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同人]文学大家芥川君 作者:岳九思

    &[文豪野犬同人]文学大家芥川君——岳九思(

    我甚至有个堪称狂妄的想法,现在的罗生门还只是今昔物语中的一则故事、小说发表后或许这个名字又会加上我鬼作品小说主人公的标签。

    在我死后,这几个字节说不定会进而演化成人性的拷问这样的话,我的异能力、我的半身说不定会寄居到那个世界里直到永恒呢。

    我想给他这样的结局。

    这番想法我不可能和津岛先生说,也不会和罗生门说,就当是我不知天高地厚的一厢情愿好了。

    这时候津岛先生的语音咻一声发了过来,他的声音哀怨极了。

    可恶啊老师原来已经有那么好的朋友了吗?C.A一个还不够吗?我好羡慕不,与其说是羡慕,更像是嫉妒。什么时候老师也会以我的名字写篇小说呢?题目我都想好了,就叫《阿治》怎么样?

    在我还没回话的时候,津岛先生已经自顾自幻想起来。

    故事可以是这样的: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搬到横滨,生活备感无望之时碰上了漂亮的邻家大姐姐,两人一见钟情像王子和公主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怎么样?

    也可以是初次进城的乡下小子因为压力太大,和房东的温柔女儿来了一场旷世奇恋,却惨遭房东太太的棒打鸳鸯这之后,阿治决定和恋人生死相随

    认识这么久,我第一次发现津岛先生脑袋瓜里居然有如此之多的玫瑰色幻想。我看,比起《阿治》,小说的名字更适合叫作《津岛先生の桃色片想い》才对吧。

    话是这么说,不过到底只是我一个人的微妙腹诽。实在是因为不知如何回复这样的话题,只好选择装聋作哑。

    第二个原因便是罗生门的来源,罗生门的故事改编自今昔物语某个佛教故事为了避嫌也为了贴合题材,我取了这么个名字。

    在我将信息发送过去,对面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应,半响,才发了一条文字信息。

    今昔物语?

    在沉默了片刻后,我郑重地向津岛先生发送了一条信息。

    津岛先生,我决定送你一件礼物。

    真的吗?老师也太好啦!我好想知道是什么。

    对方应该很惊喜,因为聊天特效里撒起了小粉花虽然我并不觉得这是件高兴的事。

    相反,我认为这很严肃。

    《日本少儿之百科全书》。

    我想津岛先生会需要它的。

    在日本,不少父母会摘录书中的某些故事念给孩子听,这是和安徒生童话、格林童话一类的睡前读物。

    连我这样不受外祖待见的人,也有幸得到了这样的待遇名叫吉田的使女曾在每一个夜晚用她温厚的、宛如大地一般的声音给我讲述其中的光怪陆离。

    那些日子是我年少时为数不多的美好时光。大江山妖怪之间的真挚情谊、人与狐的爱恨痴缠如今我希望我的读者津岛先生也能体会到这份情感,尽管他或许已经长大成人。

    但津岛先生似乎并不认同。

    老师,您在嫌弃我吗?不过要是能签上您的名字也不是不可以有一种被老师当做小孩子看待的感觉,很奇妙。

    对啦!其实我也有给老师准备有礼物,最近正要去买!说不定会和老师碰上呢。

    是什么?

    秘密~

    津岛先生的故弄玄虚让我更加好奇,忍不住期待他的下一次邮寄。

    期待之余,连带着对镜花母亲病情的担忧也缓解了许多。甚至在第二天时,我得到一个好消息:手术非常成功,效果比预期好很多。

    当我走近病房时,镜花的母亲已经醒来,即便脸上还缠着绷带,也不难看出她是个气质高雅的美人。她现在正摸着镜花的头,无奈又温柔。

    我想她们母女之间应该有不少亲密话要说,正好我又要履行和津岛先生的承诺,再加上林太郎又一力向我担保这里很安全,要是有哪个家伙找你麻烦,和我说就是。

    关于为何会有这个保证,缘由不少。

    某次,林太郎曾问我说,为什么一直呆在镭钵街。我呢,隐去具体姓名,含含糊糊回答说,Mafia有个家伙要找我麻烦。

    当时林太郎愣了一下,说是惊讶倒也不准确,更像是一种哭笑不得的无奈。

    安心吧,老师,最起码在我这里您不用担心。

    照理来说,和福泽先生交好的林太郎身份必然不简单,但大概是因为他平时总是左一口爱丽丝酱右一口老师,我总是建立不起实在感,对知晓真相也兴趣缺缺。

    这次我却被勾起了好奇心,林太郎是干什么的?

    我才能微薄,现在开着一家、嘶医疗器械公司,主打产品是绷带。林太郎似乎是咬住了舌头,不过幸好并无大碍。

    医疗公司倒也能说得通,本来干医药的尤其是医术高超者拥有不少人脉就是件理所当然的事。这份人脉能够稍微干扰Mafia干部的决定也不足为奇。

    说不定和银的见面可以更早提上日程,尽管这事至少也得十来天,我的内心真的像有只云雀在叽叽喳喳唱个不停,雀跃不已。

    出于这种心情,我不仅要去买书  还找上中也拜托他帮我参谋参谋银会喜欢什么样的东西,从窗帘啦、床单啦到牙刷牙膏这种琐琐碎碎的东西。

    我想为银布置她心爱的小屋!

    当我这样和中也说的时候,我满心期待中也能噌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欢欣地说,太好啦,芥川你终于和妹妹住一起啦!

    但是并没有。

    中也继续翻着书(我发现他最近格外爱阅读),像压根没听见我的话似的,直到我再三催促才极平淡地应,哦。

    虽说人类的悲喜并不互通,但中也

    我一时语凝,居然想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

    房间里也只有哗哗哗的翻页声。过了一会儿,中也沉声问道,所以,你要搬去哪?

    基地阁楼啊。

    随后我就得到了中也因迟来许久而显得反射弧过长的祝贺,恭喜。

    紧接着,中也啪得一声把书合上,一个挺腰从床上跳了下来,现在就去。

    依旧摸不着头脑,但万幸是好结果,我们一起去了诊所附近的某家商城。

    林太郎虽下了那样的保证,但保险起见  还是额外给我们推荐了一家百货商场,据说这是他旗下的产业,安全性百分百。

    中也倒是兴致勃勃,买完书他还特意跑到杂志区指着《日出界》,在仔细一番找寻后,心满意足地笑了。

    瞧,芥川,我和你的名字都在这呢。早晚有一天,我们会一齐出现在更高的殿堂。

    中也似乎颇为擅长这种坦陈心志的告白。但偏偏人总是吃这套,我也不例外尽管只低低地回应道:我也这么想。

    总有一天,我和中也会飞到足够高的天空。

    这之后我们穿过图书区,到了日用区。这家百货商场的分区极为奇特,日用区隔壁居然挨着服装区。日用、服装、食品等等本来就是人流量较大的分区,偏偏专门挤到了一起。

    奇怪归奇怪,老实说,我对这种分区很喜欢,给银买东西也不用横跨整个楼层,省了我不少事。

    就在我取下牙刷的时候,隔着一排商品货架,我听到一个清爽的少年音。

    嗨嗨!麻烦让一让~

    因为微妙地有些熟悉,我循着声音,看到我绝对不想见的人年轻的黑手党干部太宰治!

    显然,他也看到我了,狭长的凤眼挑起一个戏谑的弧度,哟,是你这个丧家

    太宰先生,所有的裙子都打包好了,请您过目。属下就先告退了。

    哒哒哒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多亏我耳聪目明,也多亏太宰治手下口风并不严实,才侥幸听得一二。

    太宰大人可真奇怪啊,没有姊妹,又没有恋人,却偏偏要买这么多女装莫、莫非是女装、装癖?!

    肉眼可见的,太宰治的脸色由白变青(不过也可能是我的臆想罢)。他的脸消瘦,鸢色的眼珠子现在混了杂色,看上去灰扑扑甚至接近纯黑。

    活像一条

    半死不活的青花鱼飘在空气中。

    我敢对天发誓,这话真不是我说的。

    中也拿着一瓶红酒走过来,瞥了一眼太宰治,又扫视下旁边的衣服,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尾音拖得极长。

    意识空间里,罗生门神色复杂,【太宰先生】

    抛开个人恩怨,太宰治在我心中的形象有不少可取之处。

    异能力独特、阅历不详、年纪轻轻、Mafia干部

    单独拿出其中任何一个名词,都会引起不少惊叹,更何况眼前这家伙几乎汇聚了所有的不可思议之处!

    唯一称得上缺点的古怪性格在黑手党、在横滨这样的大环境中似乎也不过尔尔,甚至相得益彰。

    但这一切都终结于此刻,不,这样说或许更准确从此往后,再提起太宰治我的第一印象恐怕是裙子和青花鱼。

    就个人癖好而言,裙子的铁证似乎又无可指摘。且青花鱼的形容实在是该死的精准。

    很可能太宰治也对其厌恶至极,他第一时间还击,啧,这不是黑漆漆的蛞蝓吗?

    太宰治绕过架子,语气里的惊奇意味越来越浓重,这算什么?丧家之犬和蛞蝓联合起来了?

    你这家伙给我适可而止啊!

    太宰治并不在意中也的话,他径直走到我面前,轻轻鼓起了掌。

    芥川,我真是越来越中意你了。学会找伙伴是件不错的事但该找什么样的伙伴我想你还有得学呢。可别忘了你我之间的赌约。

    太宰治似乎把自己放在了师长的身份上,开始点评起我的作为。

    可我想,一个连自己都无法看清的人是做不了好老师的,他只会用蛮横的而原始的方式让弟子重复自己走过的路。

    我瞧不上也厌恶这样的人,不劳您费心。我目前进展良好。

    这话是真的。我早就不是最初那个对文坛一问三不知的家伙了。我的文字称不上古朴典雅、称不上风趣幽默,文体也中规中矩可我仍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但太宰治只是漫不经心地笑,是吗?

    或许他认为我只不过是大放厥词罢了。

    他盯着我,十分笃定。

    我在Mafia等着不成器的家伙找我忏悔,要记得像小狗一样乖喔。

    说到这儿,太宰治轻飘飘瞥了一眼中也手中的红酒,如果我开心了,也不是不能送你真正的Petrus。

    &rus,酒中皇冠,价值不菲而又产量稀少。这是中也念念不忘的梦他是个酒鬼,偶尔醉酒的时候没少既凶巴巴又委委屈屈地念叨着Petrus的名字。

    我也因此对Petrus起了几分兴趣,可那种酒哪是那么容易买到。中也找来找去也只找到一些山寨货。

    因此,听到太宰这样的话,我和中也都有些丧气,偏偏太宰治好像以此寻到了突破点,恶趣味地说了一连串,不光如此,还有高定的貂皮大衣

    老实说,我和中也并没有那么在意这些俗物,年轻的港黑干部见惯风帆,更是不会在意。

    他一个劲儿说这些,倒像是跟我拗上了气,和小孩子那种我说了它就是好的心情如出一辙。

    果然,在我和中也干巴巴地应声之后,太宰治心满意足般扔下一句,我有预感,很快我们就会见面,芥川。

    这之后,太宰治便干净利落地离开了。

    我发自内心地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他82年的拉菲、貂绒的大衣。

    少了太宰治这个麻烦,我和中也很快就买好其余的东西。本来应该直接回基地,但因为天色较晚,加上林太郎盛情邀请(最近他和中也的关系十分亲密),我们最终决定去他的诊所呆一晚。

    晚上的时候,林太郎问,白天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我打算隐瞒太宰的事,但中也却直言不讳说了出来。

    碰到了一条讨厌的青花鱼。是之前找芥川麻烦的混蛋家伙。

    像青花鱼?林太郎面露茫然,我们港、口绷带厂没听过港黑有这号人啊。

    我伸出手详细比划着,唔,他长着黑色的头发、卷卷的,眼睛很透明,穿着件咖啡色或者黑色的大衣、缠着古怪的绷带

    我话还没说完,林太郎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奇怪,他脸上一贯从容的笑也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微妙的神情。

    是我的失职。林太郎这样说。

    他脸上那种神情我一直参悟不透,直到很久之后,一切真相划开迷雾在呈现在我面前,我才想出一个合适的比喻,简直就像大风大浪刮倒了风神庙。

    我不觉得这是林太郎的失职。太宰治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麻烦。林太郎于我,从来没什么抱歉,而是恩惠。

    是林太郎主刀为昏迷不醒的镜花母亲做了开颅手术,她得以苏醒,也因此减轻了我的负罪感。

    我很想为林太郎做点什么回报他的好意。

    但某天,当我提及这点,林太郎却婉言谢绝了。

    我帮你也是为了自己。 林太郎摊了摊手,无奈地耸耸肩,谕吉那家伙在老师面前简直是个大嘴巴,明明当初还是个闷葫芦如果让他知道了

    我被林太郎夸张的形容逗乐,对他话里让沉默稳重的福泽先生变成那样的老师也十分好奇,林太郎的老师是谁?

    福泽没和你说?林太郎很惊讶,上次他说送了你一本老师的著作。

    门?

    这么说,是夏目老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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