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偏执主角后[穿书] 作者:醉又何妨

    救赎偏执主角后[穿书]——醉又何妨(102)

    迎着原拓的视线,邵玉琳生生打了个哆嗦,全身发凉。

    原拓屈指在她腿上的石膏处敲了敲,他的手劲不轻,疼的邵玉琳啊了一声。

    你觉得你现在已经被逼到绝路可以狗急跳墙了,我告诉你,远远没到那个份上。

    原拓的手指停在她的石膏上,缓缓地说:一两万的薪酬不结,就可以让很多人日夜堵在门口,把你的腿摔伤,那么我可以出五万,十万,你让童隽烦心一次,我就打断你一条腿。你想挑拨我们的关系,腿都折了,还有胳膊。

    邵玉琳听的毛骨悚然,这一刻后背上硬生生冒出了一层虚汗,联想到他刚才的举动,丝毫不怀疑原拓真能赶出来这件事。

    她早就听人说过了,裴家这个儿子,根本就是有病!

    原拓盯着她的眼睛,问道:听清楚了吗?

    邵玉琳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连忙说:听清楚了!听清楚了!

    原拓微笑道:对我很不满吧?

    我没有。原拓的手还搭在她的石膏上,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邵玉琳的小腿一阵一阵发疼,我应该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好,学得很快,看来是之前欠教育。

    原拓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邵阿姨回去好好养伤吧,晚点我跟隽隽说,让他过来看您。

    邵玉琳一声都没吭,原拓起身走了。

    现在还没开学,不过两人公开以后,童隽时不时的就会来原拓这边住几天。

    他顶着风雪回了家,推开门就是一阵融融的暖意冒出来,稍微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童隽穿着身睡衣,正抱着电脑趴在床上鼓捣什么,头也没抬地说道:你回来啦。

    原拓:嗯。

    每当看见这种场景,他就发自内心的感到幸福,并觉得用尽所有的力气,所有的手段,也要守住这份宁静。

    原拓把身上的衣服换了,散了散寒气,坐在床边搂住童隽:干什么呢?

    童隽道:做咱们上学期留的那个问卷调查我天烦死了,为什么选修还留作。

    原拓道:那你放着吧,我给你写。

    这个没事,我先审审你。童隽把电脑合上盖推开,转头看着原拓,刚才匆匆忙忙的,是去哪啦?

    原拓道:猜猜?

    童隽说:多半跟我有关系,我家总共就那点事,所以不是我哥,就是我爸,就是我妈。

    他点了点原拓:应该是我妈怎么了吧,另外两个你也没有瞒着我的必要。

    原拓笑了,说道:刚把你妈送医院去了。

    童隽啊了一声,原拓简单给他讲了讲邵玉琳遇见的事情,又说:不过你不用担心,没什么大碍。她在医院养着反倒好,要债的人上不去。

    童隽道:她挺麻烦的吧?

    原拓道:还好,我又不是她儿子。

    他问童隽:你还要去看一下吗?如果去的话,下午休息休息,晚上我陪你。

    其是童隽不太想去,说句难听一点的,现在他对邵玉琳的感觉就是没死就成,见面也没必要。

    但转念一想,这么多天她一直被人纠缠,或许会听说了郑安秋什么事也不一定,或者可以问问。

    童隽道:那也行。

    他说完后又叹了口气,道:其实要债的人也不容易,这大冷天的在外面守着。贷款公司的人就是为了高额放利,还好说一点。工人的工资都不发,那也是他们辛辛苦苦挣的啊。

    像他这种从小在温柔和善意中长大的孩子,总是要比一般人心肠柔软些。

    原拓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别担心,只要找到郑安秋的下落,无论他是生是死,这些人把钱要回来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但话是这么说,晚上去看邵玉琳的时候,童隽坐在豪车里,看着外面头发上已经结了冰霜的工人,还是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跟司机说:小马哥,你给这些人订点热的晚饭吧,一会外卖员送过来,你看着分一分,再想个理由解释下。吃点热饭多少能暖和暖和。

    司机应了声好,童隽和原拓才下车往医院里面去。

    没想到这回进了病房,倒是看见郑硕了。他显然也是刚来,身上的羽绒都没有脱。

    邵玉琳正跟他说话:你问我怎么回事,我也想知道你爸到底在想什么,现在又去哪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看见童隽进门,她的声音就停下了。

    郑硕显然没想到还能碰见童隽,又惊又喜地站起身来,脱口道:隽隽,你也来了。

    其实从童隽穿到这本书里一直到跟郑硕彻底掰了之前,两人就见过毕业典礼之后那一面,剩下的都是隔空battle。

    满打满算这是第二次见,这个人对他来说早就淡的只剩下影子了。

    童隽对他点了点头,表情淡淡的。

    郑安秋眼中的惊喜褪去,有点尴尬地干笑了一声,说道:正好你来看邵阿姨,那你们先聊吧,我出去抽根烟。

    原拓也没跟着进来,病房里只剩下童隽和邵玉琳。

    童隽这次来,其实主要是想旁敲侧击地跟邵玉琳谈谈郑安秋的事。

    但听她跟郑硕的对话,看来也注定问不出来什么结果了,因此童隽没话找话,只随口问了几句身体状况。

    他本来以为以邵玉琳的脾气,这次吃了大亏,肯定又要没完没了地求自己帮她,已经做好了听她叨叨的准备,结果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异常安静。

    既没有抱怨腿疼,也没有要求童隽做什么,老实的简直不像他亲妈。

    童隽估摸着原拓应该是跟她说了什么,但既然原拓不提,他就也不想知道。

    他坐了两分钟,发现除了扯皮之外,他们母子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便道:警察那边如果有了郑叔叔的消息我会告诉你的,那你就好好养伤吧,我走了。

    直到这个时候,邵玉琳才问了一句:下面那些人走了吗?

    童隽道:没呢。

    邵玉琳恨恨地道:阴魂不散。

    童隽没忍住,说道:妈,我多说一句,郑叔叔自己欠下的那些债务不好说,但是厂子你也有投资,无论盈利还是欠款,都应该属于你们夫妻的共同财产,人家的薪水早晚也是应该给的。

    邵玉琳本来就心情极差,听到这话更不耐烦:我给,他在外面弄了那么多笔烂账,人又不知道去哪了,在知道他的死活之前,工厂连转让的手续都办不了,我拿什么给?

    她这几句话一股脑地说出来,语气不算很好,说完后就见到原拓踱过来,倚在病房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邵玉琳心里一个激灵,立刻放柔了语气:他们那几个月的工资,加起来也就不到两万,又不是非得等着这几个月拿回去不可。没准你郑叔叔很快就回来了呢,你就别操心了,啊?

    邵玉琳这些天反复想过,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最后难以回避,这些债务都落在她的头上,她是绝对不可能都替郑安秋偿还的。

    贷款公司那边回避不了,这些人神通广大,根本不可能摆脱他们的纠缠,美术学校算是郑安秋的婚前财产,顶多也就是把属于郑安秋的那部分钱赔出去就完事。

    唯有这帮工人是软柿子,又没钱也没本事走法律程序。

    邵玉琳甚至已经想了,等郑安秋的消息出来之后,她就出国重新开始,只凭着一个拖字,根本就把这些讨工资的人放在了还款计划之外。

    但实际上就像童隽所说,工厂她投资很大,有资格分好处,当初郑安秋买的那个紫玉小鹿还是用这份利润买的,至于失败或者被骗,都是暴利之下需要考虑到的风险。

    所以现在,邵玉琳也应该承担责任。

    童隽听她把被欠上万工资这件事说的轻描淡写,本想说你这是何不食肉糜,但转念一想,邵玉琳绝对有能力给这笔钱,她只不过是不想罢了,别人说什么都没用。

    他于是不再白费口舌,站起来就走了。

    此时时间不早了,外面的人也逐渐散去,还剩下五六个,已经进了医院,在大厅里面坐着,大概是负责值夜班。

    童隽看见有一对岁数比较大的老夫妻还带着孙子,坐在卷起来的铺盖卷上面,手里拿着他之前让司机订的饭。

    男人端着饭,正在一口一口喂孩子,小孩脸冻的通红,不时抽一抽鼻子,穿着件大人的棉袄。

    女人在一边就着菜汤扒拉白饭,里面的肉却是一口都没舍得动,全都挑进了孩子的饭盒里面。

    她哄小孩道:让爷爷给你吃肉肉,在这里有肉肉吃,咱们不闹了,好不好?要到钱就能回家,回家给爸爸治病。

    小孩犹豫着,点点头,重复说:给爸爸治病,让爸爸吃肉。

    童隽站在那里看了两眼,几个人并不知道这位青年就是给他们送饭的好心人,并未注意到他。

    童隽和原拓往医院外面走,说道: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原拓道:想把钱给他们。

    童隽道:嗯。

    看出了他的犹豫和不确定,原拓温和道:这事又不怪你,别自责。

    童隽道:没有。我想给他们钱,跟邵玉琳是我妈、跟郑安秋骗了他们都没多大关系,就是看着难受。哪怕是个陌生人呢,我就是想帮帮他们。

    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他也不是做了一回了。

    过去在娱乐圈的时候,一个替身演员因为安全措施不到位身亡,剧组不肯承担责任,看到他的家属千里迢迢地从农村过来维权,童隽便资助过他们律师费。

    最后剧组败诉,他因此得罪了不少人,经纪人和同事都说他傻,但是童隽心里舒坦。

    他记得小时候,童海生总是给自己讲那些拯救世界的大英雄的故事。

    这么多年过去,经历过起落沉浮,他不再是那个嚷着要当大英雄的幼稚鬼,但心里终究是,还留存着那么一线光。

    在有能力的条件下,童隽不想让自己内心不安。

    他说:其实钱也不是特别多,我自己挣的足够给了。对于我来说,做这个决定可能就是觉得便宜了郑安秋,有点亏,但是对于需要血汗钱的工人来说,太重要了。

    他们在别人嘴里不过是豪门夫妻争产的牺牲品,但每个活生生的人背后,都有一段人生。

    原拓笑了笑。

    他想起最早见面时,自己被硬生生灌下的那几口奶茶。

    童隽大概不知道,那杯奶茶对他来说,有着怎样的意义。

    你说得对,如果心里不安,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呢。

    原拓道:想给就给吧,按照喜欢的方式来,我支持你。

    他想了想又说:而且要是不甘心帮郑安秋收拾烂摊子的话,咱们可以想办法弄一份凭据出来,如果邵阿姨愿意把她那一部分工厂的份额赠予你,你再用来发放工人工资,就皆大欢喜了。

    童隽笑道:你倒会想,别人都欢喜了,我妈会郁闷死。我一猜就知道,她今天那么老实,肯定被你恐吓过吧。

    原拓笑而不语。

    就像原拓说的,他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确实没必要自己纠结,童隽得到支持,不再多想。

    两人商量着办法,都觉得心里轻松,有说有笑地向外面走去。

    正好这时,出去买饭的郑硕迎面进了医院,朝着他们两个走了过来。

    原总,隽隽。

    原拓看见郑硕就烦他,听见他这个称呼尤其恶心,但是跟这种人抠着字眼计较好像又很掉价,于是没搭理他。

    郑硕到现在也不知道当初自己半夜里挨的那顿揍是原拓打的,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觉得原拓跟童隽好,那么不待见自己也正常。

    他跟童隽说:刚才我在外面的时候,碰见你的司机了。工人们的饭是你买的吗?

    童隽道:嗯,是。

    郑硕的语气不自觉带着几分讨好:我知道你心软,这件事你别担心了,我会把他们的钱都还上的。

    他这个觉悟倒是让童隽很惊讶:你还?

    郑硕道:我爸出事之前和邵阿姨住的那栋房子,是他在婚前买的,写的是我的名字。闹成这样左邻右舍的也不好看,我准备把房子买了,先给工人们结工资。

    童隽没想到郑硕还挺敢,邵玉琳出了院之后虽然不至于露宿街头,但如果发现连住惯的房子都成了别人家的,恐怕能气死。

    但是郑硕这么说,显然已经想好了对策,他也不想再多沾边邵玉琳的事,于是道:那这样也好。

    确实,郑安秋搞出来的事情,麻烦他的儿子收尾,挺合理。

    既然如此,童隽也乐得不用插手。

    郑硕道:你放心交给我吧。

    他顿了顿,看了眼站的稍远一点的原拓,终于没忍住,说道:没想到,你们竟然在一起了

    语气中不知道是遗憾还是羡慕。

    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他把童隽和原拓公开的现场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多一次就多一分的后悔与苦涩。

    如果当初没有那么懦弱自私,或许很多事都会改变。

    郑硕。

    童隽淡淡打断了他: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既然不能做到心无波澜,不如互不干涉。

    郑硕没成型的感叹被他堵了回去,童隽说声走了,叫上原拓离开。

    原拓觉得郑硕很心机。

    明明就是他爹欠的账,他爱还不还,和别人有关系吗?还特意跑童隽面前说一声,不是买好是什么?

    还当着他的面,当他死人啊?呸!

    他郁闷,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出了门上车的时候看见小刺猬爬出来,原拓眼疾手快抓住了它。

    小刺猬以为这个坏蛋又要做什么,拼命挣扎。

    原拓道:别动,这又没锅,我不是要炖了你。

    他悄悄地说:郑硕来了,还记得那个郑硕吗?

    刺猬的挣扎一顿,竖起满身尖刺,眼神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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