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小我十二岁 作者:竹喵

    老攻小我十二岁——竹喵(59)

    你不用妄自菲薄,你的努力,你有多优秀,我相信他都看的到,他也知道你为此付出了多少,但是他或许心里也在想,想自己配不上你的这份努力和喜欢,他也希望你更好,将来也一定会有比他更好的选择。

    没有了。肖恪说:即便有,那只能说是更好的选择,但不是我最想要的选择。

    你还没遇到,当然会这么说。

    肖恪没再说话了,但眼神却渐渐淡了下来,几秒后自嘲般的笑了下,又缓缓看向窗外了。

    江与别静默着又陪了他一会儿,起了身:

    早点休息吧,别想太多了。

    说完这句话江与别便习惯性的想要去揉一揉肖恪的脑袋,但动作做到一半又被迫停了下来,他突然想起了拍摄《有病》的时候,自己也有过这样的动作,那一次肖恪主动低了头,在自己的手心里蹭了蹭。

    现在肖恪长大了,他们之间也不再适合这样的亲昵了。

    江与别直接回了房间,把自己扔在了床上,脑子里回响的全都是肖恪刚才告诉自己的那些话:

    我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喜欢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配不上他,我们之间的距离好远好远

    那么好的一个人,我也想让他属于自己啊

    拼了命的想要距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哥,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肖恪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江与别的心上,让他疼痛,让他心慌,让他觉得拒绝是一种罪孽,他知道那些话肖恪听的懂,但是那些话又何尝不是作茧自缚,将他自己也拉扯的生疼。

    不知躺了多久,江与别才慢慢起身去了浴室,或许是心情烦躁,或许是情绪无法纾解,或许他真的是个罪恶之徒,江与别的身体竟然在这个时候有了反应,他微微蹙眉,仿佛在嫌弃自己,但却忍不住的,开始不管不顾的甚至用疼痛的力道纾解

    房门开启又关上,每一个声音都在肖恪的耳朵里被放的无限大。

    肖恪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对江与别表达过一点一滴的爱意,但江与别刚才的那些话,他又觉得关于自己的心情,江与别都是知道的,他清楚自己对他的喜欢,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

    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自己做的这些被他看出了端倪?还是说两年前自己否认喜欢他的时候,他就没有信?又或者说自己当初决定不做钟点工时候的那个吻,江与别没有睡着?他由始至终都是醒着的?

    酒精让肖恪的脑袋有些麻木,但反而久远的事情越能想得清楚,他想起了某一次自己以为江与别睡在了沙发上,而自己去帮他盖毛毯,他突然睁开眼睛吓了自己一跳,然后告诉自己:

    我没有午睡的习惯。

    肖恪突然睁开了眼睛,觉得一切都通了。

    为什么明明说了常联系的江与别会在自己辞职之后再也没有打过电话,发过微信,为什么即便几个月后恢复了联系,江与别对自己的消息也不是每条都回复,为什么江与别听得懂那些话。

    他由始至终都知道自己说了谎,由始至终都知道自己喜欢他。

    肖恪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

    觉得被欺骗被捉弄吗?

    不会,江与别由始至终也没做任何过分的事情,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是正常人的选择,不然还能如何呢?总不能在自己都未表明心意的情况下就率先拒绝。

    那不是他会做的事情。

    江与别大概是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永远停留在现状,所以才会不疏离,也不靠近。

    肖恪明白,却无法接受。

    虽然他嘴上说着害怕表白之后两人会渐渐疏离,从而再也没了关系,但是要他永远不说,要他眼睁睁的看着江与别属于另外一个人,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曾经是怂,但现在却没那么怂。

    尤其是现在江与别还知道了他的心思,尤其是今天晚上的这场谈话之后。

    即便他有心思保持现状,江与别也怕是做不到的,他一定会为了让自己慢慢放下而采取以下措施,是什么?大概也是慢慢远离。

    即便现在不远离,那么等他有了喜欢的人,为了照顾自己的心情,为了爱人的想法,也会渐渐远离的。

    这是早晚的事情,他早晚要和江与别变得再无牵扯,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说与不说都会走上一个死胡同,那么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到了今天这一步,还要遮遮掩掩,欲盖弥彰呢?

    其实已经回不去了,不是吗?

    肖恪起了身,迈步离开了房间。

    江与别的主卧里没有人,浴室里倒是有水声传来。

    肖恪但凡有一点理智都不会做出推开浴室门的举动,但他到底喝了酒,即便脑袋清醒,很多动作也是不受控制的。

    所以他想也没想的推开了浴室的门。

    肖恪发誓,他真的以为江与别只是在洗脸刷牙,他没想过江与别是在洗澡冲凉,更没想过江与别竟然单手撑着墙壁在自我纾解。

    肖恪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以至于他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忘记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他只觉得一股血气涌到头顶,冲散了他仅剩不多的清醒。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遥远的不可思议,他说:

    哥,我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酒,真是个好东西呀~

    明天见~

    第53章

    江与别完全没想到肖恪会突然闯进来, 等他从这闹剧一样的情况中反应过来的时候,肖恪已经和他一起站在了花洒下,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哥肖恪软软的叫了一声。

    江与别微微蹙眉, 身下早就没了反应, 但他不跟喝醉酒的人计较, 关了花洒往旁边错了一步,想要扯过毛巾架上的浴巾离开, 但肖恪却抓住了他伸过去的手, 顺势从身后将他抵在了墙上。

    冰凉的墙壁让江与别整个身体都颤抖了一下, 脑袋也更清醒了。

    肖恪, 别闹。江与别哄着他:等我穿上衣服再好好跟你说。

    不闹,我不闹。肖恪的声音乖的像个小朋友, 但对江与别用的力气却是个成年人该有的力道:哥, 你刚才在做什么?嗯?

    江与别脸皮是厚的, 但即便再厚被人撞见了打飞机的场景,又被问出这样的问题,还是忍不住红了脸,他想挣扎, 可肖恪平时的力气他就已经不是对手了,更不要说现在喝醉了力道更不受控制。

    肖恪!江与别的声音冷了几度:你放开我!

    不放。肖恪固执的说:哥, 你能做的, 我也可以为你做,我可以的。

    江与别还未反应过来肖恪说的是什么意思,某个部位就被肖恪握在了掌心。

    命根子被人抓在手里的这一刻, 这场对弈江与别就已经是输了全局,言语制止不了肖恪,他也不可能用蛮力扯开肖恪, 更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

    所以最后的最后,江与别完全不受控的重新有了反应,在肖恪的手中。

    直到释放。

    一切平静下来,喘息也缓和了一点的时候,江与别感觉到自己的肩膀有点疼,他知道是肖恪咬的。

    这不是第一次被他咬了,江与别怀疑他就是属狗的。

    两个人安静了很长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花洒又被重新打开,热水冲走了肖恪手上的痕迹,让他清醒了一些,看着身前光裸的江与别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们之间拍过床戏,比这更激情的动作都做过,但那都是假的,再真都是假的,但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是真的,即便没有做到最后。

    肖恪有点慌,但是他没躲,甚至还带了点小心翼翼的去吻江与别的肩膀,吻那被自己咬出痕迹的地方。

    哥肖恪的吻落在他的肩膀上,很轻很轻:你知道的,对吗?你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对吗?

    江与别闭了闭眼,诚实回答:

    我知道。

    你要拒绝我吗?肖恪的声音有轻微的颤音,他在害怕:哥,是我不好吗?

    肖恪江与别说完这两个字之后沉默了很长时间,没有人知道他在这段时间里想了什么,又是如何的天人交战,但最后的最后他还是给了肖恪回答,他说:你让我想想,好吗?

    肖恪没说话,一直抱着江与别,江与别也没再挣扎闪躲,没意义了,他想抱就抱着吧,他想如何就如何吧,不能让他觉得尴尬,不能让他觉得难堪,更不能让他想逃。

    像两年前一样。

    可他们在这里太长时间了,江与别的腿都有些僵硬,于是他小声开口跟肖恪说,就像哄一个小孩儿:

    我们先出去,好吗?

    肖恪很轻的应了一声,没说话,也没动。

    江与别静静的等了一会儿,微微叹出一口气,关了花洒,继而在肖恪的怀抱中转过身来,肖恪看着江与别,大概是还有点不清醒,竟然想低下头吻他,江与别抬手阻拦了他的动作,笑了下:

    不可以。

    肖恪的表情有些委屈,但到底没再动。

    江与别扯过了那条在最开始就想扯过的浴巾,围在了自己的下半身,肖恪一直看着他的动作,江与别虽然有点尴尬,但也没避着。

    我先出去给你拿衣服,你冲个澡再出来。

    肖恪点点头,没动。

    江与别迈步出去了,关上洗手间的门之后在原地静默了几秒才迈步去了衣帽间,面无表情的换好家居服,他本应该立刻去肖恪的房间里给肖恪取衣服,但是江与别却撑着衣柜很长时间都没有再动。

    漫长的一段时间过后,江与别突然抬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他这才像是活过来一样,微微动了一下。

    是他把局面搞成这个样子的,其实怨不得肖恪,如果他能在最开始的时候就用理智战胜感性,不寻求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这一切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江与别抹了一把脸,控制自己不去想,继而迈步去了肖恪的房间给他取衣服,他在浴室里的衣服都湿透了,不能穿着湿衣服出来,更不能光着出来。

    但江与别没想到的是,自己拿了衣服重新回到自己的卧室敲了敲卫生间门的时候,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声音。

    肖恪喝醉了,可以肆无忌惮的闯进去,但江与别不行,至少现在这一刻他不想去看肖恪的裸体,但浴室里什么声音都没有,连水声都没有。

    江与别微微蹙了眉,到底还是推开门进去。

    肖恪还站在淋浴间里,还穿着衣服,还是自己离开时候的那个姿势,一动未动,像是被封印了一样。

    江与别看着这样的肖恪在门口静默了几秒,继而把衣服放在了衣架上,迈步走过去:

    肖恪。

    肖恪这才有了些许的动作,微微应了一声,但没回头看江与别。

    把衣服脱了洗个澡,别着凉了。

    嗯。肖恪应了,但是还没动。

    江与别静静的等了他一会儿,见他还没动作,以为他仍然没有清醒,便直接扳过他的肩膀,自己动手去脱他已经湿透了的衬衣,肖恪的眼睛动了动,垂着眼睛看江与别在自己胸口的动作。

    几秒后,他像是突然被按了开关似得抓住了江与别的手腕,江与别今天晚上经历这么多,任何事情和变故都不能再让他有大的情绪起伏了,所以也没什么讶异的神色,只是看着他:

    怎么了?

    肖恪抬起头想说什么,但所有的语言都堵在了江与别脸上的那个指印上,他突然就红了眼,满目的愧疚,江与别看着他,大概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微微笑了下:

    没事,我只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好想事情。

    江与别收回了被肖恪抓着的手,看着他:

    肖恪,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把衣服脱了,好好洗个澡,我们之间的事情等休息好了再说,你今天状态不是很清醒,也不要让自己太紧绷了,好吗?

    江与别说完这句话便轻轻拍了拍肖恪的手臂,转身往外走,但一直没说话的肖恪却在这个时候叫停了江与别的脚步:

    哥。

    江与别停下脚步,却没回头看他:

    还有事?

    对不起。肖恪说: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是最没用的,但这一刻肖恪除了这三个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江与别微微笑了下,回头看着肖恪:

    嗯,你确实该道歉,因为刚才的行为真的很没有礼貌,但我接受了,你就不要再想了,不过我还是想吐槽,你技术挺差的,我完全没觉得舒服,但发生都发生了,现在就别想这些了,好好洗个澡,衣服我放在衣架上了,出来的时候记得穿。

    江与别故意说的轻松,只是不想让肖恪难堪。

    肖恪想说什么,但所有的声音都被卡在了喉咙里发不出来,江与别却只是笑了笑,迈步离开了。

    肖恪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酒已经醒了大半,江与别没在房间里,肖恪走出去的时候,客厅里亮着一盏壁灯,江与别站在落地窗前抽烟,肖恪站在身后静静的看了他很长时间,还是迈步走过去。

    江与别听到了脚步声,却没回头,直到肖恪在自己身旁站立和他看着窗外同一片风景。

    下雪了。江与别说。

    嗯。肖恪应了一声。

    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正一点点的飘下,欢天喜地的给这个城市换上新衣。

    肖恪生长在南方,来到北城之后才见过雪,但北城这个地方也不是每年都会下,今年的雪下的算是早的。

    他对雪没有什么感觉,但看着的时候也会觉得美,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夜晚,还会让人从心里安静下来。

    肖恪其实有很多很多的话要对江与别说,但和他站在一起看着窗外的这一刻,他又觉得其实什么都不用说,他很喜欢很喜欢这么和江与别待在一起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的时间。

    很踏实,很满足。

    什么时候开始的?许久之后江与别问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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