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醋精总裁之后 作者:时有幸

    &咬了醋精总裁之后——时有幸(56)

    不仅没去什么违规的实验室,而且除了研究院外,只是回到学校分配给他的宿舍,过得可谓单调枯燥,于他来讲十分正常。

    白栖迟道:这两天楼朔已经有楼凭的风声了,等他抓到他哥,一顿大刑伺候,肯定交代出宴焕的去向。

    这时候有大堂经理发现沈锦旬来了,领着一排服务员,给他们桌上端了几盘并不在自助餐中供应的菜肴和甜品。

    沈总,过来吃海鲜?他笑着问候。

    然后他活络地向另外三位客人打招呼,送了些酒店其他服务的券,祝他们在这里玩得愉快。

    白栖迟感叹:之前他见了你,可没现在这么殷勤啊。

    沈锦旬说:谁知道呢,可能我爸最近在外面又赚大钱了。

    能不能关心点你自己家里的事?我早就听说你家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好,你是不是还没去看望过他?白栖迟道。

    沈锦旬道:我不想去,正好他也不乐意见我。

    亲情本就淡薄,彼此心知肚明,其中没有多少真情实感,都是一些精打细算的安排和索求。

    本来沈锦旬尚可接受,但一想到老人怎么伤害过云枝,就无法心平气和地相处。

    假惺惺地装腔作势没意思,不如就各自按照心情来。

    对了,你看宴岁和云枝是有点微妙的相同吧?白栖迟问。

    沈锦旬看了眼充满不安、生怕显得唐突的云枝,淡淡道:宴先生可能丢了两个弟弟。

    宴岁答:说起来我差点有个表弟,或者表妹,当时出了点意外,我父母问过婶婶的意思,她说会自行流产。

    云枝愣了愣,问:你有再见过她吗?

    宴岁摇头道:没有,后来想过再去找她,可她就和消失了一样。

    他看着云枝有些哀伤的眼睛,突然有个念头。

    万一那个女人没有堕胎呢?

    年纪也该和云枝差不多。

    这对差点拥有美满家庭的父亲和母亲,长相偏向于秀美明艳。尽管云枝的脸上谈不上有多少他们的影子,可大致的类型是吻合的。

    白栖迟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不要盯着小枝看哈哈哈哈,他男朋友坐边上呢。

    宴岁笑了笑:是我有点冒犯。

    吃过晚餐,云枝满怀心事,和沈锦旬散步回公司。

    今天的天气适合兜风,沈锦旬取车时特意开了敞篷,看云枝垂头丧气,问:在想什么?

    云枝道:薛风疏昨晚跟我说,宴焕其实清楚我也许和他有血缘关系了。后来怕打扰我复习,想拖到我录取了再说。

    谁能想到,录取后是这样一番情形?

    沈锦旬装作不经意地打听:薛风疏最近怎么样?

    没和研究院签约,没有找其他的工作,打算等宴焕回来了再说。

    看他那样子,我以为他不管这事了。

    当时只是气话,他不是那样的人。云枝说。

    度过了周末,学生们按时回到画室学习,在暑假中抓紧补习。

    即便云枝已经不需要考试,他也没有懈怠,背着书包提早坐到位子上。

    有老师一时粗心,下课后落了U盘在这里。她不太好麻烦那些高三同学抽空帮忙,拜托了云枝去学校送一趟。

    那是薛风疏的母校,云枝以前去过一次,对地形比较熟悉,很快就将U盘到了老师手上。

    就近去教学楼的超市买水喝,他在挑选酸奶的时候,余光里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云枝发现Raglan要往自己这边走,不动声色地避了避,与他错开了两列了货架,再看他拿了两包薯片。

    都是宴焕喜欢吃的口味。

    奇怪的是,之后Raglan没有离开校园,径直回到了职工宿舍中。

    这栋职工宿舍几乎没有多少教授在住了,据说再过段时间就要拆了翻修,估计整栋楼里不到三户人家。

    充满年代感的屋子没有安装电梯,Raglan的宿舍在六楼。对于年龄奔向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来讲,爬上去有点费力。

    云枝看他摸着楼梯扶手,拎着那袋子零食上楼,走到四楼时靠在墙上歇了一会。

    琢磨想要上楼,云枝却被一股力道给制止住。

    被吓了一跳,他险些喊出声来,转身发现是薛风疏。

    你怎么在这儿?他道。

    薛风疏道:你当我天天在家自我谴责吗?

    事情没解决,他的自责对宴焕来讲没有意义,所有精力都该放在找吸血鬼上。

    他是这里毕业的学生,校门口出入自由,不会打草惊蛇。比沈锦旬委托的那些人,以及宴焕的家人那边,自己更适合跟踪Raglan的动向。

    蹲了一周终于蹲到他买零食了,我猜也是。薛风疏说。

    云枝问:你专门守在这里在等他买零食?

    再不吃薯片,宴焕应该会闹翻天。

    薛风疏确认Raglan露出了马脚,抬头看了眼楼房:五楼没有人住,我一直想顺着上去看看。

    当初建的时候是为了解决住房刚需,构造比较简陋,排水管和空调外箱直接毫无遮掩地陈设在外。

    前些年里管得不严,总遭小偷惦记,要从阳台爬上去不是难事。

    云枝犹豫道:那些设施都多少年了,很容易踩塌的,你别冲动。

    他边劝住薛风疏,边将自己看见的转述给沈锦旬。

    沈锦旬:[你让薛风疏别脑补太多,说不定是他导师自己想吃。]

    云枝看了这消息,匪夷所思:[Raglan会吃薯片和果冻,以后我跟你姓好吧?]

    Raglan拆开薯片吃了几片,再拧开了果冻的瓶盖。

    打开手机,被时刻监控着的宴焕一脸不满。他嚷嚷了好几天,需要零食投喂,这下看到Raglan优哉游哉地吃着,更加生气了。

    你挑衅我?屏幕里的宴焕挣扎着,锁链发出金属碰撞声。

    Raglan闭上眼睛:只是被你说得好奇味道。

    贫困艰难的年少时光一直在影响自己,即便现在有了条件,生活也止步于温饱水平。除了最基本的衣食住行,不会去享受另外的东西。

    最近被宴焕说得烦了,他在烦躁之余,联想起记忆里某道身影也是如此。

    爱拿这些填不饱肚子的东西当饭吃,会特意请假去看首映,后来还找了个画家恋人。

    零食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Raglan不觉得,味道要么咸要么甜,对自己来说很古怪。

    宴焕看着薯片的外包装,恨得牙痒痒:靠,你这样属于虐待你知不知道?

    这就虐待了,你们吸血鬼也太娇气了一点。Raglan道。

    因为楼凭当时给宴焕喂了丧失自愈能力的药物,所以他暂时动不了这只吸血鬼。

    药物是他突发奇想时随手研制的,具体有多少影响都是未知数,这几个月在观察期间,不能对宴焕轻举妄动。

    万一有什么副作用残留,用了他的血只能让问题更糟糕。

    他把宴焕寄放在了一个老熟人那边,过几天再次验下血样,要是数据没问题就可以动手术了。

    想到那位老熟人,他靠在椅子上问:住在沈家的大宅里,难道不舒服?

    听到阳台上有轻微的响动,Raglan警觉地将手机屏幕盖在桌上,看向正好躲藏在自己屋里的楼凭。

    楼凭抱着胳膊轻蔑地一笑,随后握住了通往阳台的门把手。

    作者有话要说:云枝:叫沈云枝也挺好听的QvQ

    第65章

    云枝和薛风疏在楼下徘徊了一会,因为小树林里蚊虫多,云枝被叮得受不了,手指关节和脚踝处泛着红。

    那我们走不走?薛风疏问。

    云枝说:走啊。

    他们不情不愿地说着,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不同的态度。

    当然要上去看看!

    想到宴焕极有可能就在这里,云枝怎么可能乐意走,之前为了安全劝阻了薛风疏,自己却早已蠢蠢欲动。

    他比薛风疏瘦小,再由薛风疏在后面帮助,应该能轻巧地翻到Raglan那边。

    把想法和薛风疏分享了下,薛风疏道:你去?算了,有个三长两短的,沈锦旬能恨我一辈子。

    来都来了。云枝的态度很坚定。

    薛风疏道:他是被我弄丢的,要去也是我去。

    不关这个的事,只是我比你合适呀。云枝道。

    两个人一边争执,一边到了五楼。在Raglan那间宿舍的正下方,这里已经被原主人荒废,空空荡荡的,也没有上锁。

    跑到阳台上打量了下,错乱的摆设正好利于他们的行动。

    薛风疏不愿意退让:你在这里等着,万一磕了碰了,谁来负责?

    云枝道:我能给自己负责。

    看着薛风疏踩在原本搁置空调外箱的延伸平台上,因为面积狭窄,所以一米八多的高个子站上去非常吃力。他紧紧拉住薛风疏的胳膊,不让人继续动了。

    他说:你这样上去了要怎么下来?我托不住你的,还是我来吧。

    不用。

    在这件事上需要和我客气?你这样和Raglan撕破脸,倒不如我这个早和他闹掰的养子上去。

    最后薛风疏架不住云枝的强硬要求,忧心忡忡地放他来做。

    他身形纤细,轻盈地扶住水管,再跨到了Raglan家空调外箱旁边的空隙上,膝盖跪在箱子上面。

    听说沈锦旬在读大学期间喜欢玩极限运动,跳伞和跑酷没少做,云枝之前不了解,没觉得有多危险刺激。

    这下自己感受了一会在高处的感觉,决定回头就勒令沈锦旬不能再碰了。

    可以吗?实在不行我们就回去。薛风疏道。

    云枝说:包在我身上。

    亏得小时候没少爬树爬杆子,他在这方面胆子意外地大,摸到Raglan的阳台栏杆后,直接翻身进去。

    轻轻地落地后,他没有去推门,蹑手蹑脚地移开了纱窗,继而用手指夹着窗帘,一点点地撩开。

    宿舍是单人间,除了客厅外,只有这么一间卧室。要是想藏住谁,只会搁在这里。

    视线内,渐渐出现崭新的医学仪器,有呼吸机、心电图仪和挂营养液的设施。

    看到这里云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以为这些都是用在宴焕身上的。

    然而并不是。

    但场景比自己预想的更加不敢细想,躺在床上的是一只吸血鬼。

    长期不能自主活动的缘故,即便被细心照料,他的肌肉也已经不可避免地萎缩,皮肤病态苍白,到了一种快要透明的程度。

    眼睛半闭着,露出没有聚焦的红色瞳孔。

    要不是心电图上有起伏,云枝会以为他该出现在殡仪馆里。

    不,早该进行葬礼的。

    云枝不敢置信地捏住了窗帘:这是

    这是被沈习甫签署了协议,理应被拔掉呼吸管的爱人。

    他荒谬得僵住了身体,一时间屏住了呼吸。

    既然白宜彻在这里,那和沈习甫葬在一起的是谁?!

    匪夷所思地又看了好几眼,他确定眼前的这一切真实地发生着,心里的恐惧感放肆地扩大,完全遏制不住。

    他甚至没办法集中注意力,重新折返时,步伐有些踉跄,不经意间发出了动静。。

    露出破绽没到两秒钟,遮遮掩掩的窗帘被粗暴地掀起,楼凭满身戾气地出来。

    与此同时,阳光照了进去,吸血鬼正常都有排斥反应,可床上的白宜彻依旧半死不活地躺着,毫无生气可言。

    云枝站在延伸平台上险些重心不稳,勉勉强强地抱住水管。

    他悄无声息地蹲了下来,没敢看身后的情形,也幸好他没有回头。追上来的楼凭在东张西望,虽然没有关注到侧下方的死角,但目光几次与自己所在的方位擦肩而过。

    如果看到的话,他大概没有勇气再有任何动作。

    之后云枝被薛风疏架住胳膊,稳稳当当地拖了回去。

    有没有保安电话?他问。

    薛风疏立马拿出手机拨通,在楼道响起脚步声之前,飞快地向后勤部报了自己的楼栋号。

    遗弃在这里的柜子落满了灰尘,被云枝拖出来顶着门口,接着脆弱的木板被楼凭迅速击碎,裂开了两条缝隙。

    云枝往后跌了半步,接着薛风疏示意他离远点,用背顶住书柜。

    快要散架的书柜被努力支撑住,但在一次次踢打中慢慢往后挪,门逐渐被撞开了一小段距离。

    谁在里面?楼凭狠戾地问。

    没人回答他,薛风疏调整了下姿势,用肩膀抵住书柜,朝云枝摇了摇头。

    云枝混乱的思绪没来得及理清,看着即将失控的形势,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想出一点解决途径。

    找沈锦旬?他习惯性地冒出了这个念头。

    不,不行。

    他没有思考到沈锦旬赶过来需要多少时间,就否定了这个方案。

    实在太危险了。

    眼前这种发狠的架势,是自己从来没有见到的,他一下子对宴焕的情况感到绝望。

    再不说话,我真要撞了。楼凭威胁道,给你半分钟。

    见楼凭以为这里只有一个人,薛风疏朝云枝稍抬下巴,让他去里面躲起来。

    云枝懵懵懂懂,被薛风疏推去了房内,再做了个警告的手势,不准他出来。

    他看到散乱的木条,想要握紧了充当防卫工具,可是自己的手脚抖得不像话,捏都捏不起来。

    就在他害怕地闭上眼睛的时候,门外轰的一声响起。

    冲劲过大,薛风疏整个人随着柜子晃了晃,险些摔在地上。

    干什么呢!五楼的是谁!保安呵斥道,哪来的学生干坏事?

    云枝不敢有丝毫松懈,跑了出去,瞧见薛风疏揉了揉肩头,冷静地保安说这里有身份危险的外来人员。

    可惜楼凭跑得太快,也不可以直接闯入Raglan的家中,保安一无所获。

    云枝被送回家里,才知道薛风疏的伤势有多严重。

    薛风疏的肩膀直接疼得没了知觉,沈锦旬垂着眼睛看着这些淤血,骗云枝说要截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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