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修真) 作者:一丛音

    &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修真)——一丛音(12

    眼看着封筠就要轻易死在他剑下,虞星河终于回过神来,忙冲上前,拼命摆手,示意师兄手下留情!

    温流冰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道:说。

    虞星河这才解了闭口禅,忙说:师尊让我们查出阵法,师兄杀了她,那阵法怎么办?

    温流冰道:师尊只是说不让阵法催动,我杀了她,阵法不就动不了了吗?

    虞星河:

    虞星河目瞪口呆,仔细想想,好像也有道理。

    封筠却笑了,她脸颊上全是血痕,仿佛盛开的一簇花:你们原来是来寻阵法的?

    她抬起手轻轻指了指山丘下的咸州,笑着说:可是,那阵法早已催动了啊。

    温流冰瞳孔一缩,立刻挥剑斩下,直接摧毁了封筠的丹田。

    封筠眸子一颤,瞳孔缓缓涣散。

    虞星河被他的心狠手辣吓住了,呆了半天都未回过神。

    温流冰眼睛眨都不眨地将剑拔出来,冷冷看向虞星河,道:看什么?

    虞星河愣了一下,连忙摇头。

    温流冰眸中全是烦躁,这是第一次他没有将师尊交代的事情完成。

    他收剑入鞘,转身就走:走,去寻师尊。

    回去请罪,希望师尊不要罚他抄书。

    虞星河忙跟了上去:是!

    虞星河走了几步,神使鬼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封筠还未完全断气,她涣散的瞳孔无神地盯着天空中飞翔的鸟,不知为什么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

    虞星河脚步一顿,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他正要细看,温流冰道:虞星河?

    虞星河蹙眉,小声道:师兄,我怎么觉得

    温流冰回头。

    虞星河抬起手指着血泊中的封筠,试探着说完最后半句话:她好像还没死。

    温流冰眉头紧皱。

    封筠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大概撑不了几息,温流冰真切地能感知到她体内的经脉在一点点枯涸。

    温流冰蹙眉,他等着要去找师尊复命,但他又不是那种会留敌人活口的性子,只好忍耐着再次走回去,正要拿兰亭剑再补一剑。

    但当他拔出剑,本来已经奄奄一息的封筠却仿佛得到了什么机缘似的,已经碎裂的元丹被一股血液包围,一点点地复原。

    温流冰眼睛猛地张大。

    只是瞬间,封筠身上流失的生机如枯木逢春般再次出现。

    温流冰怔然看着,虞星河本来也只是顺应着本能说出那句话,但眼睁睁看着一个本来该死去的人直接复活,也是被吓了一跳。

    温流冰眼睛猛地一狠:鲛人。

    封筠缓缓从地上起身,她的脸上不知何时已是满脸泪痕,被她漫不经心地抹去。

    诛邪统领,就这点本事吗?封筠缓缓落泪,却笑靥如花。

    鲛人只要心头血不失去,很难被轻易杀死。

    温流冰眸子冷漠:你认识桑罗敷?

    封筠慢条斯理道:嗯,她是我最后一个同族。

    桑罗敷是死在林束和和沈顾容手中的。

    她轻轻抬手,掌心浮现一滴珠子似的血,只一点,沈顾容的虚幻身形出现在面前。

    他正拎着剑缓慢朝着离更阑走去。

    温流冰瞳孔一缩。

    我和罗敷是三界最后两只鲛人,以防对方发生意外,彼此交换了心头血。封筠淡淡道,而现在,她的最后一滴心头血,在沈奉雪体内。

    她一直用着桑罗敷另外一滴心头血,窥探着沈顾容的一举一动。

    这也是离更阑他们一直都能准确知晓沈顾容下落和打算的原因。

    温流冰死死握剑,一言不发直接握着剑冲了上去。

    但他刚动,封筠就笑了一声,抬手打入那滴心头血一道灵力,只见原本还慢条斯理走着的沈顾容突然身形一晃,摇晃了两下险些摔倒。

    沈顾容一把捂住了胸口,脸上的神情又错愕又茫然,还带着点压制不住的痛苦。

    温流冰勃然变色,脚步却僵在原地。

    你!

    封筠笑着看着满脸痛楚的沈顾容:将不可一世的沈圣君掌控在手中的感觉,真是美妙,我竟然有点舍不得让他死了。

    温流冰狠狠瞪着她。

    你来杀我。封筠笑着道,这次不要毁元丹,直接毁了我的心头血。黄泉路上,有沈圣君陪我,倒也不错。

    温流冰五指的骨节一阵发白,他险些将剑柄捏变形,却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样莽到直接杀人了。

    虞星河也没料到会变成这样,愕然看着她。

    封筠看着沈顾容神色如常地站直了身体,笑了笑,道:事已至此,告知你们阵法倒也可以。

    她指了指脚下,那被温流冰刺出来的鲜血仿佛是活物似的,缓缓在地上蠕动,一点点形成一个血红的法阵。

    温流冰本能想要将那阵法斩碎,但又顾忌着被鲛人泪操控的沈顾容不敢轻举妄动。

    这是京世录的阵法。

    她抬起手又指了指咸州城中央:那是疫鬼的阵法。

    封筠又在空中划了个圈,圈住了整个咸州城:而整个咸州,便是天道矫正的阵法。

    温流冰艰难道:矫正什么?

    封筠却没看他,而是盯着虞星河,唇角一勾:矫正百年前的命数。

    她淡淡道:虞星河,过来。

    虞星河被她看的浑身一抖,本能地往后退了半步,有些害怕。

    封筠笑了起来,手中却毫不犹豫地将一道灵力打入那滴鲛人泪中。

    这一下太狠,本来已经装作若无其事的沈顾容仿佛被人击了一掌,整个人摇摇晃晃地栽到地上,直接一口血吐了出来。

    虞星河吓了一跳,他再傻也知道自己师尊被操控,眼泪都要出来了:住、住手!我过去,我马上过去!

    他双腿发抖地想要走过去,温流冰却一把拉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

    虞星河讷讷道:师兄?

    不、不能过去温流冰死死咬着牙,艰难道,师尊让我阻止阵法催动,你你不能过去。

    封筠这般执着虞星河过去那阵法,若是没猜错的话,这小废物肯定是催动阵法的关键。

    温流冰看着躺在地上的沈顾容,眼中一片血红,却用尽全力握着虞星河的手,不准他过去。

    他答应师尊的。

    虞星河浑身发抖,不可置信道:可是

    没有可是!温流冰险些把虞星河的手握断,冷冷道,不准去!

    虞星河像是第一次认识温流冰一样,茫然道:师尊在

    不准去不准去我说不准去!温流冰好不容易让理智占据了上风,不想再被虞星河几句话搅乱下定的决心,他厉声道,我是大师兄,听我的!

    被鲛人泪一点点撕碎灵脉的沈顾容此时几乎要吐血,他艰难起身,死死克制住想要呕血的欲望,双眸冷然看向五步之外的离更阑。

    牧谪眼睛都红了,几乎想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师尊!

    别过来。沈顾容冷声道,别接近这个阵法。

    旁边的阵法散发出来的气息,和当年回溏城养疫鬼的阵法发动时的感觉一模一样,沈顾容扫了一眼,发现不远处已经有几个疫鬼的尸体,方才那疫鬼的气息应该是从他们身上发来的。

    沈顾容撑着剑起了身,垂眸漠然看着离更阑,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离更阑见他终于正眼看自己了,这才将脸上的暴怒收的一干二净,他眼中全是狰狞的杀意,闻言冷然一笑:沈十一,痛吗?

    沈顾容甩了甩九息剑,慢条斯理道:还行吧,没当年洗筋伐髓时的百分有一。

    见沈顾容还在强撑,离更阑冷笑道:若不想死,就让你那徒弟主动去往那阵法里。

    因为分去了一部分分神,沈顾容此时的修为并非巅峰期,大概这样才会被鲛人泪所侵入经脉所操控。

    他一边和离更阑对峙,一边在经脉中搜寻撕裂他经脉的东西,但怎么着都寻不到。

    牧谪眼瞳都成了散瞳,阴鸷地盯着离更阑,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离更阑道:去啊,你还想着看着你师尊受苦吗?

    牧谪瞳孔一缩。

    沈顾容却淡淡道:牧谪别去我就算死,也不想被你这种人操控在手中。

    离更阑一笑:是吗?那就试试看。

    经脉中仿佛被人打入无数钢钉,钝痛传遍四肢百骸,沈顾容却已有了心理准备,整个人只是轻轻摇晃了一下,面不改色地握着剑走向离更阑。

    唇角缓缓流下一丝血痕,被他抬手漫不经心地一抹,血蹭到唇上,越发显得薄唇红艳,美色无边。

    牧谪虽然看不出来丝毫端倪,但道侣契上传来的剧烈痛感却是无法忽视,他焦急道:师尊!

    我说别动。沈顾容冷冷回头看了他一眼,冰绡下的眸瞳仿佛出鞘的利刃,你若受他蛊惑真的踏入那阵法中,那就永远不要唤我师尊。

    牧谪怔然看着他,脚下却不敢再动了。

    那阵法看着只有小小一圈,但并不能保证周围有没有隐藏起来的延伸阵法,若是牧谪失足他进去

    虽然平日里沈顾容总是说着玩笑话要将他们逐出师门,但现在他这句轻飘飘的话却是认真的。

    若是牧谪真的如离更阑所愿进入了阵法中,沈顾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他了。

    沈顾容面无表情地走到离更阑身边,却没有动剑,而是轻轻俯下身,低喃道:你可知道我为何一直没杀你?

    离更阑嘲讽道:因为你优柔寡断。

    沈顾容咬着唇低低笑了出来:的确,我当年就不该为了那一千多刀而耽误这么久,早就该见了你就一剑了结你的。

    他笑着笑着,唇角流下的血更多了。

    当年先生所看到的京世录,应该是回溏城只我一人成为疫鬼飞升独活,而后被离南殃一剑斩杀从而飞升。

    沈顾容抬手一点旁边的疫鬼阵法,不慌不忙地抹去唇角的血,道:而那阵法也不是「养疫鬼」的阵法,而是单单将牧谪变成疫鬼的阵法。你将酆都回溏城未成的「养疫鬼」阵法续成了这个阵法,只要牧谪变成疫鬼被我杀掉,我便能续当年之事,疫鬼飞升,再被离南殃斩杀。那便是天道将命数矫向正途,对吗?

    离更阑就算被看穿,也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是。

    沈顾容嗤笑一声:这算什么正途?只是个虚假的假冒物罢了。

    离更阑却道:不,京世录会将这变成真正的正途。

    沈顾容:看来你还没有疯得太厉害,知晓这不是正途。

    正或邪,不都是由后人谱写吗?离更阑宛如猎人盯着猎物似的看着沈顾容,阴森道,只要我赢了,这便是正途。

    沈顾容还是说:可笑。

    他轻轻直起身,看着那阵法:我记得师兄不是一直都想看到疫鬼飞升成圣吗?既然如此,我便帮师兄一把。

    离更阑眸子微微一转,仿佛故意激怒他似的:鲛人泪的滋味如何?你的经脉应该已经碎得差不多了,哪怕你现在杀了我,封筠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牧谪一听,呼吸都险些顿住了。

    沈顾容看起来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根本看不出来他经脉遭受怎样的折磨,他微微挑眉,也没和离更阑废话,一把拽住离更阑的衣襟,带着他扔进了疫鬼的阵法中。

    霎时间,阵法猛地被催动,一阵红光直通天际,将他的身形彻底吞没。

    阵法中,疫毒密密麻麻地爬上离更阑的身体,离更阑嘶叫一声,浑身浴血目眦欲裂。

    沈顾容饶有兴致地看着,道:师兄,当年我的先生乃是世外之人,脱离三界因果,回溏城之人可以不必算上他。你若变成疫鬼,将我杀掉,那你也会成为疫鬼飞升成圣。

    他往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如虫子般可笑的离更阑,眸光蔑视,低声道:和你最重视的离南殃一起飞升,这不是你一直所期望的吗?

    离更阑浑身一颤,撕裂着嗓音叫出一声怒吼:沈奉雪我定会杀了你!

    沈顾容双手抄着袖子,懒洋洋地瞥着他,一脸你骂沈奉雪,和我沈顾容无关的神色。

    见阵法终于催动,牧谪终于冲过来,一把将沈顾容抱在怀里,他手指都在发抖:师尊,你

    沈顾容唇角还带着血,却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他笑道:怎么,担心师尊?他也就吓吓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这三界有谁能轻易碎掉我的经脉?

    牧谪看他强行撑着,眼圈都红了,他艰难道:道侣契能感知到。

    沈顾容:

    沈顾容一噎,突然有些心虚。

    牧谪有些慌张地握着他的手,讷讷道:师尊您、您亲我吧,我的灵力能恢复您经脉的伤势。

    沈顾容闻言古怪地看着他,他扣着牧谪的手腕,指腹暧昧地在他脉搏处一点点划着圈,慢条斯理道:你以为我方才吻你,真的只是为了恢复灵力?

    牧谪一怔。

    傻子。沈顾容轻叹,恢复灵力掌心相贴才是最方便的法子。

    牧谪这么焦急,沈顾容反倒有些莫名心虚,他干咳了一声,觉得有必要告知牧谪自己接下来的打算,否则事后他可能再怎么哄都哄不回来了。

    牧谪。他拉下牧谪的衣襟,凑在他耳畔,轻轻说了几句话。

    牧谪一听,立刻抓紧他的手,厉声道:不准!

    沈顾容道:反正我都告诉你了,等会你可不能生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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