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攻有毒 作者:挫纷/乡村非式中二

    &这攻有毒——挫纷/乡村非式中二(19)

    但翁杰跑出去之后匆匆忙忙换上睡衣,然后坐在床上大口喘气。

    虽然病了一个多星期没有运动,可他的底子还在,正常情况下不可能跑这么几步就气息不稳的。

    他一手撑着大腿,一手抚着左边胸口,感受到自己不正常的心率,突然又有些烦躁。

    陈嵘从卫生间出来之后,看到但翁杰已经睡下了。

    两米多宽的一张大床,他只占了侧边很小一块地方,闭着眼睛平躺在那里,睡姿非常标准,双手交握放在腹部,身上只盖了点被角。

    陈嵘在另一侧床沿坐下,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一边嘴角向上勾了勾,然后上了床进了被窝,关上灯躺下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翁杰依旧没睡着,他睁开眼看着黑漆漆的屋子,借着微弱的光线观赏卧室正中央那个设计精巧繁复的水晶吊灯,甚至想数清楚上面有多少颗水晶,数了好几遍才终于有了睡意。

    J市。

    但凌峰下班的时候又听到几个年轻的同事聚在一起小声地讨论着什么,有人看到他正要走过来,连忙跟同伴们使眼色,叽叽咕咕的谈话声立马消停了,几个人还笑了笑跟但凌峰打了个招呼。

    但凌峰不冷不热地回应了一下,就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几个年轻人看他走了,又重新围在一起八卦起来。

    你们说,那个八卦是真的吗?我觉得看但经理这样子不像家里出了事啊。

    那可不一定,像他这个岁数的,家里出了事也肯定不会在工作上表现出来。

    到底是什么事啊,你们倒是说清楚啊。

    这你都不知道?

    我就听说了一点,是他儿子的事吗?

    对,就是那个奥运冠军,网上有人爆料说他被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包养了。

    啊?他是gay吗?好好的一个得过金牌的运动员,为什么要做那种事?会不会是在正经谈恋爱?

    是不是gay不清楚,不过,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喜不喜欢男人又怎么样,反正是被压的那个,真到了床上,装一下不就糊弄过去了吗。

    你见过有正经恋爱关系的会把人玩到进急诊室吗?这可是实锤,照片我看了,那手腕上的伤啧,有钱人真可怕。

    你在哪看的照片啊?网上不是都删干净了吗?

    有人手快存了图,我找人要的。

    能发给我看看吗?

    我也想看。

    但凌峰抓着公文包的手青筋暴起,他甚至差点忍不住想从暗处走过去质问那些人凭什么这样乱说。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风言风语了,最近几天周围人对他的态度多少都有些奇怪,只不过之前听到的都很隐晦,他只知道是有人在造谣污蔑他儿子,没想到那些谣言竟然能不堪到这种地步。

    小杰这傻孩子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人这样污蔑都不跟家里说,真是翅膀硬了。

    难怪都说人怕出名,果然有了名气麻烦也跟着来了。

    但凌峰心情非常糟糕地回到家,钱珺珺正焦虑不安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到他回来,连忙迎上去说:凌峰,我们去看看小杰吧,我不放心。

    怎么了?但凌峰脸色不太好看地问。

    我我今天看到了一些图片钱珺珺欲言又止地说。

    但凌峰扫了她一眼,钱珺珺终于鼓起勇气把话说全了:你也知道,最近有传言说小杰我本来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今天有个远房侄女发消息问我这事,还发了好些截图,我给你看看吧。

    陈嵘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卧室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这次没有觉得但翁杰是逃跑了,既然昨晚没有跑,那之后大概也不会轻易逃跑。

    反正跑了他也能把人抓回来。

    陈嵘洗漱好之后下了楼,自己动手做了三明治当早餐,又热了杯牛奶,一个人在餐桌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

    最后一口三明治下肚,他听到门口传来有人进来的声音,转过脸便看到了晨练结束一身热汗还微喘着气的但翁杰。

    他把杯子里的牛奶喝光,用餐布擦了擦嘴,起身对正在换鞋的但翁杰说:想吃早餐自己做,冰箱里有东西。

    但翁杰抬头看了他一眼,噢了一声,换好鞋先上楼洗澡去了。

    虽然不能去训练场,基础的体能训练总不能落下。

    陈嵘这别墅周围特别空旷,很适合晨跑。

    因为刚生了场病,挺久没运动了,他今天只跑了一个多小时,速度跟平时差不多,跑完就出了一身的汗,衣服湿哒哒地黏在身上,不先洗个澡浑身都不舒服。

    等他再下来的时候陈嵘已经出门了,但翁杰不知为何松了口气,然后他按照陈嵘说的,打开冰箱去翻食材,随便弄了点东西来吃。

    早餐还没吃完门铃就响了,应该不是陈嵘,他有钥匙,不会摁门铃,那是谁?

    但翁杰疑惑地过去开了门,看到门口的人才明白这应该是陈嵘请的家政。

    他把人让进屋,然后继续去吃自己的早餐,吃完连餐具也不用自己动手收拾,他就百无聊赖地靠坐在沙发上看家政阿姨打扫卫生。

    陈嵘到底要把他关在这里多久?训练不能再耽误了,他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点之前的水平,再这样下去会手生的。

    怎么办呢?

    陈嵘这种变态,要是知道他偷偷溜去训练,不知道又会想出什么可怕的主意折磨他,他已经被玩怕了,不敢再轻易激怒陈嵘。

    可是让他放弃训练也不可能,上次被陈嵘弄出心理阴影很长时间射不中靶心他都没有放弃,现在好不容易调整过来了,怎么能这么放弃呢。

    到底要怎么办?有没有人能帮帮他?

    但翁杰正发着愁,思绪被突然响起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

    他摸过手机看了一眼,看到不是陈嵘,下意识松了口气。

    喂?爸,怎么这时候打电话?有事吗?平常这个时间他都在训练,家里一般不会在他训练的时候给他打电话。

    你生病了?但凌峰问。

    前几天感冒了,不过现在已经好了,你们不用担心。但翁杰撒谎道,他几乎没怎么撒过谎,说话的时候心跳很快,手也不自觉握紧了手机。

    哦,我知道了,先挂了。但凌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但翁杰被他爸这个电话搞得一头雾水,不过他爸平时也没怎么跟他好好说过话,今天这样也算不上太反常,而且他正为不能去训练的事焦头烂额,所以没太在意这通电话。

    他一个人在陈嵘这里呆了一整天,期间只有傍晚的时候憋得难受又出去跑了一会儿步,就再没有其他动作了。

    午饭和晚饭是家政阿姨给他做的,他动嘴吃就行了,其他什么事都不用做。

    吃完饭他又出门散了会儿步,想了一整天,他终于打定主意等陈嵘回来就跟他好好谈谈。

    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他会憋疯的。

    陈嵘回来得不算早,晚上将近十点才进门。

    但翁杰坐在沙发上等着他,看到他回来就站了起来,然后起身往他那边走过去。

    你回来啦?但翁杰先试探着打了个招呼,想看看陈嵘现在心情怎么样。

    想我了?陈嵘笑着问。

    我

    但翁杰一句话刚开了个头,就被陈嵘一把拉过去摁在墙上亲了起来。

    第 42 章

    他下意识想把人推开,可一想到自己有求于人, 又忍住了, 顺从地接受了陈嵘这个深吻。

    陈嵘结束之前勾了勾他的舌尖, 退出来之后还舔了舔他的唇角,然后满意地看着但翁杰被他亲得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的样子,笑了起来。

    他伸手捏了捏但翁杰的脸,笑着说:今天怎么这么乖?是想要了吗?嗯?

    但翁杰克制着怼他的冲动,没管他那不正经的问题, 好声好气地跟他商量:我一个人在这里太无聊了,反正白天也没事做,你能不能放我回去训练?我晚上会回来的。

    只要能让他回去训练,其他怎么样都行。

    晚上回来, 陈嵘把手伸进他的衣服, 在他腰上流连着, 嘴唇贴近他的耳朵,低声问:要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都行。但翁杰隐忍道。

    真的什么都行?陈嵘舔了舔他的耳垂, 在他颈窝那处嗅了嗅, 洗过澡了?

    但翁杰浑身僵硬地维持着不动的状态,嗯了一声。

    陈嵘在他脖子上留下几个吻痕,问道:还记得上次我让你做什么吗?

    然后他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颤抖了一下。

    陈嵘抬起头, 捏着但翁杰的下巴让他跟自己对视,笑着问:怎么?不愿意吗?

    但翁杰的双眼很亮,此刻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看起来格外动人。

    他沉默了一会儿, 才开口道:我做了,你就让我去训练吗?

    陈嵘明知道他再也不能去训练了,却还是笑着嗯了一声。

    但翁杰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挡住了陈嵘的视线,让陈嵘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然后他轻轻推了推陈嵘,把两个人紧贴着的身体分开,继而动作缓慢地在陈嵘面前跪了下来,双手摸索着去解他的腰带,拉开拉链的时候手有些颤抖,等陈嵘勃发的x.器暴露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闭着眼睛把嘴唇贴了上去。

    陈嵘这次没有把他做晕过去,结束之后但翁杰瘫软在床上,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但他还是哑着嗓子开口问陈嵘:我明天可以出去了吧?

    那你得问问你教练,他同意就行。陈嵘随意道,说完就去洗澡了。

    教练?教练怎么会不同意他去训练?

    但翁杰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极度的困倦让他很快就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陈嵘今天被伺候得挺爽,看但翁杰这样子是没法自己去洗澡了,就抱着他进了浴室,帮他清洗干净,又给他擦干身体,欣赏了一会儿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俯身吻了一下他的唇,然后才去关灯睡觉。

    但翁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陈嵘已经出门了,他拖着酸痛的身体下楼吃了点东西,然后给教练发消息问他自己下午能不能去训练。

    教练没有立即回复,但翁杰心想他应该是在忙,现在都十点多了,训练早就开始了。

    等了十几分钟还是没有收到回复,又想到陈嵘昨晚说的那句话,但翁杰心里有些不安,他正犹豫着要不要给教练打个电话,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爸爸,可是他爸昨天刚给他打过电话,怎么现在又打?

    但翁杰直觉出了什么事,连忙接通了电话。

    你在哪?但凌峰直接语气不善地问。

    在但翁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爸的问题,所以停顿了一会儿。

    在那个男人那儿?但凌峰语气里的怒意已经掩盖不住了,地址给我,我跟你妈现在过去。

    爸妈知道他跟陈嵘的事了?

    可是怎么会,谁告诉他们的?

    教练?应该不是,那是陈嵘?可是他都已经这么顺从了,甚至在他面前扔掉了最后的尊严,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地址给我。但凌峰又重复了一遍,不然这个家你也不用再回了。

    但翁杰想跟他解释,可是但凌峰直接挂了电话,他再打过去也没人接。

    怎么会这样呢?爸妈知道了多少?别人是怎么跟他们说的?

    但翁杰脑子里一片混乱,他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但凌峰一向说一不二,他要地址,就只能给他发过去,不然他真的可能不让自己进家门。

    但翁杰打开微信,发了定位过去,心里焦急地想着等下怎么跟爸妈解释。

    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想不出来一个体面的借口,不能说自己是被强迫的,更不能说他是自愿的,那么他为什么会跟陈嵘住在一起?总不能说是来朋友家做客吧。

    听他爸的语气,肯定已经知道了什么,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到底要怎么说呢?

    他正焦虑地扣弄着衣角,教练的消息突然来了。

    小杰,陈公子不让我跟你说,但我觉得你早晚会知道的,那天你住院的时候被人拍到了,第二天一早消息就爆了出去,还有很多你跟陈公子的照片,反正,你应该明白的。

    上面的意思是让你消失,不能再参加任何比赛,也不能继续做运动员了,所以,不是我不想让你来训练。

    刚刚你爸妈给我打了电话,问我你今天有没有来训练,我让他们亲自问你。对不起,小杰,对不起

    对不起吗?

    难怪之前在医院的时候教练总是欲言又止,想来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开口吧。

    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有他这个当事人还被蒙在鼓里。

    哈,哈哈

    但翁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流了满面都停不下来。

    然后他想起昨晚为了求陈嵘让他回去训练做的那些事,胃里一阵翻涌,他强撑着冲进卫生间,到马桶跟前的时候膝盖一软跪了下去,他就这这个姿势抱着马桶吐了起来,一直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还是觉得恶心,恶心得他想把自己也塞进马桶,跟那些秽物一起冲进下水道才好。

    是他太蠢,又蠢又贱,落到这个地步也是活该。

    可是真的太恶心了,他趴在马桶上面,不停地干呕,直到把胆汁都吐了出来也没停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铃响了起来,但翁杰瘫坐在马桶旁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门铃还在响着,家政过去把门打开了,但凌峰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他跟钱珺珺这两天几乎没怎么睡得着,钱珺珺怕在电话里说不清楚,非要过来当面问问儿子传言是怎么回事。

    可是前天太晚了,没办法跟公司请假,事情还没搞清楚,他也不想自乱阵脚让别人看了笑话,所以昨天照常去上了班,又办了调休,然后才跟钱珺珺连夜坐车赶过来的。

    结果一大早去儿子住的地方就没找到人,问了刚好出门扔垃圾的邻居才知道这里好多天都没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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