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的病弱金丝雀 作者:静观

    &穿成魔尊的病弱金丝雀——静观(5)

    无事。林映雪淡淡地打开门,走出房间。

    门口的魔兵看到林映雪开门走出,连忙想上前阻止,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身,也开不了口了。

    林映雪从容走出无夜的寝殿,迅速将自己的身影没入高墙的黑影之中。

    虽然已经在魔宫住了一月有余,但林映雪绝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里,对魔宫的构造丝毫不熟悉,不过好歹记得新婚之日无夜带自己从魔宫门口走到寝宫的路,找到魔宫的大门是没有问题的。

    为了不惊动路上巡视的魔修,林映雪自然不敢走当时无夜领自己走过的大路,而是寻着出口的方向,挑拣人少的小路,遇到有魔修巡视便暂且在路旁的树后或墙根躲藏。

    今夜路上巡视的魔修比往日多了数倍,也印证了商青冥所言无夜不在宫中的说法。林映雪躲过一拨魔兵,又逼近一拨魔兵,藏在树丛后一直敛声屏气,好不容易眼看着躲过一拨魔兵之时,却忽然觉得背后一股凉气逼人,忍不住喉间一涩,咳了一声。

    尽管林映雪捂住了唇,轻轻的咳嗽声在万籁俱寂的夜里还是清晰可闻。

    听到树丛中的声响,刚才路过的魔兵立刻调头,往树林中追来。

    林映雪连忙转头往树林深处躲避,慌乱之中也顾不得路径,只得往丛林更深更隐蔽之处躲藏。

    借着月色看清黑影逃去的方向后,几个追逐的魔兵一愣,方才继续追赶。

    此处丛林是魔宫的禁地,没有魔尊的命令不可擅入。但是有不明人物闯入,也得继续进入追捕,想来魔尊不会因此怪罪。

    这丛林越往深处,渐渐更加寒气逼人,像是无数股方才身后的凉气织成了一张大网,铺天盖地而来,令林映雪几乎禁受不住。

    忽然,前方的路好似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林映雪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猛然推了回来,不禁退了两步,突然腰间一紧,从身后被人一把扶住。

    林映雪浑身一僵,连忙转身后退两步避开。

    那扶了林映雪腰的魔兵,看清林映雪的脸愣了一愣,连忙和其他魔兵一齐行礼:夫人。

    林映雪本想逃出魔宫,却被这群魔兵逮个正着,不禁微微蹙眉,想要绕开这群魔兵。

    请夫人留步。方才扶了林映雪腰的魔兵道,不知夫人要去哪里?如此夜深,一人独行太过危险,请允许属下们跟随。

    林映雪转身欲行,道:不必。

    如今尊上不在宫中,夫人若有什么差池,我等都难逃罪责。那名魔兵对林映雪拱了拱手,让两名魔兵拦在了林映雪面前,道,还请夫人见谅。

    林映雪道:既称我一声夫人,我要去何处,还轮不到你们多管。

    夫人的行踪属下自然是不敢多管。那名魔兵硬着头皮道,不过,夫人刚来魔宫可能有所不知,这片树林是魔宫的禁地。根据宫规,不论是否误闯,凡进来的人就要抓去地牢请尊上发落,夫人恐怕也不能例外。

    林映雪反驳道:禁地?门口没有写禁地,进来也没有丝毫阻拦,如何便说是禁地?

    外面有个石碑上写了,但是夜深了看不清属下们只是奉命行事,请夫人多多包涵。那魔兵一挥手,拦在林映雪面前的两名魔兵便要上前抓人。

    林映雪蹙眉后退了一步,长袖下的手指还没来得及动作,却见那两名要抓自己的魔兵脚步一顿,竟砰一声向后倒了下去。

    林映雪微微惊讶,暗暗收起指尖的药物,抬眸望去,只见一道修长的黑影从方才那道不可进入的屏障之后缓缓走出,抬起的手轻轻放下。

    方才那两名魔兵就是在他一抬手的刹那之间,丢了性命。

    分明是取人性命,动作却如抚琴弹筝一般优雅从容。

    冰冷的月色之下,犹如地狱之中走出的修罗,每一步都带着冰冷和死亡的危险。

    无夜悠悠然从秘境之中走出,径直到了林映雪面前,把还在震惊中的人一把搂进了自己怀里,抬手揉了揉林映雪的眉心,将皱成一团的远山眉轻轻揉开,温声道:眉头皱得这样紧,是谁惹我的夫人不开心了?

    明明说好的无夜不在魔宫,绝对不会出现,方才那几个魔兵也是这样说的,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了这里林映雪的脑海中嗡地一声炸开,实在想不通问题出在了哪里,没有回答无夜的问话。

    听了无夜的话,剩下的魔兵都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使劲磕头道:尊上饶命。

    自己承认得倒是快。无夜冷冷地挑了挑唇,两指轻轻收拢,只听得跪在地上的魔兵咽喉之间咔嚓一声脆响,脖颈折断,整个身体都砰一声倒了下去,甚至来不及求饶。

    林映雪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十几名魔兵就在面前瞬间殒命。

    人都说百闻不如一见,林映雪听人说起无夜残暴千万遍,也只是听说,亲眼看着他轻而易举地杀死那么多人,还都是他自己的手下,毫无半分人性可言,心中不免震撼,惊得不知如何自处。

    这样的人,若是被他知道自己的欺瞒,若是能死得这样痛快也罢了,只怕会如方才那位昕姑娘所言,求生不得,求死

    夫人。低沉而暧.昧的声音打断了林映雪的思索,无夜搂着林映雪纤细的腰身,在林映雪耳边轻柔地问道,夫人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林映雪垂着眸子,努力掩饰自己的心虚,胡乱地点点头。

    无夜丝毫没有怀疑林映雪的答复,见他点头竟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展露出一个无比真诚的笑容,一把将林映雪紧紧抱在怀里,温柔道:既然夫人是来找为夫的,那为夫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眼下哪里有拒绝的余地,林映雪生怕一点差错就触怒了身边喜怒无常的嗜血恶魔,只是点了点头。

    无夜笑了,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林映雪身上,拉着林映雪的手往丛林深处行去。

    更深露重,天气有些凉。林映雪本来就身子不好,怕冷得紧,没有拒绝无夜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

    方才那一道无形的屏障,这次没有再阻拦林映雪,林映雪得以顺利窥得这丛林之中的真相。

    穿过那道屏障,竟是一方秘境,秘境中别有洞天,四方茫茫一片,目力所及,竟都是苍茫冰雪。

    林映雪心道,难怪这丛林中冷得这样厉害,若不是无夜把外衣给了自己,恐怕自己在这里一刻也禁受不住。

    步入洞穴的一刹那,无夜猛然半跪在台阶上,蹙眉揪住了胸口的衣襟。

    林映雪停下脚步,连忙蹲下,习惯性伸手去探无夜的脉搏:无夜?

    无夜握住林映雪的手,咬了咬牙,强行镇定的声音依旧温柔如水:没事,夫人一会儿不要被我吓到。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你怎么了?林映雪与无夜面对着面,这回借着雪光,得以将无夜看得仔细。无夜的脸色比平日里白了三分,双唇已经几乎没有血色,可是眼眸里,却映出了几分隐隐的血红。

    无夜望着林映雪的眼睛,双眸的颜色恍如被渐渐拂拭去灰尘的红宝石,猩红璀璨,几欲滴血。

    林映雪从未见过这般情景。

    猛然间,无夜忽然如一头发了狂的凶.兽,往前一扑,将林映雪扑倒在身.下。

    林映雪一惊,连忙抬手按住无夜的肩膀,企图把无夜推开。

    无夜虽然精瘦,却力量惊人,哪里是林映雪能推得动。他将林映雪按在身.下,如饿狼的利爪摁住了一只白兔,身.下的人全无半点反抗之力。

    林映雪的脑海一瞬间空白,只觉温热的气息扑着耳根,浑身如同浴火,被炽热的浪潮包围,肌肤相触之处皆是滚烫。

    忽然,脖颈上猛地一疼。

    无夜低头将自己埋于林映雪的脖颈之间,那独属魔族的森白尖牙,已经咬开了林映雪修长脖颈上,白皙细嫩的肌肤。

    第6章 为何不逃

    林映雪吃痛,咬了咬牙,蹙眉道:无夜,放开你说过不会伤害我

    无夜依旧低着头埋在林映雪脖颈之间,听了林映雪的话,倒是没有继续咬林映雪,而是将唇边温热的鲜血一滴不落地吮吸下去,舔舐干净,满意地微微勾起唇。

    林映雪看不见无夜的表情,发觉他渐渐地停下了动作,便试着抬手轻轻推了推无夜的肩膀,轻声问道:可以放开了吗?

    无夜抬起头,望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长长的羽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应该是方才痛出来的泪水,眼角还微微红着,星眸里乘着一汪水光,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还想欺负。

    无夜的喉结一动,咽下一口带着腥甜的唾液,忍不住俯首向身下之人那两瓣浅色的薄唇吻去。

    这一次,林映雪眼疾手快地抬手按住无夜的胸口,制止了无夜。

    无夜抓住林映雪的手,把人紧紧按在怀里。

    林映雪没有力气反抗,靠在无夜的胸前,只听得心脏蓬勃有力却紊乱的跳动,感受到环抱着自己那双有力的手在微微颤抖,好像在忍耐着什么,还忍耐得无比艰难。

    无夜抱着林映雪忍了许久,究竟什么也没有做,把林映雪横抱起来,走上了洞穴中唯一一座冰雪砌成的高台,在台上盘膝坐定,依旧把人牢牢地禁锢在怀里不放。

    经过这一番折腾,林映雪这才确信自己之前的判断。现在的无夜,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林映雪在无夜怀里微微挣扎,无夜紧紧抱住他的手没有丝毫松动,沙哑的声音紧贴着身后传来:陪着我。

    听到无夜的声音,林映雪微微一怔,问道:你怎么了?

    无夜没有回答,只是把人搂得更紧。

    林映雪垂眸看看搂着自己的手臂,修长而有力的小臂上肌肉的线条匀称紧致,肌肤是独属于魔的毫无血色的惨白,与无夜平日里示人的模样大不相同。

    大抵妖魔都是如此,在人前不会显露原型,平日里看起来与人没有分别。无夜既是天生为魔,林映雪联想起方才看到的血瞳尖牙,不难猜测现下的无夜,应该就是他本来的模样了。

    妖魔自从能化人形,都是随心所欲变换形态,而此时,身后温热的气息却有些紊乱,好像不是随心所欲自觉变换的,倒像是失了法力,不得已现出原形,正在和什么东西抗争一般。

    为了印证自己的判断,林映雪悄悄抬起手,再次想要探一探无夜此时的身体状况,却又一次被无夜紧紧握住了手。无夜把他抱得更紧,紧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片寂静之中,能听出无夜低沉沙哑的声音伴随着微微紊乱的呼吸声,令林映雪的骨骼都几乎随之震颤,竟是在安慰林映雪:刚才吓到你了吗?没事的,过了今晚便好。我不会动你,别怕。

    林映雪觉得无夜藏着一个重要的秘密,但是既然他愿意让自己看到这一面,就算没有彻底告诉自己真相,也是对自己的信任,林映雪自然不会丢下他不管,反而很好说话地由他抱着,轻声问道:怎么弄的?

    无夜不回答,只是微微往前一靠,头靠着林映雪的脖颈,侧首正好看见羽扇一般的长睫和挺翘的鼻梁,不禁在他精致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脸颊上落了一个柔软的湿答答的轻吻。出于职业习惯,林映雪对于神志不清的病人行为不会反感,反而猝不及防地耳根滚烫起来,柔声道:好了,别闹,我会陪你。

    无夜猛然发现,在自己需要他的时候,他竟然会意外温柔和迁就自己,于是得寸进尺地把林映雪整个都按进怀里,让他的脸都贴着自己的胸口才罢。

    林映雪默不作声地靠在无夜怀里,心道也就是这一晚。虽然自己不能和无夜有感情,但无夜和自己毕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算是陌生人,现在他有困难也不能丢下他,何况他这些日子也没有真的为难过自己。

    他虽然占有欲极强,但到底没有真的强要自己,反而为自己一忍再忍,林映雪心里是清楚的,但是这种注定没有结局甚至押着自己性命的感情,而且建立在自己虚构的性别基础之上,林映雪不会让自己沉沦其中。

    所以只陪他这一晚,明日便一切照旧。

    因为被无夜按在怀里,紧紧贴着他的胸口,林映雪能感受到无夜的心跳异常迅速,呼吸声也十分杂乱,不难猜测他体内的气脉此刻应该已经逆行冲乱得一塌糊涂,莫说法力全失现出原形,不被反噬内伤走火入魔都算轻的。

    明明中午离开时都还是好好的,到了夜里突然就变成这副模样,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林映雪终于想明白为什么商青冥会告诉自己无夜这两天肯定不会出现,那些魔修为什么声称无夜不在魔宫。只怕无夜的伤势只有商青冥一人知道,对外只是说不在宫中,以免乱了人心。

    按理来说,无夜伤成这样的确应该找个隐蔽之处躲藏不出,自己能够趁机神不知鬼不觉地逃离魔宫,可是无夜为什么会正巧出现在丛林中,难道是因为自己撞了他洞穴外那道结界让他有所感应吗?那他为什么毫不动怒,反而出手维护了自己?

    林映雪的脑海里正乱糟糟地想想着,忽然觉得脖颈上湿漉漉的,无夜竟然低着头,在舔舐自己脖颈上方才被他自己咬出来的伤口,好似一头意犹未尽舔.舐猎物血液的野兽。

    无夜控制不住本能地舔.舐着林映雪脖颈上伤口处的鲜血,血腥在此刻天魔的舌尖显得无比甘甜而诱惑。魔生而嗜血,而这脆弱的绝美更是令他恨不得一口咬断脖子。

    美到极致的东西往往脆弱无比,而美到极致又脆弱无比的东西,最令人忍不住想要摧毁。譬如眼前这纤细修长而白皙的脖颈。

    此时无夜只是不停舔.舐,一直忍耐着没有咬下去。但保不准下一刻不会一口咬断他的咽喉。

    林映雪被无夜禁锢着挣脱不了,提心吊胆地忍受了良久,但脖颈上的伤口被他舔得太过疼痛,林映雪实在不敢把信心寄托在无夜的自控力上,何况他此刻恐怕已经失去了清醒的意识。

    林映雪抬起手,将自己的指尖轻轻送到无夜的鼻前,最终还是决定对无夜用了一点药。一来自己可以脱离无夜的魔爪,二来无夜也可以睡个安稳。

    无夜此刻并没有清醒的意识,不但没有排斥林映雪明目张胆地给自己用迷.药,反而还顺着林映雪的指尖仔仔细细地嗅了嗅。迷.药的作用很快,无夜渐渐安静下来,停止了一直暧.昧索取的动作。

    林映雪抬起眼眸,只见无夜的脸色煞白,双目紧阖,眉头蹙成一团,看起来昏迷之前也忍得十分痛苦。

    林映雪悄悄伸出手,握住了无夜的脉搏。此时他已经失去了意识,没有再出手阻拦林映雪,甚至连一动也没有动。

    无夜的脉象乱得一塌糊涂,果然失去了法力。林映雪发觉他体内好像有一种毒物,已经融入骨髓之中,若是寻常人,应当已经不能活了。正是那侵入骨髓的剧.毒让他血脉逆流,失去人的意识而现出天魔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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