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极大的不详,得而又失,说明此人婚事必定坎坷,而且不幸福。
    左韫看了看吴琉玉,闷声道:“知道了。”
    吴琉玉咬咬嘴唇:“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左韫已经知道吴琉玉是来上眼药的,便只淡淡地道:“不必了。”说完便上马走了。
    吴琉玉跺了跺脚,她如今也到了成婚的年龄,只是她娘给她找的人都不合她心意。
    可她刚刚只一眼就看上了左韫,她吴琉玉想抢的人,自然没有不成的。
    岑老太太的身子虽然不硬朗了,但却暂时没什么大碍,加上岑府也没有能让他们休息的地方,是以几人用了晚膳就回家了。
    刚到门口,他们的马车就被等了一天的左韫拦下。
    徐氏不想岑虞露面,亲自下车问左韫:“你怎么在这?”
    左韫见了徐氏,立刻问好:“伯母。”说完,目光看了看后面的马车。
    徐氏见了他的目光,心里活络了些:“怎么了?”
    左韫收回目光,道:“是这样的,我今天下午去岑府的时候,有的姑娘跟我说,说岑虞曾经得到一对红脂雀,后来又失去了。”
    徐氏眉头微微拧了起来:“谁说的?”
    “她说她叫吴琉玉。”
    果然是她,徐氏的脸色不太好看,她对左韫道:“多谢你特意过来说这事,你先回家吧。”
    “是。”左韫恋恋不舍地走了,岑虞才从马车上下来。
    徐氏把事情跟她说了,见到徐氏一脸严重,岑虞反而不解:“这又怎么了?不过是两只鸟儿,没了就没了。”
    “另外一只呢?”
    “养着不见精神,我就让采薇放了。”
    徐氏叹了口气:“你不懂。”
    回家之后徐氏跟岑虞细细解释,这红脂雀的传言流传甚广,虽然不能尽信,但是历朝历代还真的有得而又失红脂雀之后,一生不顺的事情。
    若这事真的被宣扬出去,岑虞的婚事恐怕真的坎坷了。
    这事都过去两年多快三年了,徐氏都快忘了,虽然被岑虞安慰的也觉得不会出什么大事,可她到底不放心,第二天还是去了一趟岑府。
    岑虞对这件事没放在心上,她放在心上的,是长亭公主。
    长亭公主是重阳节的生辰,如今距离重阳节不过两三天了,她拿到了一张帖子,与徐绮秀约好了一起去。
    徐绮秀如今待嫁之身,将要嫁的是去年的金榜状元。
    如今她正在家里绣嫁妆,听岑虞说要去长亭公主的生辰宴,立刻扔下了绣了一半的嫁妆。
    徐绮秀本来也不是一个能闲呆在家的人,这些时日,可憋闷死她了。
    到了重阳这天,两人携手来到长亭公主的别院。
    长亭公主毕竟是个寡妇,又好风雅,别院其实没那么多景致,十分古朴萧瑟。
    长亭公主今日的生辰宴并非她自己办的,而是由皇帝亲自开口,礼部尚书督办的,别院内设姑娘家玩乐场地,外面则设了曲水流觞,请了一众世家子与未婚的官员大臣,只等着长亭公主看中开口。
    岑虞跟徐绮秀到了长亭公主的别院,先被人引到了后院花园。
    这里都是些认识的人,打完了招呼,岑虞跟徐绮秀便沿着花园走。
    花园中有一眼活泉,正是做那曲水流觞的水。
    刁娆走到两人身边,目光上下打量着岑虞。
    岑虞被她看的毛骨悚然:“你干什么?”
    刁娆笑眯眯地道:“刚刚有两个人在那边说话,我听了一耳朵,是关于你家的。”
    “我家怎么了?”
    “以前那个顾家是不是跟你们家有关系?”
    岑虞点点头:“是有关系,可是那又怎么了?”
    刁娆道:“没怎么,听说顾家那位老爷被长亭公主看上了,要做驸马的。”
    岑虞皱了皱眉:“怎么可能?”
    顾璇他爹可还在狱中,更何况长亭公主也看不上他,长亭公主看上的是一个名叫臻逸的人,那人作了一首长亭赋,得到长亭公主的欢心。
    如果是顾璇从中作梗,盗取了臻逸的长亭赋,那倒真的有这个可能。
    若顾璇她爹真成了长亭公主的女儿,那岑虞再想对她动手,就很难办了。
    岑虞不能让这件事发生,她犹豫了一下,去让采薇找臻逸过来。
    岑虞跟采薇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避开刁娆两个人,她们都有些好奇:“你认识这个叫臻逸的?”
    岑虞笑着摇摇头:“不认识。”
    “那你找他干嘛?”
    “我是想帮他,正好你们来给我做个见证。”顾璇想让自己爹当驸马?那她可就要推一把,推的他们掉进沟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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