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融资、大批量设备选购等关键步奏,起着定盘作用。顾寒江领军的龙强集团作为董事局成员之一,受股东委托出面,列席监督筹建融资商谈、建造级别、设备层次定位等基础硬件的敲定报批。于是就毫无意外的出现在今晚的商会宴请中。

    徐锦辉大致看过秘书报呈的李竞的简历,觉得有些晦涩混乱。顾寒江听了微然笑过几句话择清了脉络:李竞目前任职于龙强旗下某分公司中层管理,并作为公司旗下最年轻的副高职级,受集团委派在雷金纳德酒店兼任保卫部总监。最后是处于公司技术开发的需要,拜师在英飏门下接受培养深造。提及总字大院渊源,不夸张的说,他与寒江、思源两位公子一样,是同一片梧桐树林里飞起来的鸾凤。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以李竞一人之成长,足以诠释古人之言诚不我欺。

    徐锦辉听罢一系列分解,颇呈戏谑的对顾寒江切齿笑道:“寒江老弟一番解说颇有气冲牛斗之势,是怕我跟你抢人吧?若说到‘抢’,那英飏下手更早也更准。”——“锦辉兄笑谈了。我相信正是有前面大量充分积淀,才有促成英工后面水到渠成般开门收徒的动作。”

    英飏搓着手上的酒杯,阴测测的一笑,回答得似是而非:“‘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若非看中其品行才华堪称专业精彩,我当然没这个底气开门授业。学术研发不是烹调勾兑,依喜好而为。高金研发的严谨性直接关系着生死存亡。

    比方说象首钢这样规模的国企,一些关键车间每年都事故指标,可是年年都会超额。要知道这个超额指标绝无半点光荣可言,每个数字都是一条曾经鲜活的生命。我们这里出去的是数据,到了厂房车间就是操作依据。”

    薛中泽推了下眼镜,感觉自己快要憋成内伤。亏英飏之前还抱怨学生专爱聊倒胃口的话题;眼前这番牢骚话念叨完,在场这几人恐怕都要消化不良了。

    沈赫筠与英飏并肩而立,听至此时开言打岔道:“贤弟是因为今晚供餐的肉食不和你口味,故意摆出如此怨怼态度吧?你念一句‘肉食者鄙’拂袖走开,我们这些胃口浅的人就空对美食难以下咽了。”——“仁兄宽心,小弟不怕。当年受训有野外生存训练,难以下咽之物只要能果腹也照吃不误。”思源公子补充的解说,使得其他几个强装正色的人纷纷破功。

    徐锦辉拍着祁思源肩膀,忍俊不禁的向沈赫筠问:“赫筠兄这等谦谦君子风范,是如何与这头狂放无忌的西北狼和睦相处的?”——“事实上我正是因为欣赏倾慕思源身上这股特有的气势—飞扬跋扈为谁雄!自古商场如战场,作为团队领军人,仅有安份守成之心不行,势必要具备‘狼行千里锲而不舍’的志气和耐力。”

    一轮答对各有千秋,几人的水平也是所差颠毫难较伯仲。徐锦辉把目光投向了薛中泽,此刻的静若处子模样有些许不真实。曾经的‘小助理’不仅机灵好动,也够得亦庄亦谐;给徐锦辉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当年团拜会后台走廊里,抚掌赏舞小众群中我也在其内。我可记得小李是个活力十足的人,怎么今晚不言不语?难不成是工作疏漏被批评了?”

    薛中泽见风头迎面刮来,立时摆出一张乖孩子面孔,谦逊有致:“怎么会呢?我是无时无刻以导师做榜样,谨遵教导,既要踏实向学严谨务实,同时又要张弛有度活学活用。”英飏听出徐锦辉故意点拨意思,默然向学生蕴起一片微笑。

    “英飏的诙谐幽默在工部是有名的,却要把你教成书呆,这可要成咄咄怪事了。他都对你灌输什么思想方针了?”——薛中泽快速往周遭几人脸上扫了一圈,拉开兔八哥的笑容溜出句答案:“多吃菜少喝酒,听领导话跟党走。”

    打油诗原词—多吃菜少喝酒,听老婆话跟党走。猫儿这么说是故意卖了破绽,貌似在自认惧内。不知内情的人就猜度他至少是有位泼辣女友;至交好友则明白是豹哥被他设套‘坐屁股底下’了。

    话音甫落,英飏就叉着腰率先哈哈大笑开来,紧跟着顾寒江被一口气呛在嗓子眼里,退出几步边咳边笑;沈赫筠、祁思源动作不尽相同,都是原地不动把手捂脸,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徐锦辉抱着肩对英飏连声大笑地夸赞:“··哈哈,行,你教导有方!看来我是多虑了。”

    看好谈话间歇之空,徐夫人与叶成栋款步近前,谈笑随即终止。他们受港商代表之托,有请徐锦辉移驾到宴会中心方位与商界代表会面,英、沈、祁三人也被热情相邀请了过去。

    顾寒江称自己戒烟后就闻不了烟草味,薛中泽说对古龙水、化妆品的混合味道过敏,于是两人也不理会身后夫人圈内窃窃私语,顺理成章转到了非吸烟区。

    “徐首长两口子一起出场,是为探风头还是多清净?看来沙成泗的案子波及面部小。”——“如果告诉你,有数十颗顶戴乃至于首级都系在你导师这一张嘴上,你会认为危言耸听么?”顾寒江盯着侍者启开一瓶百利矿泉,分作两杯,与猫儿各持一盏。

    薛中泽含笑摇头:“所以他们适当其时把段志国带来了;目前应该就混迹在夫人团保镖群中。”——“我知道,所以提前抽调祝涛过来,可以全力协助你制服段志国,常缨则可以把全副精力用于护卫英飏。秃贼这回双管齐下,显然是穷凶极恶了,那咱们就长击短接多手准备。”

    薛中泽缓缓摘下眼镜,略聚目光向四外审看一番,还好,没有异类趋近,遂回以成竹一笑:“段志国是过河的卒子,虽然能顶个车(ju),也是有去无回。即使不落在我手里,回到他主子那儿也是个死。”——顾寒江唇边挂起浅浅冷笑:“既然如此,他就必须死在咱们手里。此人仅是季宏图手下的工具,没有太多可留价值。能留活口也无不可,若真的费时费事,直接击毙不必手软。同样指令向祝涛当面下达过,现在明确传达给你;只要危及到你的安全,可以动用任何手段毙掉他。”

    说完了关乎生死的事,两人又甜蜜无聊的接着逗起贫:“叶二少刚和你说了什么好话儿,把你美成那样?”——“好画儿,赵佶的丹青翎毛配瘦金提款,米元章的行书贴··”眼瞧着寒江公子圆脸拉成长脸,又急忙改口,“叶二少喝多了胡扯,谁会和醉鬼当真呢。两分钟前要为我和某位港商千金牵红线,转脸就非要让我和他试试谈恋爱··”

    “二世子还真豁的出去。你怎么回答的?”——“我呀··我说我最近几年挑食,打眼瞧着品相不好的,一点儿都不能将就··咿嘻嘻··”

    顾寒江磨着后槽牙,嘴角上翘勾出冷笑,快速掐了下‘猫爪’,久违多日一朝碰触的手感真好。小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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