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修真) 作者:一丛音

    &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修真)——一丛音(12

    牧谪回抱住他,有些后怕地喃喃道:师尊不怪我?

    沈顾容失笑道:我怪你做什么?你帮我算计仇人我还怪你,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吗?

    牧谪愣了愣,觉得也是。

    沈顾容知道他在想什么: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个,觉得你是个坏孩子?

    牧谪蹙眉,不喜欢孩子这个词,但这句话的意思和他这些年想的差不多,他总是想要通过伪装自己,让沈顾容觉得他依然是幼时那个温顺乖巧的徒弟,而不是处处算计人的小人。

    他点点头。

    沈顾容笑得不行,他凑到牧谪耳畔,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带着气音柔声道:可师尊就喜欢你这样的坏孩子。

    牧谪:

    牧谪浑身气血翻涌,被沈顾容这句话撩得险些再次把他按在墙上弄脏。

    沈顾容洗干净了手,开始继续研究怎么找到离更阑的藏身之所。

    牧谪道:夕雾应该知晓吧。

    沈顾容却摇了摇头:离更阑既然能利用神识中的魔息操控夕雾,就不会让她泄露出来自己的藏身之地。

    他刚说完,脚尖一抬,就和三步之外的一条灵蛇对上了视线。

    沈顾容:

    灵蛇:

    沈顾容默默将步子收了回去。

    牧谪往前一步挡在他面前,和那条蔫哒哒的灵蛇对视一眼,认出了正是夕雾身边的那条。

    本来已经被牧谪扔到城墙下的蛇,不知怎么突然跑到了这里来。

    那蛇明显开了神智,眼泪汪汪地看着沈顾容,蛇信吐着,小脑袋一点一点似乎想要表达什么。

    牧谪在妖族待了挺久,勉强能懂一些妖族的话,他走上前,矮下身对上那条蛇,听着它嘶嘶个不停。

    半天后,牧谪回头,道:师尊,它说它记得怎么去寻离更阑。

    沈顾容正在拢着袖子看着旁边,闻言诧异回头:它知道?

    牧谪将小蛇捧起来,点点头:嗯,它能为我们引路。

    小蛇体内有沈夕雾的灵力和神识,本能地亲近沈顾容,讨好地朝着他吐信子,还想要往沈顾容身上缠。

    沈顾容一抬手,表示免了,他可不想再被缠得手软发软了。

    有了小蛇的引路,两人起码不必在像是无头苍蝇似的在咸州乱晃。

    因为沈顾容的到来,整个咸州草木皆兵,四处都有魔修来回地巡逻,妄图将沈顾容找出来。

    沈顾容大摇大摆地和牧谪一起走在长街上,大乘期的隐身决能让所有人都能对他们视若无睹。

    两人随着小蛇的指路,走过咸州的长街,最后径直穿过咸州,到了后城门外的一处湖泊旁。

    小蛇:嘶嘶嘶!

    「涉水而过,能在湖中央瞧见一座木屋,就在那啦。圣君能亲亲我吗?」

    牧谪:

    牧谪面无表情把小蛇扔到了水里。

    小蛇:嘶!

    「嘤!」

    沈顾容好奇道:它方才说什么了?

    牧谪拿帕子随意擦了擦手,淡淡道:它说离更阑就在湖中心。

    沈顾容看到那顶着一片树叶浑身湿漉漉爬上岸的小蛇,还是不自然往后缩了一下,没有再多问了。

    牧谪正要跟着沈顾容一起过去,沈顾容却道:咸州大概已经聚集了十三只疫鬼,你先将他们处理了吧。

    牧谪一愣,看着沈顾容的侧脸,意识到他是想把自己支开,独自去见离更阑,犹豫了一下:师尊?

    沈顾容冲他笑了笑,道:去吧。

    牧谪知道沈顾容一旦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更改,只好微微点头:是。

    他转身离开,刚回到后城门口一回头,就看到那原本站在湖泊岸边的沈顾容已经消失不见,宛如白雾一般融在湖泊上的缥缈烟雾中。

    沈顾容在水面上如履平地,拢着曳地宽袖缓慢踏过水面,周围烟波浩渺,白雾连天。

    林下春化为人身跟在他身后,无神的眸子盯着脚底下的浮萍,喃喃道:如果我是这颗浮萍就好了。

    沈顾容头也不回,淡淡道:来。

    林下春看着那不远处的小木屋,有些抗拒地蹲在水面上,小声说:脏。

    沈顾容勾唇一笑:你不是最喜欢血吗?

    林下春闷声道:他太脏了。

    沈顾容轻笑一声,勾了勾手指,道:就算脏也要来。

    林下春沉默片刻,才默不作声地站起身,跟上了沈顾容。

    越来越靠近木屋,沈顾容的眸子就越来越发亮,呼吸也有些急促。

    林下春说:你很开心?

    沈顾容舔了舔唇,喃喃道:对。

    林下春默默发抖,觉得自家主人果真是个魔鬼,竟然对那种事情这么热衷。

    害怕,发抖,但懒得反抗。

    林下春跟着沈顾容终于走到了湖中央的小木屋中,那木屋也不知存在多久了,水草已经蔓延爬上了屋顶,翠绿翠绿得几乎和整个湖面融为一体。

    整个湖中的白雾仿佛被什么吸引似的,围着木屋缓缓凝成一个旋。

    沈顾容慢条斯理地踩上木质的台阶,那木头太过久远,踩上去还发出一声吱呀的哀叹声。

    以沈顾容的修为,竟然探不到这木屋是有人存在的,看来离更阑做了不少隐藏气息的法阵。

    沈顾容走到被水草掩盖的门边,懒懒地哼出一声示意来,林下春犹豫半天,才不情不愿地上前,替不愿意脏了手的沈顾容把门给打开了。

    门轻轻打开,一道光倾泻进去,照亮房中密密麻麻的血色法阵。

    离更阑正对着门坐在木质的轮椅上,听到门声微微抬头,赤红的魔瞳缓缓露出一道诡异的光芒,直直看向沈顾容。

    沈顾容漫不经心地走上前,轻轻颔首一礼,笑着道:大师兄,许久不见。

    他的视线一一扫过离更阑不能动弹的手和双腿,最后落到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上。

    沈顾容大乘期的修为轻而易举地看破离更阑脸上的伪装,看到那满是伤痕的脸被灵力面具所遮掩,伪装成俊美非凡的模样,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红颜面具下,是丑陋的枯骨。

    真是可笑。沈顾容姿态彬彬有礼,话却完全不饶人,师兄就这般在意你的那张脸吗?

    离更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沈顾容笑道:那太好了,我当年最先毁了你的脸,还真是明智的选择。

    他轻轻一抬手,林下春将房门关上,整个小木屋立刻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沈顾容屈指一弹,将一簇火苗飘在半空,将两人的半张脸微微照亮。

    沈顾容挽了挽袖子,淡淡道:回溏城一千一百三十八条人命,换你一千一百三十八刀,这买卖应该是不亏的。

    林下春不知想到了什么,一直木然的脸上缓缓露出了一抹惨不忍睹的神色来,只是那眸子却仿佛嗜血似的,一点点发出赤红的光芒。

    当年因为离南殃和妖主的阻拦,师兄只挨了一半。

    沈顾容微微歪头,灯火微微一闪,一暗一明短促的间隔中,他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

    他面容冷厉,浑身其实森然宛如黄泉而来的勾魂使。

    剩下的一半,我们继续吧。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谁是反派啊?

    林下春蹲墙角默默画圈:我如果是那簇火苗就好了。

    第129章 天道矫枉

    当年沈顾容要入道前, 奚孤行曾去问他,为何明知以凡人之身入道很难, 却还要选择这条路?

    沈顾容眸子无神地看着他,冷冷地问:我有的选?

    但凡他有另外的选择,都不会选这条不知是不是通往地狱的路。

    沈顾容自小娇生惯养,被爹娘兄长宠着长大, 哪怕手磕了一块皮都能疼出眼泪来,他这么怕疼,怎么可能会主动去给自己找罪受吗?

    奚孤行盯着他涣散的眸子看了许久,突然握住他的手腕, 沉声道:我可以帮你杀了离更阑, 你不必这般作践自己。

    沈顾容木然道:他是你师兄。

    奚孤行冷冷道:他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早已不是我认识的大师兄了。

    沈顾容没作声。

    十一。奚孤行见他这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终于有些急了, 凡人之躯入道太难,三界有史以来鲜少有人成功, 更何况你身子这么弱,根本撑不过去一次洗筋伐髓的。

    沈顾容冷声说:撑不过去,我就死。

    奚孤行:你!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冷静,省得被沈十一气死:你就好好地待着,离更阑是从离人峰出去的,我们杀他是清理门户,也是一样的。

    沈顾容还是说:我要亲手杀了他, 你们不许动手。

    奚孤行:沈十一!

    奚孤行差点被气死,还在绞尽脑汁怎么劝他,就听到沈顾容道:他将我的竹篪偷走了,我要亲手取回来。

    奚孤行不可置信:只是为了竹篪?

    沈顾容已经谁都不信,哪怕是奚孤行也没有告诉他竹篪便是神器之事。

    他垂下眸,轻声道:离百年先生转世还有这么多年,我活着的唯一希望就是亲手手刃离更阑,他若是死在你们手上,你是要让我余生都靠着怨恨和悔恨活下去吗?

    奚孤行一愣。

    我这副凡人之躯,活不过百年的。沈顾容轻轻吸了一口气,抬眸看着天幕中的皎月,喃喃道,我要活着等到他。

    他像是在对谁承诺似的,低声道:我不会那么轻易死的。

    先生费尽全力救了他,他不会死的无声无息,毫无意义。

    沈顾容不想离人峰所有人对离更阑出手,更加不准他们所有人去干涉自己的事,他在这世间仿佛带着沉重的枷锁,百年、京世录这两个重担死死压在他瘦弱的肩上,让他不得不独立,不得不靠自己。

    「你得学会如何靠自己活下去。」

    最后,他成功入道,且以凡人之躯得到了寻常修士半辈子都达不到的修为。

    沈顾容从来不会做无把握的事,哪怕是入了道到了元婴,也没有火急火燎地去寻离更阑。

    他似乎真的把手刃离更阑当成余生活着的希望,而且还很享受这个过程。

    沈顾容不温不火,靠着无数虎狼之药将修为强行堆上了大乘期,一人一剑斩杀无数魔修,而利用灵药堆上去的修为,此生也只能止步大乘期。

    三界之人称赞他半步成圣,并不知晓他到底是如何取得这个成就的。

    当年大乘期的雷劫沈顾容险些被天道劈成焦灰,体内经脉遍体鳞伤,成功步入大乘期后,他足足有五年终日在无休止的痛苦中煎熬度过,几乎连剑都握不住。

    若不是离南殃用护体结界吊住他一条命,他八成早已灵力消散而亡。

    沈顾容调养了五年,稳住修为后,便拎着林下春杀去了咸州。

    当年的咸州并无这么毒雾法阵,沈顾容带着林下春,眼睛眨都不眨地杀了满城来阻拦他的魔修,那铺天盖地的杀意将他堆积数十年的心魔彻底引发出来。

    心魔肆虐神识,却被沈顾容硬生生压制住,他被心魔占据脑海,与此同时却又保持着清醒,满脸漠然地将离更阑用林下春刮下身上无数血肉。

    离更阑脚筋手筋悉数被挑断,血流了满地满墙,惨叫声几乎响彻整个咸州。

    沈顾容仿佛什么都没听到,动作轻柔地将血肉从那血迹淋淋的身体中削下。

    林下春吸足了鲜血,整个剑身都在散发着赤红的光芒。

    离更阑满脸都是血,他面容狰狞地盯着沈顾容,嘶声道:你竟然敢?!啊

    我有什么不敢?沈顾容脸颊上有一抹血痕,被他用指腹轻轻抹掉,在鼻间轻轻嗅了嗅,歪头一笑,诡异又艳美,你的血,怎么这么腥臭?

    离更阑:你

    沈顾容冰绡上也落了一滴血,他一把掐住离更阑的脖子,温柔地笑着,道:你可看到了京世录上自己的结局?

    离更阑死死看着他。

    哦对,我忘记了。沈顾容抬起一只手指抹去脸上的血痕,眸子一弯,软声道,京世录现在被封印,你就算得到也打不开。

    离更阑艰难道:你对京世录做了什么?

    沈顾容却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笑靥如花,冰绡下的眸子已是血红一片。

    真可笑啊,你费尽心机这么多年,回溏城疫鬼未成,京世录又被封。沈顾容笑着说,离更阑,你还真是败得彻底,更可笑的是你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败的。

    离更阑被扼住喉咙,魔瞳怨恨地看着他。

    我当年让离南殃放你离开离人峰,等我亲手杀你报仇。本以为这些年你总该有些长进,没想到你还如当年一样。沈顾容逼近他,眸中全是冷意,杀你,我都觉得是脏了我的手。

    虽然说着脏手的沈顾容,却用林下春剐了离更阑六百多剑。

    到最后,林下春感觉到沈顾容隐约有入魔的趋势,挣扎着从他手中挣脱,化为人形,浑身鲜血,道:主人,够了。

    沈顾容一身青衣已经被染红,他掐着已经去了半条命的离更阑,歪歪头:够吗?才一半,哪里够了?

    林下春犹豫了一下,才讷讷道:您要入魔了。

    沈顾容闻言嗤笑一声:不会。

    林下春看了看手掌,指缝中已经缓慢露出了些许魔息,他本就不是个爱说话的性子,但此时还是坚持着多说了几句:您不该因为这种人入魔。

    沈顾容眸子瞬间冰冷,他沉声道:不准插手我的事。

    林下春这才闭了嘴,乖乖化为了剑身。

    「如果我没有开神智就好了。」

    「啊,他好脏啊。」

    「但身上的血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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