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婚约后,渣攻对白天鹅真香了 作者:折梅西洲

    解除婚约后,渣攻对白天鹅真香了——折梅西

    他不是客人,他是我的、我的...贺明风一时找不到一个恰切地词来形容沈凉月与他的关系,朋友、爱人、弟弟、前未婚夫?似乎都是,又似乎都不是,他最终垂下头轻轻地说:他是我的。

    ...我是问,他到底哪天会到访?

    我不知道他哪天有空,那天之后我们就没有联系了。

    秘书呼吸一滞,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所以,他有可能不来?还不能确认人家是否要来,就折腾得这么天翻地覆?!

    他会来的!贺明风抱着雪球突地站起来,像逃避什么般快步向楼上走去,他一定会来的!

    秘书目瞪口呆地看着自从来到帝星就越发不正常的上司的背影,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你别为他操这个心了,另一个军部的人拍了拍秘书的肩膀,指着挂在楼梯平台的那副画说:你知道元帅买这幅画,花了多少钱吗?

    秘书看着那幅弹琴的侧影,听着那惊人的数字,愕然道:我有眼不识泰山,这难道是什么名家之作吗?就是蒙娜丽莎也卖不到这个价钱吧?!

    只是个贵公子玩票办的画展。那个人苦笑道:这幅画是我帮元帅拍下来的,去付款时报上了元帅的名字,一直客客气气的工作人员态度大变,和画家沟通后,价钱当场翻了二十倍,元帅磕巴都没打就答应了,人家还不愿意卖给他,他就一直加钱......结果怎么样,你看到了。

    我刚才有点想辞职,现在改了主意,秘书扶了扶眼镜,无奈地说:全星际也再没有这么人傻钱多的了。

    贺明风失神地躺在床上,毛茸茸的雪球爬在他的胸口睡觉,那天宴会的最后,沈凉月分明亲口答应了会来看雪球,但整整十天过去了,贺明风没有收到一点他的音讯。

    他曾经忐忑地拨通了沈凉月的通讯器,想了十种八种方法委婉地询问他是什么时候有空,但是回应他的只是忙音。贺明风不知道,是沈凉月屏蔽了他的号码,还是干脆换了个通讯器,没有告诉他。

    前线的军报每天都会传过来三次,虽然在休战期,双方依然剑拔弩张,他不知道自己能在帝星多久,还能再见沈凉月几次,况且,他根本无法直接联络到他。以前,他还曾抱怨沈凉月总不及时回复他的信息,现在,只要能联络到他,贺明风都得谢天谢地。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秘书推开卧室的门,公事公办地说:元帅,刚才又有人联络我,想来拜访您。

    我没空!军队里也没地儿能安排他们手底下的那群废物!贺

    明风烦乱不已,这些日子雪球的毛都要被他焦虑地摸秃了。

    那好,我这就回绝公爵大人。

    等一下!贺明风猛地坐起身,雪球直接吓醒了,生气地喵了一声,用粉嫩的肉垫赏了alpha两个小嘴巴,他抓住猫咪的爪子,又急又气地说:公爵为什么会联系你?!

    联系我的是宫廷内官,有一场会见临时取消,公爵大人下午的行程空了出来,想来这里拜访。

    那还等什么?快派车去接他!

    ...您不会真的认为,公爵大人没有车坐吧?

    贺明风冲进卫生间洗澡刮脸,他围着浴巾抹掉镜子上的水雾,看见自己的脸隐约出现在镜子里,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曾几何时,他抱着沈凉月在浴池里洗澡,都是那么平常的事,现在,就连见上一面都变得这么奢侈。甚至连联络都是由宫廷内官联系他的秘书安排时间,这哪儿是约会,分明是一场官方会面。

    一颗血珠儿滴入水槽,刮胡刀割破了贺明风的脸,他的手抖了一下,因为他忽然想起沈凉月曾经坐在他腿上,亲手为他刮胡子。Omega的动作并不熟练,那天贺明风的脸也被小刀割伤了,沈凉月心疼得够呛,抱歉地吻了他好几下。

    可现在,鲜血涌出伤口,他只能自己忍着,再也没人心疼。

    午安。沈凉月走进玄关,他穿着丝绸衬衫和修身长裤,留长的银发在脑后扎成一小束,十分优雅自然。

    ...午安,你终于来了。贺明风穿着笔挺的军服,抱着雪球来迎接他,暗绿的衣料上沾满了猫毛,高大的alpha和软萌的猫咪,这个画面有点诡异,又莫名和谐。

    沈凉月笑了笑,走到贺明风身前,温柔地低头看着雪球,宝贝儿,你过得好吗?

    贺明风多希望这句话是对他说的,他的喉结微微滚动,嘴唇动了动,无声地嗫嚅道:不好。

    雪球瞪大了眼睛盯着沈凉月,它挣扎着想从贺明风怀里跳下来,喵喵叫着扑向它的主人,沈凉月惊喜又感动,轻呼道:它还记得我呢!

    它当然记得,贺明风小心地把猫抱给沈凉月,低低地说:你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忘呢...

    沈凉月用脸贴着雪球

    的额头,心疼道:宝贝轻了,看来瘦了不少。

    其实,我也瘦了挺多的...

    什么?沈凉月终于把目光从雪球身上移开,抱歉地看了贺明风一眼,对不起,我没听清。

    没什么,我是说,你要喝红茶吗?还有新鲜的牛奶...

    沈凉月抱着雪球犹豫了一瞬,...好吧,我喝了茶再走。

    贺明风引着他向里走,略有些焦急地说:怎么刚来就要走呢!不能多待会儿吗?

    晚上还有场合要出席。他们走进富丽堂皇的大厅,沈凉月环顾四周,客套地笑道:这里布置得真不错,家具很漂亮。

    只这一句话,让贺明风觉得无论花多少钱都值得,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湖畔别墅的家具也是我特意从这家订的,你当年就很...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住了口,两个人都半天没有出声,湖畔别墅本来是他们浪漫的定情之地,后来却成了两人噩梦的源泉,那件事后,他们谁都没有再去过那个伤心地。

    贺明风默默转过身,愧疚道:凉月,我...

    其实我有点奇怪,沈凉月捏着雪球的肉垫,低着头说:你们后来为什么没在一起?

    我们?我和...谁?

    沈凉月没有直接回答,他抬起眼睛歪着头向贺明风笑了一下,这个笑和他嘴角翘起的弧度都很微妙,两分打趣、三分不可说、五分无所谓。这个轻飘的笑却凝成十成十的重击,狠狠撞在贺明风心口,让他几乎趔趄着跌倒!

    不、不是!凉月,我和他怎么可能在一起啊?贺明风特意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被瞬间冒出的冷汗浸了个透,脑子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尖叫、把耳膜都要震破,他手足无措道:我和你说过的,我和他从来都没有...我和他真的不是那样!

    哦,不可能吗?沈凉月眨了眨眼睛,带着一种不想深究的敷衍,风轻云淡地说:那也许我当时真的是想多了。

    他不愿再纠缠这些问题,当年的真相如何就是一本烂账,再翻出来除了徒增烦恼外,没有任何意义。沈凉月自顾自地往前走了几步,赫然看见吴梦为他画的肖像画挂在楼梯的平台上,他讶异道:这张画...怎么在你这儿?

    ...

    我从吴梦的画展上买下了它。

    沈凉月远远望着那幅画,好像又回到那个十八岁的午后,阳光、琴声、令人发疯的爱情,那时的痛苦如同隔了一层纱,已经看不太真切,但他仍能想起那种被情所困的怨艾哀愁。他隔着五年的时光,在光阴这头回首去看年轻不知事的自己,有点感慨又有点自嘲地说:现在想来真是可笑,画这幅画的时候,我竟然在想,我为什么没有酒窝和虎牙!那时的我可太蠢了......

    沈凉月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回头去看贺明风的脸色,他是说给当年的自己听的,与贺明风无关。所以他也不知道alpha的脸变得比医院的墙皮还要白,颤抖的嘴唇完全没了血色,高大的身躯如同沙雪堆成,仿佛被风一吹就要彻底垮掉。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画的对应情节主要在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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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打碎的瓷杯

    像沈凉月这样的人,连哀愁都可入画,他的矜贵美貌从未被人质疑,而他竟然会怀疑和否定自己!白天鹅竟然真情实感地羡慕过平凡的丑小鸭这一切都贺明风的罪过!

    这仿佛是充满讽刺感的幽默笑话,贺明风呆愣地凝望着沈凉月挺直的脊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从极度的不真实中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荒诞感仿佛一个手捧金子的愚人,因为害怕金子烂灿的光华灼伤自己的眼睛,频频去注目脚边的土块,直到金子心灰意冷地也想变成一块土!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贺明风难受得无法形容,心脏上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在咬,他对沈凉月造成的伤害,点点滴滴、桩桩件件,远比他想象的更深。

    是啊,我怎么会那么想呢?现在想来,真有点不可思议。

    凉月,你是最好的,贺明风不知道这句迟到的剖白是否还有意义,但他还是一字一字地说:任何人...任何人都不能和你比。

    谢谢,我知道。沈凉月转过身,向贺明风笑了一下,我可是帝国之月。

    十八岁的时候,他的所有情感生活都围绕着贺明风,沈凉月完全看不见其他人,贺明风的态度在他心里胜过全世界。现在,他再也不是那个为了一场爱情幻想落得满身狼狈的稚嫩少年,他在茫茫的宇宙中寻找到的,并不是纷杂的外物,而是纯粹的自己。他根本不需要虎牙和酒窝,如果贺明风喜欢那些,他便该放手让alpha去找,沈凉月仍要做自己的月亮,把月的阴晴圆缺留给懂他的人。

    画里是五年前的沈凉月,眼前是现在的沈凉月,在贺明风看来,他们是那么像、又那么不同。以前的沈凉月绝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无论是直白的疑问或感慨,还是对美名的坦然自傲,都不属于那个仿佛周身轻笼着烟云薄雾的美丽少年。而现在的他,仿佛是乌云散尽、明月照人,有一种光风霁月的灿烂辉煌,无论夜空里有多少明亮的星星,也不过都是他的配角。

    贺明风骄傲又心痛,他骄傲于沈凉月的成长,他深爱的人永远是如此的美好迷人,同时又心如刀绞地知道,

    这一切都是因为,沈凉月不再喜欢他。他希望沈凉月这些年过得好,又不希望他过得好、是由于彻底忘记了他,这种心情矛盾极了,让他陷入一种无法解脱的痛苦之中。

    他像是吹来乌云的风,几乎让月亮迷失在哀愁里,他本该保护沈凉月远离阴霾,到头来却亲手将他置于感情痛苦的迷雾中。沈凉月何其幸运,能够摆脱他的影响,而贺明风又何其不幸,仍沉浸在拥有月亮的美梦中不可自拔!

    对不起,我真不知道,那时候,竟然会让你产生这样、这样的想法...贺明风把冰冷发抖的双手背在身后,他一想到沈凉月那时的心情,就恨不能在那幅画前饮弹自尽,我真的是太荒唐了,我真的,很后悔......

    贺明风脸色惨白、神情恍惚,沈凉月没想到他的情绪竟会如此脆弱,缓缓道:我不过是有感而发,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就像那天说的一样,那些事都过去了......看来前线的战事真的很紧张,你也该多放松放松,别把自己逼得太狠。

    是的,前线的压力真的很大...贺明风难看地强笑了一下,沈凉月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去前线,也不知道alpha常常幻想自己死在下一场战役里,贺明风甚至觉得,就算沈凉月知道,可能也不在乎,...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端红茶。

    沈凉月抱着雪球坐在茶桌前,若有所思地看着贺明风有些摇晃的背影,而后听见远处的厨房传来杯盘被打碎的稀里哗啦声,他犹豫了一瞬,到底还是岿然未动。

    府邸里的所有人都被贺明风赶了出去,他提前学好了如何泡茶,想亲手做一杯牛奶红茶给沈凉月尝一尝。但他端着枪时稳如磐石的双手竟然不听使唤,接连打碎了好几个杯子,一套玫瑰骨瓷杯只剩下一对。

    他深深吸了口气,用颤抖的手从怀里掏出烟盒,点燃了一支香烟,他急需尼古丁安抚濒临崩溃的情绪,又或者是他现在只能触摸到银质烟盒上嵌刻的月亮。

    如果说之前在宴会上的碰面,沈凉月需要顾忌众人的目光,不得不穿上平静的伪装与他会面,现在,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私人空间,他完全可以歇斯底里地指责贺明风的错误,发泄淤积的不满

    和愤怒,但是沈凉月依然没有。时隔五年,他真的已站在了往事的彼岸,表里如一的坦然冷静,而贺明风仍然徘徊于此岸,像个无处投胎的孤魂野鬼。

    他狠狠吸了几口烟,但是尼古丁能给他的安慰微乎其微,贺明风干脆解开军服,把烟头直接按灭在自己的肩膀上。肉/体的疼痛和烧焦的味道,让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发觉这种自我惩罚般的疼痛,是唯一能缓解他心里悲哀的麻痹剂但也只是麻痹而已。

    红茶被热水泡开,茶香覆盖了烟味,贺明风系好衣服,端着茶盘快步回到大厅。

    久等了,他被牛奶红茶放在沈凉月面前,小心翼翼地说:你...还喜欢喝这个吗?

    喜欢,谢谢。沈凉月很自然地喝了一口茶,贺明风直勾勾地看着他,他坐在他对面、又好像是孤单地坐在五年前的回忆里,沈凉月用手指在瓷杯上敲了几下,斟酌着说:我们...要不要谈谈?

    贺明风浑身一震,低低道:...我让你不自在了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不必这样自责,我没有违心地骗你,我真的希望我们都好。沈凉月放下茶杯淡淡一笑,分开之后,我想了挺多的,其实当年的事,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那时候太小了、心又重,也许对你造成了很多困扰...

    为什么要这么说?贺明风下意识地用手去摁肩膀上的伤口,闷声说:你没有任何错,你做的最错的...就是喜欢我,我根本不值得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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