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情敌鞍前马后[重生] 作者:万川秋池

    我为情敌鞍前马后[重生]——万川秋池(95)

    他作势想去抢梁泽的手机,却被梁泽一个漂亮的闪身躲了过去,刘传宇一个踉跄差点儿撞到茶几上, 一旁看了半天的官聆也瞬间了然了梁泽下的这盘棋。他想起梁泽说过, 他是个生意人, 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刘传宇张口就跟他要一千万,他不但不可能给对方一个子儿, 还可能让对方惹一身腥。

    勒索敲诈事小,官聆默契的配合着梁泽继续往下演,,你手里握着这么有力的证据却一直隐瞒不报,我现在还怀疑你跟杀人凶手是同谋呢, 程斐的死是不是也有你的一半功劳啊?

    你可别血口喷人!刘传宇勃然大怒,我才不是什么同谋, 我那是为了拍富豪夜会女明星的丑闻无意间拍到的。

    那你就是包庇罪犯。卓宇接过话头,与同谋无异了。

    官聆偏头看了卓宇一眼,冲他竖起大拇指。

    梁泽关掉录音,就着手机屏幕摁了三个数, 然后将手机丢还给卓宇, 卓宇拿着电话去了窗边。

    梁泽冷眼看着刘传宇,百来万倒也没什么,可你太贪心太不知足了,我们演的这一出其实漏洞百出, 可你猪油蒙了心, 被钱财遮了眼,压根儿看不见, 才会让我们这么顺利的抓住你的把柄。梁泽说完看向官聆,卓宇在报警了,至于他怎么办,你说吧。

    说来说去刘传宇也不算无辜,但没有他的话程斐的死也不可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官聆想了想,深吸一口气冲他道,我不会把录音交给警察,也不会告你包庇罪犯,一会儿警察来了,我会说你是举报者,等周崇的案子审理过后,我会以程斐亲属的身份送旗感谢你。

    刘传宇颓然的坐回沙发上,脸色木然,官聆后面还说了什么他压根儿没听进去,他只知道,这一个多月的努力都白费了,他不但丢了工作,最后还一分钱也拿不到,还险些背上个包庇罪犯的罪名。

    卓宇报完警从窗边走过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太他妈刺激了!他终是没忍住,一手捏着手机一手握着拳差点儿原地起跳,跟他妈演电视剧似的!可惜卫杰不在。

    可消停会儿吧,梁泽白他一眼,又不是真演电视剧,群众演员不需要那么多。

    靠!卓宇不服气的道,好歹我也是重要配角好吧。

    官聆笑着看向他,谢谢你。

    被这么郑重的道谢,卓宇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他摸摸鼻子笑着道,也不白帮,说罢他冲官聆眨了眨眼,你哪天跟梁泽过不下去了,随时找我。

    官聆、梁泽:

    不过,这事儿真闹到警察局去了,估计得闹大。卓宇扫了眼沙发上白着张脸的刘传宇,周家肯定会找关系疏通,你们得做好应对准备。

    梁泽走近刘传宇,警察一会儿就来了,等他们看过证据肯定会传周崇问话,周家的人脉有多广你应该也知道,为保险起见,你手里应该是有备份的吧?

    刘传宇抬头看向梁泽,白森森的脸上似有些犹豫,梁泽说,你没有退路了,如果这一局周崇赢了,你的日子怕是也到头了。

    梁泽的话算不上威胁,顶多只能算是一种变相的提醒,刘传宇自己做的局又怎么可能不清楚这里面的利弊呢?不用梁泽刻意提醒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

    梁泽半眯着眼睛看向落地窗外的无边夜色,既然我的成绩单被周崇给毁了,那我就拿他上交一份更好的。

    警察来得很快,刘传宇虽然是举报人,但卓宇、官聆和梁泽也得跟着回去做笔录,这一折腾,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你是不是要回脱轨?梁泽冲卓宇抬抬下巴问。

    回个屁,卓宇抻了抻胳膊,累死了,我直接回家睡觉。

    官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辛苦你了。

    没事。卓宇摆摆手,你们怎么回?

    打车。梁泽说,你走你的吧。

    卓宇先行离开了,两人走到马路边儿准备打车,拐角处的两盏车灯冲他们闪了两下,梁泽看清是辆黑色的卡晏,心下沉了沉,拍了拍官聆的肩膀,我过去一趟。

    官聆也看到那辆车了,虽然不明所以,但看梁泽沉重的表情还是点了点头。

    坐在副驾驶的是常年挂着副笑脸的管家吴伯,开车的是家里的司机老刘,梁泽走近,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来,吴伯笑眯眯的冲梁泽说,少爷,老爷叫我来接您回裕园住一晚。

    梁泽心道这老头儿消息还真灵通,他这才刚做完笔录车就在外面等着了,他犹豫着往回看了一眼,官聆孤零零的站在路边等他,风掀起衬衫的衣摆,整个身形看着有些单薄。

    今晚不大方便,梁泽说,你跟爷爷说,我明儿回去吧。

    吴伯寻着他的视线往前看了一眼,笑着说,老爷说家里客房多,多一个人也不是住不下。

    梁泽懂了,老头儿叫吴伯来接人不单单是周崇的事儿,他抿了抿唇,扔下一句行吧转身朝官聆走去。

    今晚跟我回裕园住吧。梁泽走近官聆说。

    啊?官聆脸上写满的尴尬,裕园?他偏了偏头,视线落到拐角处路灯下的卡晏上,远远的看着副驾上的人像梁家的笑面虎管家,心里登时咯噔了一下,今晚的事你家里人知道了?

    梁泽没瞒着官聆,点点头,老爷子出面的话事情办起来更顺利。

    官聆有些犹豫,对于梁家来说这毕竟不是必须要淌的浑水,梁老爷子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态度呢,要他老人家出手相帮,怕是有些难度。

    梁泽看出他的犹豫,伸手牵住他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说,我们的事老头儿可能知道了。

    这话比上一个问题更猛,炸得官聆当场怔住了,瞪着眼睛看着梁泽,啊?

    他叫我带你回去,梁泽说,应该是想见见你。

    官聆整个人都蒙了,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鼻尖,见我?

    见梁泽点头后,官聆脸上的懵逼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慌乱和忐忑,其间还伴随着几分紧张,我这恋爱才谈了不到五天呢,怎么就要见家长了?

    你爷爷身体是不是不好?官聆慌慌张张的问,有高血压高血脂什么的吗?心脏病呢?

    没有,他除了阴雨天腿疼外一切都很好。梁泽安抚的揽了揽他,别紧张,就见见,像上次寿宴那样,没事的。

    能不紧张吗!官聆心里还担心着周崇能不能伏法,这会儿又突然被告知要见家长了,真的是屋漏偏缝连夜雨,今晚他这一颗心七上八下跟蹦极似的,啥时候才能安安稳稳落到实处啊。

    凡事有我呢。梁泽牵着他往拐角的方向慢慢走,我爷爷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怕。

    再慈眉善目的人碰上这种事儿估计也会瞬间变身成吃人的怪兽吧?官聆心里敲着鼓,但又不想给梁泽负担,强忍着忐忑和紧张点了点头。

    夜深人静,正是人类进入深度睡眠的好时间,梁宅却是一片灯火通明,官聆跟着梁泽踏进门廊的时候,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吴婶端着两碗甜汤出来,招呼梁泽和官聆,来,选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梁泽带着官聆往饭厅走,边走边问吴婶,老头儿呢?

    吴婶瞪他一眼,指指楼上,老爷子脸色可不大好。

    梁泽拉开椅子示意官聆坐下,忙活一晚上了,吃点儿东西填填胃,我先上去看看。

    官聆哪有胃口吃东西,今晚吃的惊都快把胃给撑坏了,他下意识跟着站起来,我

    我先看看去,梁泽说,你在这吃点儿东西,吴婶的甜汤可是一绝,冷了就不好吃了。

    官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他要跟着上楼去估计事态只会更糟,遂点点头重新坐下了。

    梁泽上楼去了,吴婶又回厨房端了两样小点心出来,热情的招呼官聆多吃点,官聆没有什么味口,但也不好拂了对方的心意,便强压着忐忑埋头吃了起来,只是吃两口又忍不住抬眼往楼上瞟,啥也看不到,连声音都听不到分毫,一颗心却突突的蹦哒到了嗓子眼。

    吴婶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晓得老爷子接了个电话后就发了通脾气,让吴伯到警察局去接人,想来应该是少爷在外面犯了什么事儿了,她从小看着这孩子长大,心里也担心,却安慰时不时往楼上瞟的官聆,没事的,老爷子一向很疼少爷。

    官聆尴尬的点点头,一张脸几乎埋进碗里,心想这种事再心疼估计也少不了动手。

    梁泽轻叩书房的门,没等里面应声便拧开门把走了进去,梁昌业坐在书桌后,身上穿着件白色的练功服,右手执狼毫,听到开门声手上动作顿了一下,不悦的道,我叫进了吗?从小教的礼仪都喂狗了?

    就这还是好的,梁泽自知今晚是免不了一顿骂了,虽理亏,但嘴上却吊儿郎当的,我以为书房没人呢,就直接进来了。

    没人你看到的是鬼啊?梁昌业白他一眼,继续运笔。

    梁泽没接话,低眉顺眼的踱近桌边,倾着脖颈往桌面上瞅了一眼,一方老酸枝红木镇纸下压着沓厚厚的宣纸,最上面一张写了五个字家和万事兴。

    老头儿运笔落在最后一笔上,墨太浓了,那一点又粗又重,跟前面笔走龙蛇的字形一点儿也不相衬,好好的一副字就这么毁了。

    梁泽却乐意当个睁眼瞎,很是捧场的拍了拍巴巴掌,好字!

    梁昌业搁下笔,像是这才有空抬眸扫了他一眼,指着宣纸上的字问,你说说好在哪儿?

    梁泽是老头儿手把手带大的,看到桌上这几个字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了几分底了,这种顺口胡诌博老人开心的活他最是擅长,张口就道,单从字来讲,笔锋醇厚老练,一撇一捺大开大合气势磅礴,但这几个字好的地方并不体现在这些方面。

    梁昌业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梁泽不紧不慢的将桌上的茶杯递过去,笑眯眯的道,这几个字最好的地方体现在它的含义上。

    那你说说它的含义是什么?

    梁泽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道,家庭和睦才能兴旺。

    梁昌业接过茶杯重重磕到桌上,茶水洒得到处都是,好几滴溅到刚写的好的字上,瞬间晕染成一团雾似的阴影。

    你懂什么叫家庭和睦吗?梁昌业指着他,你要懂就不会在外面给我搞这么多事儿了!

    我搞什么事了?梁泽假装无辜的站在桌边,低垂着脑袋,那么高大的一个人,一脸委屈的杵那儿活像条正被主人训诫的大狗。

    非得我一样样说出来?梁昌业气不顺,抓着还剩小半杯的茶灌了一口,先不说旁的,警察局是怎么回事儿?你知不知道咱们桓宇跟周家还有合作项目没有收尾?

    不知道。梁泽没想到老头儿先算的是这笔账,心安了几分,抬起脸说,我只知道周崇先不仁截了我的道儿,我有机会让他翻不了身,为什么不做?

    梁昌业瞥他一眼,周崇是周家的长房长孙,他在外面干的混账事再多,周家人也会想方设法给他平了,你以为就你那点儿小伎俩就能让他翻不了身?

    这不是还有爷爷您么。梁泽不要脸的伸手挽住老头儿的胳膊,像小时候那般撒娇道,周崇有周家,我有您,他要是条咸鱼也不可能翻得了身了。

    这孩子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心眼子有几个他能不知道,梁昌业嫌弃的推开他,别给我戴高帽子,没用。

    周崇一出事,跟赵家的联姻也打水飘了,他们两家的合作肯定也得被迫终止,得利的不也是咱们桓宇么?我已经有新的企划方案了,梁泽又死皮赖脸的黏上去,最迟明晚交到您手里过目。

    梁昌业冷哼一声,明天中午之前。

    梁泽咬咬牙,行。

    那这事儿咱就先揭过了,梁昌业点了点桌面,说说其他的吧。

    梁泽假装听不懂,其他什么?

    赵家为什么会突然找上周家,你真以为我老糊涂了不知道?

    饶是梁老爷子将桌子拍得啪啪响,梁泽却是半点儿不怵,反而顾左右而言其它,您知道小叔的阴谋了?

    你别给我扯别的。梁昌业气得脑仁儿疼,一下下按着太阳穴。

    梁泽忙上道的走到他身后给他轻轻揉按,小叔也在打赵家的主意。

    他能翻出什么花来?梁昌业侧头横他一眼,就算是你小叔从中作梗牵了赵周两家的线,那赵家又为什么相信他呢?还不是因为你对人家姑娘压根儿不上心。说罢梁昌业叹了口气,周崇虽是个混账,但也晓得用婚姻来绑住利益才是最长远的考量,你再看看你?你都干了些什么?

    婚姻固然是绑定两家企业利益的根本,但没有感情的婚姻又能走多远呢?梁泽侧过身蹲下,仰视着梁昌业,脸上哪还有半分吊儿郎当的神态,我不喜欢赵亦欢,更不爱她,就算结婚了,这段婚姻也不可能长久,这样连接起来的企业利益崩盘的时候风险只会更大。

    这些梁昌业也不是没考虑过,可赵亦欢是他精挑细选的人,不论是品行相貌还是处事交际都是名门千金里的翘楚,他的本意是想让这俩孩子好好相处相处,互相看到彼此身上的闪光点,届时再谈结婚也差不多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可偏就生了变故,这变故还完全是意料之外,梁昌业顿时感到头痛无比。

    他居高临下的看向眼前这个不知不觉中早已长成大人了的孙子,眼神里的桀骜和坚定闪着耀眼的光,不由的眼前也跟着混沌了起来,仿佛透过这张脸看到了三十多年前那张模糊的面庞,他们眼神里的果敢坚毅不差分毫,历史仿佛再次重演。

    梁昌业紧了紧垂在腿上的左手,你不喜欢赵家小姐,那你跟我说,你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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