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宿敌和我同寝室(穿越) 作者:闪灵

    &前世宿敌和我同寝室(穿越)——闪灵(116)

    秦渊淡淡低头,看着他瞪大的、黑漆漆的眼睛:我只对你犯罪。

    出租车停在了一个小区门前,距离学校只有十几分钟车程,小区不算新,可是里面绿化极好,在这寸土寸金的大都市里难得得幽静。

    秦渊带着阮轻暮下来,掏了一张门卡给他:以后你自己来的时候,用得上它。

    步行进去,小区里面都是些六层楼的老楼,秦渊领着他来到其中一栋,上了楼梯:这儿是附近的高校家属楼,教龄不到20年不准转让。产权很难买到,只能租。

    租的房子在四楼,没有电梯,但是下面就是小区里精致漂亮的花坛,视线中风景极好。

    推门进去,里面整洁温馨,家具和软装都刚换过,阮轻暮走进去,把随身的小包放下来,走向阳台:好像外面景色也不错?

    话还没说完,身体已经从后面被紧紧抱住了。

    一路上还斯文安静的某人把他身子扳过来,单手大力拉上窗帘,将暮色和初亮的灯火都隔绝在外,然后粗鲁又急迫地吻了下来。

    阮轻暮哼了一声,踉跄了一步,身体被迫靠上了身后的白墙。

    唇间的吻不像是等待了一个月,却像是分开了一生。

    火热,炽烈,像是再得不到就会饥渴致死,像是濒死的病人,每延长一秒的亲吻就像得到了救命的氧气。

    秦渊一只手掐住了阮轻暮劲瘦的腰,另一只手固定着他的脸,热烈的吻在阮轻暮的唇上辗转,一路到了下巴,再到了喉结,忽然轻轻一咬。

    阮轻暮身子猛地一颤,双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用力一握,声音变了调:艹,别、别这样

    秦渊眼角有点泛红,微微喘着气,牙齿微微收紧,在他的脖颈间啃嗜着:别怎样?

    阮轻暮腿有点发抖,咬着牙:别、现在别天还没黑呢。

    秦渊不回答,呼吸越发得重,亲吻重新变密,从他修长的脖颈继续向下,落在他秀气纤细的锁骨边缘。

    他伸出手,修长手指轻覆在阮轻暮的眼皮上,温柔又强势:闭上眼,天就黑了。

    第125章 番外1(同居下)

    眼皮上温热的手指仿佛带着微弱的电流,阮轻暮轻颤一下,听话地闭上了眼。

    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其他感觉格外敏锐。

    他短短的板寸被秦渊抚摸着,带起一阵阵发根和头皮的酥麻。双唇被辗转碾压,吻够了,再往下的时候,脖颈被迫仰起来,锁骨凸显,像是在挣扎。

    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身在陌生的、第一次来的异地他乡。

    正在情动,忽然地,两人耳朵里就隐约听到了叮咚的一串门铃响。

    秦渊一动,亲吻终于停了,阮轻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伸手把他的脖颈拉下来,没说话,眼睛却湿漉漉的望着。

    秦渊深深吸了口气,忍耐着小声哄:我去开个门,就回来。

    怎么会有人啊?别家的铃声吧?阮轻暮小声嘀咕。

    秦渊看着他,一本正经:楼下是个老太太,最怕声音,每次我动静大,她就会上来敲门。

    他伸手抚了抚阮轻暮的脸,谴责般扬眉:一定是你刚刚声音太大。

    阮轻暮终于有点清醒过来,脸色涨红,有点不太确定:艹,我刚刚声音大?

    有吗?明明死命地在忍着吧?

    他忽然瞪着秦渊:你住这儿是周末吧,为什么一个人会动静大!

    秦渊松开了他的腰,转身去开门,冲着门口的人说了声谢谢,转身又进来:好了,先吃晚饭,我叫的酒店送餐。

    阮轻暮跑过来,盯着餐桌上打包的外卖餐盒:你唬我,哪有老太太!

    秦渊忍不住笑了,一双凤目中带着微微的促狭:骗你的,下面一层没人住,我特意挑的。

    他从干净明亮的厨房里熟门熟路地拿出崭新的碗筷,开始往外拿饭菜:还有你刚刚声音真的很大。

    阮轻暮:

    他飞身扑过去,整个人吊在秦渊背后,勒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冲他耳朵吹气:你完了,又骗人又诬陷,看我新学的擒拿术!

    秦渊由着他挂着,自顾自地把酒店送来的四菜一汤装了盘,又拿出雪白的米饭,分在两个碗里,回头温柔地笑了笑:下来吧,吊着自己累。

    阮轻暮一看他的笑,愣了愣,妈的男朋友越来越犯规了,以前没那么爱笑的,现在动不动就上大杀器,打架都打不下去了可怎么办?

    满心的羞恼瞬间烟消云散,他哦了一声,乖乖地下来,坐在了对面。

    桌上摆了几个大饭店的特色菜,吴山贡鹅、糖醋小排、蕨菜圆子、清炒时蔬,还有一罐子菌菇三鲜汤。

    秦渊夹了一筷子糖醋小排给他:瘦了,但是重了。

    阮轻暮想了想,才明白他的意思。是啊,一个月军训操练得太狠了,练出了新肌肉,可是身体线条看上去反而更精瘦了些。

    不少同学都是军训后重了几斤,但是看上去全都又黑又瘦,精神气儿倒都十足了些。

    他嘴里鼓囊囊的,含着排骨:唔,味道可以,不比我妈做得差,就是糖色重了点。

    这小区外面正好就是这家大酒店,送菜方便,我去专门考察过味道,还勉强。秦渊说。

    阮轻暮的筷子停了:这一个月你就干这些了?

    秦渊抬起头,目光柔和:干什么?

    阮轻暮拿筷子敲敲桌边:找合适的房子、挑家具、搞软装、考察附近的饭店?

    秦渊慢悠悠地扒着米饭:嗯。

    阮轻暮瞪着他:男朋友你有点荒废学业啊?

    没有的事。秦渊微笑,又加了几块山菌块给他,你男朋友品学兼优,聪明克制,一定门门得优。

    他低垂下眼睛,俊朗脸上有细微的羞涩:而且做这些,就很开心啊。

    阮轻暮心里忽然酸软得厉害,可恨,原本这些是想好了一起去做的啊!

    一起偷偷手挽手,一起去挑喜欢的家居,一起去买崭新的被褥和床品,现在,都是秦渊一个人孤独地做着这些吗?

    他低声说:不用这么麻烦的,我也不能来常住。周末一两天,我们找个酒店住两天就好了。

    不行,要有个家。秦渊安静地回答,你说过的,家里要有人帮着亮灯的。以前你在106里等我,以后换我等你。

    阮轻暮不说话了,忽然使劲加速,狼吞虎咽地往嘴里扒饭菜。

    慢点,别噎着。秦渊看了他一眼。

    不行,养成习惯了。阮轻暮含糊地说,按照部队的那一套训了一个月,全都像兵蛋子一样,菜上来都靠抢的,晚一点肉都没了!

    秦渊又心疼又好笑:不可以自己打饭菜吗?

    回学校当然可以,军训时不行。阮轻暮呼哧呼哧地扒饭,还搞过几次开饭后没十分钟就吹集合号,那些细嚼慢咽的,碗里还剩一大半就被拎出去操练了,饿得嗷嗷叫。

    秦渊忍不住笑:饿得嗷嗷叫的那个是你吧?

    阮轻暮平时吃饭就慢条斯理的,什么不爱吃的就慢腾腾地往外挑,遇上这种事,铁定第一个中招。

    阮轻暮哑巴了,恼羞成怒:少废话,吃饭啊!

    秦渊笑而不语,看着他狼吞虎咽,半晌又轻笑:还训了些什么啊?

    说到这个,阮轻暮得意起来:那可多了!早上6点就出早操了,整整一个小时的体能训练,接着吃早饭,要统一开始、统一放碗筷的,一个人违反纪律,全队跟着一起受罚卧槽!

    秦渊冷不防又问:你违反纪律了吧?

    阮轻暮差点没一口饭呛到嗓子眼,瞪着他半天:你怎么就跟长了千里眼一样?

    秦渊叹了口气:你这种散漫的性子,有的苦头吃呢。

    阮轻暮眉眼耷拉下来:他们搞连坐,简直就是神经病啊!

    他丧丧地苦着脸:我吃饭的时候忘记脱帽子解腰带了,连长过来一眼看到,叫我们整个班站在那儿看别人吃。我艹我们班的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感觉像是看丧尸一眼,充满痛恨你知道吗?

    秦渊微笑:那后来呢?

    午饭时间就二十分钟,还要自己收拾餐桌。我们班好不容易坐下,没吃几分钟就时间到了,你不知道,下午上操课的时候,站军姿啊俯卧撑啊,我好像就听见身边的同学一个个肚子直叫。简直就像是大型腹语谴责现场!

    秦渊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后来就不敢了吧?

    阮轻暮悻悻地说:那还敢什么啊?我自己受罚无所谓,负重跑啊站军姿都不发怵,可是连累人实在太狗了。

    秦渊吃完了最后几口饭,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看着阮轻暮笑了笑。是啊,他的阮阮一直是这样,自己怎么样都不要紧,连累别人就会立刻急躁起来。

    阮轻暮忽然站起身,捋袖子就抢他手里的脏碗:我来我来,你都一个人干这么多事了,这个我会。我还被罚帮食堂干过三天打下手呢!

    秦渊又气又笑,躲过他的争抢:行了,你训练都够累了,以后周末,我负责一切,你负责躺着就好。

    看着阮轻暮忽然涨红的脸,他怔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解释:不是那个意思。躺着是叫你别动,别的事我来做。

    阮轻暮忽然一脚踢过去:闭嘴,别解释!

    越解释越色,越说越觉得意有所指!

    秦渊笑着闪开这假装的一脚:或者你真的可以负责一件事。

    他伸出嘴向卧室方向努了努嘴:你们警校叠被子是一绝吧,以后每天早上起来,你负责把被子叠成豆腐块。学有所用,内务归你。

    阮轻暮来了精神:那可以!内务评比我们班分数倒是一般,可是豆腐块儿可是必修技。

    看着秦渊宠溺的笑容,他忽然跳起来,跑到门口把带来的小包拿过来,呼啦啦往外倒,捡起其中一个亮晶晶的小奖章:我不是只会拖累人啊,我拿了体能比赛全连第二呢,帮我们班狠狠扬眉吐气了一把!

    秦渊接过那个金光闪闪的小奖章,眉眼温柔:这么厉害。

    阮轻暮身子后面无形的尾巴都要欢快地摇起来:没拿第一,那个真没办法。第一名那家伙是警察世家出来的,那膀子、那身高,比傅松华还壮一倍呢。最后体能大赛,十个项目总分我就差了他几分,我艹!但是我射击分比那个王八羔子还高呢,警察世家也没毛用啊,又不能给他从小拿着真枪瞎jb打。

    秦渊静静地住了手,神情忽然有点奇怪:阮阮,你现在好爱说脏话。

    阮轻暮:艹!

    刚吐出这个字,他就后知后觉地自己捂住了嘴巴,不能置信地瞪着乌溜溜的眼睛:还真是啊可这不赖我。

    教官就这样,管他们内务和风纪的几个老兵也是,每天骂他们就像骂孙子一样,什么脏话张嘴就来,都听习惯了,听着听着就有点斯德哥尔摩,每天听不到教官中气十足骂人就不舒坦,临别的时候,还有人哭着大吼教官再骂我们几句龟孙子吧!

    他尴尬地挠挠头,脸有点红:你等等我,我过几天能改过来。

    秦渊眸光深深,低下头,嘴唇慢慢接近了,像是在挑选下嘴的角度:没关系,他们说有的特殊时候,说粗话更带劲些。

    阮轻暮身子慌乱地后仰,深麦色的健康肤色上透着红,什么特殊时候完蛋了秦渊今晚上各种不对劲。

    他心头越来越慌乱,忽然一把推开了秦渊:等等!我再给你看看别的!

    他扭头趴到桌上,献宝般又从桌上地一堆东西里挑出来两个,递给了秦渊:这个小石头,是我在训练的山头上捡的,你看,像不像一颗心?我们寝室有个舔狗要花钱买我的,说要送给暗恋对象,我没卖他。

    秦渊压下胸口澎湃的气血,咬了咬牙,伸手接了过来,半晌神色温柔了些:真的有点像。

    阮轻暮嘿嘿地乐,又捡起来一个漂亮的小螺蛳壳:这个是我下塘的时候摸的,有一次出外务,指导员骗我们说带我们玩水去,结果一车把我们拉到附近农村的藕塘,给老乡们清淤,干了一整天。

    他眉飞色舞,急着分享所有有趣的、记忆深刻的事:一天下来,整个连的人脸上身上全是臭泥巴,就只露出来两只眼,面对面都认不出来哈哈哈。

    秦渊摩挲着那个圆滚滚的小螺蛳壳:有蚂蟥吗?

    那倒没有,有泥鳅。阮轻暮笑,有几条在大家腿边游来游去的,立刻就有人吓疯了,在泥塘里狂叫有蛇啊啊啊啊救命!

    秦渊看着他,神情忽然有点奇异。他轻声问:蛇吗?有毒的还是没毒的?

    阮轻暮忽然一窒,怔怔地看着他。

    秦渊慢条斯理地摸了摸脖子,将那条领带扯了下来,随手扔到了椅子上,开始解胸前的衬衫纽扣。

    很快,深蓝色的修身衬衫脱掉了,露出来里面纯白的背心,蜂腰猿臂,强势又健美,胸前一点鲜红的三角形胎记赫然在目。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淡淡地摸了一下自己那处胎记:咬了以后,是不是也会留下这样的疤痕?

    阮轻暮像是被定住了身子,死死盯着他的胸口,呼吸有点加重。他忽然伸出手臂,粗鲁地把秦渊拉近了,然后低下头。

    吻上了那处毒蛇咬伤痕迹的胎记,带着力道。

    不行,要留下这么深的印记,得用力地吸。他含混地说。

    餐桌上的碗盘不知道被谁碰到了,掉在了木底板上,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闷响。

    别管。秦渊按住了惊醒着想要抬头的阮轻暮,忍无可忍地拽着他,跌跌撞撞往卧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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