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 作者:非期而然

    &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非期而然(100)

    在漫长的安静之后,是Alpha长长的叹息。

    耳边被喷上炙热的呼吸,尤涟一动不动的,由着宫鹤把自己抱进怀里,由他亲吻自己的额头和眼皮。

    饿不饿?他在尤涟的肚子上按了按。

    尤涟闭着眼哼哼:不。

    他太累了,连手指都懒得动弹,你不出去吗?

    宫鹤亲他的耳朵:结还没消。

    尤涟哦了声,没再多说。

    宫鹤神色餍足,单手托腮。

    他把沾在尤涟脸上的头发都往旁边拨开,露出嫣红的脸颊,柔软的指腹先是戳了戳软软的脸,又碰了碰沾着水的睫毛,最后,划向饱满湿红的嘴唇。

    有些肿起来了。

    触上去的时候尤涟动了动,避开了他的触碰。

    宫鹤手一顿,俯下身,讨好似的在上头舔了舔。

    他品到了一丝淡淡的腥气,也不知道到底是血的味道,还是其他什么东西的味道。

    外面的雨不下了吗?尤涟忽然说道。

    宫鹤抬头往窗外望了眼:嗯,不下了。

    原本乌沉沉的天空变亮了一些,外头似水洗过一般的干净明亮。

    乌云还没有散,可能待会还要下雨。

    尤涟哦了一声。

    宫鹤又问:要不要洗澡?

    尤涟小小地打了个哈欠,鼻头红红的:想洗,又不想洗。

    不想动?

    嗯。

    你现在要睡了吗?

    尤涟这次连嗯都没有了,闭着眼,好像已经睡着了。

    宫鹤没有再说话,安静地看着尤涟。

    他把尤涟的手抓在手里,搭到胸口。尤涟的手指嫩汪汪的,像新出的小葱,又白又嫩,印上吻痕后格外好看,叫人忍不住地要抓在手心把玩。

    视线描摹着尤涟的面部轮廓,他不禁想

    尤涟越来越好看了。

    即使闭着眼睛,即使一句话都不说,也散发着浑然天成、勾魂夺魄的美。

    一个男孩子怎么能这么勾人?

    眼皮是粉的,脸颊是粉的,十个手指头是粉的,膝盖也是粉的。

    浑身上下,除了白,就是粉,干净又可爱,叫人想要弄脏。

    忽地,宫鹤眼神一暗,勾唇笑了。

    也不对,不止粉和白,现在还多了嫣然的红。

    这是他给予尤涟身体的第三种颜色。

    尤涟再次醒过来,是被热醒的。

    明明只盖了张薄毯,明明空调一直是恒温的,可他还是被热得不行,不光口干舌燥,还浑身冒汗。

    可他还没睡够,就闭着眼哼哼唧唧地发脾气。

    没一会,他听见一声轻笑,正想睁眼看看是谁,嘴里便被喂进一股清甜的水液。

    干燥冒烟的喉咙得到滋润,顿时舒服起来。

    他美滋滋地吮吸着,忍不住把嘴凑向水源的方向。

    啧啧水声回荡在白色的房间内。

    窗外的雨声也渐渐响了起来,从针细的毛毛雨,一点点、一点点地变大,最后变成滂沱大雨,把大地彻彻底底地浇湿,渗透。

    这场雨下了三天不止,一直到第四天下午才渐渐收了。

    盘旋许久的乌云也终于散去,露出被掩藏了好几天的不见踪影的太阳。

    光芒洒遍大地,被雨水灌溉的泥土里长出郁郁葱葱的小芽。

    尤涟懒懒地趴在窗口,望着外面翠绿的景象。

    私立医院在郊区,他所在的这栋楼靠着围墙,围墙外是一条清澈的河流,河流两旁是耕地,有人在里面种了蔬菜,一眼望去,全是令人心头舒畅的绿色。

    宫鹤正在他身后整理东西。

    发/情期结束后,傅森为他做了检查,确认没什么事情了,就给开了出院单。

    一般来说屋里的东西都是让保姆收拾,但尤涟没让,觉得不好意思,就比如一整套的上床用品,包括枕巾、床单等等全部在内,他全都不想让其他人看到。

    所以,最后就由宫鹤来收拾了。

    甚至尤涟还想让他把地板和浴室全擦一遍。

    因为

    太脏了,是肉眼可见的脏。

    在他脚旁不远的位置,就有一块干涸的白色污渍。

    应该是前天他们在窗边时落下的。

    这个怎么办?尤涟伸脚,在白色的污渍旁点了点。

    宫鹤把床单被套全部塞进一个大包裹里,打了个死结。

    闻言朝尤涟示意的方向看了眼:不用管,交给医院的保洁就行。

    尤涟干巴巴地哦了声。

    宫鹤笑:还羞呢?

    尤涟没吭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滩污渍。

    越看越难受,越看,发觉的污渍越多除了这里一处,其他地方也有。

    比如白色的墙上,比如床底边缘,比如房间的地板上

    耳朵尖泛起红,尤涟巴巴地朝四周望了眼,最后在抽屉里找了个铁尺出来。

    他弯下脆弱的腰,拿铁尺刮地上的痕迹。

    这一幕看得宫鹤直发笑。

    还没等他开口,房间的门就开了。

    傅森从外面进来,见他们还在,惊讶道:你们还没走呢?视线又落在尤涟身上,我们医院有保洁。

    尤涟霎时扔了铁尺,面红耳赤。

    他心虚地站起:哦,那就好,有保洁就好。

    傅森又问:你们什么时候走?

    就这么急着赶我们走?宫鹤抬眸。

    傅森依靠着门框:我就问问。

    他这几天也没休息好,连着值班四天,虽然不是特别忙,但一直待在一个地方也着实疲惫得很,就想着把祖宗送走,自己好飞奔回家看老婆孩子。

    收拾好东西就走。

    宫鹤指了指眼前的几个大包裹,这些让保洁全扔掉。

    里面都是什么?

    床单、被子、被套等等,全在里面。

    傅森默了默:里面的东西本来就会扔掉,你这不是多此一举?

    宫鹤言简意赅:我高兴。

    看出来了。傅森摸了摸下巴。

    站在窗边的尤涟:

    行了,不多说了,我还有事。

    傅森冲他们摆摆手,临走了还要嘱咐几句,我开的药记得按时吃,一个疗程吃完了再来做检查。忌口的东西单子里也都写了。夏天别贪凉,冷的东西尽量别碰,辣的也别碰,宫鹤你看着他点。

    等傅森离开,宫鹤也把东西收拾完了。

    他还接替尤涟,在尤涟不好意思的注视下,铲掉了那一片片的污渍。

    回家的车上,尤涟又开始昏昏欲睡。

    四天的发/情几乎把他的精神掏空,经常清醒一会,眼皮就忍不住地往下耷拉。反观宫鹤,同样辛苦操劳了四天,却跟没事人似的,精神无比。

    尤涟不禁想。

    这大概就是Alpha和Omega之间的体质差距。

    他在变弱。

    除了变弱

    好像还变白变嫩变漂亮了!?

    一回到家,尤涟就立刻睡了三个小时。

    睡醒后他打算彻彻底底地给自己从里到外洗一个澡,结果才把衣服脱掉,镜子里的自己就把他给惊艳了。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但真的是在原本的基础上好看了一截。

    皮肤更白了,不是苍白的白,而是细腻莹润的白。

    伸手去摸,滑滑的,跟在摸玉一样。

    眼睛也是,眼型颜色都没变,但看着就是跟原来不一样了。

    多了一层尤涟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反正他觉得好看。

    再就是嘴巴、下巴、喉结、胸口

    从头到脚地看了一遍之后,尤涟算是彻底明白自己哪里变了。

    气质变了。

    变得更欲了。

    骚和欠/操这两个词他都不乐意说。

    太俗。

    但其实差不多意思。

    尤涟:

    突然就没那么高兴了。

    他把浴缸里放满水,然后坐了进去。

    宫鹤进来的时候,尤涟已经换了两次水。

    他在医院里一直洗的淋浴,又腿软站不住,全靠宫鹤帮他洗澡。宫鹤又要扶着他,又要帮他洗,两只手也忙不过来,所以洗得并不彻底。

    宫鹤进来的时候端了杯南瓜汁。

    南瓜汁是热的。

    尤涟接过抿了口,叹了声气:想喝快乐水。

    他现在什么不健康,就想喝什么。

    不行,不能喝冷的。

    宫鹤以指为梳,替他把洗干净的头发拢到脑后扎起,还拿了块厚毛巾包上,洗完了吗?洗完先吹头发,头皮不能冷到。

    尤涟:

    阿姨炖了猪肚鸡汤,待会喝点,对身体好。

    尤涟:

    我又帮你请了一礼拜的假,最近能别出门就别出门,只要出卧室打底裤就一定要穿好。

    尤涟:不是,等等。

    他眨眨眼,看着絮絮叨叨的宫鹤,你干嘛啊?以为我坐月子呢?我没生孩子,我就发育快了点,啊对,待会你给我测测身高呗,我好像又长高了点,膝盖有点酸。

    宫鹤应了声好。

    他把手探进水中,揉了揉尤涟的膝盖:再请个按摩师回来吧。

    尤涟:倒也不用。

    请吧,我去办。宫鹤一锤定音。

    尤涟:行吧。

    他又想起了别的,对了,你去找罗雨航了吗?他不信宫鹤会当那天的事情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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