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豪门死对头怀里[穿书] 作者:龙珺

    &重生在豪门死对头怀里[穿书]——龙珺(49)

    好事的媒体替他们P上了大大的红色心形,配字:王子和王子的爱情。

    当事人对此一无所知,新闻出来前,两人早偷偷坐上前往德国的航班。

    我们去德国有什么事要办?易承昀问。

    是我们最初相遇的地方,闻徵和他十指紧扣:希望你能记起些什么。

    下飞机后,易承昀认出窗外飞闪而过的景色,心下了然。

    这次可千万不要有你的旧情人出现,不然我会很生气。闻徵半开玩笑,打开车门,学着易承昀的样子伸出手:这里是我的主场。

    幽静的古堡能听见两人有节奏的脚步声,侍应把他们带到专属套间,进门便能看到落地窗海景,屋里一角有熟悉的古典乐队。

    桌上香薰蜡烛发出沁人心脾的玫瑰香,两人边吃边谈起高中时的一些事,或许是闻徵的错觉,他感到眼前的易承昀和没出事以前几乎没什么两样。

    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主菜过后,闻徵打了个手势,侍应递上一个盖黑布的银盘。

    易承昀:这种反过来被追求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其实能和你在这里,我很满足。易承昀手搭在盘子上,没感觉出来是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闻徵双眼亮晶晶,在烛光映衬下,分外好看。

    易承昀依言打开,里面是一个紫水晶相框,相框里是一张星云灿烂的照片。

    他一眼认出,这是哈勃望远镜拍下的宇宙星系,照片落款用小字写着一个日期。

    那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闻徵看出他眼中疑问:你以前说过,哈勃望远镜照下的照片都是独一无二的,我们之间的纪念日也是,你记不记得没关系。

    易承昀的心快跳出胸膛,他小心翼翼握起闻徵的手,郑重放在嘴边,虔诚地亲了亲。

    窗外浓墨渲染的夜空中,忽然绽开一朵朵绚丽的烟花,暗橘黄色的大厅被照得亮如白昼。

    易承昀站起身,郑重伸出手:我有幸跟我的先生跳一支舞吗?

    闻徵将手搭到他手上:当然,我的先生。

    小提琴曲子悠扬悦耳,配上烟花盛开的声音,竟意外和谐。

    闻徵倚靠在易承昀肩上,闭上眼专心感受那人的心跳声,享受被他的气息所笼罩的安全感。无论易承昀什么时候恢复记忆,乃至不恢复,好像没那么重要。

    我会保护你。他听到易承昀说,心中一颤:你记起来了?

    第51章

    我记起, 小时候有人这么对我说过。易承昀握住他的手,两人不约而同停下舞步, 却是出于不同的心思。

    窗外烟花越发绚丽,闻徵缓缓侧过头,想在他脸上发现些蛛丝马迹:为什么你会提出想去游乐场?联想到易承昀的性格, 闻徵始终对这点耿耿于怀, 追问道:你以前明明对这些幼稚吵闹的地方嗤之以鼻。

    焰火炽烈燃烧的声音盖过了乐声,易承昀垂下眼,似在回避他的视线。

    如果你装失忆的话,我会很生气。把他的反应当成心虚,闻徵几乎要甩开他的手, 警告道:你的前科我记得清清楚楚,再犯就三振出局!

    我什么前科?这句话似乎激怒了易承昀,他蓦然收紧手, 紧盯闻徵的双眼:你想做什么?

    本想撂几句狠话, 闻徵话到嘴边, 又觉得说太死不好:是你想象不到的后果, 哼!

    易承昀不晓得有没有被他唬住, 眼里倒映着忽明忽灭的烟花, 想法捉摸不透。

    气氛突然变得诡异,闻徵冷静下来, 放柔语气道:你看你,好好坦白就不会有误会,偏喜欢什么都憋在心里, 回房里继续喝会酒?

    易承昀的视线转向窗外,总感到眼前的情景无比熟悉,脑中却像隔了层纱,就差那么一点。

    两人走出餐厅,走廊上安静得只有烟花炸开的声音,闻徵看向窗外的焰火,而易承昀在看他。

    你一直没告诉我,我们是为什么会结婚。回到房中,易承昀倚在阳台边上,一手递给闻徵酒杯,出神望向被烟花染成墨紫的夜空:但我隐隐有种感觉,我们之间感情应该很好。

    接过杯子不说话,闻徵抿了一口酒,酒意使他的脸颊微微发红。

    你问我为什么会想和你去游乐场,其实那不完全算是我的想法。易承昀将杯里红酒一口干尽,重新斟满,有节奏地晃动酒杯:我有一本备忘录,上面写了很多,咳咳,你懂的。

    闻徵一时没明白:什么?

    里面说要给你建一座马房,培养两匹马,收购一个马术团队注意到闻徵脸色大变,易承昀心下了然,继续说:最近的一件事是和你一起去游乐场,其他还有玩具、场景

    闻徵刚软化的心、在听到玩具两字时硬生生被打断,难以相信易承昀居然把玩具场景写进备忘录,他死死捏住酒杯,咬牙切齿问:我能看吗?

    不能。易承昀不难猜到他的心思:你不用费心去找,就算找到,你也看不懂。

    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赌气般灌下一大口红酒,闻徵随意放下酒杯,边脱下外套边揶揄道:难不成你写给自己看的东西还要加密?

    易承昀耸了耸肩,向他举起酒杯示意,答案不言而喻。

    闻徵气笑了:真是个奇葩!

    困了,我要睡觉。一头扎进枕头,闻徵胡乱盖上被子,扔下他一个人呆站在阳台,闷声闷气道:明天不仅要赶飞机,晚上还有一个慈善活动要出席,早点休息。

    那边的易承昀没了声音,闻徵安心闭上眼,迷迷糊糊被搂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这次的慈善活动闻徵事先毫不知情,是易承昀失忆后,从楚洋口中得知,易承昀为督促研究室加紧优化精灵之眼的功能,作出过两个承诺:

    第一个承诺,是对拥有该项专利的公司注资十亿,这个在送精灵之眼给闻徵那天已经实现,相当于间接收购。第二个承诺,是在闻徵复明后,捐赠一千个同类产品给视力障碍儿童,他们即将出席的就是这个捐赠仪式。

    当时两人心知肚明没有点破,事实上闻徵对自己能否复明根本没信心,而易承昀则是暗中替他做了最坏打算。

    但难道易承昀就不觉得太劳师动众了吗?闻徵心里这个疑惑,不晓得什么时候才有机会问。

    第二天早上,闻徵往暖处蹭了蹭,毫不意外发现自己像只无尾熊一样、整个人挂在易承昀身上,明明两人只结婚几个月,不知不觉竟变成习惯。

    你在笑什么?

    听见他的声音抬起头,闻徵揉了揉惺忪睡眼,大胆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秘密。

    易承昀被亲得有点懵,反应过来,抬手便拉住要起来穿衣服的闻徵,另一手甚至恶劣地钳制住他的要害。

    早上本来就是活跃的时候,闻徵猝手不及,软在他怀里,身体使不上劲,话都说不利索:你、你想做什么?

    我和你,既然婚后那么甜蜜,应该履行过夫夫义务。易承昀感受到闻徵身体禁不住颤抖,他将头枕在对方肩上,说话时的吐息把唇边玉白的耳垂染得粉红,声音低哑有磁性:这个反应看来是有的。

    闻徵咬住嘴唇,打定主意一声不吭。

    我最近查了一些资料,人的记忆分为功能记忆、肌肉记忆等,手在使坏,易承昀的语调却认真得像在发表公司年度讲话,将怀里还在暗暗试图挣扎的闻徵轻松制住:这些功能归大脑里的不同分区掌管,换言之,纵使一个分区受损,可能另一个分区的功能依旧完整。

    你到底想讲什么?因他手上的动作而无法思考,闻徵快被他折磨得疯掉,声音染上晨曦的雾气,索性破罐子破摔:你以前可不是这种做什么都絮絮叨叨大堆的人,是你那方面的能力都变成参考资料了吗?

    易承昀:呵呵

    看来资料是对的。易承昀温和用纸巾把闻徵身上弄脏的擦干净,和方才旁若两人,无视闻徵看起来生气、实际上更像在撩人的眼神:我觉得我们以后应该多做类似复习,一定对恢复记忆有帮助。

    快扶我起来,不然要迟到。闻徵拽着他站起身,脚不住打颤,气不过又发狠瞪了他一眼:我今天要和那位盲人前辈骑手见面,你别添乱。

    那位前辈骑手居住的地方,在德国乡下一个小农场,和古堡是截然不同的风景。车驶上泥泞小路,举目所及,大片一望无际绿油油的草地。

    他们坐车到农场外面下车步行,据说农场是骑手的先生亲手搭建,沿路不少专为盲人考虑而添加的小心思。不远吃草的马匹,一看到有客人来访,好奇的小马直接蹦到栅栏边上,争先恐后伸出头去嗅两人的手。

    女骑手和她的丈夫、女儿一起接待两人,她大方上前握住闻徵的手,衷心道:很高兴见到你们,你能重新看到,实在是太好了。

    有幸再见敬重的前辈,闻徵激动得差点没捧稳手上的花,真诚道:谢谢,如果当时不是你的悉心指导,我难以想象,会多走多少弯路。

    你太谦虚了。她接过闻徵的礼物,笑道:我的经验能给你带来帮助,也是我的荣幸,何况,她转过身,向易承昀感激地点了点头,闻徵注意到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精灵之眼:收到易先生的礼物后,我们一直想亲自道谢,没想到你们会过来看我们。戴上这个之后,现在我能和普通人一样逛街,少了很多麻烦。还有,你们捐赠的事,在我们的圈子里面都传开了。

    过奖。面对新认识的朋友时,易承昀又变回那副礼貌而疏离的表情,客气道:如果能对你有帮助,最好不过。

    他们和女骑手一家在农场里度过了半个下午,只是坐在场地上野餐、聊天,喂喂小马和小羊羔,闻徵张开双臂躺在草地上,望着天上静静流淌的白云,有种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的错觉。

    他知道,两人能有如今的惬意,是因为易承昀在背后替他承担了大部分,因此他更希望能为那人做些什么。

    直到接近傍晚,易承昀和闻徵才与他们一家依依不舍分别,并约定好下一次再见的日期。

    有个小农场挺不错,小兔子和小牛多治愈,你觉得呢?闻徵坐上车,向身后送他们的一家人挥挥手,回过头问:你很安静,怎么了?不喜欢?

    那位女士刚才说,你重新看到,是什么意思?易承昀半边脸隐藏在车内的阴影中,闻徵登时愣住,后知后觉想起,舒了一口气:我有时总会忘记,你现在不记得。

    轻描淡写把自己曾经失明、又复明的事几句话说完,闻徵想活跃活跃气氛,故作轻松问:难道你的备忘录上没有写吗?

    易承昀声音低沉:没有。还有,你没解释是怎样重新看到?

    闻徵脸一红,迅速偏过头:不告诉你。

    把他的隐瞒看作是不想让自己担心,易承昀收紧握住他的手,若有所思。

    慈善活动举办得十分圆满,闻徵怕易承昀失忆的事会穿帮,两人有意保持低调,只和几个熟悉的朋友聊过几句,便以赶飞机的借口提早退场。

    如果你喜欢那个农场,以后我们多来。坐上飞机后,易承昀看到闻徵还在出神望向窗外,开口道:或是在马场附近建一个。

    我在想,奥运比赛前可能没多少时间玩。闻徵回过神,轻笑摇了摇头,答道:昨天忘了告诉你,我接下来要参加封闭式集训,至少有两周不能见面,你好好照顾自己。

    好吧。易承昀接受得比闻徵想象中快,反过来安慰他:不用担心其他事,公司那边我心里有数,你专心准备比赛就好。

    还以为他会有不满,闻徵默默转过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易承昀今早醒来后,有哪里不一样?

    可惜一下飞机就要赶去集训,闻徵没多少机会求证,不过,疑问的种子一旦在心里种下,便会疯了一样生根发芽。

    集训地点在离他们生活的城市四个小时飞机的草原边上,闻徵风尘仆仆赶到马术队预定的酒店,见两个来接风的队友愁眉不展,不解问:出什么事了?

    年长的娜仁答道:昨天温宇晴提出要退赛,搞不懂小孩怎么想,我们好艰难把你盼回来,以为团队训练总算能回到正轨,真是

    我知道了。大致猜到缘由,闻徵不动声色道:等回房间安顿下来,我问问协会会长的意见,万一是其他原因。

    欢迎你回来,至于温宇晴,我们当然希望她能继续参加团队赛。明明她身体没伤,铁了心要走,无组织无纪律,这事过后即使不开除她出队,也必须给她记大过。协会秘书对有队员忽然退赛,也感到非常棘手,不得不向闻徵求助:你们四个早前已经获得团队赛的资格,虽说可以换人,但从总体成绩来讲,还是原本的队伍比较稳定。你方便问问她吗?拜托,我们轮番上阵,软硬全试过,她像吃错药一样。

    明白了,我试试。闻徵挂掉电话,身后的房门应声响起,他叹了一口气:进来吧。

    来人正是温宇晴,扎着马尾的小姑娘低着头推开门,不敢看闻徵的眼睛:听说你找我。

    坐下吧。闻徵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刚泡好的茶。

    不、不用麻烦。闻徵的态度越是礼貌,温宇晴越感到羞愧,胡乱摆手:恭喜你眼睛恢复,我明天就走。

    是么?那我就不说太多废话了。在她对面坐下,闻徵推了一个杯子到她跟前,冷静道:上次不欢而散后,我们还没机会谈话。你或许知道,我的丈夫其实生了点小病,我想陪着他,但没办法。因为对我来讲,目前必须把所有精力投入到训练,才不辜负他给我的支持。抿了一口水,闻徵继续道:马术运动在华国方兴未艾,各方面需要完善的太多,迫切期望得到各界的支持。因此我很希望能在这次奥运中,取得亮眼的成绩,向更多人展示这项运动。这不单是为了我们自己,也是为了华国无数默默无闻、缺乏训练条件,仍坚持不懈朝奥运努力的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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