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扛把子怎么就不能罩了? 作者:慕狱

    &学校扛把子怎么就不能罩了?——慕狱(41)

    他很识趣的不再问了,而是拿出手机给他们看,手机界面是二中贴吧:贴吧炸了,现在疯狂传你们cp呢。

    魏寻瞄了眼,看到一张图片,是他们在台上表演时的照片。抓拍技术很好,画面定格在他低头弹琴,而薛来侧头看他。

    薛来穿着最简单干净的白衬,却依旧遮不住浓郁的野性。唯有眼神暧昧不清,里面似有万缕柔情。

    你天天瞎操什么心,也没见你对自己这么上心过。薛来揽着秦让的肩膀往前走,手机便被秦让收了起来。薛来偷偷朝魏寻勾勾手指,示意他跟上来,又问秦让:电线他们呢?

    我让他们先去饭店了,就这条路咱们走多少回了,你怎么可能迷路?秦让拍着胸脯打包票,我秦胖儿办事儿你放心,绝不会影响你们二人世界的。

    薛哥,你可不能这么说我,你是咱们薛派的门面,我作为咱们薛派的军师,为了以后能够把薛派发扬光大,我不关心你关心谁?哦不,现在再加上魏大佬。你们俩有面,咱们薛派就有面儿,薛派有面儿,我就有面儿。

    魏大佬你知道吗?因为是世袭,三中周派原本是第一大派。可他们那群人没咱们长得好看,也没咱们薛派待遇好还有新衣服穿,薛哥还带着弟兄们脱贫致富,现在他们那边的人脱帮派脱得很严重,大多都来咱们这边了。照这个势头,咱们薛派一统各大高校指日可待啊。

    胖儿,你特么说的我一身鸡皮疙瘩,以后少看武侠剧。

    我是说真的,以后薛哥你就做盟主,我做军师,魏大佬就做秦让话没说完,嘴就被捂住了。

    秦让就你有嘴是不是?!

    秦让挠挠头:嘴太快没过脑子。

    很快他们就到了饭店,这会儿里面人很多,水珠在窗户上托出一条条长长的水痕。

    秦让报了包间号,服务生领着他们过去。

    里面菜已经上得差不多了,一群男孩子的聚会,烟酒免不了,大家纷纷要罚迟到的人喝酒。

    魏寻原本要喝,薛来都给他挡了。

    他刚进去不适应,烟气夹着酒气有些呛鼻,禁不住咳嗽了几声,很快后背就被安抚性拍了几下,紧接着是略带酒气的低沉声音凑在耳边:怎么着?

    薛来担心酒气熏着魏寻,遂离他稍远了些,继续道:呛着了?

    薛来习惯了,从没觉得呛过,现下看魏寻,心疼了。

    这个小小的举动被魏寻放大,他以为薛来是因为圈子不同、习惯不同才有所顾忌回避他的。于是忍住了咳:没事。

    他憋得脸都红了,怎么看都不像没事,薛来起身开门通风,门刚打开就被魏寻关上了,他贴在门上不让薛来开:真不用,我刚就是不小心被自己口水噎住了,我会吸酒,会喝烟!

    薛来噗一下笑了。

    魏寻面皮儿薄,赶紧纠正:我是说,吸烟!喝酒!我都会!

    薛来还是笑,心觉魏寻一紧张,耳垂就红了。

    门外有敲门声,魏寻坐回去,服务生进来上菜。

    秦让叫住服务生,让她把菜单给薛来:薛哥,你们再点几个菜,朝贵的点儿,千万别给我省。

    里面暖气开得很足,魏寻把羽绒服脱了挂在椅背,转过身面前就多了个菜单,薛来说:今天咱们胖儿请客,随便点。

    魏寻点了份日本豆腐,拿着菜单凑过去问薛来:你想吃什么?

    离得太近了,薛来看着那抹红唇,想起了黑暗的小巷子,交错的呼吸声,喉结微动,呼吸乱了瞬,他随意指了个,对服务生说:这个、这个和这个。

    服务生是个小姑娘,见到这里的小哥哥们一个比一个帅,在单子上写菜名的时候笔都快拿不稳了,只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写得就有些慢了,良久才写完,问:还需要别的吗?

    暂时不需要了。魏寻把菜单交给服务生,笑容恰到好处,温文尔雅,有需要我们再叫你。

    眼瞧着服务生脸就红了,神色羞怯退了出去。

    魏寻偷偷瞄了眼薛来,在小本本儿上记下:在薛来面前展示过两次自己。

    不料薛来黑着脸扯了下他,并且给他夹了一个猪蹄放在盘子里:寻寻,你吃这个大猪蹄子,很好吃的。

    魏寻看着盘子里的大猪蹄子,又夹给了薛来:我看这个比较适合你。

    他暗戳戳又把小本本儿刚记下的擦掉了。

    许是受节日气氛影响的缘故,今儿小崽子们有些闹腾。最属秦让会活跃气氛,说辞一套一套的:来来来,大家拿起酒杯敬咱们薛哥一杯!下一年带着咱们共创辉煌。

    魏寻跟着倒了杯酒,呷了口,眉头都锁在一起了,特辣。

    几杯酒下肚,大家话匣子彻底打开,包间里面更热闹了。

    薛来喝了不少酒,却不见醉,他一只手支着头,侧头看某人逞强,看了会儿,递给他杯热水:魏寻,你喝这个。

    我真能喝。薛来不说还好,一说魏寻闭着眼,一股脑全倒进肚里了,这一下他嗓子跟不是自己的了,火辣辣的。没多会儿,却觉整个身体都飘飘然起来。

    薛来,我告诉你,我!会!吸!烟!他大声叫到,胖儿!过来!

    魏大佬鲜少说话,更很少叫他胖儿,他很快就过去了,怎料魏寻直接隔着薛来去揽他的肩膀,哥俩好:胖儿,有烟没了?给我一根儿!

    秦让为难看向薛来:喝多少?

    薛来伸出手指比了个1.

    秦让笑哭不得。

    魏寻奶凶奶凶的:给不给,信不信我打你!

    秦让把整盒烟连带打火机塞进薛来手里跑了。

    他特心机的想,这样两边都不得罪。

    薛来把烟揣进衣兜:你喝醉了咱们走吧。

    魏寻整个人铺在薛来身上去夺:你给不给我?我数123,你不给我我就咬你!

    给还没数呢,就咬上了,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咬,只是含着,含着他的食指,兴是把他的手指当成烟了。

    薛来心中悸动,大拇指揉了下魏寻的脸,他喝酒上脸,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手指轻轻一摁,就留下一个白色的指印。

    魏寻抢走烟,他拿出根咬在嘴里,打火机打半天没点燃。

    薛来正在戒烟期间,已经初有成效了,今天这次聚会,他就喝了点儿酒,烟没沾。现下看魏寻点烟,烟瘾勾了上来。

    你这样点儿当然不好点着,他从魏寻嘴里拿过烟,发现烟嘴上面被对方咬出圈牙印,他含在嘴里,边点边说,你得往里吸,吸着点,像这样。

    然,他点着烟没打算给魏寻,魏寻手快抢了过来,他整个人摇摇晃晃的,没放嘴里吸,而是像模像样夹在手里,举在薛来眼前得瑟:看我夹烟的样子帅不帅?

    魏寻的手很漂亮,不染纤尘,却夹着根如同万恶之源般的烟,让薛来心里漾起一个年头,弄脏他。

    他抖出根烟点上:魏寻,我教你。

    魏寻学着薛来的模样,烟头一阵猩红,很快浓郁的白色烟气就朝着薛来的脸吹了过来。这烟一看就没过肺,薛来任由着他吹着玩儿。自己则似发现了个玩具般在一旁饶有兴味看着,越看越觉似有滴墨渐渐在洁白的画布上晕开,携着异样的美,有别样的魅力。

    他架着魏寻的胳膊提前出来,今晚学校是回不成了,学校外面旅馆很多。

    只是刚出去就看见两抹身影,一个高大壮实,一个纤瘦弱小。直奔着他就过来了。

    两个人都是一副焦急的模样,男的急赤白脸跑上来就给了他一巴掌:你特么不好好学习喝什么酒?

    女的就哭,只抹眼泪:来来,我们问了你们班同学才知道你经常来这里,就找过来了。你道个歉,你爸就消气了。

    薛来就只是笑,不理他们揽着魏寻往前走。

    男人挡在前面不让他们走:你去哪儿?回学校去!现在是高二,时间很快,马上就高三了,时间多紧张你知不知道?

    来来,你就服个软,没惹爸生气。女人拉着薛来哭。

    大冬天的原本路上人不多,但有从饭店出来的看见这一幕,不由看了几眼。

    薛来不想硬刚,只想赶快找个地方把魏寻安顿好,奈何不老实,站不稳非要自己走直线,还嘟囔着要回去继续喝。

    这下就更激怒了男人,指着魏寻,模样似恨极了魏寻:他是谁?以后少跟这种人往来!

    让开,我不想把话说绝。

    这两个人剑拔弩张,女人见势不好,哭着道:来来你别生气,爸爸都是为了你好,只不过不会表达。

    薛来是真不想和他们纠缠,绕着走,怎料男人不依不饶,一把抓住薛来的肩膀。

    薛来原本想掰开男人的手,怎料魏寻先颤颤巍巍挣脱了他的手,没站稳,倒是迷迷糊糊地率先握住男人的手腕,他眼睛都没聚焦,看着男人稍侧一点的方向:你敢欺负他?

    男人吃痛皱眉,却咬牙忍着,整个人顺着手腕拧的方向趁力,似不这样做手腕就断了。

    女人哭着:来来你快让你朋友放开你爸爸。

    薛来受不了女人哭,去掰魏寻的手试图让他们分开:魏寻,松手。

    欺、欺负你,不松。

    魏寻,没欺负。薛来说。

    魏寻松了手揽着薛来的肩膀,头也侧在薛来肩膀,非常乖的不动了。薛来没在管他们,径直走了。

    拿到房卡后,薛来带他上楼,电梯里,魏寻含糊不清说:

    我打架、很、厉害的

    薛来揉了把他的头发,不由笑了出来:嗯,很厉害。

    得、记记小本本

    记什么?薛来心道自己真是傻了才会和一个醉鬼说话。

    他把魏寻放在床上,打算去洗一下毛巾给魏寻擦脸。不料却被对方一把抓住衣角不放,对方喝酒了下手没个轻重,薛来一个趔趄差点儿栽魏寻身上,好在他伸手抵住了床,留出点儿空间。

    却见魏寻眼睛一片通红,里面满满拥着一汪水,他说:小甜甜,我好难受呀

    第50章

    房间很安静,能听见上面排风口猎猎作响。

    中华文字博大精深,有些人一辈子都没研究透,他就更参不透了。魏寻说的难受二字在现在这个语境下到底是身体难受、还是心里难受。

    但当务之急是先排除身体难受:是不是胃里翻江倒海,想吐?

    他得带人去卫生间吐,但酒醉的人不会趁劲儿,滑不溜秋跟条鱼似地赖在床上不起。薛来半天没把魏寻扶起来。

    许是酒精的缘故,魏寻眼神有些松散地看着薛来,似很怕他走,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往下施力:薛来,你离近点儿。

    你说,我就在这儿呢,不走。薛来让他松开手,自己则挨靠着他躺在床上。

    魏寻撇着嘴,声音很轻,似在耳边的呢喃:我是不是很差啊?

    不差,你很好。魏寻这样问,薛来以为魏寻心里难受,就可劲儿夸,打算开导某个借酒消愁的人。他整理了下对方额头的碎发,发现魏寻强撑着眼皮,睁一会儿闭一会儿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便拉过被子给他盖上,安抚道,我家寻寻是最好的。

    魏寻往被子里缩了缩:哪好?

    学习好,长得好,打架又厉害,薛来转念想到魏寻最在乎腹肌了,身材更好。

    反正这会儿他说什么魏寻都不知道,薛来话就有点儿多了:魏寻,我还记得第一次在火车站见你时的场景,那天挺热的,因为是周末,车站人不少,只是你从出站口一出来,我就觉得其他人都蒙了层灰一下子变得黯淡了,就你比太阳还要鲜艳明亮,白晃晃的让人不能直视。薛来视线落在魏寻唇上,慢慢下移,又落在脖颈上,是真白。他说:我那时候还想,嚯,这小伙子自带滤镜,一定是个

    小天使!对,就是小天使!哈哈哈哈。薛来顿了顿拐了个弯儿,说完还尬笑了两声,差点儿把冤大头给说秃噜出去。

    屁,谁会坑小天使50?

    魏寻虽说话含含糊糊的但条理很清晰,薛来心里咯噔了下,跟瞒着大人偷吃糖的小孩儿一样,小心翼翼叫了魏寻一声,确认对方是真醉了才放下心了松口气,特怂的为自己当初的黑历史辩解:那不叫坑,那叫看重你。说让你长这么帅的?就你这长相就很有钱。

    薛来又说了很多很多,待到魏寻呼吸渐渐平稳方才去卫生间用热水打湿了毛巾,准备给魏寻擦脸,出来时却见魏寻坐起来了,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他原本一脸茫然盯着门口的方向看,瞧着薛来出来了就冲他傻乎乎笑。

    薛来被逗乐了,扶着他躺回去,动作轻柔给魏寻擦脸,却被魏寻扒拉开了,魏寻侧过身,双手做出花朵的形状捧着脸:我真是个小天使!

    是,你是小天使。薛来心道这个场面可不能错过,遂打开手机摄像头录像,以后时不时逗逗魏寻让他看看自己的黑历史,看他还敢不敢再喝酒了。

    画面里,某个人还保持着捧脸的姿势,大咧咧扯着笑,像朵花儿,特明媚,转瞬却晴转多云,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喃喃着:可小甜甜为什么不喜欢小天使

    魏寻?薛来手机差点儿没拿稳。

    闭嘴!魏寻背过身嫌他吵,没看见小天使要睡觉了吗?

    薛来呆愣愣杵在那儿,他真没想过魏寻借酒消的是这个愁。

    不论他家还是他家亲戚的关系都是一团乱麻,他不想把魏寻缠进去,心道以前做得还是不决,才让对方困扰了。

    魏寻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梦见有一个身着黄金铠甲的人拽着他在一条粗壮的钢索上跑,钢索的一端穿过厚重的云层一直往上,尽头连着看不见的地方,而他们脚下就是只看一眼都令人头晕目眩、浑身发颤的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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