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门严禁谈恋爱(穿书) 作者:月神的野鬼

    本门严禁谈恋爱(穿书)——月神的野鬼(83)

    云玦想要回头反打,身上灵力都冒出来了,被钟清拽了回来,别闹。

    云玦闻声有些怪地看了眼钟清,白歌行在一旁叫道:我闹?我闹了吗?都是你们把我弄到这里的啊!要不是你们我会在这个鬼地方?

    钟清一掌又震开十几人,身后有灵力追来,他拽着云玦往左换了位置,在他的身后方向,白鹿行眼中寒芒一声闪,他抬手开始催动术法。

    海水一瞬间咆哮似的冲开栈道,斩断了三人的去路,眼前出现一道极深的沟壑,钟清看了眼,直接纵身跃了下去,云玦也没有任何的犹豫跳了下去,留下一个急急忙忙刹住脚步的白歌行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我日!他回头看那些涌上来的朝天宗弟子,又骂了一句,我日啊。

    白歌行一咬牙回过头也跳了下去,刚一下去,他就感觉到海下似乎有东西,浮动的银光在水下闪烁,他看见了若隐若现的龙形。

    系着大船的铁索被拦腰拍断,海面上无数个巨大的漩涡,一个身影忽然冲出了海面翻身而上,钟清稳稳落在了一艘船上,顺便把被海水拍的七晕八素的白歌行拎着领子提溜了上来。钟清随手捡起甲板上一块铁片,回头一扔,准确地割断了绳索,数十米高的米黄色风帆瞬间抖落。

    海风鼓吹着风帆,船一瞬间冲出去数十米远,钟清抬手将凌乱的头发往后抹,大风全吹在了脸上。

    朝天宗弟子架船去追,可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所有的船都推开了,海面下,银光一掠而过,没人看得清那是什么,古老而神秘的力量让天上的星辰都开始无声无息地明灭涌动起来,星海中,隐约倒映着一道修长身影,像是远古神明留下的微渺痕迹,一瞬息间了无痕迹。

    那艘船架着巨浪冲入咆哮大海,再也没人追得上。

    白歌行不顾自己的狼狈模样,迅速站起来,他跑到船尾看着远处海岸上的人群,一张脸立马恢复了神采。

    钟清微微喘着气,扭头看着他,笑着喊道:少主,你刚刚实在太跌份了吧?人家是少主,你也是少主,人家那说话都威风凛凛气势逼人,而你就结结巴巴的

    他话还没说完,白歌行已经迅速手脚并作爬上了船顶,他朝着远处岸上的白鹿行喊道:追我啊!来追我啊!

    钟清:

    刚走到海滨边上的白鹿行也听见了这声音,真天山的几位师兄站在他身后,他慢慢负起了手。

    白歌行迎风狂笑,朝着他们喊道:喂!听清楚了!小心四大宗门!他们背地谋划着阴谋要灭朝天宗满门!不要再傻了!一定要先下手为强!把他们全都杀了!杀了听见没!

    那声音逐渐远去,最终被狂风巨浪的声音所掩盖。

    少主!

    白鹿行道:追,下令三山所有船只全部出海。

    是!

    大海之上,过了许久,风浪渐渐平息,船行驶在平静无波的海面上,云玦从水中跳上了甲板,他已经在水下换好了衣服,正在收拾袖口,一回头发现钟清正侧着头够过来看他。云玦手中的动作停住,钟清看他那副呆呆愣愣又正儿八经的样子,忽然想逗他,用眼神给他示了个意。

    云玦站在原地,没懂,微微抬起眉头看钟清,什么?

    钟清好像装作很意外他竟然没懂,又朝着他重新使了个眼神。

    云玦有一两秒钟的凝滞,什么意思?

    钟清还是朝着他使眼色,视线上上下下扫了他一圈,一边意味不明地笑又一边摆出一副不要装了,你懂我意思,我们俩心有灵犀的样子。

    云玦的眼中第一次浮现出迷惑,他问道:你在干什么?他又问,你想说什么吗?

    钟清道:我在与你眉目传情啊。

    云玦:他有将近十秒钟没说话。

    钟清看着他那副样子忽然间就笑个不停,云云啊,做人要有情趣,不要一天到晚这么呆,知道吧?

    云云?云玦只感觉这两个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入他的脑海并且来去激烈冲荡,经久不绝,云云?他有点想吐。

    钟清道:还有呢,以后不要一言不合跟人打架,就刚刚那个朝天宗少主,我看你的眼神你都要扑上去了,干嘛呢?你喜欢人家啊?

    云玦道:我没那个意思。

    钟清道:云云啊。

    他刚说了三个字,云玦脑子里又是嗡的一声,熟悉的惊悚感继续冲荡。

    钟清抱手对他循循善诱道:你没听说啊,现在道门很多这种事情的,那些傲得没边的绝世高手都跟小姑娘似的,你要输了还好,你要把人打败了,那完了,人家立刻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你,缠着你到天涯海角,你到时候逃都逃不了。

    云玦下意识想要反驳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闭了嘴什么没说。

    钟清就说:云云啊,你可不能离开我,我现在可一刻也不能没有你。

    云玦抿着嘴半晌,师兄你能不故意这么说话吗?

    钟清好像很诧异的样子,云云啊,这么叫不是很亲切吗?你我关系好呗。

    云玦只听见云云啊三个字,四遍了,魔音入耳,仿佛再也不会消失了,他怀疑他今晚做梦可能都会听见这个声音。云玦道:我以后都不会和道门中人交手。到此为止,好吗?

    钟清笑了,他忽然想,如果他现在把人一把揽过来亲上去,这会有什么反应,他在心底不自觉地轻吹了个口哨,伸手就想要去摸摸云玦的脸。

    头顶蹭的冒出来个脑袋,白歌行坐在船顶头凑了过来,你们背着我躲在这里干什么呢?少年看了他们两人各一眼,一脸难掩兴奋激动的样子,你们是不是在策划搞什么大事?扳倒四大宗门?

    钟清的思绪被打断,不怎么乐意地将摸脸换做了搭上云玦的肩,他抬头将视线投向白歌行,我们在说,我们如今被朝天宗追杀,流亡海上,朝不保夕,这可怎么办呢?

    白歌行眼珠子转了两下,收回了头,重新盘腿坐在船顶,忽然道:我们杀回去!血洗道场,踏平四大宗门,开宗立派,一起做一番开天辟地的大事!到时候我做教主,封你们二人左右护法,怎么样?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一直盯着云玦,明显是还在惦记着什么。

    钟清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良久才由衷赞叹道:真是个奇思妙想。

    白歌行低头看着钟清,忽然问了一句:喂,钟师兄,你是不是心里其实觉得我什么本事都没有,很瞧不起我?刚一说完,他似乎又有些后悔了,但是说都说完了,一时有些尴尬。

    钟清看着他,轻挑了下眉,道:没有啊,你挺好的,你很孝顺,修为也不错,算不错吧?你还有抱负,我还是很欣赏你的。

    白歌行怀疑地看着他,钟清道:还有,你长得很好看啊,这眉清目秀的,说不定将来就被什么宗门的世家小姐瞧上了,疯狂地爱上了你,拉你入赘,帮你复仇,就通往成功的道路有很多条啊。

    白歌行:过了半晌才叹息道:难道我就只有入赘才能复仇了吗?他垂着头,忽然他看着钟清,道,你修为如此之高

    嗯?钟清没听清楚他在一个人嘀咕什么。

    白歌行眼睛一亮,钟师兄,如果你是个女的,你会不会疯狂地爱上了我,帮我复仇?

    钟清忽然就噎住了,他下意识地看了眼一旁的云玦,云玦就垂着眼冷冷淡淡、平平静静地看着他,从始至终他也没说话,钟清道:我、我不是女的啊。他笑了下,手不停地轻轻摸着云玦的肩。

    白歌行想了下,道: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是女的。我不介意的。

    钟清:

    白歌行道:或者你喜欢男人吗?

    钟清摸着云玦肩膀的手都僵住了,感觉到一旁投来的冷冷视线,他半晌才慢慢地道:我、我觉得年轻人还是要走正道,傍富婆这种行径是为人所不齿的,应该被强烈谴责,你还是多修炼吧。

    白歌行道:那个白鹿行,修为这么高,不还是被杀了吗?修炼再多少年又有什么用,没脑子又狂妄,朝天宗的人个个都这样,而我又什么都做不了。

    一直没说话的云玦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你什么都没有做,如何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自己的仇自己报,自己的命自己扛,天经地义的事情,怨尤是你懦弱,做不到是你太无能,懦弱无能之人,凭什么要人帮你?

    白歌行一下子看向云玦,他有些错愕。清扭头看云玦,又看了眼僵在原地的白歌行,他想说句什么缓缓气氛,云玦道:我说的是实话,他不配。

    钟清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从白歌行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的脸色他就能看出来被气得不轻,但白歌行一句话也没说,他只是盯了云玦一会儿,然后起身离开了船顶。

    钟清回头看云玦,叹了口气,低声道:话也不能全这么说,他

    我只是把实话告诉他。

    钟清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知道云玦确实就是这么想的,他转开话题道:好了,不说这个吧,你袖子怎么回事啊,我看你弄了半天。他伸出手去,帮云玦整理了下袖口,里层往上折了一点,再外面放下来,云玦看着他摆弄自己袖子,不由得看他。

    钟清收拾完发现云玦正望着自己,笑了笑,道:难怪当年唐皎每见你一面,就感觉他疯一回,原来是气疯的。

    云玦听他提唐皎,微微变了点脸色,什么也没说,收回了自己的手。

    钟清道:云云啊。

    云玦一下子又看向他。

    钟清道:我看你是不是很喜欢我这么叫你?我以后这么叫你好不好?

    云玦沉默了片刻,道:你真的不觉得恶心吗?

    钟清揽上他的肩膀商量道:那就换一个,小云?阿云?在说最后一个词的时候,钟清明显也是沉了下气的,云儿?

    云玦连人带表情僵滞在风中,钟清每说一个字,他脑子里就嗡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一般,而在听见最后一个词的时候,讲真的,他第一次有种眼前一黑的感觉。

    第103章

    你别说了, 我真的想打你了。云玦避开跟着他的钟清, 见钟清还非要凑过来, 他忽然抬手捂住了耳朵,快走几步一个纵步跳下了甲板。

    钟清在后面看着他笑, 抱起手朝他喊道:那你打我啊,跑什么啊?

    云玦听见那声音, 走的更快了, 忽然跑了起来。

    星垂海阔, 黑夜中, 大海一望无际。

    白歌行撑着膝盖在桅杆顶上, 迎面而来的风吹开他的头发,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地平线处,海上升起明月, 星海如潮涌来, 忽然就让人觉得此身微不足道,海天茫茫万古愁。

    白歌行想起自己曾经与父亲的一段对话, 你恨四大宗门的人吗?要说实话, 他们把我们害到这个地步, 你有没有真的想过去报仇雪恨?

    庄稼汉摸着一把谷穗看向他, 那自然是每一日都想咯。

    白歌行道:我觉得你比我厉害,知道的也比我多, 你亲自带着大家去报仇, 比我强多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呢?

    庄稼汉道:怎么, 你觉得你办不到?

    白歌行点了下头, 你心里真的觉得我可以?

    庄稼汉慢悠悠地叹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啊。见白歌行顿住,他又回过头去看着他,离开这里吧,去外头看看花花世界,等将来,将来啊他说到这里好像陷入了某种遐想,满是皱纹的脸上鼓起了些笑。

    于是刚学了一半道术、连把剑都没有的白歌行就出了门,有些踌躇的少年没有想到,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他的父亲。等他再次回到小山村,村里的人告诉他,他的父亲死了,据说是有一日躺在田埂上做了个美梦,太过高兴,一时竟是在梦里猝死了,死时脸上还挂着得意忘怀的笑。

    白歌行忽然坐了起来,凝神望向远天,风从海上四面八方吹来,又往遥遥的天尽头吹去。少年好像想到了一些过去从没注意到的事情,眉头皱了起来。

    此时的五百年后,天衡宗。

    朝天宗弟子现世,紫微宗掌门被钟清所杀,钟清与云玦生死不明,天衡宗正因此乱作一团。妙妙真人只觉得一个头十个大,一方面盼着钟清千万别出现死了才好,另一方面背地里又担心得咬牙切齿。紫微宗大弟子谢丹亲自带着两百多紫微宗登门,说是要个交代,实则杀气毕露。

    谢丹当日好意放走钟清,却不料钟清回身就杀了自己的师父,这事脾气再好的人也要失去冷静,谢丹当众十问天衡,天衡半句话也没回。这怎么回?

    妙妙真人紧急召了一众内宗弟子在山上商量,此事他们理亏在前,又牵扯上了朝天宗,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如今他们已经放下话去,钟清勾结邪宗叛出师门,已非天衡宗弟子,此事他们天衡宗也痛心无比,一定配合紫微宗与道门捉拿叛徒,一旦抓到钟清即刻将其处死,给天下道门中人一个交代。

    谢丹没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他站在不道山下,忽然抬手一剑毁去天衡宗千年道碑,几个天衡弟子面上完全挂不住了,却也只是强撑着笑看着他们一行人转身离去。

    妙妙真人抓着杯子,气得浑身发抖,忍不住骂道:真是天降之祸!盼他灵光些!躲远些别再出现了!祝霜上前去给他倒茶,劝道:师父,身子要紧。

    妙妙真人道:我真是八辈子欠了他的!我上辈子是挖他的坟掘他的墓了?妙妙真人骂得停不下来。

    叶夔坐在一旁陪着疯了的天衡掌门韩清玩,两人似乎全然没听见妙妙真人的嘶嚎,叶夔面色冷冷淡淡的,将一个剪裁得很精巧的小玩意儿拨放在韩清面前,疯老头低下头去观察那黑乎乎的东西,用手指头戳了下,问道:这是什么?

    叶夔:老鼠。

    疯老头猛地吓了一大跳,过了会儿,他好像冷静些了,凑近去看那逼真极了的布老鼠,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两圈。一旁的妙妙真人还在痛骂钟清与云玦,疯老头看着他,忽然趁着人不备,用拇指和食指捻起那老鼠,咻一声扔到了妙妙真人的茶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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