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歪师弟后他人设崩了[重生] 作者:相思不苦

    养歪师弟后他人设崩了[重生]——相思不苦(4

    封无昼说罢便溜之大吉,气得季星眠想生气都没办法,刚想站起来回房,另一双幼嫩的小手却扶上了他身下的轮椅,我推你回去吧。

    不用。季星眠连忙拒绝,其实我

    话还未说完,女童便已经将轮椅推动了。她个子不到季星眠一半高,力气却不小,推着季星眠走也丝毫不显得吃力。

    季星眠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手,触之一片冰凉,不似活人。

    联想起之前的经历,季星眠恍然意识到,女童可能并不像她外表的这样。

    两人进到房间,女童把季星眠推至榻前,轮子却忽然硌到一处。

    咦。她低头去看,摸出来一本书籍,怎么掉下来了。

    季星眠顺着她的手看过去,见是先前封无昼给他念过的那本游记。想是昨晚出事时封无昼一时情急,不小心从桌上撞了下来。

    是我之前从架子上拿下来的。季星眠道:看过后就放在桌上了,应当是不小心碰到才掉下来。

    嗯?女童转头看向他,表情在面具的遮挡下看不清楚,声音却似乎有些奇怪,你看过了?

    听封无昼念过,姑且也算是看过吧。季星眠于是点头,嗯,和无昼一起看的。

    女童:你们一起看这个?

    嗯,作者遣词华而不繁,语气诙谐有趣季星眠认真夸了几句,发觉女童的反应似乎有些不对后停了下来,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女童语气微妙,把手里的书籍放回到桌上,轻咳一声,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回去了。

    这反应看得季星眠愈发奇怪,等送走她后,便回到桌前去翻那本书籍。

    因是重读,季星眠便随意挑了一页翻开,恰巧翻到了附有图画的一张。

    画中山清水秀不假,景致优美不假,但最让人无法忽视的,是水中那两个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人影。

    画者笔力深厚,即便只有背影,即便是大半身体没在水中,也不难从两人欢愉的表情和勾缠的动作看出他们在做什么。

    好巧不巧,这上面画的还是两个男人。

    难怪先前听封无昼念起时只听到主角一直被邀请着到各种府上游玩,原来不是要看什么风景,而是另一种风景。

    季星眠脸上迅速红透,捏着书页的指尖轻颤,险些不小心把书页撕下一角。他触电般缩回手,书籍被牵动着掉在地上,极轻地响了一声。

    师兄。

    封无昼刚回来便听到这动静,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快步推门进来,便见季星眠躬身正要去捡那书,听见动静后回头看他,面上绯红,神情既羞窘又气恼。

    知道季星眠恐怕是已经知道书籍里的真正内容,封无昼慢慢笑起来,走过去把人拉起来揽在怀里,顺手将书捡起,随便翻开有图画的一页。

    师兄知道它是怎么画的吗?封无昼附在季星眠耳边轻蹭,尾调上扬,声音里的愉悦怎么也压不住,我画给师兄看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来征集一下番外,成亲会写。

    你们有啥其他想看的可以发在评论,我酌情挑着写。

    (水平有限不能全部都写,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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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不等季星眠拒绝,封无昼便已经把人抱起来,走到房间另一边的书桌旁。他拉开椅子自己坐下,反把季星眠放在腿上,挨着他的耳朵问,师兄更想看哪一张?

    哪一张他都不想看。

    季星眠浑身抑制不住地轻颤,伸手想推开他站起来,却被人捏着指尖抱得更紧。

    师兄不是说过让我自由一点,让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表达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封无昼牵着他的手递到唇边轻咬,睫羽垂落下来,微敛的桃花眸里委屈满溢,这才刚过去不到半天,师兄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哪里是我说话不算话,分明是你太

    季星眠觉得自己脸上烫得快要冒烟,如果早知道封无昼会拿着他的话这样用,他

    他恐怕还是会那么说的。

    比起之前那个把棱角全部磨平收敛起来的少年,季星眠更愿意看到现在这样的他,活泼鲜明,会笑会闹,而不是像之前那样,虽然温温柔柔的,却像是把悲伤都藏了起来。

    只是画个图而已,既然他喜欢,就依了他又能怎么样呢,反正又没有别人知道,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

    季星眠在心底反复说服自己,推拒的动作逐渐停下来,紧绷着的肌肉放松,靠进身后人的怀里。

    这是默许的意思了。

    察觉到他的态度软化下来,封无昼心底雀跃更深,爱意如涨潮般层层叠叠地漫出来,几乎想要把怀里这个人揉进自己的骨血,永生永世都不要分离才好。

    师兄选不出来的话,那我就随便画了?封无昼在他耳边亲一会儿,确定人没有拒绝的意思,便将宣纸展开,磨好墨,又突发奇想,拉着他的手过去握笔画起来。

    季星眠只期能早点画完结束,被握着手也不反抗,像鸵鸟一般缩在他怀里,只偶尔匆匆瞥过去一眼,不待看清就又触电般收回来。

    跟他对比明显,封无昼一点也不闲着,不止握着他的手带着他画,还要跟他讲解这里画的是什么,又是用的什么笔触,连画中人的动作,神态,都要贴在他耳边用言语细细描绘。

    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缓缓弥漫,封无昼刻意放低的音色暗哑撩人,存在感鲜明,沿着季星眠的耳廓像水一样缓慢流进去。

    季星眠脑子里原本就烧得厉害,再用水一泡,就像是置身于温泉水中,池面热气氤氲成白雾阻隔视线,连耳边的声音也一道变得朦胧了。

    什么动作,什么神态,季星眠全都听不清楚,辨不分明,只知道应着他的询问胡乱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封无昼牵着他的那只手终于停下,在他耳边道:好了。

    这一声犹如天籁,季星眠如获大赦般将手抽回,起身想站起来,又被封无昼半强硬地按下去,我画了那么久,师兄都不看看吗?

    被这么贴在耳边委委屈屈地撒娇,季星眠没坚持太久就投降了,目光朝桌上摊开的宣纸看过去。

    画中描绘的是室内的场景,画中两人如他们一般相叠着坐在一起,上方那人衣襟松散,往两边散开,却很好地收在一个范围,并不露骨。他向后仰着修长的脖颈,眉目紧闭,微蹙的眉心似痛苦又似欢愉,撑在桌沿的左手手背绷紧,骨节分明。

    下方那人俯首在那人颈边,垂落的长发遮住面容,他伸手从那人的衣襟探进去,桌沿遮住了他后续的动作,却已经足够旁人从上面那人的表情中想象到他可能在做的事情。

    除了动作不同之外,这不就是他们现在的姿势吗?

    就连封无昼揽着他腰的那只手臂都是一样的,只是他的衣袍穿得整整齐齐无人动过,封无昼的那只手也并不是在里面,而是规规矩矩地横在外面。

    这画中暗示的意味实在太明显,季星眠浑身都开始发烫,活像是要冒烟。他想把画盖起来,又顾忌着它墨痕未干,担心会把封无昼刚画好的作品弄坏,不由得左右为难。

    偏偏封无昼还要凑过来问他,师兄喜欢吗?

    你季星眠有心想斥责他两句,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无论是从哪个角度,封无昼做的这事都挑不出错处。他们已经确定关系,又是在私密空间里独处的时候,封无昼画这些东西来逗他也都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更何况还是他之前默许的。

    但季星眠也没想到他只同意了让人画,封无昼就能牵着他的手画这种东西,尤其是画中那人的脸。虽然五官乍一看上去并没有相近之处,但若是仔细观摩,季星眠还是能从一些细节处的地方窥见自己的一些影子。

    连画画也不自觉地会画成他,这点细节让季星眠羞窘之余心底又隐约生出一丝隐匿的欢喜,一时间矛盾极了。

    师兄喜欢吗?封无昼抱着他连声追问,喜不喜欢?

    季星眠哪里敢说喜欢,生怕这人得了甜头之后刹不住车,又要给他画出另一副出来,那他岂不是挖坑给自己跳。

    不喜欢!

    师兄撒谎。封无昼凑过来挨着他蹭,师兄明明就喜欢极了,我都听到了。

    季星眠:你在哪里听到的?

    当然是从师兄心里听到的。封无昼答得理直气壮,之后又哼哼唧唧地开始抱怨,说季星眠先是说话不算话,现在又来口是心非

    还学会先告状了,季星眠听得又好气又好笑,抬手捂上他喋喋不休的嘴,那你要怎么样?

    我要怎么样都可以吗?封无昼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声音因着阻隔而有些含混不清,师兄什么都答应我?

    你要什么我没答应过。季星眠略不自然地偏开视线,想想有些不解气,又轻轻在他脸上掐一下,惯会得寸进尺。

    那还不是师兄惯的。封无昼弯着眉眼笑起来,把他的手捉下去,又黏黏糊糊地过来亲他,师兄师兄

    封无昼亲一下就叫他一遍,季星眠刚清明不久的头脑又开始发晕,恍惚间觉得自己被抱了起来,然后轻轻放在榻上。

    这一下让季星眠瞬间清醒,心底生出些许紧张的情绪,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封无昼的衣襟,不敢抬头看他。

    而封无昼做完这些便停了下来,只一下没一下地顺着他的头发,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师兄。良久的沉默过后,封无昼终于开口,声音却多了几分正经,我可能要出去一趟。

    短暂的迷茫过后,季星眠很快意识到这个出去可能并不是普通的出门,封无昼大概是要出去做什么事,而又不确定此行的结果,才这么郑重其事地跟他交代。

    所有的旖旎都散了干净,季星眠心底突然生出一丝不安,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你要去哪?

    封无昼轻轻握住他的手,直视着他道:去杀一个人。

    如果是在以前,封无昼大抵是不会如此坦诚的,他更可能是半真半假地编一个借口,再用季星眠对他的信任将事情糊弄过去。

    但最近发生的事和季星眠对他说的话却改变了他的这一想法。

    谎言不可能瞒一辈子,一个谎言的塑造要用更多的谎言来补,也不是所有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做的事情都能被人坦然接受。

    刚确认心意的时候季星眠便说过希望能跟他共同面对,封无昼听了,却还是选择单独赴约,结果却险些让他遗恨终生。

    如果不是他为了瞒住季星眠而施法让他沉睡的话,即便是莫叙提前在季星眠身体里种了蛊,季星眠也不该是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控制得那么彻底。

    师兄,我会回来的。封无昼倾身过来在他唇边轻吻,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见你。

    季星眠沉默,他想问自己能不能一起去,却又清楚地明白这不可能。

    先不说他记忆还是一片空白,他甚至还是个随时都有可能昏迷的病号。即便是强跟着封无昼过去,除了拖后腿也什么都做不了。

    好。季星眠低声道:我在这里等你。

    窗外不知何时起了风,桌上刚画好的画忘了用镇纸压住,被吹得飘起。

    封无昼抬手将画纸召进手中,忽得笑起来,拉着季星眠的手放在上面,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师兄每天就看着它想我好不好?

    谁要每天看着它

    季星眠方才还有些低落的情绪瞬间被一扫而空,急着要把手抽回来,却被封无昼握得更紧了。

    不止如此,封无昼还起身将他像画中的姿势那样重新抱起来,牵着他的手沿着墨笔的纹路扫过去,停在画外的那只手也没闲着,在他身上相同的位置蜻蜓点水般虚虚地掠过去。

    先是唇珠,再是脖颈,慢慢延伸向下

    指腹摩擦过宣纸的触感清晰鲜明,连带着身上若有若无地触碰都一道变得无比真实。恍惚之间,季星眠竟觉得像是封无昼拉着他的手在他自己身上动作。

    强烈的羞耻感席卷而来,季星眠呼吸急促,觉得自己浑身都开始发热,拉着封无昼的手想让他停下来,开口却莫名是半声软得不像话的调子,又让他死死地咬住了。

    师兄这么害羞,怎么偏偏身体却这样敏感。封无昼叹了口气停下来,倾身过来吻开他咬紧的唇,在他唇瓣上被咬出的齿痕上安抚性地轻舔,等到以后我要对师兄做更过分的事情的时候,师兄可怎么办。

    更过分的事情?

    季星眠压着呼吸轻喘,反应因高热而变得迟钝而缓慢,他隐约听懂了,又觉得自己好像没听懂。大脑作不出回应,只本能地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他眼底水光晕成一片,朦朦胧胧看不清楚,衬着面上层层叠叠的绯色,比雨幕中蒙着水光的桃花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副漂亮而又脆弱的模样看得封无昼眸色更沉,心底欲念丛生,想要更过分地欺负他,看他露出更多的表情。最好是能够锁起来,只有自己能看才好。

    封无昼慢慢呼出一口长气,将心底那些不该有的邪念尽数清空。他存心要给季星眠一点缓冲的时间,手指停在一处不动了,只每隔上一会儿就带着季星眠的手指在那处轻轻点一下,感受着季星眠的身体随着他的频率绷紧又松开。

    这般停了半晌,封无昼又开始向下,季星眠却忽然颤了一下,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按住他,不要了。

    白天还是白天。季星眠像是受惊过度,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不可以

    是白天不可以,还是我不可以?封无昼紧紧盯着他追问,毫不退让地追问。

    这话让季星眠又开始茫然,呆呆地盯着他不言语,和着被欺负过的样子看起来脆弱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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