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omega甜又野 作者:莫里_

    &这个omega甜又野——莫里_(73)

    对了,你身上衣服太薄了,你穿我这件走吧。厉橙一边说,一边脱下了身上的长款羽绒服。他把羽绒服团成一个球,使劲一扔,就把羽绒服从围栏上面扔了过去。

    萧以恒赶忙拒绝:你给我了,你穿什么?

    没事,这里离宿舍才几步路?我跑回去就好了。厉橙颇有些自豪地指了指羽绒服的衣领,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你看到没有,这是我们队里专门为远动员做的衣服,上面除了队徽以外,还绣了我的名字我穿了那么多次你的外套,这次也该轮到你穿我的了。

    借着头顶的路灯,萧以恒把羽绒服的衣领翻开,果然在那里看到了厉橙两个字。萧以恒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个名字,衣服里还带着厉橙身体的温度,还有若有似无的甜橙香气。

    萧以恒哪里舍得把衣服再还回去?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宝物,这个生日,他收获了足够多的惊喜。

    他把羽绒服套在了身上,两人身高只差几厘米,厉橙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刚刚好。

    厉橙满意地看着自己的男朋友,打算过段时间找个借口再向队里买一件羽绒服,这样他们不就有情侣装了吗!

    下次见面就要等寒假了,萧以恒问他,你们什么时候出发去比赛?

    厉橙想了想:刚好是春节前五天,到时候整个春节都要在那边度过。

    这么算起来,即使萧以恒来首都参加冬令营,他们也见不了几次。

    不过没关系,只要知道有人在思念自己,那么分离的日子就不会那么痛苦。

    我真的要走了。萧以恒叫的车已经到了,这场奔袭千里的冒险已经进入了尾声。橙橙,再见。

    他坐上了车,红色的尾灯逐渐远去,他没有回头,因为他害怕当他回头看到厉橙的表情后,他会舍不得离开。

    出租车消失在夜色中,厉橙怅然若失地深深叹了口气。

    怎么办啊,刚分开的第一分钟,他又开始想他了。

    厉橙带着一身寒气,一路小跑回到了训练馆,晚饭后的晚训是陆上抗阻训练,不需要下水。

    今天的抗阻训练两两一组,不等厉橙找人,周尖已经拿着对抗绳走了过来。

    厉橙,咱们一组吧。

    厉橙看了看队里的其他歪瓜裂枣,一想到要和那群蠢货在一组,他就完全没了锻炼的兴趣。

    行。厉橙接过对抗绳,把它套在了自己的腰上。

    对抗绳是一种有高强弹力的弹力绳,材质和蹦极用的绳子差不多,所谓对抗,就是两人一组进行背向拔河。

    周尖一边给自己穿装备,一边状似无意地问他:你刚才在食堂怎么匆匆忙忙的跑了?你撞到我,我叫你你都没听见。

    厉橙这才隐约想起来,他出门时好像确实撞翻了一个人。

    他对周尖带着很强的警惕心,他才不想告诉周尖他刚刚那么着急是去见男朋友了呢!

    虽然队里没有明文规定运动员不允许谈恋爱,但这其实是一项潜规则,教练就怕运动员因为感情的事情情绪起伏,影响比赛状态。

    厉橙敷衍地说:对不起,我那时候很着急,没听见。

    急什么?

    急着去撇条。

    不跑快点,你帮我洗裤子?

    周尖犹不死心,继续问:你回来之后,怎么羽绒服不见了?

    厉橙眼睛都不眨地回答:哦,厕所没纸了。

    周尖:

    厉橙已经系好了自己身上的绑带,催促他:周尖,你准备好没有?教练在那边看着呢。

    周尖低头捣鼓了一阵:稍等,我不太会系这个安全扣。若是安全扣不系紧,训练时弹力绳就会弹开,很容易伤到队友。

    厉橙嫌他老驴拉磨,两步迈到他面前,把他的手拍开:行了这次我来吧,你看我手上的动作,好好学。这个搭扣贴在这里,金属扣在这里锁死,然后这么扭一下

    厉橙一边教一边说,很快,对抗绳就牢牢地系在了周尖腰间。

    厉橙并没有发现,距离他仅有寥寥几公分的周尖全身僵硬,甚至连呼吸都停了下来。他们两人距离站得极近,从远处看,他们仿佛依偎在一起,周尖两只胳臂虚抬在空中,指尖还差一点点就要碰到厉橙的后背。

    忽然,周尖眉毛皱了皱,一阵若有似无的信息素味道飘进了他的鼻尖。

    等等,厉橙身上怎么留下了alpha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萧以恒:为什么橙橙身上留下了我的信息素味道?因为我知道队里有个棒槌情敌,所以我是故意的鸭:)

    第82章 生日可以许三个愿望。

    不知是不是厉橙的错觉, 整场晚训中,周尖都表现得魂不守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几次对着厉橙欲言又止, 厉橙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他想说什么?

    负责巡场的副教练看出了周尖的心不在焉, 下训后把周尖叫到了一旁, 看样子要好好训斥他一顿。

    厉橙出了一身臭汗,他去浴室洗了个战斗澡, 因为没有羽绒服, 他只能把浴巾披在脑袋上, 一路顶着湿漉漉地头发冲回了宿舍。

    这里天寒地冻,即使他跑得够快,到宿舍时, 头发还是结冰了。金色的短发被冻成了一条一条的冰柱,向四周支棱成小刺猬的样子,用手一捏, 就碎成了冰渣渣。

    厉橙哪见过这样有趣的事情,在宿舍卫生间的镜子前玩的不亦乐乎, 没一会儿就捏了满手碎冰。

    他的舍友们都是北方人, 被他大惊小怪的样子逗笑了。

    陈淼问:厉橙,你羽绒服呢?怎么只穿了一件卫衣就回来了?

    厉橙一边对着镜子捏冰渣, 一边回答:我把羽绒服拿去献爱心了。

    献爱心?

    对呀。厉橙笑嘻嘻地转过头,你不是说围栏外有个很帅又穿得很单薄的alpha吗,我把羽绒服送给他了!

    陈淼当然不信,只当他是在开玩笑。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天, 很快就到了熄灯的时候,大家训练一天都累得不行, 互道晚安后就爬上了床。

    集训中心的宿舍楼作息时间非常严格,每天晚上十点熄灯、四点半起床。现在的年轻人哪个不熬夜啊?硬是把他们从一群猫头鹰熬成了打鸣的公鸡。

    平日里,每次熄灯后,厉橙都会以最快的速度坠入梦乡,可他今天精神亢奋的要命,他躺在床上,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出现萧以恒的模样。

    他想起萧以恒穿着呢子大衣站在路灯下的样子,想起他手心的温度,想起那个简陋的生日蛋糕,同时想起了那枚隔着栏杆的的吻。

    黑暗中,厉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柔软的舌尖触碰到了修得短短的指甲,留下了一片湿润的痕迹。

    厉橙浑身燥热,他难耐地夹住双腿,在床上悄悄翻了个身。

    他把被子拉过头顶,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戳开了聊天软件。

    他明知道萧以恒现在还在天上飞着呢,但依旧没忍住给他发了一个挑逗的表情包。

    害,现在哪个年轻人的手机里没几张小黄兔啊。

    消息发出去后,厉橙又开始翻他们两人的聊天记录。他们虽然正式交往没有多久,但每天都有许多话要说,聊天记录多到爆炸,厉橙翻到手都酸了,才终于翻到了刚加好友的那一天。

    刚开始,两人关系生疏,互相看不顺眼,说话夹枪带棒。

    现在嘛,就变成了夹枪带棒。

    厉橙把自己整个人都藏在被窝中,他一边对着聊天记录傻笑,一边按下截屏键,把那些有趣的回忆都珍藏起来。

    就这样看了好久好久,聊天记录终于慢慢滑到了最后一页。

    厉橙的手指意犹未尽地在最后几行字上滑动,视线停留在了萧以恒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橙橙,我的生日愿望是见到你。

    这条消息是今天凌晨发过来的,那时的厉橙根本想不到,就在十几个小时之后,他居然真的见到了萧以恒。

    厉橙把额头抵在手机上,静悄悄地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弹出了一条新的消息。

    持之以恒:我到家了,路上手机没电了,刚充上电。

    厉橙一下精神起来,赶忙回复。

    粒粒橙:一路上顺利吗?

    持之以恒:非常顺利,飞机提前二十分钟落地,我到家时他们还没有回来。

    持之以恒:都十一点多了,你怎么还没睡?

    在厚重的被子搭成的小窝里,厉橙按下录音键,把手拢成一圈,像是耳语一样把嘴巴凑到了麦克风旁边。

    他即坦率又娇作:老子想你想的睡不着。

    过了几秒,手机屏幕上突然跳出了萧以恒的通话请求。

    厉橙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他把音量调到最低,然后按下了接通键。

    在轻微的嗡鸣声响之后,电话接通了。

    萧以恒并没有急着说话。厉橙也没有。

    轻不可闻的呼吸声纠缠在一起,就那样沉默了很久,终于,alpha沙哑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既然今晚咱们都睡不着,那不如做些别的事情?

    那一刹那,厉橙全身的血液不受控制地往下涌去,冲向了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

    淦。

    他咬了咬唇,掀开被子,悄悄抬起头看向了周围的三张床。

    宿舍里一片漆黑,舍友们早就睡熟了,平稳且沉重的呼吸声从三张床铺上传来,按照今天的训练量,就算地震了他们也醒不过来。

    厉橙喉结滚动,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吞咽口水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格外明显。

    他的心已动,但理智尚在挣扎。

    除了那次临时标记以外,他和萧以恒之间再没有过比接吻更进一步的举动。说实话,如果不是厉橙还要集训,说不定他们今晚就会发生些什么。

    别看厉橙嘴上嚷嚷得厉害,总把我就是馋alpha的身子挂在嘴边,其实,他的所有经验全部来自于电脑里的隐藏文件夹。哪想到第一次真枪实弹,居然就要挑战高难度的电话play。

    他小声踟蹰:这不好吧。

    萧以恒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轻声哄他:现在还没过零点,这是我的生日愿望。

    你不是说,你的生日愿望是见到我吗?

    这是第二个。alpha的笑声传来,生日可以许三个愿望。

    厉橙在心底大骂他贪得无厌,可身体却诚实极了。

    金发少年摸黑爬下了床,连拖鞋都没有穿,就这样赤脚走向了卫生间。冰凉的地面踩在脚下,不仅没能让他冷静下来,反而更催化了体内汹涌的火。

    他合上门,把自己反锁在卫生间内。

    他没有开灯,卫生间里唯一的光源是从透气窗里洒下的一点点月色;月色清浅,温柔地落在马桶前的一小片空地上。在昏暗而逼仄的狭小空间里,一切看上去是那样的朦胧暧昧。

    厉橙半坐半靠倚在马桶上,睡裤滑落脚踝,露出他笔直紧实的双腿。

    他的手指颤抖着伸向了那里。

    一门之隔的卧室里,他的三位舍友正在那里熟睡,隐约间,仿佛听到了谁的梦吟声。

    随时会被人发现的刺激感席卷而来,这让厉橙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他不得不把睡衣下摆咬在嘴里,以阻止自己发出声响。

    他在享受体内肆虐的快乐,他也在对抗着这种快乐。

    你你在吗?还带着些微湿气的头发搭在额间,omega已经分不清,划过他脸颊的是汗水还是泪水。

    我在。alpha的声音很远又很近,我一直都在。

    厉橙安定下来,他知道,萧以恒一定同他一样。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通话时间一秒一秒的跳动着。他们默契地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有稀稀疏疏的布料摩擦声和低沉压抑的喘息,通过电波缠绵地交织在一起。

    萧以恒是被一阵争吵声吵醒的。

    昨天他奔波两个城市,入夜后又和厉橙用手机做了一番深入交流,身体疲惫,但精神非常餍足。虽然这种程度的胡闹只能算是望梅止渴,但对两人来说,也算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了。

    昨晚他们胡闹到了半夜,直到萧以恒挂断电话时,萧家夫妻都没有回来。

    哪想到今天一早,夫妻两人居然在客厅上演起全武行,东西碎了整整一地。

    姓萧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萧妈妈歇斯底里的声音传来,你给我解释清楚!

    你要我解释?我倒要求你给我好好解释!!萧爸爸语气里的愤怒不遑多让,当他话音落下时,又响起了瓷器碎裂的声音。

    这对AA夫妇结婚这么多年以来,彼此之间谈不上什么伉俪情深,倒像是搭伙过日子的战友,枪口一致对外。在萧以恒的记忆中,他们几乎从来没有争吵过,这是头一次,两人因为一件事大动干戈。

    如果别的孩子听到父母在吵架,一定第一时间劝和,可萧以恒的反应截然不同。他慢悠悠地从床上起身,先打开衣柜看了一眼,确定厉橙送的羽绒服还藏在柜子最下面,然后才放心地拉开卧室门,表情淡漠地走向了卧室。

    离得近了,两人争吵的声音听得更清楚了。

    女声控诉:我也是alpha,你也是alpha,要不是当初为了你,我会放弃一线教职,去学校行政处工作,帮你疏通关系吗?你究竟有没有良心,昨天如果不是我托人找到教育局的领导,你觉得你能和他们喝上一杯酒?

    男声斥责:是啊,要不是我在饭桌上把那几个领导喝趴了,我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领导都说了,那个写信举报我对学生性别歧视的人,居然连我私下说的话都清清楚楚,甚至连我面试时刁难omega的那些问题,ta都写得一字不差!

    所以呢?所以你觉得是我?!!我有病啊,难道我不想你当教授吗,难道我不想你当副院长吗?我为什么要向教育局举报自己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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