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亲嘴降服死对头 作者:寒雨秋风

    我靠亲嘴降服死对头——寒雨秋风(29)

    肖辞打量着小家伙。

    个子矮;瘦瘦小小;内向;长得也水灵,小姑娘似的;看样子估计是那种死读书的学霸再加上最关键的一条,还是个有残疾的小瘸子。

    无疑是天选的受气包。

    肖辞开口道:有什么事儿吗?

    啊,没、没事小家伙脸红了,站着没动。

    没事还非要站在他跟前,肖辞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小孩是把他当救命稻草了。他穿着花中的校服,又不是和善的面相,那几个高个子的初三男生,在他面前多少不敢太放肆。

    正想着,高个子男生中的一个朝着他们这边来了,眼看就要勾搭住小家伙的肩膀,估计下一步就要装亲近,把人带走了。

    肖辞适时挑眉:你是肚子饿了,找不到食堂?

    对。小家伙小声地喊了出来。

    那跟我走吧,肖辞赶在那高个男生到来之前,提前一步把人带走了。

    路上,肖辞叫了声,许聪?

    啊?小家伙一惊,抬起头来,嘴巴微微张着,你怎么

    你饭卡露出来了。肖辞说。

    小家伙一低头,这才发现他那用红绳挂在脖子上的饭卡,正随着他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上下跳动着。

    不跟大巴回学校没关系吗?肖辞问。

    或许是觉得肖辞没有恶意,许聪胆子大了些:没事的,我可以自己回家。

    肖辞点了点头,带着许聪在食堂坐下,打了两份饭,递给许聪一份,又掰开一次性筷子递给许聪。

    这小孩这才意识到肖辞给自己打了饭,急得直摆手,示意不用不用,大概很快意识到自己现在说不用已经晚了,只得接过肖辞递给自己的筷子,讪讪地说,谢谢哥。

    肖辞没说什么,整个吃饭的过程中,他也没再说话。饭吃到差不多,估摸着欺负许聪的那帮孩子们也该走了,肖辞起身,要回教室接着学习。

    许聪叫住他,哥哥。

    这话从一个男生口中说出来,叫的人和听的人都尴尬,但无奈,除了叫哥,好像也没别的可叫的了。

    肖辞转过身看他,许聪一瘸一拐地过来,低着头说,小哥哥,那个,我能要你一个微信吗?

    等我回了家,用我爸妈的手机加你一下,把这顿饭钱转给你。

    肖辞觉得有点儿好笑,本来想说不用的,可转念一想,怕伤了这小孩自尊。便把自己的微信号告诉了许聪。

    过了几天,肖辞收到了许聪的好友申请。许聪把饭钱转给他之后,两人就再没说过话。

    没过多久,肖辞就把这一茬事给忘了。

    这一学期比往年要短,再加上肖辞在学校的安排下,开始系统学习奥赛课程,每天忙到不可开交。好在自从江朝就读花中之后,江朝的父亲,江董事长,便给花中捐赠了巨额奖学金。而肖辞作为成

    第31章 牵手

    江朝转过身来,右手捧着一个双层的雕花榛仁白巧克力蛋糕。左手则在肖辞头顶,轻轻地放上了一顶王冠。

    许个愿吧,我的小王子。声音低沉,舒缓。

    听得肖辞眼睛微红。

    他转过身去,惊讶地发现,那些摆在地上的无数盏莹脂蜡,竟是靠着闪耀的光芒,组成了一个大大的16。他的目光又慢慢落在江朝身上,他看到江朝的双眸璨若晨星,笑容明媚、灿烂,恍若夏夜都市里最温柔的风。

    艹肖辞鼓起腮帮,慢慢呼出了一口气。

    江朝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过生日。

    肖辞闭上眼睛,对着蛋糕双手合十,问,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

    不告诉你,江朝笑:许的什么愿望?

    肖辞睁开眼睛,吹灭蛋糕上的蜡烛,我也不告诉你。

    你好啊你,学坏了。江朝趁着肖辞低头切蛋糕的空档,抓起一块切好的蛋糕,将奶油抹在了肖辞脸上。

    肖辞反应过来,放下刀叉,抓起蛋糕就要反抹江朝,结果被江朝的另一只手抵住了脖子。两人都伸直了手臂,都拿着蛋糕想往对方脸上抹。结果偏偏,江朝的手臂比肖辞长出了一点儿。肖辞够不到江朝,江朝曲一曲手指,却能把奶油抹到肖辞脸上。

    你!肖辞眼见自己吃亏,登时急了,我的脸都给你弄脏了!

    不慌,月光下,满城灯火,江朝静静地注视着他,伸出手去,拇指指腹缓缓划过肖辞莹润的唇,将那满唇的乳脂尽收指端。而后,在肖辞惊愕的目光中,凑舌将其舔去。

    肖辞震惊极了,朝,你你不嫌我脏吗?

    不嫌,江朝说,你嫌我吗?

    肖辞吞了口口水,大脑几乎完全空了,他结结巴巴道:也、也不吧

    江朝听了这话,似是颇为满意,捧起他的手来,让他的指尖,接触到自己的唇。

    肖辞的手指颤了一下,却被江朝握得更紧了。

    你干嘛?肖辞道。

    嘘,江朝说,感受到我唇上的心跳了吗?

    肖辞愕住,确有一下一下的脉搏,电流一般,透过指节,传遍他的四体百骸。

    江朝:人一分钟心跳60到100下,小川仔,你说说看,我现在的心跳,是一分钟多少下?

    你明白我现在在想什么吗?江朝看着他,目光沉迷。

    不,肖辞挣开他,缓缓低下头去,我不知道。

    江朝没再多说什么,挽着肖辞的手,带着他下了楼。

    黑灯瞎火中,肖辞心跳快到了极点。

    他不时偷看一眼身边人黑暗中的面庞,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没能问出口。

    一直到他们出了校门,走在撒着金色灯光的马路上,江朝才松开他的手。

    一辆汽车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车灯将他们的影子缩短再拉长。肖辞看着江朝讷讷欲言。

    江朝期待地扬起眉。

    肖辞一拍脑门,坏了,我算了一半的题还在教室。

    江朝:

    肖辞回家之后,一个骨碌滚到床上,大字型摊开,喘了好一会儿气,心跳才慢慢平复。

    他从抽屉中,取出那张,从老家带来的全家福。

    手指轻轻抚摸过那些泛黄的脸颊,看着小时候的哥哥和自己,看着还年轻的爸爸和妈妈,肖辞眼睛眨了眨,将照片贴在自己心口处,双手交叠,躺好。

    他渐渐睡了过去,做了一个有哥哥的梦。

    六月末,期末考试结束,暑假来临。

    肖辞收拾书包,准备回家,想到再开学,他就是一名高二学生了,他的心情有点儿复杂。

    成欢做完本学期的最后一次特训,浑身是汗的过来,说,肖辞,暑假我不在家,我们要进营集训。

    肖辞抬头看着成欢。

    成欢长高了,也长壮了,高强度的训练下,早已褪去了一身的乳白,换成了健康的小麦色皮肤。

    肖辞拍拍他肌肉线条愈发明晰的手臂,说,注意身体,多带点儿藿香正气水,防中暑。

    成欢嗯了一声,默然垂眸,等放了暑假,你会一直呆在家里学习吗?还是

    肖辞知道他后面想说什么,点了点头。

    不行,太危险了。成欢道,你忘了上次

    实在不行的话,我就不去集训了,我陪你一起去找。

    可别,训练重要,肖辞哄他,别胡思乱想了,放心吧,我不会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

    成欢这才没有再说什么,点了点头,那那好吧。

    肖辞出了教学楼之后,看到江朝的劳斯莱斯在不远处等他,引了一大帮小姑娘们的驻足围观。

    江朝摇下车窗,抬起墨镜,朝他一啧舌,上车。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看得多少小姑娘眼睛都直了。

    肖辞心里暗暗发笑,心说不知江朝这臭美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迎着无数尖叫的目光上了车,车里开着空调,很是凉快,进车的一瞬间,身上一个激灵,满身的热意一扫而空。

    肖辞坐在副驾驶位上,江朝倾身,为他系上了安全带。

    这个学期,基本上一直都是江朝在接送他上下学。

    肖辞终于忍不住问江朝,就不嫌浪费时间吗?

    江朝摊手,不送你上下学,也没别的事情可干啊。

    所以你就肖辞说,你就不能像其他少爷一样,开开赛车,泡泡妞什么的?

    赛车场是我家开的,早就腻歪了。江朝捏了捏肖辞的脸蛋,笑,至于泡妞,这不是正在干么?

    肖辞:滚!

    那个暑假,肖辞上午做暑假作业,下午和晚上则去餐馆打工。

    警局里的警察从他身上取下了DNA数据样本,告诉他,国家现在建立了全国统一的DNA数据库。这样,一旦数据比对成功,就能帮助他找到哥哥。

    肖辞对此,不敢抱有太大期待,但又忍不住,时不时地憧憬着。

    他打工的餐馆,依旧是寒假那个。由于他干的时间长了,有时一个人甚至能干两个人的活,且从没出过什么差错。老板特地给他提了工资,和正式员工一致。

    一天,老板把他叫到杂货室,跟他说,餐厅新招了个小孩,跟他差不多大,要他带着那个小孩,熟悉熟悉后台的操作环境。老板还特别叮嘱他,如果上边来人查了,就要把那个小孩藏起来。否则的话,就要按雇佣童工惩处。

    肖辞点了点头,心想那小孩的家庭条件,估计也不怎么样。

    小孩入职的那天,广州下起了一场大暴雨。肖辞奉老板之命,拿着一把伞,去最近的地铁站接那小孩。

    结果肖辞出门没走两步路,就见一个小男生,低着头,在暴雨里一瘸一拐地往这边跑。肖辞某瞬间觉得这场景有点眼熟,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新员工后,肖辞跑过去,给小男生撑起了伞。

    小男生抬头,吃了一惊:哥?

    肖辞是在听到那声哥之后才恍然大悟,这不就是五月,体育中考时的那个小孩么。叫什么来着

    说实话,这小男生脱了校服,剪了头发,变化不是一般的大。之前,肖辞只觉得他是一个长相有几分清秀的小书呆子。如今,细看之下,眉宇间竟有几分尚未完全长开的俊俏。

    肖辞点了点头,跟我来吧。

    他带着许聪进了餐馆。许聪浑身湿透,头发、眉梢,都滴着水。缩着身子,跟条泡了水的小狗似得。肖辞便让他在凳子上坐着,出去找了毛巾给他。

    今天下午,餐馆里没有什么人,肖辞带他先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平时的工作,就是洗菜、洗盘子、上菜什么的。等你干得久了,有了经验,老板有可能也让你帮忙切菜,掌勺。肖辞带他在厨房里转着,指着地上那个盛满肉的大钢盆,说,这一盆羊肉,我们今天下午就得串完,因为晚上雨停了的话,顾客会很多。

    许聪点了点头,肖辞又问:外面那么大的雨,为什么不在地铁站多等一会儿,非要冒着雨跑过来?

    怕误了时间,许聪说话的声音不大,很文静,第一天上班,想给老板留下一个好印象。

    肖辞没有再说什么,让他坐在小凳子上,手把手教他串羊肉串。

    许聪有点惊讶,哥,这么一大盆,咱们一下午能串得完么?

    肖辞说,其实平时这些都是我一个人的量,你今天第一天上班,又淋了雨,我不想让你干活。就是先教教你怎么串这个。

    许聪的眼帘垂了下来,小声道:谢谢哥。

    来,我教你,拿着。肖辞递给许聪一根长长的钢签,教他怎么把那些油腻血腥的羊肉块串上去。

    许聪的手很白,皮肤光滑细腻,除了常年握笔的地方有轻微薄茧之外,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经常干活的手,反倒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的手。

    事实证明,肖辞猜地一点儿没错。

    许聪手笨,还没什么劲儿,几块羊肉怎么串都串不动,一不小心,就被钢签扎了手。疼得微微呲牙,却又隐忍着,不敢表现出来。

    肖辞检查了一下他的手,发现没有扎破,放下心来,说,今天就先到这吧,楼上杂货间有一张板床,你困的话,可以上去休息会儿。

    许聪没走,说,对不起,哥,我

    他小心翼翼道:平时在家,我爸妈都舍不得让我干活,我是不是很笨?

    肖辞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波澜不惊,说,正常,我刚来的时候,也什么都不会干。学着学着,慢慢就会了。

    许聪嗯了一声,还是没有走,肖辞也不再赶他。任由他抄着手,在旁边看着。

    那天下午肖辞串完了整整一钢盆的羊肉,指尖在血水里泡得褶皱泛白,累到双手不住发抖。许聪也有帮忙,但效率实在低下,肖辞没让他干太久,便打发他到一旁歇着去了。

    晚上的时候,雨果然停了,餐馆的生意异常火爆,客人像沙丁鱼一样,来了一拨又一拨。许聪毕竟身有残疾,肖辞没让他给客人端盘子上菜,只让他在厨房里给厨师们打打下手。上菜的活几乎自己全包了,三四个小时下来,腰都要累断了。

    一直到将近十点多,客人才少了下来。肖辞扶着楼梯扶手,一步步挪到二楼,去杂货室稍做休息。

    房间里里,许聪正就着那盏昏暗的灯,趴在床板上学习。一见他回来了,立马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小心翼翼地递过来,哥,喝水。

    肖辞接了水,看了眼铺在床板上的书,发现是高中数学必修一,便问:中考成绩出来了吧?打算到哪儿上高中?

    师大附中。许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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