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系男友 作者:咿芽

    &猫系男友——咿芽(15)

    白艾不知道自己做晚上怎么睡着的,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舒服,周身都是暖洋洋的,一夜无梦,睁眼醒来时,大脑还处于完全放空的混沌状态,没发现自己尚且身处与完全陌生的环境,直到抬头的一瞬间,看见自己导师那张放大的俊脸。

    白艾一瞬间整个懵逼,等从迷糊的状态清醒过来了,才发现自己竟然是以一种极为暧昧又亲密的姿态靠在许极胸口,一只手抱在他腰间,一条腿也耷在他的腿上,就连尾巴也得寸进尺紧紧缠着人家小腿不放。

    反观许极,与他对比起来睡相堪称好得离谱,手和脚都安安份份没有越矩一步,一米八的大床,白艾愣是把床主人挤到床边上,所谓鸠占鹊巢,再形象不过了。

    满脸通红想从他身上撑起来,越是着急越容易手忙脚乱,最后成功将许极吵醒,一手压着额头双眼半睁,哑着嗓子问他做什么。

    白艾感觉自己快熟了,脑袋顶上都在冒着热气。

    没,没干什么,我就是想起个床而已。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绷住气势,白艾憋得指甲都快把手掌心抓破了,才能顶着一张大红脸作出一副见惯了大世面的表情:我怎么会睡在这儿啊?

    许极又闭上眼睛缓了一下,才揉着额头坐起来靠在床头:大概是是我那些文件太无趣,昨晚我开完会出来时你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叫不醒你,便想着抱你去客房休息,不过你好像不怎么喜欢我家客房,一直抓着我的衣服不肯松手,没办法,我只好把你带进主卧和我一起睡。

    白艾完全没有怀疑他,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个有前科的。

    以前跟杜恒一起睡时总会被他各种diss 睡相差,睡着后太粘人。只是同样的话要从杜恒嘴里说出来,他还能厚着脸皮反问他就粘你了又怎样,但对象要是变成了许极,那他是一句也说不出口,空气里弥漫的全是尴尬。

    他昨晚到底都对人家做了什么啊?

    其实我平时睡相都很好的,可能是因为第一次睡这里,有点儿认床,所以不□□分

    越说越离谱,白艾越说越小声,最后只得讷讷闭上嘴,默默往里面挪了一些,想亡羊补牢地把床位让给许极,可一直退到床最里侧才想起自己原本是准备起床的。

    顿时不敢再退了,生怕自己再多留一会儿会做出更傻逼的事情,慌忙爬到床边跳下床穿上拖鞋,头也不抬扔下一句:不早了,我先起床去卫生间便逃也似的冲进浴室,连尾巴从许极鼻尖一扫而过都没有发现。

    被窝还停留着小猫咪的味道,许极目送虚张声势却最终把自己搞得兵荒马乱的小家伙躲进浴室,嘴角牵出一抹弧度,好整以暇重新躺回去,拉起被子细细嗅了一下,两个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夹杂着相同的沐浴乳香味,这种无形透露出的亲密无间让某只饿狼极大的饿饿到满足。

    抱着小家伙睡觉的感觉太令人上瘾,有那么一瞬许极都想把虚张声势故作淡定的白艾重新拉回被窝禁锢在怀里不让他离开。

    啧,磨人啊。

    看来把小猫咪接回家的计划,得尽快了。

    第25章

    隔绝开房子里另一道目光,白艾整个肩膀都垮了下来。

    神色懊恼地走到洗漱台前打开水龙头,不经意扫了一眼镜子,才惊觉里面的人双颊绯红,耳尖发烫,脑袋上大剌剌顶着一对白毛耳朵不说,身后还有一条毛绒蓬松的大尾巴在摇摇摆摆的晃悠。

    完蛋,他在许极面前没有秘密了。

    靠啊!

    八辈子丢的脸都比不上今晚加起来的多。

    心态炸得轰轰烈烈,结果越是着急越是没办法把两个特征收回去,五分钟后,白艾彻底放弃了,自暴自弃随它们去,不想管了。

    反正都已经被看见,藏不藏又有什么区别。

    冰冷的水在脸上冲洗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把温度降下来,白艾胡乱擦了一下,抬头看着镜子里略显狼狈的男孩儿,心里快把自己骂死。

    虽然成功留宿,不用回去面对自己乌柒麻黑的房子是个值得开心的事,但是在别人家客厅睡着,被抱进卧室不说,还顶着不属于人类的耳朵和尾巴死活黏着人家把人挤到床边什么的,真的是丢脸丢到家,反正他现在是想都没脸想,实在是太丢人了。

    这里是不能多呆了,再待下去他可能会控制不住自燃。

    飞快整理了下头发和衣服,抱着最后的倔强妄图在离开时挽回一点点颜面,没走出浴室就发现似乎哪里不对劲,低头一看,脚上是一双明显大了一圈的深色男士拖鞋。

    昨晚他是被许极抱回房间的,按理来说,房间里不可能有他的鞋子,这双鞋子属于谁,显而易见。

    也就是说,他不但抢了人家的床位,还穿走了人家拖鞋,要是许极现在要起床,也只能光着脚

    天,他都干了些什么?能不能把这个记录着他有多傻逼的早上回档删除啊!

    许极在卧室将昨夜的会议报告看完时,外面已经没了动静,起身走出去,客厅和卫生间都是空荡荡,拖鞋整整齐齐放在玄关,果不其然那只胆小又好面子的猫咪已经悄咪咪跑了。

    嗯,意料之中。如果不出意外,在从这场人为制造的尴尬中回复过来之前,白艾都没脸再来找他。

    许极斜斜靠在门边,回想起昨夜小孩儿乖乖巧巧靠在他胸口睡觉的模样,以及被他摸了个过瘾的尾巴,忍不住勾起嘴角,眼底光芒细碎,志在必得。

    他这个人,向来不知道什么叫守株待兔,乘胜追击才是强项,要是不把人逼上绝路,怎么能叫对方在走投无路时急着寻找救命稻草,从而转身投入他的怀抱呢?

    小猫咪想躲,那他也就只能再制造一点客观条件,让他不得不主动送上门了。

    当天下午,许极论文组里的所有成员都收到了同一条消息,在三天之内把论文一稿送过来,因为需要指导格式以及内容修整,所以必须本人亲自到场。

    不过没想到原本是为了引猫出洞的小计策,竟然真的引来了一条蛇。

    周萱是组里第一个来找他的,而且难得是单独一个人,往常在学校总是跟他形影不离的陆航难得没有跟在身边。

    午后的办公室没什么人,灿黄的斜阳从窗户照射进来,洋洋洒洒铺了一地,许极坐在窗边微微低头翻看着周萱打印出来的一稿,发顶笼着一层薄薄的光晕,半张脸藏在阳光打下的阴影中,长睫垂落。此情此景,任谁见了都会不由自主感叹一声这个男人真的是造物主的宠儿。

    周萱也不例外。

    目不转睛盯着会觉得冒犯了,只好时不时垂眼看看自己的论文稿件,只是眼前的男人连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都会令人不自觉看花眼,恍神中周萱竟然羡慕起自己的论文来,可以被这样的人拿在手上细细观赏。

    总体不错,内容也比较流畅,只是有几个地方逻辑很不明确,如果不能整理通畅,在答辩的时候会是一个大麻烦。许极将好几处用红笔圈出来: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要改一改,可以再参考一下主次概念问题的资料

    他在这里洋洋洒洒说了半天,身旁的人却并没有一点回应,侧目看去,周萱两眼发直盯着他的手,思绪神游天际,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极屈指敲了敲桌面,语气清冷:还有两天的期限,要是没有准备好,可以晚一点再过来。

    不带情绪的叙述将周萱的思绪瞬间拉回,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干了什么蠢事,一张脸立时涨的通红,低下头连连道歉:对不起许教授,对不起,我就是不小心走神了,不是没有准备好。

    许极嗯了一声,目光没在她身上多做停留,低头继续给她指点问题。

    周萱这回不敢放松了,集中精力听着许极的每一句话,最后接过许极递回来的论文稿时客客气气地弯腰道谢,眸光一低,就和许极手腕上崭新的手表打了个照面。

    的确是很漂亮的手表,大气稳重,纵然设计低调,也不难看出其昂贵的价格,很符合许极沉稳内敛的气质。

    但是周萱却没办法夸出口,因为就在不久之前,她才在白艾手上见过这只手表。当时白艾是怎么说来着,他说,这只表是他要送给别人的礼物,为此她还被对方言语羞辱了一通,直到今天回想起来她还觉得异常气闷。

    所以说白艾口中所说的别人,就是许教授?

    火气来得横冲直撞,捏着稿子的五指倏地收紧。这算什么,表面上一派光明正大,背地里却仗着钱财地位偷偷讨好老师?

    周萱气得牙痒,忍着转身走了几步,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干脆回过头换上一副灿烂笑脸,叫了声许教授,意有所指地问他:要是在写论文的时候作弊请外援会怎么样?上报给学校是不是可以给予警告处分,又或者严重一些的,开除学籍。

    许极下午没课了,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一听周萱的话就觉得她话里话外含义不浅:问这个做什么?

    周萱挺胸抬头,字句铿锵:白艾论文作弊,许教授您就不管管?虽说他是大明星,有身份有地位,但是这里是学校,所有学生都是平等,没道理这么包庇他吧?

    什么意思?许极表情也冷下来:你凭什么说白艾作弊。

    许教授看着他写的主题不觉得奇怪么?一个完全没过实践经历的人居然可以那么详细的写出企业管理内容和实践经济理论这些书本上没有的东西,如果不是作弊,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

    周萱看似满脸堆笑,说出的话却咄咄逼人:许教授是新来代课,对学生管理宽松也能理解,只是这样的宽松是不是过了头,连作弊的学生也要包庇?

    谁说没有社会阅历就没有办法写出实践经济?许极往后靠在椅背,双手交叠置于膝上:所以你们的所有人的论文都是单独完成,我这个指导老师只是个摆设?

    周萱一愣,又听许极继续道:白艾的论文题目是我帮他挑选的,因为他在这方面理解能力非常强,这样有挑战意义的论文更适合他,至于你说的没有经验,的确他是没什么经验,不过很巧,这些经验我正好不缺。

    理解到他是什么意思,周萱原本的信心满满泄了个干净,甚至觉得自己连强颜欢笑都没办法维持了。

    许教授的意思白艾的那些实践知识都是从您这里来的?可是为什么是他?我们组四个人,为什么只有他可以?

    我刚刚已经说了,白艾他有天分,即使接触不久也能融会贯通,举一反三。但是对你们我也是毫无保留尽我所能在指导你们,给予你们帮助。我虽然只是代课,也是受了你们一声老师,对每个学生负责,尽力协助你们的学业创作,是我的义务。

    周萱哑口无言,满心的不服气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一时气急,口不择言指着他的手腕:那请问这个表又是怎么回事?如果他白艾问心无愧,又为什么要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来讨好老师?

    你想说的是讨好还是贿赂?

    既然许教授自己也知道,还需要我明说吗?

    许极眯起眼睛,目光刺骨,既然被触及逆鳞,说出的话也不再留情: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白艾的论文全部出自他自己之手,我所给予的最大帮助,也不过是为他提供给了一些参考资料。

    至于你,一个正直的学生不会把单纯的谢礼做出这种不入流的揣测,你觉得贵重,但是在我和白艾眼里,这根本算不了什么,能代表的只是一点心意罢了。

    周萱,我早就说过,你的专业能力不错,但是虚荣心和好胜心都太强,你的思想中心根本没有放在学业上,原本我以为只是一点大学生的通病,没想过你比我想象得还要不知分寸。

    会以最大恶意去揣测别人的学生我这里留不起,你自己申请转组吧,我还是太过才疏学浅,没办法指导你。

    周萱蓦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说得好听是论文转组,说得不好听,所有人只要稍稍一打听都会知道她是被许极踢出论文小组的,到时候她的面子往哪儿放?

    悔意翻涌上来,周萱眼眶一下子红透了我:许教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我一时糊涂你别让我转组

    你自己去提,我不会插手。许极站起身:我还有事急着回去,你自便。说罢,拿上外套起身离开。

    第26章

    白艾给自己做了整整两天的心理建设才带着自己的论文稿去找许极,所以他也是最后一个知道周萱已经转出小组的人。

    进度一半了还能转组?白艾对此表现得格外惊讶。

    既然教学观不合,留下来也是无用功,她去别的小组比留在我这里更合适。许极一边翻看他的稿子,不经意问:怎么,觉得舍不得她?还是说你也想转?

    当然不是。白艾立在一边翻了个白眼:有什么舍不舍得的,她转不转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就纯粹好奇,随口问问而已。

    准确来说,周萱转组走了他还挺高兴,毕竟她这个人在他眼里是在不怎么讨喜,不仅仅是因为上次在办公室两人起了矛盾,更多是因为之前在图书馆,周萱大肆宣扬许极对她有多好,怎么夸赞她怎么照顾她,知道的他俩是师生关系,不知道的还以为许极在追求她。

    说实在,这事到现在还膈在白艾心里,就跟个倒刺一样,只要想起来就会不舒服一阵。

    后脖颈有些发痒,白艾伸手挠了几下,许极在认真看论文,他就明目张胆盯着他的侧脸。

    自开学以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管是自己班上的同学,还是隔壁班的学生,白艾都或多或少听到过他们对许极的评价,除了夸他样貌好,教学认真负责,大多都是在惋惜他性格太冷,不好接近,不管是上课时间还是下课时间都不会像别的老师那样跟学生开玩笑。

    每当听见这样的议论,白艾都觉得他们眼中的许极跟自己眼中的许极好像不是同一个人,在他看来,明明私底下的许极性格温和又好相处,细致周到又能照顾人,总之不想他们说的那样,是朵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岭之花。

    但他又不确定,是不是许极真这么好,对每个学生都这么尽心尽力。

    如果周萱说的是真的,那么当初要不是因为巧合让许极搬来了他的对面,又或者住在那里的人不是白艾而是其他人,许极是不是也会以同样的方式照顾他们,是不是也会邀请他们过去吃饭,手把手为他们指导论文,关心他们是不是按时吃饭,是不是每次都点外卖,在他们不小心在他家睡着之后抱回房间让他们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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