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扛把子怎么就不能罩了? 作者:慕狱

    &学校扛把子怎么就不能罩了?——慕狱(28)

    这语气甜得腻人,似有把三味真火把冷若寒冰灼了个精透,软成了一滩水。

    最最最关键的是魏大佬看起来还不领情,直接拒绝了薛哥的串串儿。

    薛来也不气,跟旁边眯眯眼男生说:老鼠,你帽子借我戴一下。

    老鼠是个光头,不戴帽子后,那颗头泛着光,比头顶的路灯还亮,闪瞎了一众人的眼。

    然,这刺激还没完,薛来把串塞到魏寻手里:别生气了!

    薛来这话还算句人话,魏寻刚吃下去一块儿羊肉。

    薛来:你一定能干翻我的!

    许美丽和几个女生捂着脸笑了起来,其他人一脸蒙蔽,露出好奇宝宝的眼神,看他们展开又新一轮地拽头发、踩脚趾

    很快就到了月考这天。

    魏寻从早自习起就一直在紧张,薛来问他想吃什么口味的煎饼果子,魏寻爱答不理的都没有什么反应,十分钟过去了,那本书就只翻了一页。他的头在书上一点一点的,励志要从中钓出来个颜如玉来。

    演变到后来,那本书直接糊他脸上了。让薛来一度以为魏寻睡着了,他叫了魏寻好几次都没反应。

    直到他把校服外套搭在魏寻肩上,某人就炸毛了。

    拧着他胳膊内侧的肉,咬着牙道:就不能让我安静学习?

    他那张脸太苍白了,黑眼圈特别重,一看就没休息好。

    薛来:你还是先睡会儿吧,睡眠不足会导致记忆力下降、思维分散,肯定影响考试。

    魏寻现在就怕影响考试,一听这个慌了。

    我给你看着老师。薛来出主意,放心睡,来了叫你。

    魏寻看了看班里,今天早自习自由学习,教室里没老师,他犹豫了会儿:那老师来了记得提前叫我。

    薛来把他按在桌子上:你就放心吧。

    魏寻趴桌子上就睡了,他已经连着两天失眠了,整宿地合不上眼。

    考试对他来说意义重大:

    一是第一次在学校参加这种排名考试;

    二是他要证明自己,他要考个好成绩闪瞎那群人的24K钛合金狗眼。

    早自习快下课的时候,王红旗和四班班主任李丽一起从办公室出来。

    李丽是教语文的,总是笑着:王老师,觉得这次怎么样?考第几?

    一提这个王红旗愁上心头:我们班秦让那小子是个刺儿头,有他在恐怕我们班还是倒数。

    那还不是你太有责任心了?以前回回考试秦让都不来,你非得把他揪回来,班里一个都不能少。

    王红旗不知道这话怎么接,嘿嘿嘿直笑:没有笨学生,只有笨老师,秦让这孩子聪明着呢就是不肯学。要是他肯学了,我们班分分钟正数第一。

    不过这也不一定,你们班不还有魏神在呢?差不了。临进教室时李丽揶揄道。

    一提这个,王红旗僵住了。魏神呐,考试你可得争口气呀!

    他进教室时习惯性地往魏寻那边看,就见学神成睡神了!考试这么重要的日子,别人都在学习,就他睡觉。

    不,就他和秦让在睡觉。

    真让人头疼。

    秦让是被他同桌推醒的,睁开眼就看见王红旗笑呵呵站在自己旁边,吓的一颗心咚咚咚跳个不停。

    错了没?

    错了。秦让赶紧拿起课本背起公式来。和都不知道怎么念。

    处理了一个,该处理下一个了。王红旗还没张口,薛来就比了个嘘的手势:老师,魏寻同学昨天挑灯夜读,现在养精蓄锐,准备在这次考试中干翻年级第一。

    薛来边说边指自己。

    这话说到王红旗心坎儿上了,他喜从中来。开始在班级里安排摆放考场座位,七排五列,走廊还摆着两列。

    事实证明,吵杂环境更适合睡觉。

    魏寻这一觉睡得特神清气爽。他睁开眼发现班级里人声鼎沸,以为还在上早自习,继续心安理得趴在桌子上懒洋洋眯着眼睛。

    他猛得睁大眼睛,座位变了,他成了单排单列!!

    他看了眼手机,07:45.

    早自习下课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薛来也不叫他!

    他无意中瞥见萧叔叔回信了,应该是查到谢知晓了。他还没来得及看,肩膀被轻拍了下,魏寻回头,而后一杯热乎乎的豆浆贴在脸上。

    薛来说:小懒虫,醒醒,快考试了。

    魏寻转过身,不带一点儿温度睨着薛来。

    薛来一直手托着脸颊,好看的桃花眼弯成了标准的月牙儿。这个粗糙大块头难得这么细腻温柔。

    但!温柔得太不是时候了!

    魏寻一把捏爆了那杯豆浆:喝你大爷的!

    说好的叫我呢!

    耽误考试怎么办?

    耽误我成为年级第一你赔得起吗?

    第35章

    考场是按上次考试的名次来排座位的。

    魏寻刚转学过来,自然而然分在最后一个考场实验楼。

    坐落在树人学堂错对面,绿油油的百年老树把它掩映得分外幽深宁静。

    魏寻去厕所洗了个脸回来教室收拾东西准备去考场,薛来递给他一张纸巾,魏寻随手接过边擦脸边往外走。

    身后有薛来的有脚步声,魏寻以为他是去考场的,直到快下楼梯的时候薛来还跟着他。他顿住脚步,转身对上薛来一张大大的笑脸。魏寻问:你不是在一班考试?快考试了你去哪?

    当然是参观最后一个考场呀!从来没见过长什么样儿,薛来说得特理所当然,带着一股贱劲儿,沾沾你的光!

    我一定会考第一的!魏寻感觉自己自尊心受到了打击。

    这栋实验楼一共有五层,魏寻的考场在顶层。这儿很少对外开放,只有学生上微机课、实验课的时候才开门。

    一进这栋楼的时候,魏寻就感觉一股子凉意,他穿的半袖儿校服有点儿冷了;鼻子也不太舒服,这里的空气实在太干了,还飘着层浮尘,吸进去沙砾砾的有点儿磨嗓子。

    还有十分钟考试,这个时间点大部分学生都在教室外面排队等着进考场。他们来得已经很晚了。

    楼梯上堆了层薄薄的散灰,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脚印儿,有种凶案现场的既视感。

    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声在这里面还带回响儿的。楼层越高积尘越厚,脚印也越来越少。

    站在四楼拐角处,魏寻往上望,楼梯拐角那边有扇老旧的窗户,外面是深绿的叶子,热切的阳光混着浓郁的绿透进来,把整个楼梯间映衬得阴森森的。

    薛来也不怎么对劲儿,一路上原本还有说有笑的那张嘴根本就合不住,可自从他进来这栋实验楼起就不说话了。

    他瞥了薛来一眼,对方脸色阴沉,似察觉到了魏寻的视线,突然问:你有没有看过《灵魂摆渡》?

    没有。魏寻他很少看电视。只觉没听见薛来跟上来,他转过头,发现薛来还站在下面一动不动,眼睛看着虚空,嘴角也带着诡异的弧度。似看到了什么。

    薛来看着旁边自顾自说:里面有一节就讲到红衣学姐。她黑色长直发,喜欢穿一条红色的裙子,指甲又尖又长,涂着红色的指甲油

    话说到这里薛来突然顿住了:你找谁?

    魏寻瞬觉头皮发麻。这里的温度又降了,恍若冷柜。

    鬼神论他不信,从小没怕过这些东西。

    但新闻上经常报道学生跳楼的事情,那些学生们专挑这种有年代感、人又少的楼跳。

    他咽了口唾沫,语气漂浮不定:你在跟谁说话?

    薛来微抬起头,原本英俊的脸上染着层阴郁的绿光,他嘴角诡异的弧度越来越大,咧开的嘴角就像一只小丑,眼神颇为阴沉,直勾勾冲他笑。

    就跟中邪似的。

    看的魏寻直发怵:薛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薛来就像是个木偶人,保持着那个诡异的姿势不动。五秒后,薛来才堪堪动了。这几秒对于魏寻来说恍若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一步一步走上来,也不嫌脏,一只手看似优雅地轻扶着积满灰尘的栏杆,所过之处在上面留下一个个狰狞的手指印;另一只手动作颇为女里女气地捂着嘴,发出桀桀桀的笑音。

    薛来突然变得反常,还真让魏寻有点儿怕了。

    他往后退了几步,薛来一步步逼近,直到背部隔着薄薄的衣料贴上冰凉刺骨的墙壁,退无可退。

    薛来用那只脏手,摸着他的脸,顺着侧脸一路向下,异常缓慢地滑到脖颈,再到喉结。

    他手指特别凉,触过的地方立马起了小小的白色颗粒。

    魏寻偏头躲开。

    这时候实验楼上面传来很大的声音,似铁锹在水泥地上摩擦发出的,尖锐刺耳。

    对于顶层未知的恐惧磨断了魏寻紧绷的最后一根弦。

    他推开薛来就往下跑,薛来在内心咯咯笑,他都快被自己的演技所折服了,心道这小子胆子也没多大嘛,这么不经吓?

    他轻撵了下手指,上面的触感还在,滑滑的软软的,磨得心里痒痒的,他内心似有头野兽在叫嚣,让他整个人沸腾滚烫。

    他摸了下魏寻刚才贴过的墙壁,上面带着非常稀薄的几乎可以忽略的温度,却撩的人飘飘然。

    他正想着得赶紧下去跟魏寻坦白,就听楼道里咚咚咚往上跑得声音,他扒着楼梯栏杆往下看了眼:是魏寻。

    看着对方紧张的样子,薛来觉得自己骗这只纯情小白兔真挺罪恶的。

    魏寻气喘吁吁跑上来,神情紧张抓住薛来的肩膀猛烈晃动:薛来!醒醒!你醒醒!

    薛来正谋划着得再逗逗这小孩儿,逗他太有意思了。

    就见对方巴掌举起来了,眼瞧着要打下来把他扇醒。薛来赶紧截住,演得跟刚醒似的:寻寻?你怎么还在这儿?不进去考试?

    魏寻狐疑道:你是薛来?

    这么紧张干嘛?薛来,就考个试分开一上午,这么舍不得我?

    魏寻是第一次觉得贫嘴是薛来的优点,他一把抱住薛来:你可吓坏我了,你要是出事儿我怎么办?我的、我的

    魏寻想说我的煎饼果子你不是就不给我买了?

    话还没说出来,就听楼上走廊有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声声砸在魏寻心尖儿上。

    魏寻这话说得特委屈,薛来的心都要化了。愧疚越来越多,真不该开这个玩笑。

    只是魏寻身上有种淡淡的香味儿,很好闻,他想多抱魏寻一会儿,不想坦白破坏氛围。刚要去搂魏寻的腰,就被魏寻一把推开了。肩膀撞在墙上,挺疼。

    薛来也听到声音了。

    噔噔噔的高跟鞋声越来越大。

    魏寻警惕地把薛来护在身后,眼神死死盯着上面。

    先是看到一抹红色的衣角,魏寻感觉自己头发丝儿都要竖起来了。他紧紧攥住薛来的手,出了一手冷汗。

    在内心告诉自己不能怕,要保护小甜甜。

    嘛呢?嘛呢?一声河东狮吼,红衣学姐变成了红衣更年期。她推了推厚重的黑边眼镜,带着一口流利的天津普通话,那嘴快得跟说快板儿似的,好朋友手拉手?老远就听见你们打打闹闹了?这都快考试了还不进考场在这儿磨磨唧唧干嘛呢?家长花钱送你们进来就是让你们来玩儿呢?

    魏寻尴尬送开薛来的手。

    女老师一说话,嘴角那颗媒婆痣跟着一起动,特搞笑,薛来没忍住噗一声就笑出声来了。

    女老师厚厚眼镜后面的绿豆眼放着精光,踩着小皮鞋下楼要与他们好好说道说道:好哇你们,学习不好脾气倒是不小。

    她是被校长高薪聘请过来的老师,恰巧碰上一个监考老师临时请假,她就被派来监考了。不认识薛来,更不知道有魏神这一说。

    她个子一米五但挡不住她有一颗巨人的心,踮着脚尖举着瘦弱的手指猛戳魏寻的脑袋。尖尖的指甲扎的魏寻头疼:你第几名?也不知道趁着这时候临时抱佛脚多看看书,就知道瞎闹?不知道充分利用时间,怪不得是差生!

    这阵动静不小,地方又空旷,说话自带回音,很快五楼拐角处扒拉出好些个毛茸茸的小圆脑袋,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往这边张望。

    她的话又尖锐又刻薄,魏寻脑袋嗡一下就炸了,他心生一种叛逆感:怎么的,差生就没尊严了?

    可他尽管把自己气的脸色通红,却也把自己给憋爆了也挤不出一句怼人的话。

    但很快,头上的刺痛没了。

    身后的薛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旁边,薛来捏着女老师的手腕掰到一边。神色严肃。

    薛来不笑的时候挺吓人的,带着一股子狂劲儿。女老师的气场一下子就被压下去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她虽心虚,但气势不能输,被高薪聘请过来的教师的优越感让她保持着刚才戳人的手势不变,高傲地嗷嗷乱叫:怎么?还想打老师?反了你们了!你们这种学生只会拉低学校的升学率,长大了也是社会毒瘤!

    魏寻刚在心里夸了下薛来帅气,就见薛来把女老师的手指放在了自己头上。

    魏寻捂着脸,这2b是谁?他不认识。

    老师,薛来眼神特无辜,你不能光问他呀,也问问我。

    女老师也愣了,她见过的差生都是满身是刺儿,说一句顶十句,哪儿有这样心平气和没一点儿脾气的?

    她顺着他的话问:你第几名啊?

    秦让嬉皮笑脸的从楼上的人群里挤出来。他在校外吃完饭就直奔着考场来了,本想着趁空儿补个觉,但这个监考老师的嘴叨比叨比个不停,看他们的眼神就像在看一群屎壳郎,他是打心眼儿里不喜欢。被说道的登时就有了好好学习的心思,届时一定要把成绩单啪唧一下拍这老师嘴上。

    他说:老师,他是薛来,年纪第一。甩年级第二50分,至今没人超越。

    女老师:

    她一时语塞,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你来这里干嘛?

    这里二字被她重重念了出来,语气里皆是鄙夷,让人听了不舒服。

    这里的潜台词是:这里是最后一个考场,是坏学生待的地方,你是好学生不应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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