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太监系统肿么破(穿越) 作者:停云里

    &绑定太监系统肿么破(穿越)——停云里(75

    拜见太子殿下!!

    穆元咏坐在位置上不动。

    他嘴唇呢喃,低声朝着孔稷:郭秋实你认识吗?

    孔稷摇头,他出京城的时候,不过是个小太监,手上并没有多少实权。

    穆元咏嗯了一声,脸上带着点复杂的表情:有一些耳熟

    他手指轻轻的动了动,然后道:算了,先见见吧。

    他说完这句话后,一直在旁边等待他吩咐的那些个装扮农家汉的士兵立刻就听令走了出去传颂太子的旨意,他们脸上那种猥琐表情一收,立刻就变得正经又严肃,很像那么回事。

    这些带出来的人,个个都是好手。

    能文能武,能抗能打,能装能演。

    是吴肖肖精挑细选来的。

    这名装扮平常的侍卫高高的扬着脑袋,他甚至没有低头看地面,一直保持视平线高过一米五,掐着嗓子喊出太子殿下四字,又尖又细,那股屈尊纡贵的味道扑面而来,如果不是他后头的士兵跟这厮一起出恭过,还以为这家伙下面少了一戳,否则这太监味儿怎么这么浓厚。

    穆元咏还在想着这郭秋实到底是哪位。

    他就着击打桌面的节奏,慢慢的捋起自己的思路,那过往的篇篇记忆如雪花,如碎片,片片掠过。

    他仍没有抓住那熟悉的灵光。

    总像是牵着尾巴,再快要抓住的时候又突然离去。

    让他好不爽利。

    正思忖,那士兵领着这郭秋实的人进来,客栈开着天窗,外头阳光大放,所以屋内也很是敞亮。

    那人逆光而行,微微垂着头,不敢直视尊上。

    他身型不高,甚至有些佝偻,于是那原本还略显熟悉的灵感突然伸开双手拥抱住了穆元咏,他有那么一刻曾失去了声音,敲打桌面的手指一顿。

    过往的记忆如雪花碎片蜂拥而来,把他淹没在了过去的汪洋当中。

    那是嘉十年的事,他在位已十年有余。

    那位置坐久了,随着手中的事处理得越来越得心应手外,人就有些不可避免的自大起来。

    他是个不喜约束的皇帝,现在是,曾经更是

    那也许算是一件他在位以来,做过最荒唐的一件事了吧。

    第112章 中二皇帝回忆录(1

    曾经的大雍, 皇庭修缮得极为华丽,在他上位之后,更是尤其。

    那雕梁画栋,金石玉髓, 再还有从海外运来的珊瑚宝石, 奇珍百味等等, 太多了,都说不清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个什么, 就想要见见那世人嘴里头最好的东西,然后欣赏那些个旁人也许是太监, 也许是大臣, 面上再正经的,见着这些个死物也会从目光里,从脸上的褶皱显露出那些许贪婪, 些许欣羡也不知道是宝物取悦, 还是那表情取悦了他, 总之他记起那时候, 应该是过得很开心的。

    他是极为痛快的,别人也觉得他过得痛快。

    一国之主,黄袍加身, 那位置别人都觉得烫手,拿不起,带着些许的不甘, 些许的轻视,却也不得不交给穆元氏最后一位血脉身上,毕竟敌国虎视眈眈,更不得再落下什么口舌。

    所以他肆无忌惮, 把那老臣的苦口婆心的劝诫当为耳旁风,手里收笼着几个被外人称作奸佞的小年轻,年轻气盛,把所有的野心都奉献给他。

    看着这些人在他划下的小池子里打斗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几个乐趣之一了。

    有那把忠心耿耿当成口头禅却一心为私的忠臣,自也有真心奉他为主的奸佞了,只是满朝文武前者太多,多到杀不完,后者太少,还老是容易叛变。

    人怎么能没有私心呢这是他后来才明白的道理。

    谁都是为自己的,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儿,他竟是想了许久,才明白这样想想他资质确实颇为愚钝,幼年学堂里的那位晚年凄凄的老学究并不是说什么假话。

    还是很实事求是的,那人能混到皇子少傅,自也是有着一双利眼,只在他太过奇葩,才走了眼,不怪乎人家偏见。

    想他曾今很是义愤填膺,黄袍加身后,很是收拾了一堆曾看他不起的旧人,或是安了个不好的名头发落,或是直接扔到远远的,上行下效,那些人后来都没落到什么好下场,待他晚年回忆往昔,想要找几个故人,都只找到曾在世上的那寥寥数语,还是经过艺术加工过后的。

    别人都以为他是瑕疵必报,时隔多年仍放不下,还折腾那些人的后代,千里迢迢招人入京,只为问起那些旧人在世上可曾恨过他。

    竟让人连恨都不让,实在是专横至极!后人自也吓得冷汗津津,以为先人之罪要连累自己,要么失态到大哭,要么破罐子破摔,豁出命来大骂。

    再问及那些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老实说的少,大多都是真心实意的忏悔。

    一路忏悔几十年,郁郁而终,问了十几人,都是一样的话,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不是私下串了口供。

    其实他那会儿是真的放下,听到那些悲惨事,还有些许唏嘘,可真要想到那些故人每天以泪洗面,真心忏悔的模样,却也实在是想象不能。

    于是这些人就又多遣了回去,既不计较他们御前无礼,也没有什么重用的意思。

    好像就真的是突然一起的念头,不知从何处来,突然又跟着去了,于是就再没有说起往事的习惯,一旦说起,反倒被旁人猜忌误解,好没意思。

    大权在握,万事随心心随不随不知道,但实在是无聊透顶。

    他在东边深山林子那木头修了个古代的农家小院,院子外面驻扎着上万重兵保护他的安全,是他为数不多的几个新鲜之一,极少数人知道。

    他身居高位久了,就极喜欢别人当他寻常的模样,所以人真的就是贱骨头。越是没有的就越是稀罕。

    稀珍对于他惺忪平常,反倒旁人的平常,却成了他的稀珍。

    说起来像绕口令似的,是他为数不多才华当中的闪光点了他就喜欢这般拽弄他的绕口令。

    奈何孤高寡人,只能自己欣赏了。

    他中二期较平常人长许多,横跨二十余年,其中做过的傻事蠢事不计其数,最有意思的一件,是他三十二年,出了个十五的神童,以未及冠的年龄,一举斩下状元之名。

    响动京城。

    人有才就罢了,还有貌,又没有那些肮脏利益堆里熏染出来的油滑气,整个人精灵剔透第一次见,他仿佛见到世间珍宝大抵是这个意思,那些个宝石翡翠,哪有这般的鲜活和美丽。

    他后宫一直较先皇那三千佳丽稍有逊色,只有绿草几撮,更没诞下什么枝叶,那些老臣殷殷凄切,cue他广开后宫,开枝散叶但他不是中二吗。

    中二期症状最明显得不就是要与大人反着来。

    并乐此不疲。

    鄙人不才,他恰好此道。

    珍宝少年亭亭玉立,侧颜竟有些神似孔家子那如今已瞧不见得青葱岁月他那时候还没觉得自己有多惦记着那人曾经的模样,虽然如今孔家子也是俊美不凡,并随着权势越盛,整个人越是深不可测,如若深潭于是更显得那过往的一切,更加珍贵。

    往事不可追,他在那旧人身上吃了些许亏后,就再也少提往事二字。

    没人能察觉他内心那躁动的因子,于是乍见这珍宝少年,往日珍贵如若重现,他整个人也跟着躁动起来。

    中二发展到不可救药地步,会逐渐呈现智障状态。

    他刚刚发掘智障第一状态,又有着大把悠闲时光,恰好孔家子如今大权在握,手上掌控着这庞大的国家机器,维持它每日正常运转,难有分身乏术,更没人管得住这头脱缰的野马。

    当年进士,一榜进士要么进翰林院当庶吉士,要么谋得外地外放,像这等状元,在位的人,谁不喜欢这才高少年呢,所以也有个职位给这状元贴身奉承,恰是起居郎之位。

    大概任个两年,再插入六部所以珍宝少年接到起居郎的诏书,并无什么惊讶惊恐神色,很是淡然处之随后就淡然不起来了。

    毕竟三十二岁的中二皇帝,除了那没得办法只能降伏这匹野马的套马汉子孔家子,再难有那能管得住的。

    十五岁的珍宝少年,那不是嫩了一点半点,如果七分熟的牛排刚刚好,那他就是一成熟都没有,只有那青葱皮相还是个冒牌的。

    这也是后来穆元咏智障级别在自我放飞的过程中,迅速跨越到二级以后发生的事情。

    孔家子身世并不多离奇,太后早年尚有些心慈手软,留下的祸端,奈何这本是极好的奸臣反派料子,却偏偏生就一副温软心肠,实在有些煞人眼睛。

    报复穆元皇室没有,衷心耿耿,倒是没得说。

    孔家子是嫡系,恰好成了炮头下的炮灰渣子,但狡兔三窟,像这种庞然大物的世家,自也有旁支旁节,牵着骨头连着筋,错节旁根,哪能清除殆尽,否则如今的满朝文武,诸多世家早也跟着灰飞烟灭了。

    珍宝少年自不姓孔,但他却也跟孔氏血脉联系颇深,当年事发之前,孔家子有个庶姐,生母低贱,没什么地位,匆匆嫁给一个赴考的书生,来年考中同进士,外放到偏远地方做了县令。

    她身体不好,生了一子,难产去世,书生却很念旧情,一直没再续娶,那子就是这珍宝少年的父亲,如今任土崖府同知,是个很会当官的料子,人姓朱,朱雅闻。

    穆元咏匆匆一扒,少年生平过往尽览于前,只唯一蹊跷地方在于,朱雅闻只有一女,此子对外称之养子,但观其样貌,却与其自称的养父颇像,于是也不是没有谣言提起,谣言最省的乃是外室子,这三字的名头叫得格外响亮,只是不说于人前罢了。

    不过不管是外室子也罢,养子也好,总之十五岁的状元,却是少有,再怎么说也是极有才华的,人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过往的是非也就不大重要了,不是有句俗语英雄不问出处,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穆元咏更在意的倒是孔家子跟这少年的联系来到底是叫什么,他仔细思量,量了半天应是要叫一声舅爷才是。

    于是就有个念头,要是真把这珍宝往孔家子跟前一放,那声舅爷叫出来,也不知道谁的表情更精彩。

    然而只敢想想,真在孔家子的面前,他是屁都不敢放的。

    满朝文武,也就一个孔家子能框得住他那颗躁动的心。

    于是就有了下面这番闲聊

    起居郎笔墨常带,记录帝皇的一言一行,这方面,穆元咏的起居郎最是难做,因为真要如实记载,难保不会人头落地,所以三个起居郎,两个放鸽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唯有珍宝少年朱玉芝没有经过社会的毒打,认真对待。

    那个穆元咏叫他。

    那个了半天,仍旧没想起人家的名字。

    还不会察言观色朱玉芝不知穆元咏叫的是他,仍旧淡定自立。

    只有穆元咏恍然大悟的声音:孔!孔什么来着,好像是文吧对了,你是姓孔不是?

    那目光落在朱玉芝的脸上。

    三个字的名字错了两个,还有一个不知道。

    他先是一惊,被帝王惦记,总不知是福是祸,于是认真过头,头皮都绷紧了:臣臣姓朱

    哦对!穆元咏这才想起:对的,你确实姓朱,我给忘了。

    他很大方的不当回事的笑起来,代替了朱玉芝原谅自己的粗心。

    你可知道,我们之间有亲戚关系?穆元咏笑过之后,总算提起了正题。

    这回却是忘记那是孔家子的亲戚,而不是他的。

    你可应当唤我一声他摸着下巴,朝着朱玉芝笑:舅爷!应是这个称呼,叫给我听听?

    既是不能见到他亲耳叫给孔家子听,倒不是由他代劳,先提前享受,事后也方便复述,还可无伤大雅的来一句你那侄孙子长得颇像你,那声舅爷也很好听。

    第113章 中二皇帝回忆录(2

    朱玉芝一脸茫然, 他与帝王之间有血亲?

    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一阵煞白,帝王那随意的样子,说着不着边的话, 却又似是另有所指, 怪不有言, 伴君如伴虎。

    如他所料不错,他唯一称得上亲近的孔姓人, 是他那早逝的祖母。

    这又牵扯出前朝旧事,他不过一个初入朝堂的年轻, 哪里能经得起帝皇试探, 当即跪下:臣,臣不知。

    看着珍宝少年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穆元咏觉得有些扫兴, 他坐在高位, 想着此时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孔家子, 眼神逐渐放空, 半晌没有吱声。

    这静谧实在让跪在下方的朱玉芝感觉难捱,他十五的年龄,读书人, 身娇体弱,恰早上为了赶朝匆匆而来,肚子空空, 又受惊吓,只觉眼前金星一片。

    上头的穆元咏思绪越飘越远,却听到扑通一声定睛一看,那少年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穆元咏:

    他催着门外的太监, 把他这经不得摧残的起居郎移居到一旁休憩这事给整的,还得叫御医看护,免得说他罔顾朝臣性命。

    他怀疑这厮是来碰瓷的,他也没让人做什么啊。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围着案绕了两圈,心思活动着是不是要叫孔家子回来救急,他不在总有许多不便。

    这可不是小事,那些文臣最会扣他大帽子,总得交给能人来处理才是。

    心里觉得这理由不错,脸上再次浮起笑容。

    于是叫身边的太监,细细叮嘱:好生看护着,叫御医看过后,到我这里来一趟。

    他突然起了念头,有点想把事情闹大一点。

    御医匆忙赶来,说那起居郎肾虚体弱,并无大碍。

    但表情却是一副很紧张的样子,跟他言辞及其不符。

    穆元咏也不是瞎子,他本不想过问,但起居郎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他的宫里头,虽不怕什么,但平白挨上一身腥,他也不太爽利。

    就算私心想闹大一点,好找个理由让孔家子多陪他一段时候,总不是真的翻船吧。

    于是就问了。

    有话就说。

    这些个御医年纪上来了,说一句喘三口,磨磨唧唧的,穆元咏很早就不耐烦了,但是中医学问无法系统教学,医师的能力取决于他的临床经验,大部分医师都是靠经验治病,哪怕从小学医,也要临床十年以上的经验才能进御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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