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追媳妇[重生] 作者:两岸橘风

    &每天都在追媳妇[重生]——两岸橘风(82)

    红锦:我。

    本王不过是寻思个玩笑,你不必太过紧张。

    陆邈同你有同袍之义,陆绥于你有再造之恩,这些本王都知道。你不忍心看西北的兵白白送死本王也谅解。他拍了拍红锦的肩膀,叹了口气道:更何况,本王懂你的苦心。

    只是

    叶宝璋神色一暗,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色,半晌才苦笑一声道:只是我同陆绥已经是隔着血海深仇,再也回不去了。你这番举动他不会心领,甚至会觉得本王虚伪至极,没有他做垫脚石也会祸害别的人做替罪羊。

    红锦,你不必如此为本王考虑,路是本王选择的,本王撞得头破血流也一定会走下去。

    陆绥这样做也好,虽然有些迟了,不过殊途同归,陆绥他最终还是反了。本王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兵,只是到时候战场兵戎相对,本王绝不会手下留情。

    就在陆绥和叶宝璋两方都在暗自谋划的时候,皇宫内也在悄悄地暗潮汹涌。

    陆巡监国多日,找遍了整个皇宫也没有找到传国玉玺。眼看着叶宝璋出兵在即,如果还是找不到玉玺,他们的诸多计划都会备受掣肘。

    于是在这一日,文妃慢悠悠地踏进了寿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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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困困困困死我了qaq以后不敢熬夜码字了,我眼睛都要瞎了qaq

    第112章 自正身

    陆峥离去的第四日, 长安街头动荡不安。

    西北驻军无诏归京,大半驻军浩浩荡荡地一路扫过大楚疆域直奔长安而来,百姓倒是不关心这些, 只当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拉着东家扯上几句叛军嚣张。

    陆绥知道消息的时候,陆邈和西北天鹰营的将士已经快要直逼长安城,朝中一早就收到了消息,果不其然亦开始了调兵遣将。

    陆绥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致,突然觉得人生如此荒谬。

    大楚自开国以来,剑扫八荒, 建城墙震九州六宇。天子守国门, 君王守社稷, 狼鹰虎三营并立为国征战四方。众将士遵从太祖遗训,守土开疆, 扫平四夷,护大楚百年根基不动摇。

    几十年来,三营向来手足情深一心对外,如今竟然是三营中的兵力倒戈相对, 当真是让人寒心。

    越是临近大战, 陆绥的心越是不安稳。他这些时日就在想该如何将皇奶奶与珩萧从宫中秘密接出来,可是却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时机。

    他有一种预感,这一场大战势必艰险, 将皇奶奶和珩萧留在皇宫, 只会令他心神不宁。

    陆绥正想的出神, 突然身后传来了几声脚步声。他回头去看,花小楼正站在门口看着他。

    这是陆邈走后,花小楼第一次主动走出屋子,也是他第一次主动来找自己。一无所有的滋味有多难受陆绥感同身受,所以他想给花小楼留下时间冷静。

    你来了,坐吧。陆绥回过神来,指了指书桌旁的软凳示意他坐下和自己说话。

    花小楼也不扭捏,乖乖坐到凳子上才斟酌了下语句,问道:陆绥,你已经做好决定了?

    花小楼并不是个傻子,这段时间陆绥忙的不可开交,往往是千脚还不沾地后脚已经跟上来。府上虽然表面上看来风平浪静,但是花小楼却能够察觉到,这不过是风雨欲来前的风平浪静。

    陆绥有大动作要出手。

    陆绥并不打算瞒他,只好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地交代:嗯,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

    花小楼点了点头,轻轻嘘出一口气:也好,总归是拼一把。

    他的语气淡淡的,看上去对陆绥的决定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说起来他如今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心静如水。陆绥同他不一样,陆绥是皇室宗亲,只要有那一层血缘关系,他的处境都不会沦落到自己的这步田地。

    花小楼有些神色恹恹,他又开始头疼了。

    医者不自医,他如今才明白这句话不是假话。开的方子一剂接着一剂吃进肚子里,头疼的症状却不见好转。

    花小楼有的时候会无聊地想,他大抵是得了心病。

    小楼。正在他出神的时候,陆绥察觉到他脸色不好,开口询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花小楼摇了摇头,淡淡道:没有,只是刚刚在想事情。

    他抬头看了看窗外,枝头已经是一片青翠,隐隐可以听见几声清脆的鸟鸣。

    花小楼缓和了神色,开口道:今天天气不错,我想去街头走走。

    自从上一次在街上被人围追堵截以后,花小楼这些时日都比较抗拒踏出房门,难得阳光这么明媚,他倒是有了心情去府外转转。

    你一个人?

    花小楼狐疑地看他,笑道:那不然呢,难道你要陪我一起?

    花小楼一句玩笑话,陆绥却当即站起身,看那架势还真的是打算陪他一同出府。花小楼连忙止住他的动作:行了,我不过是开句玩笑,知道你最近并不宽裕,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必浪费在我的身上。

    见对方不放心他,花小楼还拍了拍胸膛保证:你放心吧,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清楚。上次只不过是一场意外,我保证这次不会再发生了。

    他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没走两步就听陆绥在他身后说道:陆邈走之前让我有句话务必传达给你。

    花小楼脚步一顿,垂落的双臂微微颤抖,连指尖都控制不住地叫嚣心悸。他可以听见自己的努力压制却徒劳无果的声音,轻轻地试探着问。

    什么话要告诉我?

    陆绥深深地看着花小楼的背影,开口道:他说他自知此生不能负你,愿风平浪静后许你余生安稳。

    花小楼倏地一笑,缓缓开口道:好。

    我答应他了。

    *

    长安街头的繁荣景象经久不变,千篇一律的让人看久了就会生厌。

    花小楼不喜欢繁荣的街道,他喜欢自家将军府门前的景致。阿婆细心慈祥,老翁勤劳友善,来来往往的人都喜笑颜颜,和美得如同是一家人。

    大抵是心有所想,走着走着他竟然走到了家门前。

    过去了这么多天,人去楼空人走茶凉,将军府门前的阿婆阿翁早已不见了踪影,反倒是一帮人围在门口指指点点。

    花小楼站在他们身后,无心去听他们交谈的内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府们上两道纵横的白封条,像是要盯出两个硕大的窟窿。

    诶你听说了吗,长安门上正悬挂着虎威将军的首级啊。啧啧,也不知道他们是在哪里翻出来的尸体,这么多天过去了,尸体估计早就烂的不能看了,竟然还真的翻出来五马分尸,也是够残忍的。

    花小楼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一下后往前走了两步,好能听清那两人究竟在说些什么。

    听说这将军啊确实是死透了,尸体都已经扔到乱葬岗了,可是谁让现在天下不太平,天鹰营的那帮叛军那般猖狂,宫里下了命令要拿虎威将军的首级来震慑居心叵测之人。别说是丢在乱葬岗了要找回来,哪怕烧成了灰也要给拼起来,不然拿谁的头谢罪?

    唉,真是可怜,乱葬岗周围全是野狼猛兽,也不知道死后被蹂躏成了什么模样。

    两人的交谈就这样一五一十地传进了花小楼的耳朵里。

    他的父王已经被冤枉至死,死后竟然也不能入土为安,如今就连首级也要被朝廷拿来悬挂城墙上,令八方百姓围观嘲笑?!

    简直欺人太甚!

    花小楼咬碎一口银牙,头也不回地冲到长安门,果不其然在城门口聚集了大堆百姓。他们无一不在仰头看着悬挂在头顶上、已经被啃食得面目全非的人头。

    胆子大点的还敢指指点点,胆子小点的一边捂住眼睛一边高呼罪过。

    花小楼站在他们的身后,缓缓将目光上移,赫然和城墙上的头颅来了一个四目相对。

    他的父王死相凄惨,一双眼睛至死都没有闭上,双眼圆凸,死不瞑目!而如今他的身躯已经千疮百孔,就连头颅也要用来被人践踏。

    谁能想到,现在城墙上高悬的头颅,是为国为民征战数十年的老将!不曾衣锦还乡,也不该落得这么凄惨的死无全尸!

    花小楼看着父亲凄惨的死相,看着他圆凸的双眼,突然觉得两腿一软,险些当众跪了下来。

    他气愤不已却无可奈何,满腹委屈却无人能说,头疼更加猖狂,心底一个念头却在疯狂叫嚣他要带父亲回家。

    脑内的想法一闪而过,身体早已先一步飞出。花小楼轻功了得,足尖一点就越过楼下的众人飞了上去。

    城墙上倏地闪过一道人影,楼下的人群一声惊呼,紧接着就是一阵暴乱。花小楼站在城墙边,仰头看着自己父亲的头颅,心口一阵绞疼。

    他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与父亲重逢。

    花小楼鼻头一酸,觉得这些日子以来受到的所有委屈都一瞬间涌上了心头,于是眼泪就不争气地滑落下来,模糊了花小楼的全部视线。

    花小楼足尖飞跃,轻巧地飞身结下了父亲头颅上的绳子。而后将父亲的头颅放在胸口紧紧抱住。

    你看,是逆贼花小楼!

    你们快看城楼上,有人要劫走叛贼!不能放过他!

    岂有此理,这个人一定就是逆贼同党!

    楼下瞬间一片喧嚣,所有的人都用恶魔一般的面孔看着楼上的花小楼。花小楼揉了揉眼睛,绝得城下的人扭曲得像是地狱的厉鬼。

    眼前的一幕何其相似,他们这些人啊,永远只会跟风得风,从来不会认真地用脑子想一想。

    花小楼对城楼下的质疑声和谩骂声充耳不闻,他低头用袖子擦了擦父亲沾满了污泥,被野兽啃食得支离破碎的头颅,悲哀地呜咽了一声。

    父王,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花小楼觉得心都快被撕开,痛得他生不如死。

    他错了,他大错特错,是他一直以来异想天开,是他从来不明白父王委曲求全的苦心。

    他宁愿不做什么狗屁世子,他宁愿只做一个普通人,他宁愿他吃了上顿没下顿般的颠沛流离。

    他只要他的父亲回来。

    花小楼擦干了眼泪,从城楼上向下看去。人群当中的躁动依旧轰轰烈烈,花小楼睁眼从一张张狰狞的面孔上划过,一瞬间什么都忘了。

    他只记得他不明白父王的苦心,他用和父王朝夕相处的宝贵岁月外出游走,出师回家后也不曾在家里安生的待过一日。

    如今他失去了所有,才明白当时的岁月静好,竟然成了他这一生都只能铭记的求而不得!

    理智的弦一经崩坏,内心的悔恨就如洪水决堤一般袭来。花小楼稳了稳心神,突然在城下的人流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父王和母妃就站在人群中笑眯眯地看着他,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无声地邀请他。

    孩子,过来吧,阿爹再也不逼你练武了,想学医阿爹就陪着你,没什么的。

    孩子,快过来吧。

    老将军眼里的慈爱是花小楼一辈子也未曾看见过的,花小楼看得有些痴,不自觉地朝城墙边挪动了两步。

    也对,他们一家人,其实应该永远在一起的。

    我虎威将军府一世忠魂,不容践踏!花小楼勾唇一笑,冷声道:我花小楼今日以死明志,殉我虎威将军府上下忠魂,只求苍天有眼,为我等正名!

    花小楼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径直站上城墙边,余音还未消散时,已如一只断了线的纸鸢般,坠落墙头。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死人了!,人们这才反应过来是真的有人死在了他们的面前。

    等到他们回神向后一看,陆绥一脸呆滞地站在他们身后,表情裂开了几条缝隙。

    哈哈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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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倒计时,花花是真的死了,死的透透的那种死法....花花就是压死陆绥的最后一根稻草qaq这一辈子想保护的人全部都变成了这副模样,柿子这次是想宽恕宝璋也没办法原谅了qaq

    天啊我好心疼呜呜呜,邈邈马上就要回来了呜呜呜,结果媳妇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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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3章 撒大刀

    陆绥私自出府, 守在汝阳门口的禁军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当即加派了人手。这一次,不仅在府门外, 就连王府大院里也站满了手持刀枪的侍卫。

    天鹰营狼子野心,陆绥作为统领天鹰营的总将领,谋逆之事必定同他脱不了干系。

    这一点几乎已经成为了全长安上至达官贵族,下至平头百姓的共同认知。

    汝阳王要反,皇亲犯法与庶民同罪,他必须死。

    门外站着两个守卫,窗口亦是, 禁军长了教训, 这一次索性就将陆绥囚禁在了这一间屋子里, 量他插翅也难飞。

    铜盆里的水很快就变成了淡淡的红色,洁白的布巾上也沾染了血污, 陆绥坐在床边,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帮花小楼擦拭身体,唇角轻轻勾起。

    我和你说,你这样一直睡下去会长胖的。你快点醒来, 我们去后花园的假山上玩, 看谁爬得慢就给对方当马骑。声音染上了欢喜的语调,陆绥整个人看上去很是雀跃。

    花小楼是被他一步一步抱回来的。

    就在不久前,陆绥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所以跟了出来, 可是他晚了一步。花小楼这个臭小子没等他, 竟然说跳就跳。

    那么高的城墙, 抱着必死的决心一跃而下,他真不怕把自己砸成一滩肉泥。

    陆绥当时就在想,纵身一跃的那一瞬间,花小楼该有多绝望。

    他其实很想痛快地骂死对方,把他这十几年以来憋着的话都骂给对方,可是花小楼还不等他有空好好算账,竟然先一步认输了。

    真是个窝囊废。

    陆绥想嘲笑他,酣畅淋漓地嘲笑他。因为以前他和花小楼看不对眼,对方总是能找出很多理由来堵住他的嘴,陆绥必须承认,他在打嘴炮方面不如花小楼妖力深厚。

    现在花小楼只能摊在地上一动不动,骂也不能还口,打也不能还手,只能委委屈屈地活生生受着。

    陆绥笑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狠狠地笑他,可他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兴许是当时的风大吹迷了他的眼,又或者是他笑得太过猖狂,竟然笑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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