的手顿了顿,好像听出了他话里头的那一点狐疑。

    怎么会不睡,男人答,不过是那时凑巧巡夜到这里而已。

    后来寇冬再拉开房门时,果然就没再看见双胞胎的身影,只有两个玩偶沉默地在他的床头坐着,肩并肩,头靠头,乌黑的眼睛望着他那是男人这一次带回给他的礼物。正如男人所说,那一夜只不过是凑巧,世上没有不需要休息的人。

    若是真不需要,那也不算是人了。

    寇冬很依赖男人,在他看来,这出自一种必然。

    他鬼使神差地记得第一次看见男人的样子,虽然男人曾笑说他怕是自己想出来的,可寇冬坚决认为那是真的,哪怕那时候他应该是个刚生下来的、还没记忆的婴儿。

    他记得那双漆黑的眼,眼睫密密地垂下来,从里头浮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态度好像是悲伤的,却又是坚决的。男人抱着他时的臂膀很用力,他甚至感觉到了疼痛,但是并没有哭出声。

    他闻到男人身上的气味,很淡,清隽绵长。

    像是雪,像是松树。

    他很喜欢这味道,所以凑得更靠前了点,咬住了男人的衣角。

    这一次婴儿时的啃咬好像是为之后两人的相处奠定了基础、烙下了印记,总之在那之后,男人很精心地将他养大,他也不出所料,很依赖这个人。

    这种依赖,就像是雏鸟对成鸟,看不见对方甚至会急的呜呜叫。虽然长大后的寇冬多少意识到这样近乎黏着的依赖有些让人羞耻,但这情感纽带已经是从小系到大的,拆不开,卸不掉。

    哪怕他后面嘴硬不承认自己想他,心里头也是知道自己撒谎的。

    索性就认了。

    十二岁时,他才知道男人的名字。

    叶言之。

    那是男人一个字一个字教寇冬写的。他的手比寇冬的大一圈,手指也要纤长许多,足以把寇冬的紧紧握着,教他掌控手里头笔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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