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成系统的魔头(穿越) 作者:杏遥未晚

    &伪装成系统的魔头(穿越)——杏遥未晚(95

    我说的是最近!华恃打断了对方的话,不轻不重地踹了下对方的凳子,现在玄青大陆能伤到我的人已经不多了,就算真打不过我也能跑得掉。

    是啊,因为您可是让人闻风色变的邪道之主。周鲤不咸不淡地说了句,片刻后仍是有些想不明白似地问道,以你的实力和身份本就可以在灵道好好待着,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去当什么邪道之主,还要拼死拼活的用那么危险的方式修炼,每天去处理这么多的事情把自己累成这样天天往外跑,然后又伤痕累累的跑回来。

    显然这些问题在周鲤的肚子里憋了很久了,但却直到今天他才说出来。

    华恃没应他的话,沉默片刻才似嫌弃地道:你越来越啰嗦了,羽星没有对你这么说过吗?

    周鲤怔了怔,片刻后才又哭笑不得地道:羽星才不会像你这样,你不要转移话题。

    华恃随口道:当邪主还能是因为什么,邪主不威风吗?听到我的名字所有人都给吓得不管说话了,我现在走到哪里大家都得怕我,像你待在寒溪宗至今还是个掌门弟子,我不比你要快活得多吗?

    周鲤对这话半点也不信:邪道不服你管教的弟子多得是,灵道不满意你的人也不少,你执意要灵物与人们和谐共处,又有不少人对你不满,要是这也算快活,那你的快活可真是太廉价了。

    华恃看起来不想听周鲤这番说法,他扭过身子接着往窗外看去,又拎起旁边的酒坛灌了自己一口道:你还没跟我说你叫我来是为了什么。

    周鲤这才想起来正经事情,很快便道:要你来是因为不久前我们在寒溪宗附近找到了几处有人在捕杀六阶以上灵物,并且通过特殊方法获取灵物们的灵丹。

    华恃皱眉道:获取灵丹?

    灵丹是每个灵物最重要的东西,相当于修行者的内丹,灵丹若是被剥夺,那么灵物自然也就无法再生存下去,若有人想要剥去灵物的灵丹,其中手段必定是极为残忍的。

    华恃脸色骤然一肃,很快便向周鲤了解上了这事的情况。

    而也在两者说话的时候,方微正专注地看着华恃,听着他们的对话。

    因为被周鲤留在酒楼的楼道处,方微被迫与其他的灵物们挤在一起,趴在栏杆上远远看着窗边正在对话的两人,旁边的灵物们全都在小声议论着,不时还会用胳膊肘碰碰华恃,说着许多猜测的话语。

    那个人看起来好强?你说他还能够结契吗?要是能够跟他结契,将来肯定什么也不用怕了吧?

    你们没听见刚才那位高人说话吗,他刚才教训那两个混蛋的时候说了,说过会儿他就要见邪主,现在他见的这位肯定就是他所说的邪主了!

    邪主是什么呀?是很厉害的意思吗?他跟那位高人比谁比较厉害啊?

    肯定是邪主比较厉害,你们没看到刚才那两个混蛋听见邪主这名字的时候害怕的样子吗?

    别想了别想了,他那么厉害肯定有很多厉害的灵物抢着要和他结契,才不会看我们。

    灵物们小声地交谈着,虽然嘴上说着丧气的话,但盯着华恃时的眼神却都放着光,不少的灵物还在幻想着能够跟随华恃的情景,说是不能够结契只跟在他身边替他做事也是好的。

    它们这么说着,有的灵物又忍不住开始和方微搭话,其中那只蝴蝶灵更是对方微道:刚才那位高人说要带你去见个人,应该就是那位灵主吧?它捧着脸双眼放着光歆羡道,要是我也能跟着那样的强者就好了。

    方微浅浅颔首算是回应,目光却始终定在华恃的身上未曾移开。

    现在的华恃与从前的模样变化了许多,就算是先前他已经从周鲤的形容和与那两名男子的对话中推断出了不少,但等真正见到华恃他仍是不免要感慨对方的成长与变化。

    昔日的少年已经褪去了所有的青涩,轮廓也渐渐褪去柔软变得深邃起来,他不说话的时候透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然而等到与人交流之时,却又似乎丝毫不会显得生涩,表现得十分从容,然而却令人们没有办法再从他的脸上看出多余的表情,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是每个抬眉和唇角挑起的弧度,都仿佛是早已经想好之后的动作,丝毫不会暴露他内心真正的感情。

    若非经历过许多的事情,他绝不会有这样的表现,然而方微看着此刻与周鲤侃侃而谈的华恃,却忍不住又想起昔日这人在自己面前心里总藏不住事时候的样子,不管多小的事情,他都会在脑子里与他分享自己的心情,不管发生了什么,他的表情总是能最先暴露他的心思。

    而如今他变成这副模样,这样的成长分明是令人可喜的,但方微却丝毫无法觉得欣慰,只是心中隐隐有些别样的情绪。

    他甚至忍不住在心底想起,若是当初他没有昏睡百年,也没有执意要将邪道的重担交到华恃的手中,他现在是否还会是从前那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然而这样的假设到底也只能是假设。

    方微又想起自己在梦境里见过的前世,华恃如今的样貌渐渐与上辈子的大学生华恃重合,他想起对方跟在自己的身后两人陪伴着在废墟的城市中穿行的场景。

    从前他很少能够回忆起上辈子的事情,那些记忆似乎被某种力量所隔断在了意识的深处,但现在于梦境中见过了那场景之后,那些回忆便已经彻底回到了他的脑中。他想问当初华恃分明可以离开那片废墟城市,后来又为什么冒着危险非要同他一起赶路,想说后来他与自己死在那座城里,他有没有想过害怕。

    回忆越来越混乱,关于前世和后世,千年前与百年前的记忆交织在一起,方微最后又想到了自己在祸渊与巨兽同归于尽前华恃留给自己的那抹气运,还有那个不顾一切的吻。

    他记起来自己那时候心其实跳得有些厉害,就像现在这样。

    他远远看着华恃与周鲤的交谈,而这时候周鲤也差不多已经向华恃说清了事情的经过,接着又道:对了刚才你来之前我还在这里抓到了两个贩卖低阶灵物的家伙,我让他们去寒溪宗找我师父领罚了,现在打灵物主意的人可真不少,不管是高阶灵物还是低阶灵物到处都是问题,你真的管得过来?

    华恃边听周鲤说话,一边已经喝完了整坛酒,他从前根本不会喝酒,随便喝上两口就会脸红,现在却已经能够面不改色的喝完一坛子。听见周鲤的话,他扔下酒坛起身道:我管不过来可以找人帮我管,总有天这些事情会得到控制的,你不也是看不过这些事情所以在帮我吗?

    没等周鲤回话,他接着又道:你刚才说的那两个地方,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

    周鲤皱眉道:不必那么着急,那些人早都已经跑光了,你现在去也查不到什么,最好还是你先去休息休息,等明天再做决定,我已经提前在寒溪宗替你安排好住处了,你他说着要召出飞剑领华恃离开,然而在转身之际,视线瞥过不远处那堆灵物,这才想起来道:对了,我还找到个小东西,他说他想跟着你。

    华恃没有注意到后面的灵物们,这时候听见周鲤的话不禁道:什么小东西?灵物?

    一阶灵物,是刚才我抓住那两人的时候顺道碰见的,原本它们是被那两人给擒住要卖到附近,但还没等我出手帮忙,它们已经自己逃出来了,其中有个灵物长得特别像你最宝贝的那幅画上的人,我想你应该会想留下它。

    周鲤这么说着,已经起身向方微他们的方向走去。

    华恃似乎觉得好笑:你难道觉得我是个三岁小孩,还特地用灵物来哄我?而且哪有什么和他相似的灵物,这天底下根本就没人能够和他相比,更不必说是灵物

    他正这么说着,回头追随着周鲤的视线看去,打算开口拒绝掉周鲤送来的小家伙。

    然而当他的视线触及那处,看见正被周鲤捧起来的方微时,他却忽地失去了言语,整个人瞬时僵立在原地。

    酒楼的堂中因为之前的混乱打斗,本就已经没有了其他人,而因为华恃的突然收声,整个酒楼大堂便变得安静异常。

    只有方微与华恃隔着不算遥远的距离相互注视着对方。

    良久之后,不管是刚想开口的周鲤还是那群正对着华恃想着要如何开口令华恃注意到自己的低阶灵物们,都在这时候看到了令他们觉得匪夷所思的一幕。

    华恃视线紧紧定在方微的身上,这位原本身上包裹着厚厚伪装似乎永远不会泄露情绪的邪主,这时候红着眼圈,眼泪竟是毫无声息地倏然自颊边滑落了下来。

    第135章

    华恃这次落泪几乎吓住了方微之外的所有人,这么多年来他只见过华恃流血,何曾见过这人落泪?

    身为如今的邪道之主,华恃早已经成为了玄青大陆风头最盛的人之一,不认识他的人多数听见他的名字就如同先前那两名贩卖灵物的男子般闻之色变,而与他相熟的人也都知道他成熟可靠深不可测,很少有人还会想起他其实如今不过才一百多岁,而百岁年纪在修道者中也不过只是刚踏入修行之门不久的普通人而已。

    然而在人们心中这般面貌的华恃,这时候却说哭就哭毫无预兆的在周鲤的面前落了泪,周鲤就算是有再大的心脏也禁不住这么吓,当即变了脸色:你、你怎么了?

    华恃似乎没听见周鲤的话,他任由眼泪打湿面庞,只是久久地怔然望向身在灵物群中的方微,仿佛只要稍稍眨眼,他便将会失去对方的踪迹。

    其他的灵物也都无法得知现在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在他们的印象之中,那位看起来很强的高人不过是侧目往他们这边看了眼,不知为何就突然之间红了眼圈。灵物们吓得纷纷逃离了华恃的视线范围,逃避危险的本能让它们立刻要证明自己的清白,甚至那只蝴蝶灵逃跑的时候还拉上了方微,要带着他一道躲藏起来。

    然而方微却没有动静,他轻轻挣脱了蝴蝶灵的手,回身摇头道:没事。

    蝴蝶灵还要再出声,视线余光瞥见华恃的眼神向自己投来,当即不敢再多耽误时间,连忙扇着翅膀跟着其他灵物躲藏起来,只剩下方微依旧还站在栏杆上,承着华恃的目光。

    这场面实在太过是令人疑惑不解,周鲤不明不白的被这场景排斥在外,怔了好一会儿才试图出声道:看起来这灵物果然跟你那画像中的很像是么?我猜想你应该很原因让这灵物跟着你,所以就叫它留下来了。说出这话之后,也没听见华恃回应,周鲤略有些无奈地又补充道:虽然不清楚那画像上的人究竟是谁,但你也不要因为这灵物与他相似就因此错乱

    但显然华恃根本没有在听他说话,没等周鲤将话说完,华恃便与他擦肩而过,向着那头的方微快步走了过去。

    周鲤:你

    眼见着对方根本听不进自己的话,周鲤叹了口气,到底没再继续说下去。

    华恃这时候已经到了方微的面前,他刚才脚步很急,然而这时候来到方微的面前,他却又倏地停下了脚步,隔着与对方两步的距离,抬起手却没能够触碰对方,只是僵硬地悬在空中。

    方微知道他已经认出了自己,他笑了笑试图缓和许久未见的生涩,也缓和对方过于紧张的情绪,然而他很快想起来自己如今还是兔灵的模样,他脸上的温和笑容很快便失去了温度。

    纵使自己并不是那种对形象极为在意的人,但他此刻顶着这副模样与华恃重逢,这种场景也的确令他感到有些难以适应。

    方微在心底里叹了口气,想着这时候若是再伪装自己,也不知是否还能不能来得及。

    你然而没等方微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理清,华恃便已经开了口,他像是自己的触碰会伤到如今体型小小的方微,他也没有去想方微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他现在满心只有方微已经回来的念头,那些话语堆积着在喉间滚了几次,才终于变成一句不成语调的话:我说过我会等你的,我每天都在等你。

    方微心里微动,想起了自己当初在那片祸渊中与巨兽战斗,令众人离开前华恃对自己说过的话。

    他说过他会等着自己,而他也的确这样做了,只是方微没有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等待自己,他接下了邪道的烂摊子,每天不断忙碌奔波着处理整个玄青大陆各种各样的事情,调解邪道与灵道之间的关系,也调解着人类与灵物们之间的关系,只是醒来的这短短数天,他就已经听说了关于华恃的太多事情。

    方微甚至忍不住去想,如果他回来花费的时间更长,或者说他真的无法回来,华恃会不会一直这样等下去。

    想到这些,方微竟觉得自己无论说出什么样的话都显得轻飘飘的,无法准确地回应这份情意,他已经承了太多的情,从前那千年囚禁时邪道众人都在等待他,宣书致,闻重,陆曜,易湛,白蘅,还有江亭晚,他们都在以自己的方式等待着他,而如今又多了个华恃。

    华恃。直到最后,方微只能沉沉地唤出这个名字,抬头与他对视着道: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华恃眼含着泪摇头,声音竟都是带着哽咽的,但眉眼间却有笑意:我不怕的,只要能等到你,要我等再久也没有关系。

    直到听见了方微的声音,华恃才似乎终于将心落在了实处,证明了眼前的情景并非是他自己的幻觉,而在说出这话之后,他似乎终于察觉到自己这副模样有些不妥,他连忙背过身擦去颊边的眼泪,因为动作太重衣服甚至将他的脸颊擦得通红,而他得眼眶更是红得厉害,跟兔灵模样得方微比竟也相去不远。

    我平常不是这种模样的,我

    华恃急匆匆地便要开口解释,然而他这番模样却更加与先前那神秘稳重的邪道之主形象相去甚远,华恃突然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明明自己这些年都把自己活成了个邪道之主该有的形象,却不知为何到了方微的面前又被打回了原形。

    他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说起,然而方微看着他这番模样,眼里的笑意却慢慢浮现而出。

    方微轻声道:我知道。

    华恃仍是觉得脸皮发烫,他将目光落在了旁边的周鲤身上,试图让对方出面替自己作证,然而周鲤虽然至今仍懵着看不懂如今究竟是什么状况,但他多年来的处事经验却告诉他这种场面绝对不是他能掺和得上的,于是没等华恃出声,他已经带着几只看戏的灵物很快的到了旁边坐下。

    华恃自周鲤身上收回视线,复又紧张地看向方微,满心的喜悦与忐忑并存,只觉得自己如今像个上交了考卷等待着被现场批改试卷的可怜学生,眼巴巴地期盼着自己这百年的答卷能够得到几句夸赞,又担心他的表现还不够好只会被考官所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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