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后我被魔尊误娶了 作者:探汤

    &女装后我被魔尊误娶了——探汤(39)

    而魔尊此来,恰恰就迎头和他们撞上。

    这些长老反修为要深得多,乍眼看见魔尊,虽心下大骇但很快就汇聚灵气随时准备应敌。

    但魔尊此时连一点余光都懒于奉给他们。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径直往里走去。

    众人都有些怔住,舍夜长老顿了一会儿后喝问道:魔尊擅闯我九仙派

    他话未说完,沙招已经看见了层层叠叠的垂帘之后,冰榻上那单薄的隆起。他眸光倏地一紧,眼睛便死死地盯在了那隆起之上。

    走近、撩开帘帐,那张魔尊不能更熟悉的脸,此刻正紧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如纸一般,脆弱到像一盏耗干了油的灯,只剩下最后一点熄灭前的火星。

    榻侧,被无视了的清瑛仙尊沉默地站在那里,神情平静。舍夜急到跟清瑛神识中传话,但对方却只是安抚他:不必轻举妄动,我早知道。

    舍夜一愣,然后才后知后觉想起不合理的地方,九仙派的结界和清瑛仙尊神识相关联,若是结界被破坏,清瑛应当早就知道了,却一直状若无事地守在此处。

    外界的一切暗潮涌动此刻在沙招这里都仿佛不存在了,他的眼中只有那张白如纸的安静的小脸。往常会圆溜溜地睁开、像黑葡萄一般盯着人的眼睛此刻也一点都没有动弹的迹象。

    单薄瘦弱的身体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灵气,这灵气在不停窜入汤笃的身体,试图替他修复,但因着体内没有了灵核,这灵气就如同精卫填海一般,永远也补不满他身体的漏洞。

    是不是再找一枚灵核,就能救回来?

    忽然,大殿中响起了魔尊无比冷漠而平静的声音。众长老左右相顾,面面相觑。

    只有清瑛,在这样平静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异样。他叹了口气,点点头:是。

    沙招又陷入了沉默。

    下一秒他忽然抬手往榻上伸去,紧紧盯着他的众长老都不由得下意识身体前倾想要阻止他,但都被清瑛挥手拦下。

    此时少年单薄轻盈得如同一片落叶一般的身体早已经落在了魔尊的手臂之中。

    先前的一切仿佛都在清瑛仙尊的计划之中,但显然现在的发展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知道魔尊的打算,但试图阻止:你不必带着他

    他尚未说完,便被沙招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我不会再把他交给你们。

    说完,魔尊一秒也没有停留,大步流星很快便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而剩下的那些长老依旧没有弄懂事情的真相,有长老忧心忡忡:魔尊不会是想去生取一人灵核吧?要真这样那可怎么办才好

    众人都将视线看向忽然有些疲惫般坐了下来的清瑛仙尊。清瑛只微微摇了摇头。

    这时,已经有长老从魔尊各种怪异的举动中忽然参破的事情的真相,惊得胡子发抖声音都结结巴巴起来:那魔那魔修如此焦急不会是可虽说圣女,毕竟是少年假扮的啊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还尚在迷糊中的长老都有些恍然大悟。还有几位长老其实早就从中揣摩出令人羞于启齿的真相,只是都不便说出来。

    眼见长老们开始胡言,白昱修从殿侧阴暗处转出来,客气地将众位长老们都送了出去。然后回到清瑛身边,轻轻帮他揉了揉太阳穴,姿态恭敬而虔诚。

    从他手中释放的灵力抚慰着清瑛,虽然白昱修的修为远远不如清瑛,但这股灵力倒是柔和舒适得很。清瑛也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不过是那些先圣留下的古书罢。

    汤笃苍白的脸紧紧贴在了魔尊心口。如果不是身体上那一丝未曾散去的温热,都让人怀疑少年是不是早就死了。

    在魔气的护送下,他们疾风般往魔界赶去。

    汤笃的衣襟被魔气掀开,露出了尚无法愈合的惨烈的伤口。当这一幕真正出现在沙招眼里时,他只感觉心脏处的疼痛更加难以忍受了。

    沙招把怀里的人的衣襟又重新掩好,然后把他更紧地抱在怀中,飞速从魔界上空掠过直接冲着魔界深处永不停歇的魔刃风刀而去。

    起初,魔修们都以为他们的魔尊是去魔渊看看,直到魔渊处猛然爆发的魔气直射向天际,所有人都被一个念头震惊了:魔尊要闯魔渊!

    陆弼急匆匆地进了自己住的寓所,回来拿一些要紧救命的宝贝。正看见张诀坐在静室之中,便忍不住向他道:不知道我们这个魔尊发了什么疯,居然去魔渊了!那魔渊存在数百年从来没有魔修能活着进去,连上一任魔尊都被那里面的魔刃挡了回来,他到底

    张诀安静的眼眸忽然转向他,我知道他为何要去。

    陆弼愣了一愣,然后便听张诀平静地说道:因为他的「圣女」被人挖了灵核。

    听到这个消息陆弼吃了一惊:小圣女怎么会被那他去魔渊干什么?

    因为魔渊底下,也许就藏着一枚神留下的灵核。

    第55章 换灵核

    虽然时隔很久,但魔渊还是跟汤笃上次来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差别。

    无尽的魔气化为的刀刃无休止地穿插在巨大的深渊般的峡谷之中。

    这里的魔气无穷无尽、阻挡着一切窥探的视线。魔界之中从来没有人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又为何有灵智一般对闯入者攻击性极强。

    曾经沙招也一样不知道它的由来,直到在沧水中见到那枚深藏在灵气之下的魔核后,沙招突然有了个猜想。

    这猜想听起来十分匪夷所思,起码十个魔修九个都不会相信。但现在,魔尊甚至愿意向他从未信奉过的神祈祷,魔渊底下真的如他猜想那样,汹涌的魔气护着一枚灵核。

    魔气化作的利刃如世间最尖利的刀一般,顷刻之间便能将□□碎为千万片。

    沙招站在魔渊之上,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沉睡中的汤笃,然后招来魔气,一层一层地将他裹了起来,裹到灰雾般的魔气已经成了浓重的深黑,就像一颗茧一样,无法再看清里面的任何情况。

    魔尊的眼睫轻轻垂了下来,掩盖了眼中一丝悲伤。当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又恢复了往常波澜不惊的冷漠。

    寸余就是刀兵般的魔气,但他却丝毫不放在心上。

    而在魔界的其他往魔渊处看去,会发现魔气忽然如同被激沸的水一般炸向天空。那样的声势,让人毫不怀疑若是自己隔近几里瞬间就会被飞啸的魔气洞穿。

    上一次,沙招只是带着汤笃在魔渊的外围看了一看。而现在,他们却要去到甚至连金色的魔鹦都无法到达的地方。

    耳边放佛千万道雷在炸开,又好像瀑布从千尺高的地方轰然落下,像是千万匹马一起在嘶吼,又像剑刃之间摩擦起的尖利的锐声。

    魔风狂涌,魔气狂啸,千万的魔刀魔刃挥砍在侵入者身上。好像因为外人的闯入,这魔气变得更加疯狂肆意起来。

    沙招召集来了无数自己能控制的魔气,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屏障。

    但这个屏障在这些魔风魔刃的攻击下,却不停地被消耗、不停地被损坏。

    最开始的时候,沙招能看见曾经带汤笃来看过的那些金色的小鸟,在魔风魔刃中灵活闪躲觅食,他便在这些小鸟的引领下,去到了魔渊的更深处。

    但越到了深处,魔气越浓厚,魔刃的攻击越密集。再往下,甚至密集到了连小鸟都无法躲开的地步。

    比小鸟更庞大的人身当然更无法避开,沙招只能任由魔刃劈砍在屏障之上,再及时调动身体里能调动的所有魔气加固屏障。

    长而黑的眼睫毛之上,渗出了一滴一滴的汗珠。眼睫毛微眨一眨,汗水就顺着睫毛滴落下去。

    若是在外界的空旷地带,沙招尚可以从天地之中召取魔气为自己所用。但在这魔渊之中,周围被仿佛自己生了灵智的忠于杀戮的魔气包围得密不透风,魔气的消耗就会更加迅速。

    忽然一道极其强劲而巨大的魔刃劈砍在了屏障之上,这单薄而伤痕累累的屏障受到了最后一击,终于无法承受而崩溃。

    就在它崩溃的瞬间,又有无数道魔风打在了沙招与茧的身上。

    沙招举起右手,召集到的魔气甚至已经无法维持一个大型的屏障了,就算勉强维持,也无法在这些魔风中撑下去。

    他眨了一下眼睛,就在睁开的一瞬间,身体里最后的魔气忽然从他手心中狂涌而出,瞬间便凝成一把漆黑无比的剑。这剑汇聚了他所有的魔气,甚至比这魔渊中的魔刃更加漆黑纯粹。

    魔尊持着这把漆黑的剑,瞬间挡下了数道射向茧的魔刃和魔风。但却有数道擦过了他的身体。

    眼前是极暗,一些嘈杂到无法忽略的声音仿佛隔着一层什么朦朦胧胧传到耳边,一刻也不消停。

    汤笃总觉得自己很悲伤,但却抓不住这悲伤的来源。他想辨析那些声音,却像被打破了的蜜蜂罐子一样让人只觉得难受。

    他感觉自己在一个很狭窄很狭窄的地方,也许狭窄到连呼吸的空间都不够。但奇怪的是,自己却并不觉得压抑,甚至觉得这里很安全。

    但这个狭窄的地方却一次次地在被削薄,从外透出一点点光来。但那就是一瞬间的事,很快被削薄的地方又重新厚实到一丝光也漏不出。

    但每当这个时候,汤笃就忽然伤心起来。

    他失去了灵核,十几年后再次感受到了凡人的□□的感觉,是剧痛和恐惧、是对所有的事都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发生。

    而现在,是难以抑制的悲伤。

    在那些蜜蜂的声音最大最密集的时候,关着他的那处狭窄的地方被削薄砍弱,几近透明。但一点点的,未知的东西又慢慢地将他严密包裹起来,虽然速度变得很慢很慢,但他逐渐又被关得严丝合缝。

    不知道在这无尽的黑暗和混沌中过了多久,那些蜜蜂的声音才像落入水中一般,突然消失得干干净净。

    而汤笃紧紧揪着的心脏也莫名跟着一下子松弛了下来。

    魔渊底部,是一片巨大而空旷的地带。而那些魔风魔刃都被隔绝在了离底部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丝毫不向下倾扰。

    沙招眨了眨眼睛,一丝血迹滴落在他的眼睫之上。他缓慢地看着自己手上和身上红色的痕迹,显得十分陌生。但在一百年前为了争夺魔尊之位的时候他也曾见到过,所以知道这是血迹。

    他调动了一下身体里的魔气,却一片空空荡荡,连一丝都搜寻不出来。于是他接受了自己只能像一个凡人一样伤痕遍布的事实,撑着山壁艰难站起。

    用他的魔气所凝成的 茧就在脚下,这是他全身上下最完好无损的东西。

    但由于控制魔气的人虚弱无比,这些魔气很快就溃散了。露出里面白衣无暇的人来。

    少年的脸颊十分洁净,但却又太过安静了。沙招忍不住伸手轻轻触了触他的颊肉,上面却被带上了一丝淡淡的红色。

    没有魔气、这深渊底下也没有任何可供吸收的魔气。而在魔渊之中,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烂得不剩一二,所带之物也丁点不剩。

    魔尊抱起了汤笃,然后把他放到了背上。拖着比平时沉重很多的步伐,一步一步往前方走去。

    很快,魔尊的眼前亮光一闪,只见远处有一团朦胧的东西,正在不停散发着和煦的白光,照亮了整个地底。

    沙招紧了紧托着汤笃的手,加快了脚步向那团白光而去。

    但望山跑死马,虽然这白光看上去近,走却走了极久极久。

    直到看见了那团白光的实体,魔尊才把背上的人放了下来。

    这团白光像个巨大的椭圆形的球状物一样,表面都是若有若无的朦胧的光一般的白色灵气,仿佛没有实体一般。

    汤笃被平放在地上,脑袋后面被枕了一小团衣服卷成的布团,让他不至于被碎尸硌着后脑勺。

    魔尊静静地看了他几眼,眼神似乎像往常所有时候一样平静而平淡,就像在做一件最平常普通的事情一样。

    但当魔尊解开汤笃的衣襟和里衣,那个被豁开的伤口暴露出来的时候,他眼中翻涌起了极为激烈的情绪。

    少年白皙而骨肉匀停的身体上,那道豁口就像是怪物一般突兀而惨烈地横亘在上面。鲜红的血肉仿佛被时间凝固住了翻了出来,魔尊甚至无法想象,这样巨大的伤口要流多少血。

    原本就存在的自责更加强烈地翻涌起来,但即使身为魔尊,也无法操控时间让一切恢复原样。

    最后望了一眼汤笃,魔尊便把手伸进了那团白色的光之中。

    或许是因为体内的魔气几乎被消耗殆尽,这灵核并未如想象中那般对魔尊的侵入十分抵抗。

    但即使如此,在伸到最深处的时候,魔尊依然感觉到了像要把自己的手腐蚀得干干净净的剧痛,这是灵气与魔气天然的互斥,而此时,他甚至无法调动出魔气来抵抗。只能任由那剧痛将他的手蚕食干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魔尊终于将手收了回来,他手上遍布的伤痕深可见骨,而手中紧紧握着一枚鸡蛋大小的灵气极为浓郁的灵核。

    一个修为普通的人,妄图吞掉一枚修为比他强很多的人的灵核简直就是找死,但此刻别无他法。

    看着这枚会让仙修们眼红同时也致命的灵核,魔尊的眼神暗了暗。他不会觉得杀掉一个低阶仙修把他的灵核换给自己的少年会有什么负担,但他却承担不了少年的冷漠和敌视。

    魔尊紧紧地握了握那枚灵核,就像感觉不到它在腐蚀自己的手的痛楚一般。然后把它轻轻地,放到了汤笃的伤口之中。

    魔尊眼睛一眨也不眨,就在他眼睛几乎快血红的时候,终于看见那灵核流转的灵气逐渐温顺起来,慢慢涌入了汤笃的四肢百骸和肌肉血液之中。

    而汤笃身上原本笼罩着的那股维持生命的灵气也被排斥驱散,他身上又重新泛起了新的灵力、源源不断地,在修复他的身体维持他的生命。

    直到此刻,魔尊才眨了眨眼睛,轻轻松了一口气。

    他把汤笃放到自己的怀里,轻轻搂着他,看着那白皙如纸的肌肤逐渐染上了鲜活的血色、连嘴唇也重新红润晶莹起来。

    魔尊看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用手指托了托汤笃的下巴,然后把那双淡红色的唇含到嘴里,轻轻咬了几下。听到耳畔仿佛幻觉般的少年吃痛的呜声,魔尊才松开嘴,再抬起头来时,少年的唇已经变得鲜红。

    而少年紧闭着的眼睫仔细看的话,在微微地颤动着。

    魔尊抚了抚他的眼角,正想说什么,突然察觉到周围的空气瞬间紧绷,一股极其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出现了。

    魔尊抬头向那股让他出现预感的地方看去,便看见灵核被取走之后,原本呢围绕在上面的层层叠叠的灵气也逐渐散开,而那灵气后面,似乎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蠢蠢欲动着要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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