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情敌保持距离失败(GL) 作者:一只花夹子

    跟情敌保持距离失败(GL)——一只花夹子(9

    贺临笛咽了咽口水,她捏着池说的手,有些紧张:我想想。

    池说给她做心理疏导:我妈不可怕,她曾经最可怕的时候只针对了我,现在她比较温柔,她肯定不会凶你的,你放心,我妈

    池说话都还没说完,贺临笛就已经撑起自己的身体用嘴巴把后面的话堵了回去,但也仅仅只是把嘴唇印上去而已,两秒后她就撤开了。

    贺临笛说:我是在想我该买什么礼物。她拍了下池说肩膀,阿姨喜欢什么啊?你怎么还不告诉我?

    池说笑了一声:好,我告诉你。她还是好奇了下,为什么这次决定见面了?

    贺临笛轻叹了一声:迟早都会见的,我根本逃不开。

    是的。

    很快见面的时间就定了下来,在十二月中旬的一个周六,地点是在池家新买的房子里,就她们三个人。

    因为已经冬天了,贺临笛的旧伤根本没有痊愈,她出门的时候还是得穿加绒的厚裤子,不然一被冷到的话就会腿疼,而池说也依旧戴上了自己的手套,去年差点就长了冻疮,今年她得连这个趋势都没有。

    车停在了停车场,车里还开着温暖的空调。

    两个人都没着急下车,准确来说,只有贺临笛一个人,因为她太紧张了。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手心也都出了汗,还一个劲地喝着水。

    池说在一边取下安全带,笑着道:你喝这么多水,是想在我家厕所住下来吗?

    贺临笛轻哼了一声:你懂什么?见家长的时候,厕所是安全区,我宁愿多去厕所。

    池说眉峰一扬:是吗?

    贺临笛听她调笑的语气有些绷不住,拍了池说肩膀一下:不准笑。她拉开了车门,下车了。

    池说应了一声:来了。

    两人来到了后备箱,这里面装着贺临笛想要送给池母的礼物绿茶和按摩仪。

    本来贺临笛想要送昂贵的玉石等东西的,池说被她的豪气给惊了个激灵,给了自己的意见,这才有了现在要送的东西,否则池母极有可能因为东西太贵重了不能收。

    护肤品我在年初就给她买了,不然还是护肤品要更好点,我妈在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爱美的人,后来才成了一个抠脚阿姨。

    电梯上,就她们两个人,池说调侃起来了自己的母亲。

    贺临笛给了她一个眼神:你不能这样说阿姨。

    怎么回事啊?我是你女朋友,你居然为她说话。

    正因为是我女朋友的妈,所以你更不能这样说了。

    池说投降:行。

    一人手里提了个袋子,距离楼层越近,贺临笛越来越紧张,她的双唇紧抿成了一条线,眼神也一直盯着前方,像是一个在做着狩猎准备动作的老虎。

    出了电梯,贺临笛把背挺得很直:完了,我觉得我不能呼吸了。

    池说没忍住笑了:有那么夸张吗?她想起来了贺文康,我见你爸的时候,可没你这样。

    我爸那事有事找我。

    再说了,那叫见吗?你有送我爸礼物吗?你跟他交流了有十分钟吗?

    没。

    那不就得了?贺临笛终于将了一军,稍微轻松了一点。

    电梯到门口的距离非常短,没走几步就到了,两人的脚步都放轻了,站在了门外。

    池说转头看了贺临笛一眼:你按门铃?

    我不。贺临笛甚至还换了个位置,本来她是站在了门打开就能看见的这边,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她迅速站到了池说的左边。

    池说挑了下眉,没说什么,弯着唇角把自己手中的钥匙插/了进去。

    贺临笛:有钥匙你不早说。

    池说拧着门把锁:说了可以让你不紧张吗?

    贺临笛闭了嘴,她提着袋子的劲默默大了一些,她真的太紧张了,现在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艰难。

    门一打开,贺临笛就听见了一道温柔的声音:说说,你们来了啊。

    池说表现得很自然:对,妈,我带着笛笛来了。

    立马被cue到的贺临笛心跳在加速,但不得不对着几米外的池母露出一个笑容,她甚至还鞠了个躬:阿姨好,我叫贺临笛,快二十五岁了,跟池说高中就认识了。

    她故意把实际年龄报大了一岁,就想把自己显得稳重点,而跟池说高中就认识了这种话也暗藏了心机阿姨我认识你你女儿很久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不会说没就没的。

    池说听得发笑,池母的眉眼弯弯:好,真好啊。

    连着感慨了两个好字,贺临笛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一点,她暗自呼出一口气,穿上池说给她拿出来的拖鞋。

    阿姨,这是给您买的见面礼,希望您会喜欢。贺临笛一口一个您,非常正式,今天出门之前,她还说要不是因为现在是冬天了,她可能还会穿一身职业装过来。

    池说笑她:你穿那样干嘛呢?谈判呢?跟我妈谈我这个女儿被你拐走这件事?

    贺临笛:

    贺临笛就穿了羽绒服,里面加了低龄毛衣,脖子上戴了一条精致的项链,往那一站看起来非常的有气质,再加上人又漂亮,池说这个当事人非常满意。

    池母没有拒绝,她接了下来,笑容犹如春风:下次来的时候就别带了,快坐。

    贺临笛咧开嘴角应了一声:好的好的。

    池说挽了挽袖子:妈,我来厨房帮你。

    池母看了她一眼,池说以为池母会说让自己去陪贺临笛的话,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母亲当场就把自己的围裙脱了下来,给了她:那你去把最后一道菜烧一下,我在这边给小笛泡杯茶。

    贺临笛连忙弯腰:阿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她说完看了池说一眼,眼神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救我。

    池说系着围裙,摇了下头,回答也很明显:救不了。

    池说进了厨房忙活最后一道菜,贺临笛在沙发上有些局促和不安,她太害怕跟家长见面了,虽然这是她见过的第一个。

    池母给贺临笛倒了一杯热茶,池母的爱好之一就是喝茶,所以池说才建议了贺临笛送绿茶。

    茶在茶杯里浮浮沉沉,热气缓缓冒了出来,贺临笛哽了下喉咙,主动开口:阿姨,您做的饭肯定很好吃。

    池母一直眼带笑意地看着她,听见这个夸奖之后,问她:饿了吗?她说,要不现在你先吃点,反正说说在炒最后一个菜了,就是炒个蔬菜而已,很快。

    贺临笛摇了摇头,略腼腆地道:既然您这么说,那就再等下也没问题的。

    池母自己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口,她说:说说从初中的时候开始做饭的,那时候我跟她爸都不怎么管他,她自己在家研究这些,后来我们回家的时候,她给我们炒了个菜,还挺好吃的。

    贺临笛非常赞同:她做饭就是很好吃。

    池母问题一转:小笛,那你会做饭吗?

    这话转得太快了,贺临笛被她这个问题给问愣了两秒,而后她镇定地回答:会一点,没她做的好吃,一般我就打下手。

    她没撒谎,她之前的确不会做饭,但跟池说在一起之后,某天突然来了兴趣,就让池说简单教了她,现在会简单地炒个菜了。

    池母对这个答案看起来挺满意,又问:那洗碗呢?

    贺临笛有些羞赧的样子,家里买了洗碗机,不用我们洗。

    池母对这个答案依旧觉得很不错的样子,她感慨:就是要懂得利用工具,我就很讨厌洗碗,之后我也买一个洗碗机好了。

    贺临笛愣了下,她以为池母有可能会说她们这些年轻人太浪费钱了之类的话,然而得到了这样的一个令她意外的答案,贺临笛终于放松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没那么僵硬。

    最后一个菜是炝炒空心菜,很快池说就端着盘子上了桌,贺临笛见状站了起来,指了下厨房:阿姨,我去打饭。

    池母没有起身,点头:去吧。

    贺临笛如获释放,去了厨房。

    池说已经在往碗里打饭了,电饭锅里的米饭蒸得很好,每一颗米都非常饱满。

    池说盛了一碗饭,贺临笛接过,她偏了偏头,缓着自己的呼吸:太吓人了,说说。

    池说继续盛饭:怎么了?

    居然可以上一秒话题还在你身上,下一秒就开始问我了,老一辈说话都好可怕。

    池说看了她一眼,又笑了:怕吗?

    那倒没有,阿姨很好,我就是紧张。

    但桌上的都是热茶,我紧张到想喝水的都没办法,那杯子烫手。

    池说拿了筷子:没事,给你备了雪碧,你待会儿桌上的时候可以狂喝。

    贺临笛眼睛亮了:好!

    还没出厨房门,池说把脑袋凑过去了一点,在贺临笛的嘴唇上印了一下:加油。

    贺临笛的耳朵红了,她压低了声音:你妈就在外面!

    她又看不见。

    贺临笛哦了一声:也是。

    你果然太紧张了。

    这顿饭一看就做得很用心,凉菜炒菜烧菜和汤都有,外面有个冰箱,池母已经从里面取了饮料出来。

    她给贺临笛面前放了一罐雪碧:说说说你喜欢喝这个,需要拿杯子吗?

    贺临笛摇头:不用了,阿姨,这样喝很爽。

    池母自己拉开了拉环,她眼前也是一罐雪碧:我喝喝看。

    而池说面前则是摆了奶茶。

    这是她到之前就喊好的外卖,现在还有些温度,点外卖之前,池说还问了贺临笛要不要喝她们常喝的那家品牌,贺临笛拒绝了,她怕池说的妈妈会因此而觉得她花钱大手大脚的。

    池说:

    一杯奶茶而已。

    不过这也证明了,贺临笛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每一个细节她都有去仔细思考,这也侧面证明了她很在意自己。

    池说这么想着,给贺临笛加了块排骨过去:我妈做得排骨很好吃,比我做得好吃多了。

    池母在一边笑:我二十多岁生的你,做饭经验比你多,你这话说出来,回头人家小笛要怪我以大欺小了。

    贺临笛立马摆手:阿姨,我懂的。她说完咬了口排骨,吞下去之后拍起了马屁,阿姨,还是说说说得对,你做的真的比她做得好吃一点。

    池母的笑容就没下去过:是吗?

    是的!

    她们两个人的交谈还比较愉快的样子,池说也放下心来,她还有点怕贺临笛的发挥不自然不正常,在厨房的时候也在关注这边的动静,现在看来就是白操心了。

    贺临笛怎么可能把这些都搞不定。

    到后来,认真吃饭的只有池说,她是真的饿了,一边吃着一边听着自己的女朋友和母亲在聊天。

    麻将啊,我会,我高中的时候会的,打到现在还没输过。

    那之后我们可以一起打下?池母发出邀请。

    好啊,阿姨。

    过阵子元旦节,元旦节的时候我来找您打麻将,您看怎么样?

    好啊!

    我叫上我两个牌友!

    池说:

    池说有些懵了,她怎么不知道贺临笛会打麻将?之前连斗地主都打得不怎么样,打麻将还没输过是认真的吗?

    池说的眼神含着怀疑,她跟贺临笛对视了一眼,贺临笛给了她一个wink。

    池说读懂了:回去就学,现在要紧。

    池说假装摸着自己的头发,给回来的比了个OK的手势,贺临笛看见了,两个人又对视了一眼,而后都唇角微扬。

    这顿饭吃得非常快乐,但池说在聊天里没什么参与感,她也不需要参与感,贺临笛在那自由发挥就可以了。

    茶几上的贺临笛的茶已经凉了,池母想要给她换一杯,被她栏了下来:阿姨,不用,我先喝点,您再接。

    行。

    贺临笛看了眼餐桌,问:阿姨,洗洁精那些都在厨房是吗?那我去洗碗了。

    她说完就跟一阵风似的,拿上池说脱下的围裙,进了厨房。

    池说和自己的母亲对望了一眼。

    池说率先开口:妈,她是不是很不错?

    看得出来,她比我紧张很招人喜欢。池母乐了,打麻将还没输过?要么不会,要么就是打得少,你妈我这种老油条都看开了输赢。

    池说撩了下自己的头发:你看出来了啊。她干脆替贺临笛坦白,她压根就不会。

    池母望着厨房的方向:那元旦节的时候?

    我在这半个月里教她。池说不禁笑了笑,到时候她来赢你,你可别怪我教她。

    池母哼了一声:放马过来。

    池说抿了抿唇,思考了一番,问:妈,你是不是跟她家里见过了?

    在猜测这个结果的大半年里,她们就没去求证过,现在终于等到贺临笛跟母亲见面了,池说觉得还是问下比较好。

    池母点了头:见过了,见的是小笛爷爷。她咧嘴一笑,那老爷子可倔了,又倔又迂腐,说你们两个女人在一起不合适,说我们家庭条件不够好,等等。

    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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