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脑补过度[穿书] 作者:烟寒桔柚

    &白月光他脑补过度[穿书]——烟寒桔柚(34)

    夏逾白小声嘀咕一句:当面说比较有诚意嘛。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们俩还站在风口上,浑身干爽整洁的他自然没事,可夏逾白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了。

    他连忙把人拉进寝室,又找出一条干毛巾让他擦身上的水。

    夏逾白不习惯住在多人的环境里,家里也惯着他,从小到大他从没住过校。因此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宿舍内部的全貌。

    他边擦头发边好奇地四处打量,宿舍条件当然比不上家里,但他却对干净的宿舍产生了爱屋及乌的好感,这可是池舟轻住的地方。

    池舟轻翻出一套校服问道:哎,你要不先去洗个澡?你可以穿我的衣服回去,这一套我才洗过,干净的。

    夏逾白打了个寒颤,摇摇头道:没事,我说完这几句话马上就走。再说外面雨那么大,一出去又要淋湿了。

    好吧,池舟轻当他闹小孩子脾气,由着他,那夏同学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呢?

    夏逾白说:y=e^x的求导。

    什么?池舟轻一头雾水。

    我说,夏逾白深吸了一口气,世界上永远不会变的东西求导后的y=e^x。

    y=e^x是一个特殊的函数,无论它被求导过多少次,得到的结果还是它本身。

    他说的不像是这个基础的指数函数,而在诉说他的心意。

    池舟轻:

    他张开嘴想说几句话,又怕随意的言语会轻慢到夏逾白过分真挚的情意。

    每一份真诚的感情都该得到认真的对待,他不能总用含糊的态度去敷衍夏逾白。

    他叹了口气,还是决定说出他拒绝夏逾白的真正理由。

    不过他怕给夏逾白这个纯土著太大的刺激,瞒去了这个世界是本书的事实,说道:我们的年龄差距太大了,这是我觉得我们不合适的理由。

    夏逾白呆了:出生差个几个月也叫年龄差距大吗?那父母不是同一个县,生下的小孩岂不是能叫混血?

    池舟轻被他不合时宜的笑话逗乐了,他掩饰地轻咳一声:不是,其实我们的年龄差距有整整一个你那么多我们差了16岁。

    夏逾白显然不相信:今天可不是愚人节。

    我知道这事听起来很匪夷所思,但它真实地发生在了我的身上,池舟轻说,我原来是一名年纪三十二岁的上班族,加班猝死后来到了这里,成为了这个世界的池舟轻。

    夏逾白被他这信息量巨大的几句话砸晕,愣了一会儿,古怪地看着他:原来你是个老男人。

    三十二岁勉强还跟风华正茂搭得上边,从原世界的青壮年到高中生堆里的中年人再到夏逾白口中的老男人,虽然和16岁的年纪比起来,这称呼也没毛病,可老年人池舟轻的内心还是受到了伤害。

    夏逾白立马改口:咳咳,男人至死是少年,不打紧。

    池舟轻:谢谢,但你的笑话并没有安慰到我。

    夏逾白又说:男人三十而立,三十岁的男人是一道风景

    池舟轻无力吐槽,忍不住打断他:你这些话哪学来的?

    夏逾白:我哥。

    池舟轻无语:没想到你大哥看起来精英气十足,私底下却说这种可以发到x信中老年人最爱转的公众号文章的话

    夏逾白的反应和池舟轻想象中不太一样。大部分听到他的话多是难以接受,他倒没什么其他的反应。他脸上有过惊讶,可也只维持了一小会儿。

    池舟轻难得有些紧张。这是他穿书后深埋心底的最大秘密,如今他把这秘密的一半分享给了夏逾白。他问道:你没有其他的话想说吗?

    夏逾白沉吟道:你知道极限吗?

    池舟轻被他跳跃性的说话方式弄懵了,他们之前不是在讨论年龄吗,怎么话题突然跳到了跨频的数学概念?

    夏逾白自顾自地说下去:今年我16岁,你的实际年龄是32岁,你的年龄是我的两倍。明年我17岁,你的实际年龄33岁,你的年龄是我的1.94倍。再过十年,二十年,这个倍数又变小到了1.62、1.44

    池舟轻说:话虽如此

    夏逾白把食指抵在嘴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你看,我们的年龄差距始终有16岁,可倍数却在逐渐缩小。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当时间这个变量x无限增大,倍数亦将无限趋近于1,甚至可以说我们是同龄人。

    他说话的声音不轻不重,眼神却很坚定:你看,只要我们在一起渡过的时间足够长,我们的年龄差距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起码它不能做为你不拒绝我的理由,夏逾白又笑,他今天在池舟轻面前笑的次数异常地多,十几分钟笑足了他一周的量,我还是一开始那句话,除非你说你讨厌我,不然我不离开。

    池舟轻胸腔内沉寂已久的心脏因为他的话而隐隐发烫,他回视夏逾白的眼睛,他心知肚明,他输给了一个小孩子。

    他还没有一个少年敢爱敢恨呢。

    夏逾白察觉到他内心防线的动摇,再接再厉道:如果爱是一道方程,你可不可以让我试试我会是你的解吗?

    池舟轻:不行,真不行,不早恋。

    相同的回答,可这次夏逾白并没有心灰意冷,他想了一会儿便明白池舟轻的坚持。

    夏逾白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吧,都听你的。

    池舟轻才发现夏逾白一旦话多起来,他根本说不过人家,讲道理讲不过,胡搅蛮缠他又不会。

    但这是他必须遵守的原则,他讪讪道:你知道,在相处过程中,年纪大的更容易占主导地位。如果真谈恋爱,我希望双方是平等的,而不是极有可能会出现的我控制你这种我占尽优势的局面;而且你可能因为我与你的同龄男同学们不同,而有了好感,你也没法保证这不是你一时的热度总之,我们都要冷静一下。

    嗯,我知道了。夏逾白认真地听完他的话,又打了好几个喷嚏,他瞟了一眼扫到池舟轻摊开的教辅,再见,我走了,你好好学习吧。

    说完,他便告辞离去了。

    这人来也像一阵风,去也像一阵风,池舟轻摇头笑了。

    他本来还想让夏逾白洗个热水澡再走,这人却急急忙忙地跑掉了,看来有人的感冒在所难免了。

    夏逾白来时在走廊上看到了停在宿舍楼下自家的车,看来是大哥二姐不放心他,派张叔跟着他来到了学校。

    雨势依旧不减,他撑起伞一鼓作气地冲到了车子前,打开车门钻进车里。

    张叔打开车内的暖气,车载音响放着他们这个年纪的中年人最爱的怀旧金曲,车里的气氛暖呼呼让人想睡觉。

    张叔边开车边问他:小少爷,你的事情办好了?

    夏逾白想回答是啊,一开口就是接二连三的好几个喷嚏,脑袋也跟着罢工,昏昏沉沉的。

    糟了,要发烧了这算不算乐极生悲?

    在困得上下眼皮黏上的前一瞬,夏逾白晕乎乎地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喜欢下雨夜告白的剧情,我对下雨有特别的情结呜呜呜

    我为什么可以这么造作呢,因为我还有存稿

    但我的存稿马上要见空了

    我在用把全部的存稿发出来这个方法倒逼鸽子精码字==

    如无意外,大概下周就能完结了,快乐

    第47章 上课分糖

    下周上课时,池舟轻旁边的位置果然直到早读课结束也没有人来。

    班主任颇为感慨地在课上说道:最近天气冷热交替,大家不能大意,还是要注意保暖。我看有些男生上完体育课回来,外套脱了,穿着个短袖浑身汗地在教室里晃来晃去,一下子就着凉了。夏逾白同学就发高烧进医院了,估计不呆个几天还好不了,同学们可别也感冒发烧住医院里去了。

    池舟轻扶额:完全在意料之中啊

    晚上回寝室后,池舟轻发消息给夏逾白问他的身体状况,结果聊天界面上久久地没有回复。

    池舟轻看时间才九点多,不是夏逾白往常的就寝时间,可发烧的病人嗜睡,这个点他没准也睡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担心夏逾白的情况,拨打了他的电话。

    夏逾白消息不回,接电话速度却很迅速,电话铃才响了一两声,他便接通了:喂?

    也不知道是重感冒说话带鼻音,还是通过电话传来的声音失真,电话那头的声音闷闷的,像闷在罐子里一样。

    池舟轻问:你还没睡?

    夏逾白笑了:睡了是谁接的你电话?

    池舟轻尴尬地咳了一声:我还担心你睡着了,又被我的电话吵醒。

    夏逾白:没有,早着呢,我在挂点滴,这瓶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能打完。

    池舟轻又问:你现在烧退了吗?

    刚测过体温,热度降了,但明天还要打针。

    池舟轻叹气:你下次可别大雨天跑出来淋雨了,平白在医院里受好几天的罪。

    夏逾白短促地笑了一声:也没有全是受罪,得到池同学的关心便不算受罪。

    胡闹。只是同学间的正常关心而已。

    电话那头又传来一阵笑声,然后是一声低低的闷哼。

    过一会儿,夏逾白郁闷地说道:唉,差点把针头扯掉了。

    池舟轻又想笑又无语:你早点休息吧。对了,你在哪个医院?明天晚自习我请假来看你。

    这也是正常的关心吗?他笑了起来,又不等池舟轻回话,快速地报出一个医院名。

    在电话挂断之前,他又说:明天记得把我的作业带过来。

    池舟轻:病人你可别学了。

    夏逾白有理有据:没关系,我特地让医生扎的左手,一点也不影响我右手写字。

    池舟轻:

    第二天,他向班主任请假,班主任很快便批准了。走前,他按照夏逾白的委托找各科老师要了之后的作业。

    也不怪夏逾白对作业心心念念。就算每门科目作业都不算多,可高中九门课三天的作业堆在一起,积少成多也工程量巨大。

    路过医院边上的粥店时,他买了碗热乎乎的青菜粥一同带上。

    医院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池舟轻一眼便找到了坐在输液椅上的夏逾白。明明他们才一天没见面,他却感觉好久不见了。

    夏逾白没打针的右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正发着呆,见到他打起精神:来了?

    池舟轻亲眼见证了他眼神空洞到亮起神采的全过程,这截然不同的变化因他的到来而引起。

    他的心顿时和拎着的粥一样暖乎乎的,顺势坐在夏逾白旁边的空位上,把粥和作业都交给他。

    夏逾白执意要给他转粥钱,被他拒绝了。

    说话对病人来讲也是件费神的活动,他之前呆坐着不花费精力,兴致勃勃地和池舟轻说了几句话后开始犯困,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全靠精神支撑才没有睡过去。

    眼见他人困得都要栽倒在椅子上,池舟轻来探望病人,可不是抱着反向给人加重负担的打算。他无奈道:困就休息,时间不早,我也该回学校了。

    不行,夏逾白用没打针的右手拉住他,极力撑着眼皮,你再陪我说几句。

    池舟轻妥协道:那说好了就三句,一句也不准多。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他这三句还没说完,边上的人便陷入昏睡,他摇头失笑,将夏逾白身上盖着的被子往上提了提,掖好被角。

    走出输液室,他在走廊上遇到了夏逾白的大哥夏叙。

    碍于医院公众场合不能抽烟,烟瘾犯了的夏叙只能把一根未点燃的香烟夹在手指间装装样子解瘾。

    是你啊,小白生病你还来看他,池同学你有心了。夏叙见到他,和善地笑了。

    奈何池舟轻现在看到他满脑子只有三十的男人是一道风景,夏叙成功人士的形象在他心里支离破碎。

    夏叙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试探地问道:池同学,小白是不是在学校里谈恋爱了?

    敢情他是来查岗的,池舟轻了然道:没有。

    夏叙仍心有疑虑,但还是选择相信这位看起来老实本分的热心同学,他换了种问法:那他在学校里有没有和哪个女孩子走得特别近?

    他实话实说道:没有。

    这的确是真话,没有走得近的女孩子,只有走得近的男孩子。

    毕竟这个人不就是站在夏叙面前的他吗,池舟轻莫名地心虚。

    夏叙半信半疑,他看得出来自家弟弟状态的不对劲,有时候他一个人呆着也会莫名其妙地笑出声,问他原因他又不肯说;可他也看得出来池舟轻没有说谎,他迟疑道:那麻烦池同学,如果你以后看到小白有谈恋爱的苗头,你立马告诉我。

    他又想池舟轻和夏逾白是同学,关系亲疏自然比他一个长辈要亲近。这事正经说起来像找人监视自家小孩,池舟轻转头把这事告诉夏逾白,弟弟心里肯定会不舒服。

    青春期的孩子都把事情藏心里,他嘴上不说,脸上也不表现出来,指不定心里怎么腹诽他这当哥的。

    夏叙补救道:我也不是要棒打鸳鸯,前脚你告诉我,后脚我把他们拆散了。这把你也暴露了,我做事不会那么不地道。你也知道,我当哥的,总担心弟弟被骗被欺负,我得考察下他喜欢的女孩子,帮他把把关,万一那个女孩子品行不过关或者

    夏叙越说越激动,池舟轻越来越不自在。

    唉,你一开始猜测的方向就错了,根本不是女孩子,是男孩子啊

    如果让财大气粗的夏叙知道夏逾白喜欢的是他,他会不会甩一张五百万的支票到他脸上,豪气地放言道:给你五百万,离开我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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