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万不可 作者:存棠

    陛下,万万不可——存棠(84)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被锁.jpg

    第120章 番外(中)

    这话戳到了梁焕的心坎上,他抬手要打人,却被梁植一溜烟逃得远远的。他再要去追时,陈述之连忙拉住他,轻声道:您别和孩子计较,不怪他

    陈述之的意思是,梁植打自己本来也没有任何问题,天经地义的事情,怪他什么?

    但梁焕的理解是,不怪他,是自己没和他解释清楚陈述之是什么人,他自然会把他当成自己的仆婢。

    于是梁焕不再追了,而是坐回位子上,沉声道:梁植,过来。

    梁植虽然害怕,却不敢不听他的,战战兢兢地挪过去,知道自己犯了错,便跪在他面前。

    梁焕示意陈述之过来,然后牵起他一只手,缓缓给梁植解释:以前你不知道,不怪你。但从今往后你记着,他不是奴才,他是我们家的人,是你的长辈,你在他面前要懂规矩礼数。但这件事只我们自家人知道,到外头一个字也不许提,明白了?

    是,儿臣明白。梁植自然想不通这人是干什么的,只有把梁焕的话死记硬背下来。

    待他走了,陈述之便也过来,没有坐回梁焕对面,而是坐到了他身边。

    梁焕想伸手摸摸他红肿的脸颊,又怕弄疼了他,手就停在半空中,皱着眉道:疼么?看着就疼。我给你吹吹

    不是很疼,您不必担心。陈述之别过头去,静默了好一会儿,陛下,要么还是别和他那样说了吧。

    什么?

    陈述之斟酌着词句:日后等您护不了我了,他若打小便恨上我,那时我的日子怎么过

    梁焕冷哼一声,你还能有仰仗他的一日?

    他的意思是,到那时候,陈述之肯定权倾朝野,就像当年的欧阳清之于自己一样,梁植不能轻易把他怎样。

    而陈述之却听成了,到那时候,自己便不会再在朝野之间了。

    那天之后,陈述之到底还是去了趟东宫,却被梁植称病堵在门外。他只得第二天再去,又被堵在门外。这样反复几日,梁植觉得再这么下去让梁焕知道了,自己肯定会挨骂,终于还是见了他。

    陈述之原本想先就考他背书一事给他道歉,没想到一进屋,就听见梁植来了一句:本宫打听过你了,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一愣,勉强笑着问:殿下何出此言?

    梁植嗑着瓜子,慢悠悠地说:你不就是靠美色魅惑我父皇么?都是因为你,父皇才会没有子嗣,才会把我要过来,让我和亲生爹娘分开

    陈述之已经很多年没有因此事被人指责过了,他犹记得很多年前,邓直骂过他一次,陈岁寒骂过一次,吴氏夫妇骂过一次。不过相对于那些人来说,这个孩子显然好应付得多。

    他淡淡地说:原来殿下是不想来的么?您若果真不想,也不是非留在这里不可,陛下定然会尊重您的意愿的。

    他这么一问,梁植就立即偃旗息鼓,闷闷道:留还是要留的,他们都说我留在京城才能成就功业,回去的话就只能游手好闲。

    陈述之就知道他会这样说,微微抿唇道:若是如此,殿下反倒要怪我么?

    你还真是厉害,梁植想明白他的思路,挑了挑眉,抬头盯着他,怪不得连父皇那么英明的人都会被你哄骗。

    陈述之没心思跟他计较这些言语,只肃声道:殿下若不喜欢我,也在陛下面前做做样子,不要惹他动怒。私下里,臣还是知道礼数的。

    见梁植那犹疑的样子,他又补上两句:殿下放心,臣不会碍您的事。他日待您承继大统,臣会立即离开,决不再让您看见。

    听到这话,梁植一脸天真地眨了眨眼,离开?你要去哪里?

    陈述之垂下了头,没有回答。

    *

    崇景二十六年六月。

    傍晚,陈述之一走进未央宫,便看见梁焕颓丧地歪在椅子上。听他进来了,也不抬头看他,只是冷冷地问一句:你前几日去哪了?

    他被这架势吓到,话音里多了几分小心:前几天回家住了。

    哦?原来你家竟不是这里么?

    陈述之想不明白他生的哪门子气,过去跪在他身前,低着头道:家里弟弟要娶亲,我得帮着操办

    所以你就整整十日不回来,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梁焕抬高了音调。

    走前跟您打过招呼的

    他说完就后悔了,怎么能这样和他说话,这就是顶嘴了。

    看着他这副样子,梁焕不由得想笑。原本只打算吓唬吓唬他,不过既然他这么不听话嘛

    你知错么?他努力使自己的话音显得冰冷。

    陈述之没有回应,他着实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难道跟了他,自己家里的事就管不得了?

    见他沉默,梁焕便扬了扬头,卢隐,拿朕的萝卜来。

    萝卜?陈述之一时愣怔。

    卢隐很快端上来一盘大小不一的萝卜,梁焕在里头挑拣了一会儿,拿出个偏细一些的握在手里,见陈述之仍在那低头不语,便起身走到他身后。

    再问你一次,知错么?

    陈述之没有说话,只是恭顺地朝那把无人的椅子跪着。

    梁焕一只手绕到他身前,撩起他的衣摆,解了他的裤带。

    不认错的话,那就上刑了。

    梁焕将手伸进他衣服里,抚摸他的脊背,再一点点滑下来。这具原本粉雕玉琢的身子染上了岁月的痕迹,肌肤已开始褶皱暗淡。

    他不由得想起很久之前,陈述之曾经担心过到了这个年纪,自己就会因为他容颜老去而改变心意。年轻的时候,前路有太多未知,他就容易凡事往最坏的地方去想。

    当初着实天真,那时没了他,自己还可以继续在枯败的生活里挣扎,可如今若那些事再来一次,日子恐怕就过不下去了。

    这么些年过去,那个人早已融进血脉之中,没有他,自己便也不完整了。

    不过嘛这身子上了年纪也并不比年轻时逊色,那种沧桑成熟的韵味,是另一种诱人。

    陈述之等了好久,原本已经放松了警惕,却忽然感到身后一凉,收紧的地方猛地扩大,胀痛的感觉涌了上来。

    原来萝卜还能这样用

    他疼得皱了眉,听见梁焕在后头又问一遍:知错了么?

    陈述之咬牙忍着,仍旧没有说话。

    那萝卜忽然消失,他还以为梁焕心疼他,没想到下次来时更加猛烈,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你若认错,便饶了你。

    梁焕说着,转了转手上的萝卜,饶有兴味地栽种,或深或浅。

    这东西起初让陈述之那样疼,是因为毫无预兆,身上不适应。然而时间久次数多了,土壤习惯了萝卜的粗细,那种疼痛便逐渐转变为舒爽畅快。

    毕竟,这萝卜可比以往栽种的东西厉害多了

    从喘息声的变化中,梁焕听出了他感受的变化,便挑了个他最为痛快时候,突然停下手上动作。

    身上泛起一阵阵的渴念,陈述之终于明白,梁焕根本就不是生气,他就是要耍自己玩。

    他也只得配合他演下去,用颤抖的声音轻轻唤着:陛下,我知错了,您饶了我

    梁焕深深一笑,将那萝卜抽出来扔掉,自己换了上去。

    陈述之很快否定了方才的结论,比起萝卜来说,还是这样更痛快一些。毕竟自己知道身后的是什么东西,就算那萝卜是他拿着的,也不如他本身更让人心神荡漾。

    年岁上去了,身子绷不久,加上被萝卜欺负了半天,他很快便受不住,碰都没碰一下,就已然铺洒遍地。

    梁焕知道纾解之后是不想碰人的,所以待他结束,便从不会赖在他身上不走。这次时间短,他也没怎么唤起,便独自坐到一旁去。

    他正要整理衣裳,却见陈述之不知何时挪过来,跪在他双腿之间,张嘴咬他。

    嘶本来想放过你,既然你自己凑上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梁焕感受到他收束得厉害,那种压迫最能酝酿欣快。于是按着他的头靠近自己,几欲钻进他的心里,与他交融。

    嘴上,他却云淡风轻地说着:不只萝卜,御膳房里还有莴笋、大葱、苦瓜苦瓜比较好,坑坑洼洼的,刺激得很,哪天给你拿来试试。

    陈述之想不明白,怎么到了这个岁数,他却在这事上突然开了窍。

    脸盆里兑上温水,陈述之洗了脸漱了口,清理干净承接的雨露。这时身子忽然被抱住,梁焕趴在他耳边问:明日你还回去么?

    他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应,原本是答应了回去的,可方才梁焕那样他实在不敢说要回去。

    你要回去,就先来找我一趟,我跟你一起去。

    陈述之愣了愣,忙道:家里有孩子,他们不懂事,怕冲撞了您

    你再说一遍?

    好的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萝卜:你们糟蹋粮食!!

    第121章 番外(下)

    第二天,二人一同回到陈述之从前住的房子里。他弟弟陈霖见到他非常热情,点头哈腰地把他迎进屋里。

    屋里,陈娴正坐在一旁逗她的孩子,林淑巧把一道道菜往桌上端。陈述之和众人打了招呼,又单独给陈霖介绍了梁焕:这是我朋友,他姓林,以前常往咱家来的。

    陈霖应付着,然后凑到陈述之身边,小声问:哥,你最近手上有闲钱么?

    你要做什么?我每月的俸禄都拿回家里,没有闲钱。陈述之不解。

    陈霖脸上全是讨好的笑,这不是要成婚了嘛,人家嫌弃我没自己的地方住,我凑了凑钱,买个宅子还差一些

    还没等陈述之开口,一旁的梁焕就听不下去了:这地方又不是住不得,为何要另买?你的官职就是借你哥的光,还要管他要钱,他是你哥还是你爹?他每月几乎全部俸禄都拿回家里,你还嫌不够,是要把他榨干么?!

    他这个反应把陈述之吓到了,可他还没来得及劝上两句,陈霖便也冲着梁焕道: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管我们家的事?我管我哥要钱,与你何干!

    这话说完,陈述之先被气到了,他盯着陈霖,厉声道:怎么说话呢?见到人有没有点礼数?快给人道歉!

    梁焕很少见到陈述之这样与人说话。陈霖什么反应他不在意,但陈述之被气成这样他就心疼了。他连忙摆摆手表示这事过去了,然后拉着陈述之就往屋里走。

    陈霖把各式婚书和礼单拿给陈述之审阅,梁焕就在一旁逗陈娴的孩子,对她很是关切。因为他容貌出众,陈娴对梁焕也颇有好感,就跟他说得多了一些。

    嫁过去才知道人家图的是我哥,若非我哥愿意提携他,我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谁要是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替你打他去。

    这时上菜的林淑巧过来使劲看了几眼梁焕,终于问出心中疑惑:林公子,你是不是进过宫?我好像在宫里见过你似的。

    梁焕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一定是认错了。

    陈述之把改完的文件递给陈霖,听到这边的对话,便状似随意地问:霖儿,明年考评的时候,你愿不愿谋个京外的官职?若离京的话,许能升个一品半品的,况且京外的宅子便宜许多,你带着新妇过去,日子会过得更好。

    陈霖眨了眨眼,我从没想过这种事,你这么说,好像是这个理。那就等新妇过门,我同她家商议吧。

    他不是很懂为何陈述之要这样提议,难道是不想再给自己钱了?

    饭桌上,陈霖拉着陈述之不停地诉苦,每天说的话都大同小异:

    他们也是看上了你的地位,才肯把姑娘嫁给我。我就怕过门后我万事不如她,要遭人嫌弃,让人拿捏

    陈述之无奈地安慰着他:丈夫御妇本是天理,她若敢颠倒尊卑,自然是你占理的。你把这话给她说一说,她便会自觉惭愧了。

    哥你又没娶亲,你怎么知道的?

    陈述之刚想随便找个借口糊弄一下,肩膀却忽然被梁焕揽过去。他若无其事道:他不听我话的时候,我就是这样说他的。

    陈述之和陈霖都愣住了。

    接着,梁焕俯身,在他的唇上浅浅吻了一口。

    这所以所以,你们陈霖语无伦次。

    陈娴在一旁挑了挑眉,咱们家里,你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想想方才说的话,陈霖讪笑道:林林大哥,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是不知道,失礼了。

    梁焕豪爽地摆一摆手,见陈述之差不多吃完了,也不管他脸还红着,便一把抱起他,在众人的注视下带他回房去了。

    他把陈述之放在椅子上,却没有立即起身,而是在他唇上咬了几口才肯松开。

    陈述之满脸通红,方才那是我弟弟妹妹,还有孩子,您

    梁焕不屑道:本就是做给他们看的,旁人看不得,自己家人还不行了么?

    那也不能以后我的脸面

    你的脸面怎么了,难道跟了我是什么丢人的事?

    陈述之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是面上一阵阵地发烫。

    我问你,梁焕沉声道,方才和弟弟说什么离京,是要做什么?

    陈述之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梁焕提到陈霖的时候,已经把你弟弟中的你字去掉了。

    想了一会儿,他垂着头道:若他在京城熬个十年二十年,混到五品六品了,在朝堂上见着您,再认出来,以他那好吃懒做的性子,怕借着和我的关系管您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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