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做储君 作者:大叽叽女孩

    &我在古代做储君——大叽叽女孩(128)

    薄厌凉从胸腔里发出几声笑来,故意还尝了尝手指头,说:甜的。

    顾宝莛瞬间脸红得都没心思说薄厌凉变态,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免得心跳加速,总也睡不清净。

    薄厌凉见状,也不逗小七了,细细簌簌穿上鲜卑服饰,又将头发全部绑在后面梳了个高高的马尾,便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帐子,先吩咐守在五步以外的士兵轻易不要进去,然后才径直往王庭右边最大的蒙古包走去,撩开厚厚的帘子,看见里面四五个心腹早早等候在里面,薄厌凉一边防下撩起的门帘走进去,一边恢复以往的睿智冷漠,说: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便入座吧,从今日起,我们鲜卑重回草原,重登霸主之位,休整一个月后,举行祭天大典,有那些部落首领不来的,都记下来,还有煤矿之事,耽误不得,立即辅佐曙国二王爷开采距离曙国最近的那个露天煤矿,当然,我们也要有自己的钢炼厂,这些事情何吉你去办。

    坐到荆棘王座上的鲜卑王族一一将事情分布下去,手指有规律的在扶手上敲击片刻,大约觉着差不多了,便要回自己的寝帐去,但很快却被宇文将军叫住:少主且慢。

    宇文战礼将军年事已高,但依旧活跃在战场上,单单猛将二字根本不足以概括宇文战礼的气势与威望。

    薄厌凉垂眸看着这位叔伯,点了点头,伸手道:宇文将军有何要事?

    宇文战礼单膝跪下,说道:少主既然已经即将祭天登位,那么名讳早该改回来了,再用汉人的姓氏不妥。

    又一老将连忙赞同:是极是极,鲜卑王族名贺楼,少主之名便当是贺楼单于!

    薄厌凉对这些规矩没有异议,点了点头,说:既是这样,那便按规矩办。

    那少主,祭天之时,可要各部落献上他们的公主,以供我鲜卑延续血脉?略微知道些内幕的宇文将军试探。

    薄厌凉沉默片刻,声音平静沉着不容任何人置喙的斩钉截铁:不瞒各位叔伯兄弟,我早在两年前便与一人私定终生,这辈子不会再娶,也不会有子嗣,等我什么时候有空,会从族里挑个优秀的孩子过继到我名下,此事就这样定了,还有什么问题?

    宇文将军等人看着王座上的年轻单于那双绝不是在说笑的眼,面面相觑,但到底是弯腰行礼,知道这位单于说一不二,道:没有了。

    薄厌凉花了一个时辰处理事情,得知二王爷等人还没有回来,就去大夫那里拿了一些药油最后又去厨房做了一点清粥准备端回帐子里,回去之前,叫来送信的信使,八百里加急捷报送入曙国京城,又让信使带了一封家书给远在京城的薄相爷。

    一切处理完毕,薄厌凉这才端着托盘回帐子,只是帐中人不知什么时候披着繁复的汉服斜靠在床头歇息,一身的风流妖娆却又高不可攀,一双迷人的黑眸此刻被浓密睫毛遮掩,眼尾却一片水红,唇齿微张,撩人致死。

    怎么坐起来了?薄厌凉儿时便觉着小七长得过分漂亮,大了以后多了几分英气,便更是出尘绝艳,如今懒洋洋坐在满屋子麝香的帐子里,犹如刚吃了男人元神的道貌岸然的妖物,又像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梦,是江南三月的雨,是薄厌凉能想到的一切最美好的事物的集合。

    斜倚床头的顾小七撩开眼皮,打了个哈欠,满面桃花的腼腆着说:你走了后,我越睡越冷,索性坐起来等你呀。

    薄厌凉愣在原处,半晌,放下手里的东西,大步走去,一把将床边儿的小七抱住,额头相抵,说:小七,我真的想干脆把你永远留在这里,就只做我的小七。

    顾宝莛被抱得面颊都埋在对方肩头的狼毛里,一边听着甜蜜的情话,一边害臊着,小声说:这几日我都是小七。

    薄厌凉贪得无厌:不够

    给我见好就收。顾小七红着脸,捏了一把薄厌凉的痒痒肉,从前这货怕痒得很,现在却只能捏到人家的公狗腰。

    一点儿也不想见好就收的年轻单于在顾小七这里只是一个爱妻的薄公子,他见爱人手当真冰凉的很,便把人家的手都握在自己的手心里,说:你过来这几日没吃药,可还心口难受?

    顾小七摇头,一副轻松的模样:我好多了,只要没什么烦心事儿,不要感染风寒,哪儿都好好的。

    那就好。薄厌凉不喜欢看小七病歪歪,这种阴影来自当年顾小七胸口插着一根簪子流血不止的样子,也是薄厌凉生平第一次看见血感到头晕,感到腹内翻江倒海,头痛欲裂,后来这些感觉被他总结一番,发现这感觉,名叫害怕。

    小七,要不要再做个约定?忽地,薄厌凉对他的小七说。

    被捏着双手的顾小七甜甜的眨了眨眼,点头:你讲。

    十年后,你我退位,万事不管,只过那神仙逍遥日子。

    顾宝莛想了想,不知道十年够不够让曙国强大到能够干死西方虎视眈眈的那些强国,可是现在气氛这样好,顾宝莛便把犹豫抛之脑后,轻松答应了:好啊。

    这可是你答应的,小七,十年后你要守信,不然我就上京城抢人了。薄公子微笑。

    顾小七后知后觉感到危险:等等,男人床上说的话不要当真啊!

    第165章 辞官┃负距离接触十天了,不好才有鬼。

    此后十天, 顾宝莛未曾出王帐一步,只某日听见外面动静极大,问了一问薄厌凉,才知道原来是二哥与薄厌凉汇合了。

    既是二哥来了, 快快请他进来!衣衫不整的顾小七一溜烟儿从床上跳下来穿裤子, 结果实在小看了站着运动对腰的高要求,立即哎呀一声, 又软绵绵坐回去, 倒在床上撒娇耍赖, 薄厌凉你没人性!都说了站着不行不行, 你嘴上说着好其实根本就没管我, 只顾自己快活!

    几日时间罢了, 某位来自现世的顾姓太子已经完全不羞臊了,私底下说话又恢复成了从前的没有把门。

    早早就穿戴整齐的薄厌凉到处给小七找裤衩子, 然而好几条都脏的不行, 便统统丢到一旁的篓子里, 说:你自己别乱动, 我去给你找些我们这边的衣物, 还有, 我什么时候只顾自己快活了?我问了你桌子凉不凉,你摇头了。

    呸!顾小七红着脸,耍赖, 反正都是你的错。

    哦,好, 我错了。薄厌凉低笑了几声,出去了一趟,没多久就弄回了一套藏红色蓝底兔毛领子斜口长袍, 袖子也是极长的,花纹简单,是件十分普通的鲜卑服饰,但等顾宝莛被薄厌凉伺候着穿上,衣裳便又似乎多了几分贵气来。

    顾宝莛头发乱乱的,自个儿总是梳不利索,素来也都不是他自己搭理,到了这边,这项工作自然也落到了薄厌凉的手里。

    薄厌凉领着顾小七坐到一面铜镜前,铜镜因为经常打磨的关系,照得人异常清晰,并非顾宝莛从前在电视里看过的那种模糊模样。

    顾宝莛摸了摸那铜镜,透过铜镜看着身后帮他束发的薄厌凉,看对方棱角分明的脸和高大的身躯、漂亮的手

    薄厌凉敏锐的抬眸,亦是看见了铜镜里的小七,低头便吻在小七的头顶。

    一时间两人都心里流淌着一股暖流,是不自觉就能让他们翘着嘴角的甜蜜。

    一会儿,我和二哥说话,你回避一下。顾宝莛忽地说。

    薄厌凉也不问为什么,点了点头,道:好。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

    薄厌凉平静地说:没有必要。

    顾宝莛:瞧你这一脸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就不怕我让二哥做什么不利于你的事情?

    薄厌凉摇头:你不会,我对小七你来说很有用,起码在草原上的露天煤矿都挖干净之前,你都用得着我,而我计算过你给的煤矿大致产量,腰想挖干净,起码得几百年或许更久,那时候你我早不在了。

    你倒是精明。顾宝莛垮了一句,转眼就看薄厌凉绑他把长发都梳成了两根大麻花辫子,愣了愣说,这是什么造型?

    鲜卑少妇发式。

    你是不是找死?

    薄厌凉笑说:骗你的,男子女子都这么扎头发,没有区别,只是简便罢了。

    顾宝莛才不信,发起小脾气,拉着薄厌凉把人按坐在凳子上,自己活动活动了手指头,也要给薄厌凉编两根大大的村姑麻花辫!

    于是当薄厌凉送小七去王庭的右边蒙古包内与二王爷会面时,晒得黑黝黝的顾赤厚看着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人,盯着这两人的情侣头,表情复杂,如果顾赤厚懂点儿网络用语,现在就明白自己这是被强行塞狗粮了。

    二哥!顾宝莛见了二哥,立马拥抱上去。

    顾赤厚巨人一般,连忙弯腰抱了抱自家小弟,之前的复杂情绪瞬间消失,有的只是欢喜和立马压过欢喜的不满:你怎么跑来草原了?!我前两天接到大哥的信,听说你过来了,我是百般的不相信!从京城跑来草原,就你这身体,只能坐马车,坐马车的话,没有十天半月根本到不了才对。

    后来再往下看,原来是坐了老六的热气球走的!真他娘要吓死人!那种飞天的玩意儿,跟风筝似得,如果遇到什么打雷下雨的天气,肯定要出问题!

    你倒好,跑这么远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父皇非得扒了咱们的皮不可。顾家凶名在外、骁勇善战的二王爷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满面委屈,对薄厌凉呵道,世子爷你让小七过来了?!

    哦,不对,如今大概是叫不得世子爷了,得叫尊敬的贺楼单于。

    顾宝莛瞥了满脸淡定的薄厌凉,拍了拍二哥的手,说:二哥,和他没关系,是我自个儿想要过来的,谁知道半路上出了点儿事情,热气球坏了,回不去,我就想着到时候和你一块儿回京城,路上也好作伴,不容易被人发现。

    还说不容易被人发现,你大半夜瞒着老四放飞你这热气球,半个京城都看见了。顾赤厚说道这里,摇了摇头,厚实的手掌拍了拍大腿,说,算了算了,你都过来了,我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二哥教训的是,怎么会没有用?

    顾宝莛和二哥这下才算是会晤成功,对站在一旁的薄厌凉摆了摆手,示意这货可以出去了,这货便微笑着对顾赤厚说:二哥,那我先出去了,你们聊。

    嗯。嗯?顾赤厚先是淡定的点了点头,而后又声音都提了起来,最后又不好说什么的不耐烦摆了摆手,行吧行吧,我和小七说说话,你去看看我送过来的物资可有少,还有我看不少部落的首领都过来了,你不过去见见,不好。

    薄厌凉微微鞠躬:那我走了。小七,一会儿如果累了,就回去休息,午饭不必和我们一块儿用,牛羊肉烤的你克化不动,还是吃点儿熬烂的肉粥就行,听见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

    薄厌凉俨然一个不放心的老父亲,顾小七干咳了好几声,总算打发走了薄厌凉,就看见二哥似笑非笑的抓了抓后脑勺,叹了口气,难得和他说:小七,你们几年不见了,感情居然还是这样好。

    顾宝莛心想,能不好吗?负距离接触十天了,不好才有鬼。

    二哥为何这样讲?我与他十几年的感情,自然不是说断就断的啊。

    顾赤厚招呼小弟坐下,给小弟倒了碗羊奶,说:我知道,我看老四和老六和他之前感情也不错,怕是也当成兄弟了,毕竟从小一块儿长大,到底是不一样的,只是人总有亲疏远近,长大后也总有些身不由己,二哥还是和老三一样的想法,觉得这天底下谁都适合小七你,唯独他,不好说。

    如何一个不好说呢?三哥平常懒得和我聊这些,四哥更是寡言少语,五哥虽叽叽喳喳,但说的都是屁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懒得再搭理,六哥是唯一支持的,二哥既然说到这里,不如与我分辨分辨?

    顾赤厚哈哈笑了笑,摆手说:算了,道理小七你都懂,何必还要二哥重复?只是你若能多放几个人在心里,莫要只栽在他一个人身上就好,这样或许大家都放心些。

    顾宝莛明白,他们是怕他没见过世面,只觉得薄厌凉好,喜欢到什么都不顾了,倘若被伤害,养虎为患,那可是要命的事情,而且还要的不止一个人的命,是曙国的命。

    我东宫后院塞的人还不够多是不是?顾小七挑眉,既然二哥这样说,不如再送我几个?

    顾赤厚:送了你也没招他们伺候啊,我看啊,娘说的真是对,你就跟爹一模一样,认准了谁,那就是不改了的。

    顾宝莛笑道:母后那是自夸呢,说父皇就认准了她一个,在炫耀呢。

    顾赤厚一愣,随后跟着顾小七一块儿乐呵呵的笑出声来,气氛极好。

    哦,对了,京城出事了,小七你知道么?顾赤厚忽地说。

    什么事?顾宝莛眼睛都立马凝聚起一股子正道的光,眉头微微蹙起。

    顾赤厚从袖口拿出一个细细的纸卷:喏,你看吧,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儿,意料之中。

    顾宝莛接过来那纸卷,展开,便见上面一串拼音,拼出来后,是薄相辞官这四个大字。

    的确是不奇怪,想必薄相爷这位童年男神心愿已了,对老爹也算仁至义尽,打算追随那位鲜卑公主去了。

    相爷痴人。顾宝莛评价了这四个字,一边说着,一边讲纸卷又收起来,推给二哥,只是相爷去了后,这相爷的位置可就空了下来,我觉得董先生上去挺好,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任何牵绊,一心跟着本宫搞基建,有些事情本宫只消提一提,他便跟有八只手一样,瞬间办好,十分好用。

    顾赤厚听小弟谈起正事来,气势都分外不同,言语之间尽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冷淡,一时无法不感慨父皇这两年对小弟的教导成功至极。

    对了,我想日后二哥帮我来往草原,监督煤矿挖运一事,等一切上了正轨,再有二哥推举可信的人接替位置。一来你与鲜卑族人打过仗,有份交情在,二来你与薄厌凉没有什么冲突,很多话都比四哥和三哥要好说不少。顾宝莛还说,等回国以后,本宫便上奏父皇嘉奖二哥,只是要辛苦二哥长期在外辛苦,鲜少回去同二嫂团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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