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 作者:漱己

    &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漱己(68)

    云奏为了让樊子嘉宽心,道:这四菜一汤是由我们三人一同吃的,我们俩人吃的多些,便不算你的花费了。

    多谢云公子。樊子嘉并未因为云奏此言多吃一口,反是吃得较平日的食量更少了一些。

    云奏向客栈要了两间房间,吃罢后,云、叶俩人将樊子嘉送到房间后,请小二哥送了水来,又由云奏叮嘱道:樊公子,你切勿随意外出,以免走失,你若是走失了,你便再也无法见到你阿姊了,更无法再见到阮公子了,我们亦无法向你阿姊与阮公子交代。

    樊子嘉应下了,又恭恭敬敬地道:寐善。

    寐善。话音落地,云奏便扯着叶长遥回到了俩人的房间。

    阖上门后,他立即吻住了叶长遥,同时以双手双足死死地缠住了叶长遥。

    叶长遥温柔地回吻着云奏,轻刷过云奏的齿列,又抵上了云奏的舌尖。

    云奏的舌尖甚是热情,旋即迎了上来,一时间,与叶长遥的唇舌难舍难分。

    直至云奏吐息急促,叶长遥方才松开了云奏。

    云奏又要去诱惑叶长遥,那叶长遥居然开了门,扬声朝着正抬水上来的小二哥道:劳烦送浴水来。

    云奏瘪了瘪嘴,将门阖上了,继而轻咬着叶长遥的耳垂道:夫君,你可愿与娘子我试一试鸳鸯浴?

    叶长遥分明红了耳根,却是一本正经地道:明日一早,我们须得动身上丹谷峰,沐浴过后,你便去歇息罢。

    云奏不满地瞪了叶长遥一眼,不再理会叶长遥。

    叶长遥只得去哄,但又不知该如何哄,束手无策。

    云奏不看叶长遥,待得浴水送来了,便径直沐浴去了。

    沐浴过后,他躺于床榻内侧,背对着叶长遥。

    叶长遥明白云奏不喜听他讲道理,搜肠刮肚,末了,仅仅吐出了一句:娘子,你勿要生我的气。

    先前,叶长遥生闷气,云奏便是说了一句夫君,你勿要生我的气。

    云奏不觉笑道:叶长遥,你是属鹦鹉的不成?

    见叶长遥不答,他又续道:我上午说了这话后,做了甚么?你既是属鹦鹉的,为何不依样画瓢?

    下一瞬,他的侧颊得到了一个亲吻,再接着,叶长遥枕在了他的膝盖上,伸手圈住了他的腰身,并用额头蹭了蹭他的小腹,最后舔湿了一点衣料子。

    云奏哭笑不得,不知该夸奖叶长遥做得一点不差,亦或是该生气叶长遥当真是依样画瓢,不多做一点。

    他想了想,开出了条件:一回,做一回我便原谅你。

    叶长遥踟蹰间,猛地被云奏推开了。

    他望着云奏清瘦的背影,心疼地道:好罢,我先去沐浴,稍待。

    不必了。云奏掀翻了叶长遥,快些。

    叶长遥解释道:我出了一身汗,并非故意拖延。

    云奏勾唇笑道:不久后,你还会出一身汗。

    叶长遥终究敌不过云奏,不得不由着云奏去了。

    云奏白日睡睡醒醒,睡着的时候占大多数,他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被一身干爽的叶长遥抱住后,却是很快睡了过去。

    云奏眼角眉梢的媚意不及散去,端的是一副惑人姿态。

    叶长遥凝视着云奏,苦笑道:你可知我需要费多大的自制力方能把持住自己?

    云奏已睡着了,自然不会作答,但睡梦中的云奏竟然用唇瓣摩挲着叶长遥的脖颈,梦呓道:夫君,我心悦于你。

    娘子,我亦心悦于你。明知云奏听不见,叶长遥仍是认真地回应了云奏的爱语。

    他又端详了云奏一会儿,方才弹指熄灭烛火,随云奏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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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巳时(s sh):指上午9时至中午11时

    一更阮郎归其三

    次日, 云奏从叶长遥怀中转醒,见叶长遥仍未有醒来的迹象, 趁此机会,百般作弄,终是将叶长遥闹醒了。

    叶长遥睁开双眼, 凝视着云奏,继而抬手扣住云奏的后脑勺, 并覆下了唇去。

    起初, 这个吻带着些微的惩罚性质,但一转眼,又变作了似水柔情的吻。

    云奏回应着叶长遥的吻, 与此同时,暗自不满地道:为何夫君的吻技又有了长进, 我却止步不前?

    叶长遥发觉云奏正在走神, 转而有一下没一下地吸吮着云奏的唇瓣,并在间隙问道:你在想甚么?

    云奏唇似点朱,沾染了水光后,那朱色似能流淌下来。

    云奏一启唇, 朱色的唇瓣与嫣红的舌尖交相辉映,令叶长遥心动神摇, 全然没有听清云奏究竟说了甚么。

    他不得不发问道:娘子,你方才说了甚么?

    云奏被叶长遥灼热的视线催得双颊发烫, 赶忙伸手捂住了, 为双颊降温。

    片刻后, 他才重复道:我在想为何你如此天赋异禀,我却天生愚钝?明明你先前不曾沾染过红尘。

    叶长遥清楚云奏所指的乃是吻技,遂安慰道:我喜欢你的天生愚钝。

    我却不喜欢。云奏气呼呼地问道,我若是天赋异禀,你便不喜欢了么?

    叶长遥摇首道:三郎,无论你是天赋异禀,亦或是天生愚钝,我都很是喜欢。

    你倒是愈来愈会哄我开心了。云奏勾住叶长遥的后颈,奉上自己柔软的唇瓣,不继续么?

    叶长遥从善如流地衔住了云奏的唇瓣,进而细细地品尝着。

    一吻毕,云奏已不知南北东西,伏于叶长遥怀中,一双手本能地揪住了叶长遥背后的亵衣料子。

    夏日炎炎,亵衣料子用的乃是丝缎,泛着些许凉意,但这凉意却早已被叶长遥的体温冲刷干净了。

    云奏缓过了气后,即刻松开了叶长遥,方要下床榻,却是被叶长遥唤住了:由我来为你洗漱罢。

    叶长遥素来温柔体贴,云奏顿觉自己迟早会被叶长遥养成四体不勤的废人。

    他粲然一笑,在叶长遥为他穿足衣时,吻了一下叶长遥的发丝。

    叶长遥为云奏洗漱好,穿妥了衣衫、鞋履,又望住了云奏道:你能起身么?

    云奏哼着气道:我怎会孱弱到起不得身?

    话虽如此,他的双足一落地,一股子酸软却毫不留情地冲了上来。

    他果真太过孱弱了。

    叶长遥见云奏双股战战,慌忙扶住了云奏,又蹲下身去,不轻不重地按摩着云奏的双足,以舒缓皮肉。

    良久,他才低声道:下回,从背后抱你可好?

    如此于双足的负担轻些,但却瞧不见叶长遥的面孔,云奏并不喜欢。

    是以,他矢口拒绝道:不好。

    叶长遥坚持道:但于你的双足而言,负担太重了。

    云奏妥协道:除非是数回中的一回。

    但你的道行尚未恢复未待叶长遥说罢,云奏气呼呼地打断了,又全不讲理地道:叶长遥,你实在小气。

    叶长遥说不过云奏,索性揭过了这个话题,双手覆于云奏的两处膝盖上,渡了些内息过去,估摸着内息已在云奏双足筋络流转一周了,方才问道:好些了么?能起身了么?

    云奏试着站起身来,适才的酸软已不复存在了。

    我已无事了。他仰首望着虚虚地扶住了他的手臂的叶长遥,心一软,我不该与你较劲,我明知你是为了我着想。

    叶长遥并不与云奏计较,当即眉眼舒展,自去穿衣洗漱了,才又回到云奏身边:我们去将樊公子唤醒罢。

    嗯。云奏依依不舍地舔舐了一下叶长遥的唇角,推门而出。

    叶长遥戴上斗笠,才跟上了云奏。

    云奏立于樊子嘉房门前,见叶长遥又戴了斗笠,无奈地道:你能否不戴斗笠?

    叶长遥苦恼地道:若是吓哭了幼子该如何是好?

    云奏语塞,隔着纱布,于叶长遥唇上轻轻一吻,方才去叩门。

    叩门声一响,那房门应声开了。

    樊子嘉冲着俩人笑道:两位公子可瞧见阮郎了?

    云奏已记不清樊子嘉究竟问过几回了,若不是樊子嘉还曾说过别的话,他定会以为樊子嘉只会说这几个字。

    这樊子嘉当真是个痴子,望其能得偿所愿罢。

    他思忖间,他身畔的叶长遥已作答了:我们并未瞧见阮公子,待用过早膳,你与我们一道上丹谷峰找阮公子可好?

    好。樊子嘉早已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收拾妥当了,急匆匆地出了房门,又阖上了,我们快些去用早膳罢。

    三人在楼下用过早膳,因客栈距离丹谷峰并不远,他们将马车交由客栈照顾,徒步到了丹谷峰下。

    从山底下往上看,丹谷峰高耸入云,显然要抵达峰顶的丹谷寺并不容易。

    叶长遥侧过首去,担忧地提议道:三郎,让我背你上山罢。

    云奏并不逞强,走到叶长遥身后,待叶长遥蹲下身,便爬上了叶长遥的后背。

    叶长遥的后背让他极有安全感,使得他不由哼起了儿歌,还顺手摘了一枝红艳艳的山花。

    他将山花簪于叶长遥的发髻间,自己偷偷乐了一会儿,又抓在手中,轻嗅着花香。

    叶长遥对于云奏的捉弄并不介意,但红艳艳的山花明显与云奏更为般配些。

    他为了配合樊子嘉的步调,走得并不快,费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尚未行至半山腰。

    云奏见樊子嘉出了一身的热汗,从怀中取出一张丝帕,递予樊子嘉,又关切地道:你可还好,要歇息歇息么?

    樊子嘉体力不济,但他性子倔,更重要的是或许一到山顶的丹谷峰便能见到阮郎了。

    故而,他用丝帕抹去了汗水,又气喘吁吁地道:我不要歇息。

    云奏叹息一声,并未再劝。

    半柱香后,他又犯困了,在阖上双眼的一刹那,他附耳道:夫君,记得提醒樊公子多饮些水,以免虚脱。

    一得到叶长遥的答复,他便不再抵抗睡意了。

    云奏规律的吐息入耳,让叶长遥陡然生出了云奏已将性命交付于他的念头。

    但须臾后,忧虑陡生。

    云奏醒了仅仅一个余时辰,居然又睡过去了,云奏的身体

    他不敢细想,视线一触及樊子嘉,不觉微恼。

    若不是为了帮樊子嘉找阮星渊,昨日他们便该到观翠山了。

    但樊子嘉本身并无过错,原就是云奏主动提出要帮樊子嘉找阮星渊的。

    他其实与云奏一般不讲道理。

    他暗暗苦笑,一盏茶后,按照云奏的嘱咐,提醒樊子嘉饮了水。

    樊子嘉从未这般累过,且从未出过这许多的汗,他直觉得自己的双足全然不听使唤,将要残废了,体内的一身血液更是已然尽数化作汗水了。

    大病一场后,他的记忆便混乱了,有许多事情他根本记不清。

    或许他曾经这般累过,亦曾经出过这许多的汗罢?

    阿姊告诉过他,他在患病前的一月高中了解元,他不知解元意味着甚么,问了阿姊,阿姊耐心地解释与他听,他才勉强懂了。

    患病前的自己出类拔萃,将患病后的自己衬得黯淡无光。

    他明白自己从阿姊的骄傲堕落成了阿姊的累赘,他曾经不止一次地离家出走,但每一回阿姊都会千辛万苦地找到他,抱着他哭。

    他舍不得阿姊哭,但他有时候还是会控制不住地离家出走。

    他的智力已被那场高热烧没了,起初,他甚至连生活都无法自理,俱是阿姊一一教会他的。

    但那场高热却并未烧去他对于阮郎的执念。

    阮郎,阮郎,阮郎

    待到了这丹谷峰顶,他便能见到阮郎了罢?

    阮郎定会很是惊喜地拥住他,给予他一个炽热的亲吻。

    叶长遥突然发现樊子嘉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了,每一步皆是凶险,若是不慎失足,滚下山去,恐会丢了性命。

    他背后的云奏已睡着了,他不忍唤醒云奏,但却不得不唤醒云奏:三郎,醒醒。

    云奏艰难地掀开眼帘,有气无力地问道:到了么?

    叶长遥答道:还未到,樊公子快走不动了,你且先下来,我先送樊公子上去。

    好罢。云奏乖乖地从叶长遥身上下来了,又倚在一旁的老树树干上,不断地打着哈欠。

    叶长遥不敢耽搁,一提樊子嘉的后襟,飞身而出。

    不过一个弹指,他与樊子嘉已到了丹谷寺前的青铜香炉前。

    他将樊子嘉放下,叮嘱道:我去背云公子上来,你便在此处等我们罢。

    见樊子嘉颔首,他才又去背云奏了。

    云奏迷迷糊糊的,一触及叶长遥,却是本能地将叶长遥抱住了。

    又一弹指,叶长遥已回到了樊子嘉身边。

    不远处,有一老僧正在清扫,他背着云奏到了那老僧面前,问道:敢问大师可识得一位阮姓公子?那阮公子应与一美娇娘在一处。

    阮姓公子?老僧问道,那阮公子生得是何模样?

    叶长遥去瞧樊子嘉,樊子嘉沉思半晌,迟疑着道:阮郎生得丰神俊朗。

    樊子嘉听见自己这般说,惊恐地意识到他的确不记得阮郎生得是何模样了,连丰神俊朗这个词都是他从不久前阿姊读与他听的话本中摘出来的。

    老僧想了想,道:阮姓公子的俗名可是阮星渊?

    叶长遥闻言,吃了一惊,俗名,换言之,那阮星渊已出家了么?

    樊子嘉却是不知俗名是何含义,兴奋地道:对对对,阮郎的名字便是阮星渊。

    老僧道:阮星渊已出家了,法名善安。

    樊子嘉困惑地问道:何为出家?阮郎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么?为甚么要改名为善安,法名又是何意?

    老僧压低声音问叶长遥:这位公子莫不是?

    他曾生过一场大病。叶长遥客气道,还请大师带我们去见善安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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