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追凶 作者:秋风过耳

    &迷雾追凶——秋风过耳(33)

    音乐声如山涧清流舒缓地流进耳膜。

    我爱你。

    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

    我爱你。

    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

    听着音乐林亦然眉心渐渐舒展,偏头看车窗外,华灯初上,璀璨的霓虹灯,撩拨夜黑的心弦,将隐藏于黑暗中的小情绪一点点勾出来。

    到了梦田水乡车停住,耳畔音乐声没停,车窗外夜色更浓,林亦然转回头,静静地看顾寻整理东西,哥,我想亲你。

    顾寻没看他,继续装手机,找钥匙,活腻歪话没说话,唇被封上,很轻很浅,一触即离。

    正事在身,林亦然不敢过分贪心,吻一下便满意地坐回去,哥,你别抽烟了,吃糖吧,最好吃奶糖,我喜欢奶糖的味道。

    顾寻一巴掌落他头顶,滚下去。

    林亦然得了便宜,乖乖下车,一路不用顾寻说话,主动亮证件和保安周旋,到苗蜜家门口,保姆开门请他们进去,房间很大,高端装修自不用说。

    苗蜜穿着紧身运动衣,在跑步机上边走步边讲电话,身材和容貌保养得很好,等她电话讲完,才下跑步机接待顾寻和林亦然。

    听闻他们是警察,她虽略有惊讶,但仍然保持优雅仪态和完美微笑,我按时纳税,没违过法,不知两位找我什么事?

    你记得刘毅峰吗?顾寻直言。

    刘毅峰这名字像个炸弹,落地的一瞬,苗蜜脸上完美的笑容荡然无存,眼里那股礼貌客气劲也随之消散,不认识。

    顾寻笑了,他还认识你。

    保姆端水果和茶水过来。

    苗蜜:张姐,先回去休息,随便去一清房间告诉他家里有客人,别出来打扰。

    是。保姆下去。

    苗蜜的目光才重回顾寻身上,我们有二十几年没联系过,已经和陌生人没区别,如果俩位为他的事而来,那么请回吧,我现在对他一无所知。

    刘毅峰眼里那份光荣,到苗蜜这已成为耻辱,她不想因为一个故人,扰乱现在的家庭,这点顾寻看得出来,讲话也没拐弯,我们只问一个问题,如果您如实告知,我们自然不会再来打扰。

    什么问题?

    林亦然按照自己推断,没给苗蜜留周旋的机会,直问:你和刘毅峰的孩子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我爱你。

    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

    我爱你。

    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

    歌名《信仰》张信哲

    超级感谢帮我推文的小可爱,以及来看文的你们就真的很谢谢。

    第48章 开膛案(19)

    苗蜜点上女士香烟,朝林亦然轻轻吐口烟,浅浅一笑,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给那种人生孩子?

    林亦然向后靠了下,桃花眼上挑,回她一个浅笑,苗女士,别忘了您当年有多爱那种人。

    苗蜜垂眸扫了眼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我会爱上没本事的酒鬼?这真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不爱你主动往他床上钻?顾寻冷声说。

    苗蜜转头看顾寻,目光相撞的一瞬,她不由地移开看向窗外,深吸口烟,静默片刻,她摁灭剩下的半截烟,我和你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年轻不懂事,我确实跟刘毅峰好过一段,但没孩子,现在我们二十几年没见过面,他发生什么都和我无关,请走吧。

    林亦然:那个孩子的事也跟你无关?是你带他来这世上的。

    你有病是不是?我说了没孩子。苗蜜又抽出根烟,含嘴里,打火机按了几次没出火,狠狠地丢进垃圾桶。

    顾寻把打火机按出火,递到苗蜜面前。

    苗蜜略弯腰,点燃烟,吸了两口,轻声说:谢谢。

    林亦然:现在有起非常重要的案子,可能跟那个孩子有关,并非有意为难你,我们只想知道他在哪?

    苗蜜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长吐一口烟,我不知道他在哪。

    林亦然和顾寻相视一看,见苗蜜松口了,急忙紧问:能讲讲跟刘毅峰分开以后的事吗?

    苗蜜:能再借下火吗?

    顾寻点头,打火机递给她。

    我父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怕他去我家找,就搬去我小姨她们村子住,到了新家,他们逼我堕|胎,当时我爱刘毅峰爱得死去活来,不肯去医院,父母软硬皆施都没用,后来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们怕我出去丢人,把我像狗一样关了起来,每天进来送两顿饭,我靠着对刘毅峰的幻想挺过来,我以为他知道我肚里有孩子一定会来找我,然而一直到孩子出生,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孩子一岁时候,我趁着家里没人,抱孩子去城里找他。

    苗蜜停住,又点燃一根烟,抽几口,你们猜我看见什么?边说边自嘲地笑,他搂着别的女人大摇大摆从在我面前走过,竟然没认出我,我被泼了盆冷水,当即狠心决定忘记那个王八蛋,我租了小房子,独自带儿子生活,孩子太小,无法出去工作就捡废品,整整捡了两年垃圾,熬到小孩子读幼儿园才出去工作。

    后来孩子呢?

    苗蜜抽着烟,轻描淡写地说:被我扔了。

    一股密密麻麻的寒意,沿着林亦然和顾寻的毛孔钻进去,两人异口同声说:扔了?

    没有男人愿意娶带男孩的女人,有他我一辈子不可能过上好日子,那年我才24岁,已经为他浪费掉一半青春,再那样下去,我这辈子都完了,只有甩掉拖油瓶,我才能活得像个人。

    林亦然握紧拳头,指尖冰凉,扔掉孩子的时候,他多大?

    五岁。

    在哪扔掉的?

    红旗路。

    当年给孩子起名了吗?

    只有小名,叫天天。

    后来有找过他吗?

    没有。

    出了苗蜜家,林亦然一言没发,到车上,他仰靠座椅靠背,阖上眼。

    顾寻张了张嘴,几次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沉默在黑夜中蔓延,林亦然只觉得冷,犹如置身寒冬,广袤无垠的雪地里漫天飞雪,天地间白茫一片,没有高楼和人群,只有无尽的白色,看不清前方,也找不到来路,他如此的渺小。

    小到。

    没经过允许就带他来到这世界。

    没经过同意又丢下他狠心离开。

    苗蜜觉得那孩子是负担和拖累时,可想过负担是自己的选择,她的选择结果,却让另外一个人承担,如果人类生|殖繁衍,需要考试就好了,只有考试合格的人,才配拥有孩子。

    林亦然漫无边际地想着,浑然不知车停了,他抬眼,顾寻正侧身,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摸搭副驾驶座椅靠背的边缘,像把他包进另一方天地。

    顾寻深邃的眼眸,露出少许温柔。你父母和苗蜜不一样。纠结一路,终还是提起他们很少说的话题。

    林亦然笑了,他为了小三抛弃我和我妈时,跟苗蜜有什么区别?都是为了自己快乐,在他们的世界里,责任轻如鸿毛,远没有快乐享受重要。

    顾寻哑然,收回手盯着前方红灯一秒一秒变少的数字,等绿灯亮起,他说哥不会抛下你,永远不会。

    林亦然怔了片刻,目光始终停林亦然的侧脸上,哥,跟我在一起吧?

    顾寻没答。

    林亦然暗暗地叹口气,转头看车窗外,是不是逼得太紧?上次明明想好要给他时间,可真到了等待的时候,又心急如焚。

    他以为一点时间跟八年相比不值一提,却忘了压抑越久,渴望越强烈,其实一秒钟都不愿多等。

    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哥,别有压力,你怎么选择我都接受。

    话落又是一阵沉默,直至车停在快餐店门前,先吃饭。

    快晚上九点,两人都饿了,一顿风卷残云,吃的精光,顾寻去收银台结账,看见冰淇淋机,顺带要了个甜筒,回去塞林亦然手里便往外走。

    林亦然:

    他大步追出去,哥,我已经

    没等长大两字出口,就听顾寻说不爱吃扔掉。

    林亦然把冰淇淋含入口中,冰凉丝滑,甜甜的奶油味,在口腔绽放,这味道,恐怕等他七老八十那天,依旧喜欢。

    顾寻冷着脸上车,习惯性地开窗抽烟,抽完烟,捻灭烟头,林亦然手里的甜筒不知何时,已经送到他嘴边,哥,尝一口。

    我不吃。顾寻转头瞬间,上唇沾了块白色冰淇淋,全然不知。

    林亦然盯着他笑。

    笑什么?傻了?

    林亦然指了指他嘴边,笑道:用我帮你擦掉吗?

    顾寻朝后视镜看了眼,抽出张纸巾擦掉,顺带推了推林亦然的头,没好腔地说:少给我动歪脑筋。

    最近林亦然已经习惯他这幅老虎的花架子,警告性的语言,全部左耳进右耳出。

    回市局的路上,顾寻手机响了,屏幕显示辛昌。

    顾寻,你快来趟我家,有人要杀我。

    顾寻云里雾里,怎么了?你慢慢说。

    从辛昌断断续续的话中,顾寻听出事情的大概。

    辛昌值完夜班又在医院忙了一上午,下午才下班,回家倒头就睡,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睡梦中感觉有人俯身看自己,而且隐约闻到乙|醚味道,李梦遇害前总说家里有人,遇害后他每天回家精神高度紧张,特意放了把水果刀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意识到不对劲,他屏住呼吸,黑影一点点靠近时,猛地拿刀刺过去,只听闷哼一声,果然床边有人。

    你是谁?辛昌大喊。

    下一秒。

    一把尖刀插进腹部,辛昌疼的脸色骤变,忍着疼去摸枕边手机,刚拿到手机,那人忽然抽出刀,跑了出去。

    辛昌痛得满头大汗,没体力追出去,强忍着疼痛给顾寻打电话。

    了解情况后,林亦然联系救护车,顾寻通知其他人,纷纷赶往辛昌家。

    顾寻赶到时,辛昌已被救护车送走,卧室一片混乱,凶手仓皇而逃,来不及毁灭痕迹,现场查勘收获不小,地面发现除辛昌外的其他男性鞋印,床边发现一块有乙|醚成分的手帕。

    负责拍照的警察临时去厕所,相机顺手塞林亦然手里,帮我拿下。

    去吧。林亦然接住相机,这位同事拍了很多辛昌卧室的照片,几乎每个角落都有,他低头,随意翻看,忽然拇指停住,视线定格在墙角空调那张照片上,没到吹空调的季节,空调插座没连电,灰色电源线掉落白色的墙面上,旁边插座空空的,没有电源插头,五孔插座中间,他隐隐看见个圆形小孔,按下相机放大键,照片放到最大,看清多出个圆形小孔。

    他丢下相机,踩椅子站上去,凑近空调插座仔细看了眼,转头对身边同事说:切断电源,找把螺丝刀来。

    林亦然很快拧开插座,拿出隐藏里面的针孔摄像头。

    谁会在自己家卧室装针孔摄像头?

    显然不是辛昌和李梦装的。

    整个房间有多少针孔摄像头?

    摄像头另一边的人是否正看着他们?

    众人纷纷惊住,没人敢说话。

    顾寻朝林亦然手心看一眼,眉心川字愈加深刻,开口打破室内面面相觑的沉默,所有的插座、摆设,一切能放这东西的地方全给我搜一遍。

    众人呼啦一下散去,很快从卫生间、厨房、客厅、次卧,共搜出十几个针孔摄像头,辛昌的家,早已不是家了。

    郑天成吊着胳膊,围绕顾寻走来走去,老大,谁在监控辛昌和李梦?真他妈变态,难怪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来,可他怎么开得门?

    孟佳:撬锁?

    林亦然去门外看了眼,这种高档防盗锁不容易撬开,即便撬开也会留痕迹,李梦遇害加辛昌被伤,两次都没发现门锁有被撬过的痕迹。

    郑天成:那只剩一种可能,凶手会穿墙术或者有钥匙。

    孟佳:会不会是李梦或辛昌家人?我爸妈就有我家钥匙。

    郑天成:你爸妈会开门让凶手进来杀你吗?这种推断不成立。

    有可能父母弄丢钥匙,或者被人偷去

    孟佳和郑天成正讨论,见顾寻大步往外走,立即闭嘴跟上去。

    到门边顾寻停住,弯腰掀起门前红色的矩形地毯,见地毯下面是空的又放回去。

    许多人喜欢在家门口藏备用钥匙,孟佳几个人秒懂顾寻的意思,跟着在门框、水箱、电箱四处翻找。

    林亦然关上水箱门,亮出手心里的钥匙,在这。

    快试试。孟佳抢过钥匙,插入门锁空,向左转两圈,门咔哒一声开了。

    郑天成:我靠!原来藏这了,谁会知道他家钥匙藏水箱里面?快递小哥?

    闻言,林亦然和顾寻一同看向对面2102室,几乎同时冲过去,敲了阵门无人响应。

    顾寻:撬锁!

    队里对开锁懂行的同事马上过来,三下五除二,开了2102的房门。

    顾寻瞅了眼郑天成和林亦然,伤残人员靠后,其他人跟我进来。

    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只玩具熊。

    棕色大号玩具熊坐椅子上,面朝房房门方向,早已等候多时。

    顾寻围绕玩具熊走一圈,没发现异常。

    孟佳将屋内各房间搜寻一遍,出来到顾寻身边,老大,屋里没人。

    顾寻颔首,目光仍然停留玩具熊身上,熊肚子里面有红光若隐若现,他转到椅子后面,拉开玩具熊背后的拉锁,剥开棉花的刹那间,孟佳惊呼:老大小心!

    留在2101室做现场查勘的林亦然,听见这声喊,快步飞奔到2102室,然后他看到玩具熊肚子里的炸|药在倒计时,红色数字一下下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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