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婚约后,渣攻对白天鹅真香了 作者:折梅西洲

    解除婚约后,渣攻对白天鹅真香了——折梅西

    他们的脸越靠越近,两个人间像绷着一条越绞越紧的红线,沈凉月的呼吸渐渐急促,薄而粉的眼皮似乎支撑不住浓密颤抖的睫毛,在alphah火热的凝视中微微垂下眼睛。他被触碰的唇又烫又痒,好似一朵被催熟绽开的花,沈凉月不自觉地微微张开嘴,

    一点红嫩的舌尖无意地舔到了贺明风略带薄茧的手指。

    这湿热甜腻的触碰令茫茫然如坠云雾的两人心魂震颤,不由自主地怔怔对视,而后又各自瞥开眼眸,理智强行挤进炽热粘稠的暧昧中,拉着他们又将红线扯长。这混乱燃烧的心绪正不知如何收拾时,有个东西从沈凉月的衣兜里啪嗒掉在地上。

    看见地上的针管,两个人俱是一愣。

    ...你带了抑制剂,贺明风俯身拾起针剂,omega唇上的温热和冰冷的针剂对比强烈,他深深吸了口气,试探着问:要我帮你注射吗?

    沈凉月早忘了这样东西,如果凭本能任性而为,他会一把夺过针管,把它使劲扔出窗外,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行若他不和alpha上床,就必须注射抑制剂。沈凉月咬紧牙关,用滚烫发抖的指尖挽起自己的衣袖,颤声道:...好。

    那就...忍一下。贺明风努力平复自己狂乱的心跳和在欢喜与失落中急速跌宕的情绪,沉默地把尖利的针头刺入Omega白皙皮肤上青色的血管,沈凉月在他和抑制剂中选择了后者,他只有配合。

    抑制剂被推入沸腾的热血中,真好像生生打进一管冰水,炽热的欲望被强行冷却,热汗变成冷汗,沈凉月发红的脸色霎时变白,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从喉咙中泄露出几声压抑的痛呼轻吟。

    沈凉月的模样比发情时更加狼狈,宛如被人泼了一身混着冰块儿的冷水,大滴的冷汗顺着银色的发丝砸在地上,因痛苦而涌出的眼泪也顺着发红的眼角流了下来,他难受得几乎要在后座上打滚尖叫。

    ...凉月!贺明风从不知道抑制剂会令omega如此痛苦,大多数omega在注射后理应很快平静下来、恢复如常,难道抑制剂也有问题?!你别吓我!

    贺明风慌乱地把浑身湿透的沈凉月再一次捞进怀里、心疼至极地紧紧抱住,他散发出alpha安慰的信息素,迷蒙细雨极尽温柔地包裹着哭泣的玫瑰。贺明风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沈凉月的头发,一下下吻着他汗湿的额头,希望脆弱的omega能稍微好受一点。

    沈凉月咬着嘴唇哭泣着摇头,在贺明风搂住他以后,迫不及待地伸出双臂圈住alpha的脖子。从五年前他需要靠抑制剂度过的第一个

    发情期开始,用抑制剂强行压下欲望就成了他的噩梦,他不再有强烈的过敏反应,但是依然会有比常人严重得多的不适感。

    在那些痛苦孤独的寒夜里,他是多么需要自己的alpha陪在身边!现在,贺明风终于就在他身边,可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可以互相抚慰的理由。

    贺明风的怀抱和体温让他安心又难过,沈凉月用了五年去戒断这种贪恋,却在一个拥抱里泪流满面、溃不成军,他颤抖着把脸埋在alpha的颈窝里,眼泪蹭在贺明风的肩头。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在他背上安抚摩挲的大手轻轻抬起了沈凉月的脸,他在朦胧的泪光中看见贺明风也红了眼睛,似乎有一滴泪落在沈凉月脸上,和他的眼泪静静地淌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好的,更新时间回到早上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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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要守护的人

    如果沈凉月的泪可以推给生理上的难受不适,那贺明风的泪又是为什么而落的呢?胸膛温暖、泪水滚烫,冷了的心能否因此回温?

    背负着太多的旧伤沉疴,他们一时找不到答案,只有暂时保持着这种微妙的暧昧纠缠。沈凉月倚靠在贺明风怀里,迟到的怀抱让他感觉到难言的悲伤,但也带来了聊胜于无的安慰,可他很怕这一点点甜蜜和抚慰,最后又会变成为穿肠的毒药,用美好的假象把他诱回好不容易才挣脱的深渊。重建信任也许是一段情感关系里最艰难的事,若下定决心再试一次、就必须承担又被辜负的可能,在同一个地方第二次被抛弃的灰暗和绝望没有人想要尝试,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能活着走出来。

    ...我好多了,放开我吧。沈凉月用手抹掉脸上的泪,两个人的热泪混在一起的感觉让他心神摇荡,他还没有足够的勇气直面这种动摇。

    沈凉月的左手还勾着他的脖子,右手却在推开他,那只手撑在贺明风的心口上,慢慢用力把他越推越远。贺明风沉默地将他抱到后座的另一端,从躲开的手背、闪避颤抖的腰到现在的推拒,沈凉月一次又一次地表现出和他接触的不适感,刚才的拥抱大约只是发情时的恍惚和情急之下的权宜忍耐,沈凉月宁愿承受注射抑制剂的痛苦,也不愿和他再扯上一点关系。

    贺明风垂着眼眸坐回原处,和沈凉月隔着一段不近不远的安全距离,他掏出内兜中折叠整齐的手绢递给泪痕未干的omega,往日情浓时他曾一点点吻干他的泪、也曾用孩子的小手为漂亮的弟弟擦去泪珠,可现在,他能做的只有默然地递上一张手绢。

    ...谢谢。沈凉月客套地回应,那张手帕上绣着花体的H字母、带着alpha偏高的体温和雨水味的信息素,还未完全从发情状态平复下来的身体,又一次被这温度和味道勾引刺激,他很敷衍地沾了沾脸颊,有些面红耳赤地胡乱把手帕塞到裤兜里,扭头看着窗外道:我洗过再还给你。

    ...扔掉吧,没事的。贺明风把他的不自在看在眼里,大概他的手帕都让沈凉月感到糟心和尴尬。他从没想过和沈凉月只做朋友

    但他们现在的关系连朋友也称不上,他的关心时时刻刻都被挡在无名无分的界限之外,不可僭越雷池一步。贺明风没有资格要求沈凉月怎样做,更舍不得强迫他分毫,无论omega的态度是什么,贺明风只有全盘承受,在他们的相处中,尽量减少沈凉月的不适感。

    贺明风也望向车窗外、装作欣赏风景,他们一左一右地背向彼此,各自藏起心事。过了许久,沈凉月缓和好心情,转回头来淡淡地说:刚才吓到你了吧?其实我对抑制剂有点抗药性,注射之后反应会比较大,现在已经没事了。

    只能这样熬过来吗?每一次发情期的时候,岂不都很痛苦吗?贺明风话音刚落,忽然惊恐地意识到,如果沈凉月愿意和alpha一起度过发情期,那就完全不用经历这样的折磨!他的心似乎被一根极细的丝线倏然勒紧,贺明风不敢去问、甚至不敢去想这五年沈凉月是怎么解决这件事的,他不愿意让他忍受那样痛苦,也不愿意让其他人触碰他的心上人。

    沈凉月并未察觉到他曲折的心思,随口答道:一开始确实很难受,后来也就习惯了。

    暗喜和心疼杂糅在胸口,在贺明风的五脏六腑里留下一道缠绵的痛,溃烂的心脏突突跳了起来,到底有没有可能,沈凉月没有和其他人度过发情期的原因与他不肯治疗寻偶症的理由是一样的?就算是妄想也好,这种可能存在就令人死而无憾!

    沈凉月的余光瞥见贺明风的脸色变了好几次,而后才听到他斟酌着说:在边境的这一个月,注定也不会平静。有人混入近卫军,你不能再回到近卫驻扎的地方了,他们不牢靠。搬到军队营区来好吗?让我亲自保护你。

    沈凉月没有立刻回答,贺明风赶紧又道:雪球就在我的宿舍,上次见面之后,它一直很想你...

    除开他们的感情纠葛,贺明风的提议确实是最安全有效的,沈凉月应该顾全大局,可他又隐隐担忧这一个月的相处会改变他的心。沈凉月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在贺明风期待忐忑的眼神中,很慢地说:...好。

    车子开进重兵驻守的营区,元帅住的地方并不豪奢,在军官公寓顶层,是间两室一厅的小户

    型。这一层只有两户,对面的一间早被人收拾了出来,沈凉月推开门走进去,意外地看到了和他卧室里一模一样的四柱大床,和同款的精致寝具。

    贺明风敲了敲敞开的门,抱着雪球走进沈凉月的屋子,懒洋洋的老猫看见主人立马挣扎着喵喵叫了起来,沈凉月忙把它亲昵地搂进怀里。他抱着在他身上猛蹭的雪球坐在大床上,看着站在床头的贺明风,一瞬间似乎回到了多年前的公爵府,alpha在晚上翻窗来和他幽会,他们牵着手并排躺在床上、雪球乖乖地睡在一边,他曾天真的以为那样的快乐会延续一辈子。

    我怕你睡不惯别的床...贺明风布置了这个房间,却没有想过沈凉月真的会来住。理论上,新皇使者应该住在皇室近卫军挑选的地方,但近卫里混进了奸细,让贺明风有理由全权接管沈凉月的保护工作。

    我去近卫驻扎的地方帮你拿行李,先和雪球玩一会儿,累了就休息,好吗?

    沈凉月点了点头,在雪球的呼噜声中亲了亲猫咪毛茸茸的额头,贺明风在出门前回头留恋地看了看他们,反手轻轻关上了大门。

    他在门外闭目靠了一会儿里面是他付出生命也要守护的人。再睁开眼睛时,眸中缱绻的柔光尽数收敛,浅褐色的眼睛好似两颗冷淡透明的琥珀珠,他接通特种部队的通讯器,语气肃杀地下令:现在立刻带兵把近卫的驻地围了!

    皇室近卫军不仅没有接到理应返回驻地的公爵大人,更被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冲进来摁住,在真刀真枪的战士面前,他们只是一群高级保安,毫无还手之力。

    元帅,你这是什么意思!卫队长被身后的人扭住胳膊,他心惊胆颤地大喊:难道要造反吗?这是哗变吗!

    这里是前线、不是帝星,元帅才是这里的最高统领,近卫军曾把贺明风拦在公爵府的大门外,今天风水轮流转,轮到他们被贺明风捏扁揉圆。

    贺明风根本不理会他的叫喊,点了支烟向秘书道:去把公爵的行李拿到车上,其他人的东西全部搜检一遍。

    近卫中许多人破口大骂:岂有此理!你没有这个权力!妈的,欺人太甚了...

    贺明风身

    后的大兵突然举起枪把一梭子弹打向天上,在回响的枪声和弥漫的火/药味中,他弹了弹烟灰,举重若轻地说:抱歉,我有。

    近卫们面面相觑、噤若寒蝉,在绝对的武力压制前,想要命的人只有低头。搜查员很快抄出了违禁品,在一个人的屋子里发现了各种禁药,甚至还有一颗没有完成组装的炸弹!

    那个人见东窗事发,竟不自量力地还想逃跑,被特种兵抬手一枪打穿了踝骨。他被两个士兵架了过来,贺明风踩灭烟头,将这个人的脸扭向卫队长,沉声问:你认识他吗?

    卫队长看见那些触目惊心的违禁品,才知道情况不妙,这个穿着近卫衣服的人,他更是毫无印象,卫队长脊背发寒地说:不...不认识!他不是我们的人!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你还有脸问我?!贺明风面沉如水,挥手让人把奸细拖了下去,向卫队长交待道:公爵大人的安全,今后全权由我负责,近卫队就驻扎在这儿,直到离开的那天,懂了吗?

    部队转眼就撤走了,简直如风一样地来去无踪,卫队长愣了半天,才想起来要向顾云深汇报情况。

    哦,公爵大人这么快就被接走啦?皇帝陛下语气轻松,只说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行了,你们放假吧。

    黑暗的审讯室里,只有一个极亮的大灯照在奸细脸上,两名士兵把他绑在凳子上,他仅能看见照灯后的椅子上坐了一个人。那个人站了起来,身量很高,奸细逆着光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能瞧见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剪影。

    贺明风脱下军装外套扔在一边,抬手将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而后开始慢条斯理地卷起衬衫的袖子。他卷袖子的姿势是很优雅的,好像接下来他不是要主导一场刑讯,而是去参加宴会。

    两名士兵将奸细绑牢后就退了出去,他们对视一眼,都有点胆寒,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元帅这次,可是真的生气了...前线的士兵很少见贺明风笑,但更少见到他如此愤怒,alpha的信息素像奔流的江河一般控制不住地急涌出来。

    暗室中很静、气氛却压抑得让人想尖叫,椅子和地面断续摩擦,因为奸细不自知地开

    始发抖,信息素的压迫感堪称恐怖,他觉得在黑暗中似乎潜伏着磨牙吮血的猛兽,要扑过来一口咬断他的咽喉。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军靴踏在地上咔咔的声响,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头皮随着脚步声一阵阵发麻。

    还没看见刑讯人,破空声已猛地传来,他被一鞭子连人带椅子地抽翻在地上,剧痛在极度的惊吓中延后了很久才一股脑地袭来。贺明风手里拈着一根马鞭,锃亮的靴尖踏在翻倒的椅子上,一字一字地说:...我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审讯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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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眉间与心上

    门铃响了起来,沈凉月打开门,见贺明风提着他的行李站在门外,衬衫的领口微敞、被发胶固定住的头发垂落下来,久等了,他将搭在额前的几缕碎发向后拢了拢,顺便去处理了一点事。

    没关系,沈凉月见他没有放下行李就离开的打算,便侧身把他让进屋里,客气地说:千万别因为我耽误了前线的工作,我不是来指手画脚的,你知道的,我在政治上没有任何野心。

    我当然知道,你是个真正的贵族,而不是挂着贵族头衔的政客,你来这儿只是为了尽与你的身份相匹配的责任。贺明风望着他道:放心吧,你只管尽你的责任,其他事无需担心。他会拼尽全力守护沈凉月,就像王子身边忠诚的骑士。

    随口谈了几句公务,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屋檐下,他们又迎来了熟悉的沉默。以前他们在一起时,总有说不完的话,可如今,眼神交错的无言占据了相处时的大部分时间,这种沉默一如画里的留白,明明什么也没有、却又好像承载了许多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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