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让我向女主求婚[穿书](GL) 作者:月落西河

    &系统让我向女主求婚[穿书](GL)——月落西

    她口齿伶俐,嘴上功夫一点不输人,柳舒舒被她怼得一阵语塞,气结道:好,你要这么说也有道理,的确是我们不该试探,那你可知我们为何要试探你!还有一件事,你今日非得给个说法。

    绮桑冷眼:又有什么欲加之罪?

    柳舒舒气地直扶额,侧脸道:越初寒!你问!

    暗暗收拢手心,越初寒面露挣扎,天人交战好一番才问道:绮桑,父亲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绮桑本在火冒三丈,但听到这句突如其来的质问,她胸口那股火登时便熄了。

    万万没想到越初寒竟会问起这个,绮桑不由怔住。

    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岂会看不出她的神色变化?见状,柳舒舒了然道:你果然涉嫌杀害了越伯伯!

    看清那张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与不知所措,越初寒心口一凉。

    她极为苦涩道:真的是你?

    绮桑咬唇不语。

    该来的总会来的,这一天终究还是到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夜已然经历过大喜大悲,七情六欲在短短时间内几乎都体会了个遍,眼下面对质疑,她反倒没有多么害怕。

    曾经无数次设想过,若是哪一天实情被揭穿,越初寒必会问她索命,只是稍稍想象一下那画面都觉得呼吸不畅,可现在想象成真,人就在对面,她却是连自己也感到意外的平静。

    或许是因为早就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也或许,对比起被越初寒知道她是杀父仇人,另外一个人的欺骗和利用才是更让她难受的。

    都不是什么好事,但两相比较下,总有一个能更让人容易接受。

    见她不说话,一向沉得住气的裴陆此刻也情急起来:绮桑妹妹,你和孟青有没有勾结,恭龄为什么把解毒方子给你,这些事我们都可以暂且放下,可有关越伯伯之死,你一定要当面说个清楚。

    长出一口气,极力维持着沉静,绮桑面不改色道:是我杀的,也可能不是我杀的。

    并不连贯的两句话,使得对面三人的表情也跟着大变。

    越初寒好似在按压着怒火,眸色沉沉道:什么意思

    绮桑回道:孟青说过,是我杀了越长风,可她从一开始没少骗我,以前我是信的,我也信越长风是被我所杀,可自从知道她骗我后我便不再信了,明白么?

    柳舒舒鄙弃不已:她说的话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但你有没有杀人自己还不清楚?

    绮桑道:我不记得了。

    她失忆的事,所有人都是清楚的。

    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越初寒显然有些不甘心。

    可她的确是不记得了,就算真的是她杀害了父亲,她也已经全部遗忘,而若不是她杀的,又不能凭着几分猜疑直接给她定罪。

    越初寒的声音几乎是牙缝里挤出来的:孟青说我父亲是你杀的?

    绮桑点头。

    我想知道她告诉你的一切。

    绮桑顿了顿,坦诚道:她说饭菜里的毒是我下的,等越长风毒发身亡后,我便没有了待在碧云山庄的意义,一旦得手就该去七星阁,鬼手不是凶手,他只是为了把我带回去,劫持我也只是演戏,只是没想到最后我会坠崖,还失了忆。

    越初寒脸色一白,身形有轻微晃动。

    柳舒舒赶紧将她扶住,侧目道:那就是了,难怪那日在崖边,那少年死活不承认自己是真凶,原来他还真不是,真凶竟然是你!

    神情骤然变得凶狠,她定定看着绮桑道:你和孟青设计毒害越伯伯,杀了人就想逃,安排那少年现身吸引注意力,叫我们以为他是凶手,而他则佯装为了逃出去挟持你做人质,其实根本就是在护着你离开,真是好一出妙计!

    被血色染透的纱裙不复雪白之意,长发披散间,面容错综复杂。

    终归是心中有愧,绮桑别过头,不忍看越初寒,低声道:她是这么说的,可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而已,过去发生了什么我一点也不记得,所以我才会说可能是我也可能不是我,你们自行判断吧,我没有别的话好说了。

    越初寒的目光半分也未从她脸上移开过:所以你一直不肯告诉我们你和孟青有来往,是被她用此事要挟?

    视线触及到冷冷夜空,那里的明月美得正是时候,绮桑回道:也不全是。

    还有什么?

    心里蔓延出一股抽痛,直将身上的疼痛也盖了过去,绮桑的声音不自觉有些涩然:被她救回七星阁后,她骗我说我和她已经成了亲,与她两情相悦,我那时什么都不知道,她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后来在盛安城她才露出了真面目,我也才知道原来她一直都在骗我,你说,她用了那样的谎言,我又怎么敢告诉你我和她有来往呢?

    既有谎言,必有目的,她将你送还到我身边是为了什么?

    她想让我偷封神决。

    要封神决有何用。

    一开始她是说想用封神决替我恢复记忆,现在就不知道了。

    这一番简短的问答结束,便见越初寒沉思下来,未再开口。

    几人都有些难以言喻的沉重。

    暗暗分析之下,裴陆叹气道:如此看来,绮桑妹妹着实是被她哄骗已久,要这么说的话,越伯伯究竟是不是绮桑妹妹害的也还没有证据,万一是孟青为了胁迫她而刻意所说呢?初寒,事到如今还是冷静为好,勿要轻易下结论。

    身心俱疲,越初寒闭了闭眼,无比疲累道:我知道。

    留意着绮桑的神色,柳舒舒皱眉道:可事发当日,初寒给越伯伯送饭的途中,你的确将她拉进弟子房,且形迹可疑,不管怎么说,越伯伯的死都一定和你有关系,就算你如今失了忆,也不能因此洗脱嫌疑。

    提起这茬,越初寒稍显缓和的表情再一次紧了几分。

    裴陆也是一顿:这的确如此,他看向身侧人,虽说证据不足,但人有嫌疑是一定的,初寒,你打算怎么处置?

    清风明月下,越初寒眼神深邃,她移动步伐凑近绮桑,垂眸看着她道:你会对父亲下手么?

    距离拉近,印象中的霜雪气息荡然无存,鼻息间只闻到那股浓烈的血腥。

    绮桑不敢抬头,埋首道:过去的我会不会我不知道,但现在的我一定不会。她叹了口气,只能这么回答你了,对不起。

    越初寒沉默良久,无力道:先回庄罢。

    见她是要结束问罪,柳舒舒立即道:这时候回庄里做什么?事情都还没搞清楚。

    摇了摇头,越初寒愁郁道:说再多也不能弄清事情来龙去脉,而没有充足的证据,我不能妄下论断。

    她转过身背对着绮桑,看着茫茫夜色道:回庄,我要尽快习得封神决。

    裴陆一听,登时赞同道:没错!既然绮桑妹妹失了忆不记得了,那就试试看能不能用封神决让她想起来,如此真相就能水落石出!

    柳舒舒愣了愣,疑道:万一她真想起来,却又不肯说实话呢?

    越初寒微微回头:如果真是你杀了父亲,你会承认么?

    绮桑回望着她,脸色惨白。

    头脑有一阵难忍的晕眩,她急忙扶住身旁的树干,气息紊乱道:会的。

    闻言,越初寒眼神一暗:好,我信你。

    胸口还在隐隐作痛,先前被那气浪所伤,这时都还没有半点缓解,感到眼前逐渐有些发黑,绮桑死死抓着树干,问道:如果真的是我,你会杀了我报仇吗?

    越初寒艰难道:现下别来问我,她的脸上流露出苦苦挣扎之色,可我真的希望,不是你。

    绮桑喉头一哽,泪水瞬间盈于眼眶。

    她及时垂下头,努力将眼泪逼回去,千言万语汇聚于心,可话到嘴边却只有一句:抱歉。

    心中悲痛交加,难以平息,她说完这话,再也忍不了那经久不散的痛意,弯腰便将那口忍耐已久的鲜血吐在了脚边。

    裴陆一惊,最先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将她搂住:怎么回事?她受伤了?

    先前忙着厮杀,他与柳舒舒并不知晓绮桑受了伤。

    眼前彻底被黑暗占据,绮桑发出两声痛苦的低吟,登时便晕了过去。

    绮桑妹妹?

    醒醒!

    初寒,这

    越初寒有些罕见的迟疑。

    见状,柳舒舒无比恼怒地叹了一声,控诉道:一天天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她说着,抬手也将绮桑扶了一把,话也问了,人也晕了,还愣着做什么?回庄里去!

    越初寒犹豫片刻,动身道:我来罢。

    习惯性地要将人抱起,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看了看柳舒舒,却又将手收了回去。

    察觉到她的顾虑,柳舒舒面色一愣。

    此情此景,便是个瞎子也只能看出她是在避嫌,是为照顾柳舒舒的感受,裴陆只好主动将绮桑背到背上,抬腿道:行了,我一个人就成,先走。

    第83章

    妖风肆虐,月色逐渐暗淡,乌云缓缓聚拢,天地间很快变得昏暗无光。

    数道人影穿梭于密林间,稍头,正飞踏着互相依偎的两人。

    肩头忽地一沉,身边人彻底失去了力气,蓝心身形一滞,寻了个空地落了下去。

    身侧淌有湍急江水,蓝心辨认片刻,沉声道:是长恨江,离阁里不远了,阁主阁主?

    鲜血自口中喷出,即便夜色浓浓,可也能看清那血色竟然是乌黑之意。

    瞳孔急缩,蓝心惊道:阁主!

    孟青两眼一闭,瞬间倒地不起。

    蓝心情急不已,急忙将她扶到一边靠树而坐,就地替她传起功来。

    仿佛无底洞一般,真气源源不断输入,人却是半点反应也无。

    身后,弟子们飞快跟来,见状纷纷露出诧异之色。

    蓝掌使!

    阁主如何了?

    看样子伤得不轻,蓝掌使可有法子?

    蓝心不语,只专注催动体内真气。

    过了许久,才见那双紧闭的眼眸似乎动了动,发觉有效,蓝心立即提升功力,想要传给她更多真气,然而还未开始,便有一只手轻轻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省点力气。

    声音虚弱至极,这短短四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像是耗费了全部的体力。

    见她总算醒转过来,蓝心收了手,松气道:阁主再忍耐一下,马上就能回阁里了。

    孟青没说话,也不知她有没有听见。

    江水奔涌,那水声在此刻显得格外嘈杂,阴风扑面而来,使人觉得分为寒凉。

    红裙铺散于地,漆黑长发凌乱不堪,额角一片濡湿,汗水自脸颊滑过,又从下巴低落进尘土,溅起若有似无的尘雾。

    随侍已久,却从未见过她这副模样,蓝心百感交集,这时也没了言语,只默不作声地守在一侧。

    弟子们也都不敢擅自说话,便也各自隐去林间稍作歇息。

    不多时,那天上的明月便被乌云彻底掩盖住,紧接着便有细碎的雨滴自云头落下,一滴一滴,并不绵密,却不能叫人忽视这雨水的存在。

    脸上不时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孟青抬眸看着一丝光亮也无的夜空,只觉心里也好似跟着落了一场雨。

    想要弥补,所以答应她拿出解药和让出紫金关,可惜事与愿违,终究还是出了意外,叫她失望了。

    眼前浮现起一张落寞而又怨愤的小脸,昔日的明朗笑意不再,只有满满的唾弃与厌恶,看着她的时候,眼神锋利的像是一把把刀子,恨不得要将她生生割锯。

    你孟青不是无所不知么?七星阁还有会你本人不知道的事?

    我给过你机会!可你还是骗了我!

    别再假惺惺了,我不会相信的!

    烈火炙烤着心肺,带来无边痛楚,令人几近崩溃。

    身体上的疼痛或许可以咬牙忍耐,可心里的伤痛呢?又该怎么消减?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人的话语,一字一句,此起彼伏,好似一根根密密麻麻的细针,直往心里狠狠地扎,疼的她喘不过气。

    可为什么会疼呢?为什么这样的痛感,过往从未体味过?

    气息乍然变得急促,呼吸有些难以控制的窒息,空气似乎在一点一点稀薄,她忍不住发出几声低低的呻、吟,手移到心脏的位置,五指死死地抓着那地方。

    阁主?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蓝心赶紧凑上前:怎么了阁主?

    疼

    头一次听到她喊疼,蓝心微微一愣,继而问道:哪里疼?

    光线本就昏暗,倾泻的长发还将那张面容给悉数挡去,瞧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见她用力地按着自己的左心口,手臂颤抖不休。

    她没有回答,只是重复着:疼

    好疼

    蓝心看了看她,放柔了声音道:可是受了伤?属下给您看看。

    用力将她的手掰开,衣领掀下肩头,那里完好无损,除了几道掐的发红的指印,并不见有何伤口。

    蓝心叹息:阁主

    她替她将衣裳理好,五味杂陈道:先回去罢。

    不知是因为疼痛难忍还是别的什么,孟青整个人都在发着抖,她的脸上有前所未有的迷茫。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情绪,黑暗就像是一头蛰伏已久的猛兽,冷眼旁观。

    雨势忽然变得快了。

    衣衫悄然有了湿意,更觉寒风刺骨,蓝心暗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若是淋了夜雨她怕是更加性命堪忧,便暂且放下主仆之别伸手去揽她。

    平日里不可接近的身躯透着强大的气场,可此时揽在怀里竟是难以置信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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