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配长子 作者:迎阳

    &穿成男配长子——迎阳(69)

    夏侯淳虽然好奇,但看他不想说,也没再追问,只忧心道:你确定谷哥儿是太子的人?什么时候的事,我竟然半点都没觉察出来

    若连你都觉察出来,今日这场戏还怎么唱。夏侯沛漫不经心道。

    事实上今夜之前,他也不知太子竟然连南宫若谷都拉拢了过来。

    两人正说着,外头传来嘈杂声,侧耳听了听,似乎是长乐在闹。

    夏侯沛捏开个松子,毫不客气道:蠢货一个,不用理会。

    夏侯淳摇了摇头:也不全怪她

    他从前还羡慕他们兄妹,如今看来也是可怜人,倒不如像他这样从一开始就没有得到,不期望便也不会失望。

    迟疑了下,道:劳烦五哥帮我同太子带句话,叫他留意些我父王。

    知晓原来皇伯怀疑荣王不是亲生的时候,他便恍然明白过来,为什么他父王在他那么小就送他进宫了他知道皇伯的疑心!

    若太子与荣王相斗两败俱伤,那么自小养在宫中的他便有极大的优势。

    他希望父王只是想浑水摸鱼赌一把,而不是和衡王伯一样付诸了行动。

    放心吧。夏侯沛一哂,你父王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谁。

    否则圣上也不会将夏侯淳养成如今这样的性子。

    夏侯淳便松了口气。

    遥远的西北。

    尉迟烨坐在城楼上独酌,京城的变故还没有传到这里来,城中热闹非凡,百姓们高高兴兴庆贺着上元。

    冬日的冷风拂面,他似丝毫感受不到寒冷,自己喝了一杯,又倒了一杯放到对面。

    兄长,看到了吗,我为你报仇了,他们都遭到了报应。

    若时光能后退,他此生绝不与帝后相识,再不犯蠢被撺掇。

    那时尉迟家一门双侯,兄长袭了祖父的爵位,父亲的爵位会留给他,兄长体弱,将来尉迟家便是他的,他少年得志,被捧得霸道又傲气,是人人躲避的小霸王。

    满京城的小娘子们见了他个个花容失色躲着走,只有皇后敢站出来叫他道歉。

    他觉得新奇又有趣,渐渐起了钦慕。

    可他却不知尉迟家早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被先皇忌惮,他傻傻帮着他们去追讨王姐姐,将事情闹大,害了王姐姐,也害了兄长。

    尉迟烨红着眼举杯,与对面的空气碰了一下。

    兄长放心,待京城事定,我就将诚哥儿正式过继到你名下,你的爵位也会还回来。

    而他会继续苦守西北,用后半生赎罪。

    第一百章 合作

    一百

    天光渐亮, 常青带着小太监进来:大人去洗漱用早膳吧,这里有奴婢守着。

    一抬眸瞥见南若手中捧着的纸愣了下。

    南若淡定吹干墨迹:太子呢?

    殿下忙了一夜, 刚刚说要小憩片刻。常青回道。

    南若颔首表示知道了, 见他瞥着自己手里的圣旨,挑眉:高公公的尸首捞出来了吗?

    常青低下头去:夜里天黑水凉,奴婢想着等天光大亮再叫人乘船去捞。

    南若将圣旨折起来揣到怀中, 道:我去椒房殿送份口谕,陛下就劳烦公公照看着些。

    常青想开口阻拦,却又咽了回去,眼睁睁看着人走远,朝下首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南若走出殿门发现院子里昨夜横七竖八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 包括血迹,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鼻间似乎还能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抬头看了眼压抑逼仄的四方天, 阴云沉沉,似有风雪要降下,不知何时才能见到阳光。

    他熟门熟路来到椒房殿,一路上宫人个个低垂着头行色匆匆, 见了他纷纷靠墙,没人出来拦他。

    椒房殿门口的守卫看到他愣了下, 长矛一挡:太子有令, 没有准许,任何人不能进入椒房殿,大人莫要为难我们。

    南若掏出圣旨, 给他看盖着玉玺的红戳。

    守卫面色一变,朝着红戳行了个礼,进退两难。

    南若理解道:陛下晨起醒来想到些话想与娘娘讲,叫我跑这一趟,你放心,我问完还得回去复命,你若觉得不便,可以派人去向太子禀报。

    守卫看了眼红戳,只得松手放他进去,同时派人快速去禀报。

    南若重新揣起圣旨,镇定自若的进了椒房殿。

    殿中倒没什么变化,只一片安静,待他走到中央,吱呀一声响,紧跟着几道脚步声响起,缇锦带着六绫中的三绫匆匆迎上他。

    谷哥儿!缇锦激动道,你怎的来了,是不是圣上下了圣旨?

    后头三个绫也期盼的看着他,似在绝境中抓到了一缕希望。

    南若便明白她们还不知道真相,否则此刻怕已经心如死灰了,他环视一圈,隐隐看到各个窗户后面的人影。

    娘娘呢?他问。

    缇锦忙道:在里头,榴锦陪着呢。

    南若进了殿里,在书房见到了郑繁,难怪缇锦几个怀着希望,郑繁精神奕奕正在作画,丝毫没有陷入危境的不安。

    坐吧,夏侯俨要你带什么话来?她道,语气竟含着笑,昨夜的歇斯底里完全消失不见,仿佛已经挣脱了一大半束缚她的枷锁,眉眼透着发泄后的松快。

    南若摇头:不是陛下,是我有话要与你说。

    郑繁停笔,投来诧异的目光。

    南若一笑:要不要我说一句天王盖地虎?或者五环奥运会?

    郑繁手中的笔跌回桌上,震惊失色:你

    南若一瞥她旁边的榴锦,她回过神来,压着激动叫宫人都出去。

    榴锦和缇锦迟疑,却不敢违背她的命令,两人忐忑不安的将书房留给他们。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你确定跟我是同一个世界?你是哪里人?我们认识吗?郑繁激动的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他,不等他回答,自己已经急急给出了答案,是生生不息那一回对不对?谷哥儿只有过这个生死攸关,也是从这以后才越来越长进的,你怎么不来找我

    因为我还想活着。南若轻声道。

    郑繁话音戛然。

    南若拉来凳子坐下,示意她也坐:同一个世界出现两个穿越者,一个身份高一个身份低,你说那个身份低的怎么敢暴露。

    郑繁眼里的激动褪去,理智上线,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你投靠了太子?

    哈。她笑了一声,似觉得有些荒谬,你连试都没试过,怎知我就会不分青红皂白对付你?

    南若反问:你不会吗?

    郑繁想说不会,可对上他平静的目光,说不出口。

    空气陷入沉默。

    你现在来告诉我是想做什么?她彻底冷静,问道,总不至于是来跟我炫耀你的高瞻远瞩。

    南若: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娘娘帮我解惑。

    你说。

    娘娘是不是有金手指?

    郑繁迷惑。

    南若想到她穿越的年限,可能金手指这个概念还没有普及,道:唔,大概类似特异功能,比如脑子里有一本百科全书随时随地任由你翻阅,毕竟娘娘拿出的东西太多太厉害,许多我连记都没记住。

    郑繁似有恍然,沉默片刻后,道:没有百科全书,凡是我曾经看到过的,只要我想,便能想起来。

    那就是类似超忆症,或者叫记忆回放,难怪她能记得这么多诗词。

    南若有点羡慕道:这就叫金手指。

    你呢?郑繁问。

    我没有。南若道,见她蹙眉,无奈摊手,真的,不骗你,我若有也不会战战兢兢,到现在才敢来跟你摊牌。

    穿书不算,何况还是打了三折的剧情,差点坑了他。

    郑繁神色冷淡:所以?

    南若:我还有一个问题,娘娘知道当初在背后操纵陌家兄妹的是谁吗?

    他盯着郑繁的脸:好歹我也占了谷哥儿的身体,虽说并非我主动,可总归是用了,想为他报仇,也间接为我出一口气。

    毕竟若小若谷没有中毒,他也不会来,都是罪魁祸首的错。

    不知道。郑繁坦然,只是心里有些猜测,随即目光一冷,你怀疑我?

    不,这倒没有。南若笑笑,娘娘没理由做这件事,得不偿失。

    她拉拢男配们还来不及,哪会去杀他们的孩子结仇。

    郑繁眯起眼:你来就是想问这两个问题?

    自然不是。南若微微一笑,其实我一直都很想和娘娘坐下来聊一聊,仔细算起来,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仇怨,相反,这些年娘娘对我照顾有加,虽说也有私心,可我确实受了你的恩惠,包括谷哥儿,他心里是感激你的。

    怎么,你是想来报恩?郑繁轻嘲。

    确定不是来看她笑话?

    南若轻声道:如今这般,实属无奈之举,娘娘能造反,想来也能理解我往上爬的心。

    郑繁简直要笑了:所以你来是想来告诉我,你也想当皇帝?想要我帮你?

    不。南若摇头,随即又点了下头,好吧,我承认,我是想过,但当年从江南回来,我便连想也不再想了。

    刚穿越来勾起他野心的那场祭祀上,他看着跪了满地的朝臣,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若站在太子那个位置的是他就好了。

    但他清楚以他的身份太难,便顺从了第二个念头:抓住权势,站到高位。

    直到他去了江南,杨焘给了他震撼的一击。

    自那时起,我只有一个想法:海晏河清,时和岁丰。

    他顿了顿,轻声说:娘娘别忘了我们来自哪里?

    郑繁先没反应过来,等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目光,蓦地睁大了眼:你是想

    南若食指点唇,朝她微微摇头,不要说。

    郑繁半张着嘴,似被他的异想天开震得不轻。

    南若微笑接过她的话头:我是想或许我们能合作共赢,圣上这些年为何一直哄着娘娘,无非是为了娘娘的金手指,与其和圣上虚与委蛇,不如与我们合作。

    你当太子对你轻拿轻放是真的忌惮你的四十万海军?若真要开战也不是不可以,想必你也清楚,只是太子仁慈,不愿造成战争。太子愿意礼待娘娘,也是为了娘娘脑子里的东西,不过太子心怀天下,胸襟宽广,不像圣上只是为了给自己增添功绩,他是为了天下百姓,不会和圣上一样冒名。

    你怨的是皇帝是我爹,与我们其实并无不死不休的仇怨,再说,如今你也只能与我们合作,你造反一事只有太子保得了你,你心里也清楚,否则昨夜不会选了椒房殿。

    他语气温柔,似含着蛊惑:太子的为人娘娘也知晓,我可以担保,事后会叫你功成身退,绝不做鸟尽弓藏之事。一顿,侧首朝外,殿下,我说的可是?

    太子掀帘进来,到他身边:是。

    第一零一章 南若

    一零一

    南若起身要将椅子让出来, 被太子按住了肩膀:你坐。自己将旁边的圆凳拎过来挨着他坐下。

    谷伯偃说的就是孤想说的。

    殿下南若轻轻唤了一声,心里个中滋味交缠, 有惊喜有满足有高兴还有愧疚。

    他方才使了些心计, 他是故意将太子引过来的,有些话他没法自己说出口,也不知道怎么说, 只能让他亲自来听。

    而太子毫无芥蒂没有半丝犹豫就站到了他一边,这种被人无条件信任偏爱的感觉叫他心头发烫。

    太子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

    郑繁错愕:你竟然告诉了他你的来历?你信他?

    语气荒唐,就差没说你疯了吗。

    我信。南若毫不迟疑。

    太子被从天而降的惊喜撞得愣住,心里涌起巨大的愉悦,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设身处地转换一下, 如果他是伯偃,哪怕今日面对郑繁也不会说出来, 这无异于将自己最大的底牌掀给别人看, 严重些是将性命递到了别人手中,怀璧其罪,他揣着的不比郑繁少。

    郑繁能藏住二十多年,哪怕与父皇最恩爱时也没有坦白, 可想而知这件事对他们而言有多重要,可伯偃这样轻松就告诉了他, 而且还说信他。

    太子心情激荡, 比当初伯偃答应和他试一试的时候更盛,因为他知道,如今伯偃才真正算敞开心扉接纳了他。

    若非情景不对, 他恨不能伸手将人抱一抱。

    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已经告诉了太子,他也才刚刚知晓。南若道,我信是因为太子与圣上不同,说起来还得感谢娘娘,殿下幼时承娘娘教诲,眼界开阔超过常人,再者对事不对人,我相信殿下不会因娘娘与圣上的恩怨有所偏颇。

    这点确实要感谢郑繁,她曾经讲给太子的故事,随口说的话,或许她自己都忘了,却给幼年的太子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你郑繁没有他这么洒脱,拧眉瞧着他,有点摸不准他是真傻还是心有计较。

    南若随她看,道:我想娘娘昨夜在紫宸殿说出来历,也不全是冲动,可是?

    她料定说出现代种种太子一定会感兴趣,包括圣上容相,只要感兴趣,她手里的筹码就又多了一项。

    郑繁没有否认。

    南若心中一定,道:娘娘虽握着筹码,可你谋逆是事实,纵使太子有心保你,朝臣那关也不好过,何况还有圣上,他醒来若一心要追究,四十万海军也挡不住多久,娘娘敢保证你被圈的消息传过去,他们会一直为你拼上性命奔波?

    郑繁眸光闪动,看向太子。

    太子还没从兴奋中回过神,不假思索:伯偃的意思就是孤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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