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修真) 作者:一丛音

    &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修真)——一丛音(11

    虞星河傻乎乎地问:为什么啊?

    沈顾容道:自然是因为,魔修无法被炼成疫鬼啊。

    虞星河一愣,没怎么懂,而温流冰却转瞬明白了,他愕然道:离更阑是想要在整个咸州养疫鬼?

    而封筠,便是这次发动阵法之人。

    温流冰不敢相信:为什么?!封城主为何会和离更阑同流合污?!

    沈顾容伸出一只手指竖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柔声道:每个人都会有欲望,而离更阑的能力便是将人内心的欲望放大无数倍,乃至最终迷失自我,为他所用。

    不必去问缘由。沈顾容道,找出封筠,阻止她将养疫鬼的阵法启动。

    温流冰道:是。

    虞星河连忙踮着脚尖举手:我我我,我也去,我能帮大师兄

    温流冰奇怪地看着他:帮我拖后腿?

    虞星河:

    虞星河差点哭了,但还是坚强着说:我能,星河能帮上忙的!

    温流冰犹豫了一下,看向师尊一点头,这才允许了:走,跟上我。

    虞星河正要颠颠跟去,沈顾容却叫住了他。

    虞星河:师尊?

    沈顾容将袖中的竹篪拿出来,塞到了虞星河手中。

    虞星河疑惑地看了看,道:师尊,星河不会吹竹篪。

    沈顾容看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声道:拿着吧。

    虞星河也没多问,将竹篪随手丢在储物戒里,跟着温流冰跑了。

    目送着虞星河离开,沈顾容回头看向牧谪,突然轻轻叹了一口气。

    牧谪握住他的手,莫名有些惶恐:师尊,怎么了?

    沈顾容盯着不远处直上云霄的云雾,轻声道:牧谪你说,若是毁了神器,天道会降下雷罚将我劈成齑粉吗?

    牧谪一愣。

    沈顾容舌尖轻轻抵着牙齿,几乎是从齿缝中飘出一句低语。

    这些年,我曾无数次地想要毁了京世录。

    毁了虞星河。

    斩断你同京世录同生相依的锁链。

    让你只是你自己,而不是什么所谓的一世世轮回却也逃脱不了的

    天选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虞星河:不应当,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神器。QAQ

    第125章 永不分开

    牧谪没听清, 往前走了半步:师尊?

    沈顾容微微仰头看他。

    那张和先生有着八九分相似的脸,虽是转世, 却是完全不同的人。

    当年沈顾容花了许久,才终于彻底接受这个事实。

    接受他的先生再也不会回来。

    接受先生带着京世录之灵降生转世。

    沈顾容一直都十分厌恶京世录,京世录能显示未来却又不让旁人知晓,引得无数人为了那所谓的注定命数自相残杀。

    可笑又几乎算得上是鸡肋的神器, 怪不得会被封印在避世的回溏城,千百年不见天日。

    而京世录的存在,也将天选之人牢牢桎梏在这天地间,不能和任何人结下因果, 否则必受天谴。

    沈顾容厌恶京世录, 连带着厌恶京世录之灵的转世虞星河。

    先生临死前曾对他说过,百年后他必将和京世录之灵一起降生转世。

    沈顾容起先寻到牧谪后, 并不能确定随之而来的京世录之灵是哪个, 直到小小的虞星河阴差阳错被送来离人峰,沈顾容袖中的京世录疯了一样想要朝着虞星河飞去。

    那时, 沈顾容便知道了。

    京世录之灵,是虞星河。

    沈顾容当时升起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将那所谓的京世录之灵碎在手中。

    先生转世已经降生,只要毁了京世录、回了京世录之灵虞星河,那牧谪此生便不会受天选之人的桎梏,自由地活在世间。

    在这百年中,沈顾容杀过无数的人,但却从来没对孩子动过手。

    在京世录中, 小小的虞星河捧着火灵石来寻他,言语间全是讨好之意。

    对上那双又憧憬又孺慕的清澈眸子,沈顾容手中凝出的灵力瞬间溃散,他几乎是惊恐地看着指尖,心跳声响彻耳畔。

    我疯了吗?

    我竟然疯到能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吗?

    沈顾容险些落荒而逃,最后强绷着神色,生硬地回了一句:不必,拿回去吧。

    那枚火灵石仿佛能倒映出他那张可笑又卑劣的脸。

    他不敢收。

    自那之后,沈顾容便没有再升起过杀死虞星河的念头,却也没有再过分关注他,任由他自生自灭。

    正因如此,沈顾容才自作自受,在京世录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虞星河对他而言,便是致他惨死,最坏的机缘。

    好在因为天道的雷罚,他能以十六的少年模样对待两个孩子,那时的他,仅仅只是因为自家妹妹而爱屋及乌对所有幼崽都钟爱的少年罢了。

    离开了京世录,哪怕没了记忆他也没有再重蹈覆辙。

    沈顾容陷入沉思,神识中传来一波波宛如波浪似的情感,牧谪靠着道侣契感应了半晌,才察觉到他的师尊是在悲伤,以及对故人的怀念。

    牧谪险些把九息剑的剑柄捏出一个坑了,眸子灼灼地对上沈顾容的眼睛。

    他听到自己低哑的声音响起:师尊,您在想谁?

    你又在看着我,在想谁?

    沈顾容回过神来,歪头看着他,不明所以:我在想你啊。

    原本在牧谪听来是甜言蜜语的话,此时却仿佛一根针似的刺入牧谪心口,他捂着心口,想笑却笑不出来。

    是吗?牧谪问,我就在这里,师尊还要想我吗?

    沈顾容不明白他为什么又心绪不定了,便挑了好听的情话,十分熟稔地说:正因你在我身边,我才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啊。

    牧谪:

    牧谪抿了抿唇,对这句话十分受用,但还是觉得难受,他低声道:您在想我什么?

    沈顾容噎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么不依不饶,只好歪头想了想,凑到牧谪耳畔,低声道:你可知我手中有神器?

    牧谪点头。

    沈顾容语不惊人死不休:神器的器灵转世,便是星河。

    牧谪:

    牧谪:???

    牧谪满脸懵,没想到沈顾容竟然会这么突兀地告诉自己这件事。

    这难道不是应该被隐藏在心中的秘密吗?

    为什么就这么轻易告诉他了?

    牧谪艰难思考半天,才讷讷道:星河师尊你莫不是在骗我?

    就虞星河那蠢兮兮的样子,说是傻子转世都有人信,怎么可能会是神器器灵转世?

    牧谪倒宁愿相信沈顾容是在骗他。

    沈顾容十分无辜:他就是啊,我没骗你。

    牧谪不信,虞星河若是神器转世,那他就是神器他爹。

    沈顾容正在想方设法解释,灵力又感应到了有一股魔息朝着城墙而来。

    他只好放弃了解释,让牧谪哪凉快哪待着去,自己转身去迎战魔修。

    只是当沈顾容转过身后,却看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沈夕雾一袭暖黄色的衣衫,脚尖点着虚空,缓缓朝着城墙上而来。

    沈顾容愣了半天,才立刻扯开城墙之上的防护,任由沈夕雾踏上城墙。

    夕雾!沈顾容几乎是踉跄着迎了上去,眼眶有些发红,他急急道,你不是在离人峰吗,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他靠近夕雾时,却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魔息朝他扑面而来。

    沈顾容愕然地看着她。

    沈夕雾此时已是满身魔息,手腕上缠着一条朝她嘶嘶叫着的灵蛇,此时正面无表情地盯着沈顾容。

    她天生身负鬼气,本该去修鬼道的,现在竟然浑身掩都掩不住的魔息。

    看着竟然是要入魔了!

    沈顾容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定是离更阑在作祟,打得是拿沈夕雾要挟他的打算。

    他死死咬着牙,下颌崩得死紧,方才一直游刃有余的模样早已消失不见。

    夕雾的话

    如果来杀他之人是夕雾,他根本下不了手。

    沈夕雾已经凝出了一把漆黑的长刀,一步一步朝着他走来,沈顾容正要开口,牧谪已经快步而来,一把扣住沈顾容的手腕,沉声道:师尊,她已入了魔,不可靠近!

    沈顾容怔然看着朝他一步步走来满身杀意的夕雾,嘴唇发抖有些不可置信。

    沈夕雾的眼眸已变成了诡异狰狞的魔瞳,里面翻滚着斩杀一切的戾气。

    就在这时,雪满妆满血复活,尖啸一声从地下飞上来,落在沈顾容身边,眉飞色舞道:圣君,离更阑我可以不杀,这个敌人我倒是能替您杀掉。

    沈顾容:

    沈顾容本来满心狂乱,听到这句话竟然诡异得冷静了下来。

    他冷冷注视着雪满妆,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炭烤小鸟。

    雪满妆还不知发生了什么,还在美滋滋。

    沈顾容面无表情抬起了手,正要将此鸟打飞时,一股强悍的魔息直接扑面而来,沈顾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那魔息直接擦着他的肩膀,直直打在了雪满妆身上。

    可怜雪满妆伤势刚刚痊愈,再次猝不及防被一道灵力打下了城墙。

    啾。

    这下,他没有半天指不定真的爬不起来了。

    沈顾容:

    沈顾容木然将视线从城墙地下转向对面。

    沈夕雾慢条斯理地收回手,轻启苍白的唇,喃喃道:真碍眼。

    沈顾容:

    他妹妹就算入魔,也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沈夕雾将视线收了回来,又直勾勾看向沈顾容旁边的牧谪。

    牧谪:?

    下一瞬,一股魔息直冲冲朝着牧谪扑过去,再次擦着沈顾容的肩膀将牧谪打得后退半步。

    沈顾容:

    牧谪本来因为沈顾容看重沈夕雾,没有用上全力,此时在沈顾容面前被逼退,他脸色难看极了,就像是求偶失败的雄鸟,要是有毛他早就炸了。

    牧谪沉着脸正要回来,就听到沈顾容传音道:先别过来。

    牧谪脚步一顿。

    沈夕雾将沈顾容身边的所有人全都打飞出去,这才迈着轻快的步伐,快步走到沈顾容身边,一头扎在了他怀里。

    兄长。

    沈夕雾脆生生叫着。

    沈顾容一愣,百年来从未听过的称呼,此时听来,恍如天籁。

    他低下头,轻轻摸着沈夕雾的脑袋,喃喃道:你再叫我一声。

    沈夕雾眸中依然是翻涌的魔息和杀意,只是那杀意却并非对着沈顾容的。

    她眸子弯弯,像是个人畜无害的小姑娘,对沈顾容展露出的只有浓烈的依赖和隐藏在瞳孔深处的占有欲,她开心地说:兄长,兄长!

    沈顾容呆呆看了她半天,突然收紧双臂将她拥在怀里,他声音嘶哑,低声道:是,夕雾,我是兄长。

    叫着他兄长的夕雾,仿佛在这故人早已不在的世界中,为沈顾容悄悄点亮了一盏灯火,将荒芜的世界缓缓照亮。

    沈夕雾抱着兄长纤细的腰身,笑着道:兄长不来我身边,夕雾就来兄长身边好了。

    沈顾容的眼泪险些被这句话给逼出来,百年前他对沈夕雾说出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夕雾,别怕,哥哥马上到你身边。

    而转世成人后的夕雾,竟然还记得这句话。

    沈顾容喃声道:是兄长错了。

    沈夕雾道:兄长没错。

    她笑着像个真正的孩子,眼尾都弯出欢喜的弧度:夕雾最喜欢兄长了。

    她牵着兄长的手,看向身后的牧谪,温柔的眸子闪现一抹狠厉,她低声呢喃着:只有夕雾能在兄长身边,其余的都得死。

    沈顾容还沉浸在妹妹还记得自己的欢喜中,耳朵没怎么听清,他歪着头,柔声问:夕雾说什么?

    沈夕雾眼睛一弯,说:没什么呀,夕雾只是看到哥哥太欢喜了。

    沈顾容强行忍住酸涩的泪意,抬手抚摸着沈夕雾的小脸,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百年来在梦中的承诺。

    这次哥哥不会再丢下夕雾一个人了。

    沈夕雾眸子微微张大。

    她内心最大的欲望,就是想让沈顾容如同梦中那样,快一些走到自己身边,来接她离开那荒芜的梦境。

    当这种欲望被离更阑放大无数倍后,便缓缓扭曲成了只有她能在兄长身边,其余的人没有资格和沈顾容并肩而立。

    碍眼的人,都该死。

    比如那是小红鸟,再比如那个和他兄长仿佛缠着无数红线的牧谪。

    只有她能留在兄长身边。

    沈顾容的这句话,正好戳中了沈夕雾脑海中最深切的欲望,她欢喜得眼泪险些落下来,死死抓住沈顾容的手,眸子中全是水雾。

    她软软地说:那说好了,兄长不能骗我。

    沈顾容满心思都在沈夕雾还记得他这件事上,也没有分心去思考沈夕雾的异样,闻言点头,道:说好了。

    太好了。沈夕雾的小手抓住兄长的无名指和小拇指,像是幼时一起去看花灯一样轻轻晃了晃,魔瞳诡异,柔声说,那我和兄长去一个无人的地方一起生活,谁也不见,好吗?

    沉浸在喜悦中的沈顾容反应了大半天,才有些茫然地说:什么?

    他没能理解这句话。

    就现在呀。沈夕雾牵着他的手,指了一个方向,道,那里便是无尽雨林,我和兄长两个人去那里住下,不管三界俗事,不和任何人有因果。就只有你和我,永生永世也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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