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发泄的工具,所以每次和他出门,他们是各走各的路,健步如飞的他总是走至前头,没有怜香惜玉,从不放缓脚步等她,可是对待王宁云,他却是另一个样子。

    或许仍是走在前头,但他会徽侧头以余光瞄身后的女人,他更会故意停下来,以点烟的时间等她,而那支烟,他不抽,一等王宁云靠近时,他马上将它捻熄......

    这些观察来的小动作,已经不只一次教她尝到心碎的感觉。

    「她和妳不一样,妳怎么能和她比......」丛聿廙双眼掠过一丝讥刺的冷光,耳朵在同时间除了听到自己的声音,还有开门声,他表情陡变。

    放柔了双手,他爱抚过她的脸颊、颈项,「妳和她是不一样的,我和妳之间什么都是真的,至于她,我们只是演戏罢了!」

    「演戏?」面对他骤换的情绪,胡宜娟无所适从。

    他像恶魔、更像狂人,她觉得自己神经错乱了,他突来的温柔没让她喜悦,只教她悚惧。

    「没错,我没让妳知道吗,我和那个姓王的女人之间只是一个约定罢了。因为她想找个男人替她开苞,而我需要一个女人帮我演戏躲过一场我不要的婚姻,所以我们以条件易条件。」

    「你们的好是演出来的?」她因此哭了好几天,而这是假的?

    「我当然只是演戏,不过她就不一定了,因为前几天她才同我说过她爱我。」丛聿廙的诉说很平静,嘴角一个不在乎的笑容,然笑意未达瞳心。

    「没谈过恋爱的女人就是这样,口口声声都是不切实际的那三个字,她严重的处女情结,把第一个男人当做是这辈子唯一的男人,早知道她是这么难搞的女人,当初就不要答应和她合作了!」

    胡宜娟听到他描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颗心又重燃爱火,「既然需要帮忙,为什么不找我?」

    「我们太熟了,而我的父母又知道我曾和妳来往过,他们不会相信的。」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和任何女人定下来的,就算会,也不可能是那种小家碧玉型的女人,你喜欢的向来不是王宁云那样的女人。」

    丛聿廙心里闷笑着,笑女人的天真,更不耻她的自矜自是。「妳说对了,还是妳了解我。我的确发现处女不适合我,我的胃口被你们这些女人养刁了,在我价于被服侍之后,要我耐心的教导一个女人怎么做爱,实在一点乐趣也没有!.」

    「还是我适合你,对不对?」像只骄傲的母鸡,得到他的这番说词,胡宜娟放开原本担心他会生气的顾忌,大胆的抚摸他的裤裆处。

    「这还要多问吗?」

    丛聿痍从她低胸的紧身衣中掏出一只乳房,捧起温暖裸露,粗鲁的挤压,轻易的在她叛逆的身体上得到他所要的反应。

    嘴角勾勒出一抹诡异的弧度,他准备上演一出火辣辣的春宫片让掩身在玄关后方的女人观赏。

    「吻我。」

    「好......」胡宜娟如久旱逢甘霖般,太长时间没有这个男人的抚触,教她已经发出滞重的喘息,她服从的凑上嘴巴,却在未贴上丛聿廙的唇之前,整颗头被压了下去。

    「不是嘴巴,是这里。」丛聿廙嫌恶的躲开她迎来的抹上鲜红口红,如同血盆大口的双唇,只愿意让她隔着长裤的布料舔着男性象征。

    「我让妳快乐吧?」看着她热切的动作,他一点兴奋也没有。

    「嗯......」胡宜娟含混不清的应答,迫不及待的想扯下他的长裤的拉炼。

    丛聿廙制止了她,「不急,妳不想被人偷看吧?」瞇起的眼眸彷佛释放出炽人的威吓力,他准确的射向那条影子的主人。

    「谁在那儿,出来:」他当然知道谁在那儿,教他生气的是她居然看到这」幕却毫无反应。

    「对不起......」端着苍白惨绿的脸色,杜想昀在他的怒吼声中走了出来。

    「喔,是妳啊,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出声呢,是想观摩我和宜娟做爱吗?」丛聿廙鸶冷的眸中含着笑意,执意锁住她。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了,妳只要说一声,我们很乐意让妳免费欣赏......」

    「我上楼了。」想昀急着跑上楼梯,逃避他调侃嘲弄的目光,她没有勇气站在他们面前,她觉得眼前的一切教她难受、恶心。

    「也好,不要打扰我们的好事,桌上有一封妳的信,不要忘了拿。宜娟,我们继续吧......」

    听到他狂嚣的淫笑,想昀逃得更形狼狈。

    %%%%%%%%%%%%%%%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房间,杜想昀的双脚沉重如铅,她觉得一颗对丛聿廙爱恋的心霎时像被芒草割伤般,流出滚滚的鲜血。

    他怎么可以这样给她难堪?

    他们之间的协议是两个人的秘密啊,他怎么能说给别人知道,就算她对他而言,什么都称不上,他怎能如此狠心当着她的面与别的女人燕好,他明知道她爱他,却以此当成玩笑说来玩......

    他好过分!

    为了能争取多一点时间和他在一起,他不会知道她抛舍下才刚找回来、仍很细嫩的亲情,甚至不惜对相信敬爱的父母说谎,她为了他做那么多,而他给了自己些什么?

    杜想昀的心中忽然涌上一阵迷惘的悲哀,把棉被向上一提,将头蒙上,暗暗的流起了眼泪,一道将方才在楼下憋忍住的,全数释放出来。

    直至发觉自己的手中还握着一封信,她才止住了哭泣,掀开棉被,坐了起来。

    看着信封,收信人写着王宁云,确实是寄给她的,可是因全是计算机打印的字体,她猜不出是谁写来的......

    不......一阵寒彻骨的骇意由脚底直窜杜想昀的背脊,她抖颤的手困难的拆开信,望着一张空白的纸上只印上偌大的那三个字,她的心跳猛然加剧,几乎跃出喉间。

    她慌了起来,下意识的四处张看。

    终于,她发现自己梳妆台的抽屉被打开了,赶忙的跳下了床,只见抽屉明显被翻动过,而才从家里带来的存褶和印章也被散置在桌上。

    「怎么会这样......」她的声音高而焦虑,惶恐的捂着嘴巴。

    不会的,是她想太多了,不会是那样的......她着急的想推翻自己的想法,可是它却像滑溜的蛇般直缠住她的心头。

    因为没有朋友知道她住在这里,而除了席焕文之外,更没有人知道她的假身分叫王宁云,她知道焕文不会玩这种吓人的游戏,因为她不知道她的计划,所以这封信不是她寄的。

    是谁,究竟是谁?有人知道她的身分了,而他正等着她露出马脚!?

    想昀瞬也不瞬的盯着信上的三个字--妳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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