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雀[豪门] 作者:大魔王阿花

    &掌中雀[豪门]——大魔王阿花(38)

    楚轩昂最恶心他这副佯装不知,却游刃有余的模样:呵少给我装蒜,没死那是你命大,老子警告你,别整天想弄幺蛾子,真惹毛老子了,把你那小金丝雀的皮扒下来。

    楚辞奕眸色蓦然一冷:你敢。

    感觉到他沉着的语气带了几分寒意,楚轩昂得意地大笑:你急了?你竟然急了!老子敢不敢可不是你决定的

    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楚辞奕淡淡道:这次的热搜不是我的授意。

    啊?楚轩昂掏了掏耳朵,阴恻恻地说道:别放屁了,除了你谁还会费尽心思地对付老子?只有你,楚辞奕,你妈那个臭/婊/子,拔我妈的氧气罩,生出来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声音戛然而止。

    楚辞奕直接挂了手机,扔至床边。

    传闻,楚轩昂的母亲袁茉难产。

    好不容易母子平安,却被章茵芹找上门来。

    单纯优雅的章茵芹接受不了自己深爱的丈夫在结婚前已经结识了出轨对象,在医院里大吵大闹,甚至闯进了病房质问起还没行动能力的袁茉。

    袁茉表现得格外平静,只是说想要跟章茵芹聊一聊。

    对话持续了一刻钟,章茵芹便离开了。

    但她离开不到五个小时。

    楚辞奕的母亲便停止了呼吸。

    死的时候露出震惊不敢相信的神色,面上也被摘了氧气罩。

    所有人都怀疑是章茵芹动的手脚。

    包括楚文涛,以至于后来十年的冷落,章茵芹的郁郁而终。

    楚轩昂一直知道这件事,所以比起对楚凌的无感,他更厌恶楚辞奕。

    要不是楚辞奕的母亲,他也会像楚凌一样,有百般照顾,疼爱自己的人。

    楚辞奕一边思索一边抚摸着秦生柔软的发丝。

    什么时候楚轩昂开始表露出敌意的?

    五年后,楚凌的母亲李檀茗入住楚家老宅的第四年。

    楚轩昂从刚开始的叛逆,到嚣张跋扈,再到放肆,堕落,都有一个明显的变化过程,李檀茗看似对他宠溺,有着诸多包容,实际上根本就是在养蛊。

    然而蛊自己不觉得自己是蛊。

    心甘情愿帮着李檀茗和楚凌对付他。

    蠢到极致。

    楚辞奕微咪双眸,手上力道稍稍重了一些。

    怀里的小金丝雀似乎感觉到了,便难过地挣动。

    你都听到了?

    楚辞奕的手,钻进了被褥,往下移了一点。

    触感是细腻光洁的皮肤。

    秦生绷紧了身体,回道:没有。

    是吗?

    难得连续几日能将这只漂亮骄傲的小金丝雀绑在身边,不享受短暂的时光实在浪费。

    每次在一起,他和秦生除了吵架、上床,仿佛没有其他事可做了似的。

    秦生骨架子小,但脾气特别大。

    稍稍惹得不开心了,便龇牙咧嘴,像炸毛的小猫。

    楚辞奕细细端详了一会睡颜,问道:宝宝睡醒了吗?

    别碰我。

    秦生挣扎着起身,直起腰又跌了回去。

    腰还疼吗?

    装腔作势。疼不疼你不知道?

    秦生气得几乎想翻白眼,可就是没有力气。

    生气的同时还不忘质问道:谁跟你打的电话!

    楚辞奕的手在被褥里滑动了一下,道:宝宝猜猜?

    小情人。

    秦生恶狠狠地说:你又在外面找小情人!

    这是小家伙难得猜错自己情绪的几次。

    楚辞奕指尖微动,问道:为什么?

    哦,你找不找小情人跟我没关系。

    话音刚落,秦生突然窝在他胸膛上不动了。

    腰微微弓起,垂下,又弓起,再垂下,宛若一条蹦蹦跳跳的小鱼。

    良久,楚辞奕松开了手。

    现在可以说了吗?

    嗯

    秦生的应答不是同意的意思,而是羞愤细碎的呻/吟。

    还不肯说?

    你秦生哽/咽着打断道:你,你用那种欺负人的语气在说话,你就是外面养了小情人

    我欺负人就是养小情人了?

    秦生撇开脸:你自己知道。

    楚辞奕知道自己总忍不住故意惹秦生生气。

    但把清冷俊秀的脸颊染上一抹又一抹的红潮,不管是愤怒的,还是抽泣的,都有一种惹人沉醉的好看,但不代表他喜欢让自己的小金丝雀落下这样的坏印象。

    我没有欺负老婆的习惯。

    楚辞奕把他抬起来一点。

    打量秦生倔强含泪的小脸蛋,语调缓慢而沉稳:宝宝,我在和楚轩昂打电话,欺负他和欺负你不一样的,我厌恶他,也不会放心把身体的一部分交给一个品德败坏的人渣。

    楚辞奕说得一本正经。

    那一部分就是埋进身体里的一部分。

    睡着了也不愿意拿出来。

    秦生哭得更厉害了。

    连续打了好几次嗝:你你滚开嗝。

    秦生只知道昨天晚上被楚辞奕安慰。

    安慰着,安慰着,就安慰到床上去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但自从勉强同意当他老婆后,这样的情况楚辞奕做得坦荡又明目张胆。

    秦生自己存了一点私房钱,但距离迁移坟墓需要支付的款项差远了。

    一个位置较好的双人墓,就需要十几万的价格。

    秦生没那么多钱。

    也不要给秦何琼葬得舒服。

    楚辞奕却觉得,越是死得面目全非,葬礼越要风风光光举行。

    把秦何琼平日里的狐朋狗友,还有新婚妻子一起喊来。

    再舒舒服服吃一顿豆腐饭。

    葬礼上会有把尸体抬出来,让众人围着献白花的环节。

    但出车祸被撞得面目全非的人,即使再怎样化妆,也遮不住鲜血淋漓且狰狞的伤口,更不会抬上来给大家献花了。

    没有这样的环节。

    楚辞奕偏要设定一个秦何琼躺在棺材里出场的环节。

    要得就是让秦生那群贪得无厌,犹如狗皮膏药的亲戚好好看看,贪婪无赖的下场是什么。

    秦生才没有举办盛大葬礼的钱。

    起先还不同意,楚辞奕便循循善诱,拧开了他睡衣前的两颗纽扣:宝宝的亲戚不就是我的亲戚吗?

    秦生身体一颤:你,你说话就说话。

    动手动脚干什么。

    果然,楚辞奕接着轻轻说:不过要收点利息。

    哦,他就是想找一个理由做那种事。

    秦生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骂道:你厚颜无耻。

    要不要把葬礼办隆重点,嗯?

    只有盛大的葬礼,秦何琼的狐朋狗友,和贪婪的亲戚才会寻着味前来。

    他们不是没想过借着秦生的名义向楚辞奕要钱。

    被拒绝后脸色骤变,破口大骂。

    秦何琼觉得自己丢了面子,回家把怒气发泄在妻子身上。

    拳打脚踢。

    秦何琼这样。

    跟他玩在一起的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同样如此。

    秦生一回忆起曾经的情形,便气得要死。

    嗫嚅了几下嘴唇,回道:哦。

    哦就是同意了?

    楚辞奕总喜欢问一些无用的话。

    秦生恼羞成怒道:你烦死了!

    好像得到了默许。

    楚辞奕刚开始的动作还算温柔,后半夜便是无休止地冲撞。

    起先秦生还有力气撑着腰,后来,哭的声音都发不出了。

    第二天醒来。

    秦生发现楚辞奕轻声轻气地说话。

    第一反应,就是外面养了小情人。

    宝宝。

    楚辞奕拿起床头柜上的金丝边眼镜戴上,更显得斯文儒雅:我只是害怕吵醒你。

    第62章

    楚辞奕说话亦真亦假,但语气坦然自若。

    秦生一边哭一边瞪着他,视线模糊一片。

    直到擦了鼻涕和眼泪,眼前男人的脸才一点一点清晰起来,他盯着那张讨人厌的脸看了半响,昏昏欲睡的脑子才逐渐清醒。

    哦,大概没说谎吧。

    要是说谎,装得再像,眸子里蕴着揶揄戏弄的神色也会显现一些出来。

    秦生隐约知道自己冤枉楚辞奕了。

    还知道心虚,轻声哼哼,推了一下他的胸膛:走走开,嗝,我饿了

    楚辞奕笑道:不吃醋了?

    谁会吃你的醋。

    秦生不想回答,微带恼意的眸光出卖了他。

    楚辞奕便在这一霎那,抽身而出。

    温暖舒服的感觉蓦然消失了。

    他难免惋惜,又看到秦生露出僵硬羞耻的表情,愉悦道:宝宝,都五年了,怎么还没习惯?

    不习惯是体质的原因。

    对外部的刺激格外敏锐。

    秦生强迫自己从床上坐起,腰酸得眼泪直打转。

    我讨厌你。

    他有种动弹不得的无力感。

    楚辞奕甚至可以随意抬起他的腰,帮忙将曾经褪下的内裤重新穿上,看到自己喜欢的地方,还能用大拇指,暧昧摩挲一下,等秦生发出难以承受的低吟,才轻笑一声,恋恋不舍地放开。

    简单来说,帮秦生穿衣服这件事让他很爽。

    宝宝要穿白色汗衫还是黑色汗衫?

    黑色的。

    黑色会不会太老气了?

    秦生气愤道:你想给我穿白色还问我干什么!

    白色的领子高一点。楚辞奕细致地挑选着衣服:可以遮住宝宝锁骨上的痕迹。

    哦,你真好心。

    秦生扯过被褥,缩在里面冷嘲热讽。

    这个老色/坯明摆着有私心。

    白色汗衫印着奕字。

    穿上去仿佛就是他的人了。

    楚辞奕坦然接受了他很好心这个说法。

    抱起秦生换上汗衫。

    他皮肤白,穿白色更显得晶莹剔透。

    明天是秦何琼的葬礼。

    秦生提不起兴致:哦。

    楚辞奕面不改色在他紧致的臀部上轻轻拍了一下:名单已经做出来了,等会吃完饭,给宝宝过目。

    这一拍,把秦生所有的怠倦全拍没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秦生恼羞成怒:你有病

    楚辞奕见好就收,把他抬到自己腿上:弄疼你了?下次不打了好不好?

    还有下次!

    老/变/态!

    秦生终于把腹诽多年的词骂了出来,他像一只气坏了的兔子,在楚辞奕怀里乱拱:明明知道我腰疼,明明知道我腰疼

    腰疼不是关键。

    从里面流出的东西顺着大腿直直淌下才是关键。

    秦生红着眼眶说:我要洗澡。

    好。楚辞奕温和道:我们一起去洗澡。

    谁要跟你洗啊。

    秦生累了。

    想反驳说,他洗澡,不需要楚辞奕帮他。

    假惺惺的,讨人厌得很。

    但楚辞奕兴致勃勃说道:又该做保养了。

    秦生皱眉,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抗拒:我不要做保养。

    为什么?

    楚辞奕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发丝。

    秦生的头发很软很顺,摸起来很舒服:不定时做保养,等宝宝老了会难受的。

    对于楚辞奕来说,秦生宛如精致易碎的水晶娃娃,脆弱得很,又是承受的一方

    要按时养护才能保持得健健康康。

    不就是按摩么。

    秦生把脸垂得低低的,然后生闷气。

    他少做点,不就不用按摩了。

    烦死了。

    事实证明,秦生虽然表面抗拒按摩。

    但出浴室时还是流露出小猫咪享受的表情。

    他的心情很容易猜测,被伺候得舒服了,才会懒洋洋地,一脸餍足。

    要喝点牛奶吗?

    楚辞奕让阿素冲了两杯牛奶,其中一杯递给秦生。

    哦,随便。

    秦生的心情转化飞快。

    相较于淡而无味的原味牛奶,他更喜欢巧克力味道的牛奶饮品,不过此时此刻没有生气的感觉,便乖乖捧着牛奶一饮而下。

    果然,顺着秦生的毛安抚。

    便不会反抗,任其摆布。

    这小家伙有时候聪明得吓人。

    有时候又傻得可爱。

    秦何琼生前门庭若市,死后热闹非凡。

    他是喜欢炫耀张扬的性格,早就透露给那堆亲戚,自己儿子和某位上市公司总裁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他好面子,亲戚也不是省油的灯,好处没捞着,倒被坑了不少钱。

    听说秦何琼死了。

    邀请他们参加葬礼的,又是那位年轻总裁,自然而然愿意攀登关系,只有自己心里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

    连秦何琼新过门的媳妇,周梅也参与在其中。

    其实她跟着秦何琼不少年数了,之所以一直没结婚,还不是自己也没跟前夫离婚的缘故,现在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跟前夫离了,结果后脚秦何琼就落魄了,实在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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