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为公主裙下臣(GL) 作者:沈日十

    &甘为公主裙下臣(GL)——沈日十(44)

    不知道有没有小伙伴和我一样,是标准的理科生,一个公式要是没弄懂里面的每一个符号是怎么来的,就解不出题,或者是解题也像便秘一样,又慢又难受,写文其实是一个道理,我发现自个儿有点钻牛角尖,总是想着找一个能够解释的核心出来,但时至今日,仍旧没有找到一个适合我的,架构故事的方法,而曾经完全随性写文的潇洒,又消耗完了,所以现在就是痛苦的瓶颈期煎熬当中。

    第60章 059大鱼

    问了绣春刀之后,沈浮她们才知道,船上果然载着好东西。

    今年江南一带的税银,正在这艘船上。

    赵国腐败情况严重,又有世家上欺下瞒,每年的税收少得可怜,但那是对一个国家而言,江南地区富庶,就算雁过拔毛,被人抽走十之八/九,在寻常人的眼中,也是一笔极为惊人的财富,也难怪招来食腐的秃鹫。

    船上绣春刀的人不多,除了几名喽啰,只有一个高手。

    他姓何,叫何元武,身形高瘦,太阳穴高高鼓起,走路时脚步轻盈地如同一只野猫,曾是江湖上很有名气的高手,只是被仇家断了一只手,这才加入了绣春刀。

    如今他还是用刀,只是用的是左手刀。

    船很快行到了一片水域。

    今天晚上月亮只有浅浅的一条线,星星也不多,稀疏的光芒洒在江面上,显得格外的寂寥,黑暗的夜空将船上的灯笼衬的格外明亮。

    白天的时候,水路是很热闹的。

    来往的商船,打渔的人家,到处都能听得到说话的声音。

    到了夜晚,水上却安静地可怕。

    岸上的蝉鸣鸟叫,传到船上的时候,也变得不那么清晰了。

    何元武和沈浮正在甲板上喝酒。

    早听说沈双刀的刀法天下无双,某心领神会已久,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够领教一番才好。

    何大人谦虚了,论及刀法,当年温柔一刀的名声,可比任何人都响亮。

    沈浮眨了下眼睛,举着手里的酒杯调侃道:都说温柔一刀最温柔,迷死多少少年游,何大人的名声,即便是今天,也依旧是如雷贯耳呢!

    何元武哈哈大笑,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想到沈双刀竟然还记得。

    他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疤痕抽动,看起来狰狞可怕。

    但从他高挺的眉骨和深邃的眼眶当中,却不难窥见年轻时的英俊容颜。

    他本应该是个很风流的江湖人物。

    如果没有当年劈在胳膊上那一刀,或许如今他会过着和现在完全不同的日子。

    夜已经很深。

    除了几个水手,船上的大部分人,都去睡了。

    范柚本想守着,跟在沈浮的身边,熬到最后连打几个哈欠,没办法之下,只好跟着章蓉蓉去睡了,还留在甲板上的,就只有沈浮和何元武两个人。

    两人喝着酒,就着几个小菜,聊起昔日的旧事,谈天说地,不亦乐乎。

    房间里,睡到一半的范柚忽然动了动耳朵,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

    她的动作惊醒了在桌子旁边打瞌睡的章蓉蓉,来了?

    范柚跪在床上,将耳朵紧紧地贴着墙壁,目不转睛地听了好一会儿,肯定地对章蓉蓉点点头,道:来了!

    章蓉蓉提好自己的刀,快步地走到门边。

    她猛地打开门,吱呀一声在黑夜里格外响亮,让刚刚悄悄咪咪地从自己门里溜出来的人一愣。

    章姑娘,这么晚了,您出来做什么?

    被吓到的人很快调整了神色,一脸不解地先开口问道。

    章蓉蓉这人没有半点表演的天赋,看着姜小姐的眼神,就跟看罪犯一样冰冷,毫不客气地问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这大半夜的,姜小姐又是要去哪里呢?

    姜小姐脸微微一红,低下头,显得略有几分局促地说道:我、我白日里喝多了水,肚子里涨得慌,就想趁着夜里出来方便一下

    范柚从门里探出头来,大晚上的去方便多不安全啊,我们的房间里就有马桶,姜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话,就请进来用我们的吧。

    姜小姐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她瞧着挡在面前的两个人,心知自己的计谋恐怕被识破了大半,垂在阴影当中的手接住了从袖子里落下来的一样东西。

    章蓉蓉和她还隔着好几步的距离。

    就是察觉到了她的动作,想要阻止也有心无力。

    姜小姐算计的很好,唯独算漏了一点

    章蓉蓉抬手将她手里的刀对准姜小姐的手弹了出去。

    刀把直直地撞在姜小姐的手上,疼得她惊呼一声,又弹回来,眼看要落到地上的时候,被眼疾手快的章蓉蓉,一把抓在了手里。

    她将地上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往范柚的方向一踢。

    冷冷地道:姜小姐,请了。

    范柚用自己毕生学到的技巧,将姜小姐捆的结结实实。

    也不知道她去哪里学到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总之章蓉蓉瞧着姜小姐身上的绳结,嘴角抽搐了一次又一次。

    被抓了现行,死到临头了,姜小姐还在试图说服两人。

    她自称是受水匪威胁,这才答应上官船,做水匪的探子,给船上的人下药。

    又说她完不成任务,肯定只有死路一条,希望章蓉蓉和范柚两人,见她没有做下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份上,能够饶他一命。

    章蓉蓉基本上已经要被说动了。

    你当真是被抢劫的商船上的商户小姐?

    自称姜婉儿的女人凄凄凉凉地一笑,我若是说了谎话,便叫人斩了我的头去,若不是当真被逼到了绝境,哪个女子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呢?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我幼弟还在水匪的手上,他现在是我姜家唯一的独苗了,若是他出了事情,我真是无颜面对死去的爹娘,如果不是水匪挟持了我的幼弟,我一个弱女子,决计做不出这样胆大包天的事情

    章蓉蓉道:她听起来好像真的挺可怜的诶。要不待会儿我们跟阿浮说说情吧

    范柚打了个哈欠,抱着自己的小被子说道:她可怜我就不可怜吗?再说了,她说的这些话,都是一面之词,管她可不可怜,等阿浮姐姐回来再说。

    不然我们先把她放开吧,这样捆着挺难受的,她又不会武功,也威胁不了我们。

    范柚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紧盯着章蓉蓉道:你要是再乱发善心,做些蠢事出来,我就把你从船上扔到江里去喂鱼信不信?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知不知道?就算她真的是无辜的,绑一晚上怎么了?又死不了人,她那么远的水路都游过来了,难道还怕被绑一会儿吗?再说了,你难道没听见她本来说的是什么吗?

    她可是要给我们下毒的!你也听见了她说那些水匪是什么样的人,男的杀死,女的凌虐,难不成你想给人当压寨夫人不成?你要是喜欢,我马上叫人把你送过去。

    章蓉蓉被骂的狗血淋头。

    同时也清醒了过来,惊讶于自己怎么会轻易地相信了姜婉儿的话,连连向范柚道歉。

    是我有失考虑了

    正当她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砍杀声。

    金铁交鸣的声音十分急切,章蓉蓉忙道:听起来人好多,不然我上去帮忙吧!

    别!本来倦意融融的范柚,也一下子清醒了,她坐起来,侧耳倾听着,眼睛紧盯着门口,过一会儿,对章蓉蓉道:你就在门口守着,别出去,阿浮姐姐既然叫我们待在里头,肯定有她自己的用意,你出去说不得添乱,还坏了她的计划。

    章姑娘,章姑娘,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计划,那水匪可不是好相与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十八水鬼的名号?今晚来的水匪里面,至少就有一半的水鬼。

    上船之前,有水匪曾经跟我说过,他们调查过船上的人手,是绝对应付不了他们的,将我派过来,也不过是为了多个添头,加点保障,其实有我没我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只要让他们登了船,你们就别想好过了。

    两位姑娘,听我一句,若你们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那水匪的能力,绝对比你们二位想象的更加厉害

    什么水鬼不水鬼的,名字听起来就不吉利。范柚听得心烦,拔掉自己的袜子,就直接塞进了姜婉儿的手里,转头看去,却见章蓉蓉喃喃自语地说着,我要去帮忙,我要去帮忙

    她的小眉头皱起来。

    不太对劲。

    范柚毫不犹豫地拎起茶壶,倒了一杯水在杯子里,兜头淋在了章蓉蓉的脸上。

    被泼了一脸水的章蓉蓉浑身哆嗦,忽然清醒过来,你干嘛泼我?

    范柚道:不是叫你老实待着吗?你要去哪儿?

    章蓉蓉道:上面的水匪很厉害我想上去帮忙。

    范柚道:你怎么知道水匪厉害?

    章蓉蓉:我

    她有心想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范柚转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姜婉儿,质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姜婉儿被堵住了嘴,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地摇头。

    她眼睛里盛满了晶莹的泪水,若是一个男人,此时恐怕已经心软了。

    但范柚只是歪了一下头,状似不经意般报出一个名字:大梦圣经?

    果不其然,姜婉儿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若不是她一直盯着姜婉儿的表情,恐怕还发现不了这个细微的变化。

    范柚哈了一声,对章蓉蓉道:看来咱们抓住了一条大鱼啊。

    第61章 060宝贝

    有人来了。何元武没了一只手,耳朵却一如既往的灵敏。

    沈浮举起酒杯,来者皆是客,不如上来畅饮一杯如何。

    何元武道:我看他们不会领你的请。

    沈浮叹气,可惜了这一桌的好菜好酒。

    何元武道:都是凉菜,倒不用担心凉了不好吃。

    沈浮笑了一下,我也是这么想的。

    一个人忽然从水里翻上了甲板。

    官船那么高,他就像是一只蜘蛛一样,从下面爬了上来。

    他穿着一身黑衣,脸上围着一块黑布,头上戴着黑色的方巾,只见得到一双眼睛。

    何元武拔出了刀。

    他的刀很慢,慢的有些温柔,像是情人的手。

    但当这只手抚摸过人的身体时,却出现了一条红色的血线。

    嗬、嗬

    黑衣人捂着自己的喉咙,踉跄几步,跌入水里。

    沈浮和何元武没有来得及看黑衣人入水时的水花漂不漂亮。

    因为更多的黑衣人,从黑夜中冒了出来。

    他们像是藏在水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在夜晚的迷雾当中浮现。

    沈浮将手放在身后,当第二个黑衣人踏上甲板的时候,拔出了自己手中的刀。

    官船上的官兵没有出来。

    他们把守着每一个入口,每一道房门,在走廊当中,紧握着手中的刀剑,静静地等待着。

    等待着外面呼喊声结束,等待着回去睡觉的命令,又或者是拼死保护脚下这艘船和船里那一箱连着一箱的官银。

    冒出来的幽灵比想象中更多。

    何元武的额头甚至渗出了微微的汗。

    他已经不再年轻。

    对一个年近半百的男人来说,连续挥刀上百次,已经不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砰

    一个倒下的黑衣人,砸翻了桌案。

    碗碟和酒杯洒了一地,倒酒的瓶子骨碌碌地滚进了江水当中。

    何元武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喘息,道:看来我已经老了。

    在我看来你还很年轻。沈浮抖落刀尖的血,只是我们显然低估了今晚来的客人。

    来人的数量超出了他们的想像。

    黑衣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冒出来,又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

    他们像是无穷无尽,且感受不到痛苦一样,即使沈浮斩断了他们的手臂,他们也不会抱着断肢哀嚎,而是飞快地用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刀剑,飞快地朝着她和何元武攻去。

    别说何元武感到疲惫,沈浮同样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

    她的眼前几乎是一片血红,灯笼照亮的江面,同样被红色的液体覆盖。

    人太多了。

    沈浮和何元武对视一眼。

    何元武肯定地道:官银不值得那么多人命。

    沈浮问:那什么值得?

    你。

    沈浮道:帮我照顾好我的朋友。

    何元武道:我不会让自己的朋友独自一人面对危险。

    但你会保护好更多的人。

    何元武沉默。

    沈浮几步冲向船头,在船舷上一点,整个人凌空飞起,如同一只轻巧的燕,投入黑暗当中。何元武只能瞧得见一个背影一个几乎称得上是决绝的背影。

    他大喝一声:杀!

    这道喊声中气十足,杀意冲天,严阵以待的官兵们,从各个角落冲了出来,手中的刀剑毫不留情地劈砍在黑衣人的身上。

    他们的武功没有黑衣人高,也不像黑衣人那么耐痛。

    但他们人多。

    人多的好处就在于,乱拳也能打死老师傅。

    无数把刀和剑,毫无章法地劈向一个人的时候,如果不能逃跑,任你有三头六臂,也很难逃出生天。

    不知何时,明月西坠,天空在飞快地变得更暗后,忽然亮起了一丝微光。

    何元武没有看见沈浮,但他见到了,在还未散开的迷雾当中,若隐若现的一艘大船。

    火炮在调整反向。

    炮手在装填弹/药。

    他毫不犹豫地下令道:发射!

    沈浮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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